第50章 生存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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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西北角,陸近遙轉(zhuǎn)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這一期的內(nèi)容節(jié)目組告知了四個字“生存考驗”就沒有然后了,沒有任何規(guī)則提示,跟拍的VJ帶著大口罩背著大背包一言不發(fā),陸近遙只好對著鏡頭自說自話。 村子非?;臎銎婆f,道路也雜亂,破屋看上去樣子都差不多,讓一向路癡的陸近遙有些抓狂,好不容易看到一戶有人煙的,興奮地上去跟那老奶奶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老奶奶不僅耳背,一口方言更是抑揚頓挫一個字不帶懂的。 最初的半個小時,陸近遙的表現(xiàn)還算輕松,一邊跟鏡頭隨口聊著,一邊在村子里找村民。按照慣例,無非是找到那些發(fā)布任務(wù)的村民,幫忙干活獲取食物嘛。他雖然沒干過農(nóng)活,但做得不好有笑果也不錯。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毫無發(fā)現(xiàn)的他也開始笑不出來了。 “陸近遙!陸近遙!我不玩了!我不要錄了!??!” 隱約聽到喬格格哭喊的聲音,陸近遙一時也慌了神,格格膽子小偏又愛看恐怖片,在這樣的荒村里肯定嚇壞了! “格格!格格!你別動!我去找你!”顧不得分沒分手,陸近遙循著聲音四處找路?;拇逡郎蕉?,很多道路已經(jīng)損毀斷裂,或堆積著磚瓦樹枝,陸近遙一邊喊著喬格格一邊連跑帶跳,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找到蹲在墻根梨花帶雨的喬格格。 “阿遙!”喬格格一見陸近遙就哭著撲了上去。 陸近遙反射性接住,等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分了手,再想松手就有些晚了。 “沒事,沒事,我在,我在,這不還有攝影師在么?怕什么?!?/br> “我以為……”喬格格癟著嘴,簌簌地掉哭。 “你以為別人故意整你?” 喬格格點點頭。 陸近遙嘆息。 “我、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他們都覺得我公主病,做什么都不愿跟我一起,可是我從小就是這樣??!沒有人說我不對?。∧阋郧耙埠軐櫸野。槭裁赐蝗痪妥兞?!變心的人明明是你,為什么都說我不對,我任性?” “……”陸近遙用余光瞟了下鏡頭,不想演戲,也不想在鏡頭下讓喬格格難堪,只得轉(zhuǎn)移話題,“你餓不餓?先找吃的吧。” “我不吃!我才不要吃這里的臟東西!” 咕嚕咕?!瓎谈窀竦亩亲釉诔?。 “你——”陸近遙皺眉,正要說什么,恰好看到了從另一個方向跑來的步少文?!奥勚?!” 兩人看不到的拐角處,明明一邊挑開面具下緣往嘴里送著桑葚果,一邊轉(zhuǎn)身往高處走。 “你不跟他們匯合嗎?”跟拍師突然開口。 “喲?您老能說話呀?” 跟拍師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明明看了看VJ耳朵里的藍牙耳機,知道VJ們?nèi)淌軐а萁M指揮,笑了笑,抬頭看看天。 VJ也舉起攝像機拍了拍天空,但沒拍到什么特別的東西,連飛鳥也沒有一只,再拍向明明時,發(fā)現(xiàn)猴一樣靈活的女孩已經(jīng)沿著殘垣斷壁跑了老遠! 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這女孩這么能跑呢?剛開始那會兒她還直接爬上了樹,一眨眼爬得老高,嚇了他一跳!深怕她摔了! 急匆匆跟上,他發(fā)現(xiàn)女孩很有目的性,而且似乎有意避開眾人,好幾次他都聽到有人在喊了,但女孩一步不停。起初聽到喬格格哭喊時,她看上去還緊張了一下,這會兒竟是埋頭爬山,她要去哪? 答案是——野梨樹。 八月初了,過了季節(jié),明明之前發(fā)現(xiàn)的桑樹已經(jīng)沒剩幾顆果子,她找了些桑葉包了,剛剛途中放在了一個廢棄的宗祠里。 他有點看不懂她的行為。只能忠實地用攝像機拍下她的一舉一動,看她利落地爬上那顆結(jié)滿果子的野生棠梨樹。 她先前爬樹就是為了找野果?這么遠?這什么視力啊?自帶望遠鏡啊? 然后問題來了,她沒包沒袋子,怎么裝?。?/br> 咔嚓——嘩嘩嘩…… 當他沒問。 跟拍師給了野梨樹的斷枝一個特寫,默默跟著下了樹杠起一掛野梨好比人猿泰山的明明。 將野梨扛回祠堂,明明又開始到處撿拾枯葉干草,跟拍師背著包滿頭大汗地跟著,氣喘吁吁。 “你把包放這吧,我們今晚在這過夜?!?/br> “這?”跟拍師忍不住開口。 “嗯。”明明繼續(xù)找干草,螞蟻一般辛勤搬運。 跟拍師有點心疼,因為大量的重復畫面注定上不了正片,他拍了也是白拍還不能不拍。 “這才中午,你不去找找看有沒有村民家里能借宿或找點東西吃么?” 明明停下鋪枯葉的動作,漂亮的鳳眸恍然地看著跟拍師。 “對哦!” 跟拍師恨不得吐一口老血。 看到跟拍師的表情,明明低低地笑了出來。 “……”這女孩……玩他呢? “我之前看了下,這個村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了?!?/br> “有的啊,你不是看見了?” “是有,但不多,而且都是些老人?!泵髅骼^續(xù)一層層鋪枯葉,而且鋪得很講究,魚鱗一般一片壓著一片,看著還挺有藝術(shù)感?!跋襁@樣的荒村,多半是整體搬遷了,有些孤寡老人或是思想比較守舊的不愿離開偷偷跑了回來?!?/br> “你怎么判斷的?” “你有看到小孩子或是聽到小孩子的聲音嗎?” 好像……還真是沒有。跟拍師回想了一下。 “如果不是整體搬遷,就一定會有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地方就還有希望,會有人惦記?!?/br> “所以……你是不想給那些老人添麻煩?” 明明敲敲臉上的面具,“嚇著老人家,我就拉著你一起給人當孝子賢孫?!?/br> “呃……”她說的事一點也不好笑,可為什么他就是想笑呢?“呵呵呵呵……” “你就準備吃這些梨等到明天?” “嗯?!?/br> “不去找——他們嗎?”跟拍師硬生生把“步聞之”三個字咽了回去。 明明鋪好樹葉,開始編干草。 跟拍師饒有興趣地看著。 “你們應(yīng)該把每一組的男女嘉賓都放得不遠吧?” “這你都發(fā)現(xiàn)了?” “換位思考啊。分了手,心中是否還牽掛對方,到一個陌生的極端環(huán)境,面對饑餓口渇緊張焦慮狂風暴雨,兩個人又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如果我是觀眾,我會想看的。” “嗯……”有道理,“嗯?狂風暴雨?”跟拍師看看外面微沉的天色,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可不在預案中啊!他們查過了這幾天都是多云而已??!“你肯定嗎?” “呵呵……”明明笑笑,搖搖頭,“不肯定?!?/br> 她只是有點胸悶。每逢下雨前,或多或少會有一點的胸悶。 跟拍師猶豫了一下,出于對她莫名的信任,他向?qū)а萁M反饋了一下下雨的可能,很快,導演組回復一切按原計劃。 明明用干草編了匹草席鋪在了枯葉上,然后開始編另一匹。 跟拍師坐在一旁靜靜拍著。 女孩帶著面具安穩(wěn)地坐著,不緊不慢地編著干草,分明是在一片荒涼之中,卻讓他覺得像在看宮崎駿的動畫,干凈、悠遠…… “你在農(nóng)村長大?” 明明搖搖頭。 “那你怎么會這么多?” 好一會兒,明明方才開口,“一個人的時候,什么都能學的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