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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dāng)Alpha遇上Alpha在線閱讀 - 馬不停蹄的離別

馬不停蹄的離別

    為了不耽誤周一的上班,周日晚上兩人就回了教工宿舍。

    一周沒回家,羅彬張羅起清掃,譚致遠就在一邊打下手。

    譚家是大家族,譚致遠是真正沒受過生活磋磨的少爺,活得驚險不代表他懂得生活的瑣碎。

    羅彬讓他把舊床單換下來,總不能說不會吧,于是笑瞇瞇應(yīng)了。誰知羅彬轉(zhuǎn)個身就見譚老板擼著袖子正把床墊往外搬。

    “哎!”羅彬趕忙拽回來:“你把床墊拿下來干嘛?”

    “這是床墊?哦!”扛著床墊又返回臥室。

    羅彬搖頭跟上,默默把床單換了。

    晚上躺在新床單上,譚致遠問:“你明天交申請嗎?”

    “嗯?!?/br>
    “多久批下來?”

    “半個月左右吧?!?/br>
    “這么慢?我還以為今天申請明天批呢。”

    羅彬一笑,拍拍趴在胸口的人,慢慢收斂笑容。

    譚致遠嘆口氣,扒得更緊了。

    普通人一生不偷不搶不坐牢;道德感高的人呢,堅持不做違背原則的事,守得住底線。

    還有種人,會在得到法官和神明的諒解書后還想贖罪,他們覺得那些大概算不上道德范疇的罪行,真真實實傷害了某個活生生的人,這讓他們寢食難安,恨不得用一輩子去賠。

    這種人未必是有很高的道德感,而是他們的眼睛里有人,看得見被傷害的人。

    Omega是更高等的性別,卻不意味著她們永遠不被傷害。

    Beta是最低等的性別,雖然他們一直被傷害從未被看見。

    在羅玉出現(xiàn)在羅家之前,羅彬一直覺得Alpha的童年夠苦了。從不懂事就開始競爭,要比其他Alpha更早說話,更早走路,更早認(rèn)字。更早意味著機會,母親關(guān)注你的機會,值不值得培養(yǎng)的機會。老家的資源總量只有這么多,機會就是資源,可以去更好的學(xué)校,接受更好的教育,長大才更有可能得到Omega允婚。

    雖然苦,卻是有路可走的,順著走下去就有希望,就能到達未來。可BETA沒有,不要說未來或者希望,他們連當(dāng)下都無法擁有。

    羅彬一直不懂他父親為什么要把羅玉送到羅家來,除了姓氏羅家什么也不能給他。

    Beta不需要教育,是真的不需要,羅玉連最普通的代數(shù)方程理解都有困難。

    對Alpha來說,學(xué)習(xí),比的是更高更快更好。苦,苦在不斷挑戰(zhàn)更難、更快、更多,從來不存在理解困難,不懂不會。

    不懂不會還要學(xué)不叫苦,叫折磨。羅彬親眼看羅玉被折磨了好幾年。

    而且Alpha天生渴望Omega,苦到極點想想Omega,再多苦都能咽了。

    Beta求什么???

    他們對Omega沒有渴望,Omega對他們也沒有興趣。Alpha需要的Beta只要成年就可以,也沒哪個Beta從出生就以爬上Alpha床為人生目標(biāo)。

    羅彬不明白羅玉為什么要在羅家長大,卻實實在在見證了一個Beta的痛苦和無奈。

    羅玉不是沒努力過,他也曾希望像羅彬一樣讀書考學(xué),不說金榜題名迎娶Omega走上人生巔峰吧,好歹找個像樣的工作,養(yǎng)活自己,再找個同樣能養(yǎng)活自己的BETA伴侶,生個孩子。BETA的人生道路,也就是這樣而已。

    可就是這樣也很難。你想讀書考學(xué)就意味著和Alpha競爭,Beta怎么和Alpha爭?

    隨著年齡漸大,羅玉自己也明白他不可能和羅彬一樣。哭過,鬧過,羅彬又有什么辦法,甚至因為羅玉耽誤他學(xué)習(xí)還有點討厭他。

    不過羅玉離家后,羅彬是自己主動找上門的。當(dāng)時他也就是個學(xué)生而已,揣著家里給的捌萬元,要讀完整個大學(xué),還要成績前茅爭取保研留校,是真的比在家的時候還忙還累。

    可一聽說羅玉也出來了,還是找到羅玉,把聯(lián)系方式留給他,偶爾見面帶他吃點好吃的。

    經(jīng)過苦難的眼睛還能看見他人的苦難,同情他人的苦難,這是神性吧。

    分離在即,沒什么比情人相擁更重要的了。

    羅彬幾乎是以贖罪的心在和譚致遠纏綿,任何要求都滿足。宿舍里還收斂點,周末回譚致遠家,基本上從進門做到出門,從前庭叫到后院。

    趴著、躺著、站著、坐著、跪著、吊著,各種姿勢來一遍,Alpha們也會爬不起來。

    爬不起來還要纏綿,抱著擁吻,手在彼此汗岑岑的臉上逡巡或潮熱疲軟的腿間揉弄,稍有起色便迫不及待插入,新一輪的汗水又開始流淌。

    “我不行了~呼~呼~我cao!死你身上,才好!別看我!真的,不行了!”譚致遠大字型平躺,側(cè)頭看見羅彬立刻告饒。

    羅彬已經(jīng)話都說不出來了,軟綿綿趴在墊子上,手指無意識摳動軟墊。每摳一下下身xiaoxue涌出一點,每涌一點手指又摳一下,說不清是先涌還是先摳。

    譚致遠一把按住白軟靈活的手指,翻身壓上:“cao!你TM就不能安生點!”疲軟之物壓進股縫,頂了兩下:“嗯~起不來!caoTM起不來!寶貝,叫兩聲,再叫兩聲,我想進去?!?/br>
    羅彬沒出聲,只轉(zhuǎn)頭把臉埋下,五根手指插進譚致遠指縫,慢慢握拳。手中有手,拳外有拳,交疊間錯,無分彼此。

    此時譚致遠的努力竟然有了效果,又入一點,不過很快滑脫,不夠硬,進去就軟了。

    譚致遠遺憾大叫:“啊~”無奈趴到羅彬身上,拱了兩下:“寶貝!你還行嗎?不然你來吧!你來!”

    羅彬忽然抖了起來,慢慢把臉轉(zhuǎn)開,嘴巴咧得大大笑得停不下來。一翻身把譚致遠顛了下來。

    “別??!我還想要!”譚致遠翻回來想繼續(xù)壓住,羅彬打個滾逃開。

    “要個鬼!”試了試,完全爬不起來,不得不求助:“扶我一下?!?/br>
    譚致遠翻回來抱著羅彬:“不用起,就在這洗。”

    隨他話音,平臺下沉,周圍水面慢慢升起,很快就滿滿一池。

    兩人頭靠頭,胸貼背。三兩下幫羅彬清洗干凈,譚致遠手卻還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羅彬也不說什么,翻身摟著譚致遠脖頸:“去睡覺。”

    譚致遠眼睛一亮:“在床上?”

    羅彬笑:“你還硬得起來?我是不行了?!?/br>
    譚致遠一皺鼻子:“你做什么了就不行?不行也得行!我沒夠呢!你就把我當(dāng)Omega……要不然我再學(xué)一回——??!又咬我干嘛!你不屬狗真是可惜了!”

    羅彬橫他一眼:“去睡覺!”

    “覺有什么好睡,天天睡,夜夜睡,早就睡夠了!我想睡你!超級想!”口中嘮嘮叨叨抱怨,手中不閑,嘗試抱起羅彬,水里沒問題,站起有困難。只好放了一池子水,用浴巾把羅彬擦干。

    邊擦邊親吻:“寶貝,你這里也好美!”吻著吻著舌頭舔進去,只有一點點小凹陷。老譚就在螺螄殼里做起了道場,舔、勾、碾、頂、轉(zhuǎn),順手還摸起了軟滑軟滑的東西,頭一偏,含住個頭。

    “唔~嗯~哦~”

    “致遠~嗯~”舒服是真舒服,反正都硬起不來,就是純撫慰,累到極點的羅彬舒服著舒服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不可避免承接了狂風(fēng)暴雨,反正就是割點地,賠點款唄,問題不大,羅老師扛得住!

    等到羅彬收拾行李了,譚致遠開始焦躁不安。

    晚上還好,肌膚相親多少能安撫住不穩(wěn)定的情緒。

    白天比較難熬,最近道上還開始流傳起譚老大被四喜幫截了胡的事。

    “遠哥!”小弟扭捏湊近吧臺:“李琢那要不要放一放?”

    譚致遠眉眼一斜:“為什么?”一仰頭悶了杯中酒。

    “這個……最近四喜幫風(fēng)頭太盛,要不要壓一壓?”

    “當(dāng)然要?!碧钟帜靡黄浚瑖崌崌嵉沽税氡?,捏在手里晃來晃去。

    小弟立刻咧嘴:“哥你說,什么時候,兄弟們立馬就位?!?/br>
    譚致遠一聲嗤笑:“你就什么位,管好你的事?!?/br>
    小弟臉立刻垮了:“不是!遠哥,大敵當(dāng)前,應(yīng)該集中力量才是,李琢那吊毛小人,什么時候收拾不行?!?/br>
    譚致遠抿一口酒:“大敵?”努一下嘴說:“你還怪我看中伏央?你也就搞搞李琢的命?!?/br>
    “噯!遠哥!我哪敢怪您——”

    譚致遠手一揮:“你干那些事當(dāng)誰看不出來?伏央不和你計較是因為我在,我不和你計較是覺得你還小,以后就會明白。結(jié)果今天你就想把李琢放一放?你歲數(shù)長到狗肚子里了?交給你的任務(wù)也敢放一放?”又啜一口:“也行,你就放一放吧。去叫池園進來?!?/br>
    小弟心一慌,池園是幫派中地位僅次他的好手,這會叫進來以后還有他什么事。

    “不是,遠哥,我,就問一問?,F(xiàn)在都在說四喜幫怎么怎么,我不服氣!遠哥多年心血怎么他李湘同敢說拿就拿?”

    “拿?他憑什么拿?他怎么拿我就能讓他怎么吐。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管好你自己!”

    “嘖,李琢都死狗一只了,還有什么好管——”

    譚致遠皺眉斜一眼,小弟立刻禁聲。

    “死了嗎?昨天他還去見了俞處長,今天你跟我說他死狗?死了嗎?”

    小弟臉色一變,立即辯解道:“那就是垂死掙扎。上下家都堵死,他一個倒?fàn)斈芊鍪裁椿ā!?/br>
    譚致遠忽然笑起來:“倒?fàn)敚磕愕箷f話。”小弟跟著笑。突然笑臉一收,小弟僵住。

    “盯緊自己的碗,伏央問我你缺不缺人呢,我的耐心可不多,光靠巧嘴沒用?!?/br>
    “是!不出半月保管給您一個交代。”

    “嗯。”

    譚致遠捏著杯子一點頭,小弟躬身退走。

    看看快到羅彬下班的點,譚致遠進浴室洗漱,洗完又用了幾遍漱口水,噴了口氣清新劑,嚼著口香糖進了電梯。

    今天晚上輪到羅彬,譚致遠高潮中張開了生殖腔,羅彬不小心插進去了……一次。確確實實只有一次,因為又打起來了……

    過程太長字?jǐn)?shù)不夠,簡單點說吧。就是羅彬退了,又沒退出。譚致遠不想他退,就要騎乘,可他生殖腔在前部,騎乘進入不了,趴著才是唯一的方案,偏偏羅彬不敢,不敢又舍不得,猶猶豫豫著實讓人上火,分不清什么火一上頭譚致遠就想用強,一強又踩紅線。

    射完的還在yuhuo焚身,沒射的又怒火熊熊,可不就打起來了。

    床塌了,燈碎了,窗簾也扯掉了。

    最后老師把流氓按在餐桌上一頓猛干,敢出聲就咬,終于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用了比較滿意的一餐。

    譚致遠腿上青青紫紫趴在浴室墻上讓羅彬幫他清洗。

    “嘶~好痛,輕點,啊~熱水澆上去好痛!嗷!我不洗了!”扭身甩手。

    羅彬伸手?jǐn)r下:“關(guān)熱水什么事,jingye過傷口引起的,已經(jīng)洗完了,后面不會了。一會給你抹碘伏?!?/br>
    譚致遠嘴一撅牙一齜:“你抹自己牙上吧!嘶~真狗!”

    羅彬低頭搓搓鼻子,關(guān)水拿來浴巾。

    譚致遠邊擦水邊抱怨:“會不會得狂犬病???明天要去注射疫苗!嗚嗚~我好好的腿??!”又從羅彬手上拿起睡袍,套上就往羅彬身上壓去:“噯~我走不了了~腿好痛??!”

    無奈羅彬只好一手?jǐn)堁皇直税胪现鴮Ψ酵庾摺?/br>
    結(jié)果出門一片狼藉……

    睡哪?。?/br>
    三天后

    譚老板座駕駛進火車站。

    “讓我送你去吧!”

    羅彬為難:“已經(jīng)沒和大家一起走了……又不是不回——”

    譚致遠一把捂住羅彬,阻止他再說。

    “就是心煩,讓我說兩句就好,又不會真跟你走,我還有一攤子事?!闭f完重重呼口氣,往羅彬身上一趴:“晚上睡不著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羅彬抬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fā):“當(dāng)然可以,我也會給你打?!?/br>
    “想你了呢?也可以嗎?”

    “當(dāng)然?!?/br>
    “想吃你做的飯怎么辦?”

    “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有什么用?!?/br>
    “教你做?!?/br>
    “想睡新床單呢,也給你打電話?”

    “嗯,我教你換?!?/br>
    “想結(jié)合了呢?也可以打電話嗎?”

    “……可以……”

    四目相接,低頭交吻,曖昧的水澤之聲不絕于耳。

    盡管昨晚四進四出完全被榨干,譚老板覺得自己竟然又想了,羅彬的信息素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催情香。

    輕輕一壓羅彬倒下,擴張都不用直接入巷。肌膚相貼,肢體相連,如經(jīng)年的老夫妻般溫和的纏綿著,柔情的對視著,一同分飲下半盞離別。

    送羅彬進閘口的時候,譚老板依依不舍半天憋了兩句話:一路順風(fēng)和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