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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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課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賀煜那輛車的身影,全校師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校門口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開始給賀煜打電話。 從他送我來這所學校之后,就一直都是他堅持送我,每個周末都是如此,從未有過例外。 我記得之前有一次,賀煜也是遲到了,不過當時我只等了一會兒,就以為賀煜不來了,索性攔了一輛出租車,第二天周一,賀煜也不載我去上班,直接把他那輛顏色sao包的法拉利開到了4S店大門口,我問他干什么,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帶你買車啊,昨天不是不樂意坐我這輛法拉利嗎?” 后來我們才都意識到,這是一個誤會。 賀煜了解了情況之后,笑著對我說:“當時我還以為你是討厭我這個人,而不是我的這輛車,嚇死我了?!?/br> 那話聽在我耳朵里多多少少有些夸張,那時我討厭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也沒皮沒臉的湊上來,什么時候被嚇到過。 當時一群銷售員已經(jīng)迎了出來,臉上的笑容開成了一朵燦爛的花兒,卻看到賀煜大手一揮,不買了,那一朵朵微笑的花兒瞬間僵成了石雕。 想起那時的情景,我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電話響了一分多鐘之后,依舊沒人接起,自動被掛斷了。 我收起手機,往公交站臺那邊走去,走到公交站的時候,車還沒有過來,我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給賀煜發(fā)了一條短信。 短信編輯了一半,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去,就看到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停在了路邊,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顯得格外打眼,我的視線往那邊飄過去,卻發(fā)現(xiàn)從車里面走出來的人并不是賀煜,而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面孔。 等那人走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張臉隱約透露出幾分熟悉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見過。 他徑直走到我跟前,還沒開口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嫂子趕緊跟我走,煜哥在會所里喝酒,都喝出胃出血來了還不停,我們幾個勸不住,你趕緊去勸勸?!?/br> 難怪覺得眼熟了,原來是之前在夜店里見過。 “你們幾個人都勸不住,我未必能夠勸得了他。” 不過,話雖然是這么說,我卻還是跟著這人一起往外走。 “嫂子啊,你這話就不對了,哪怕我們?nèi)藬?shù)再多,也比不上你一個人在煜哥心里的地位啊?!?/br> 上車之后,這人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白亞,是煜哥的發(fā)小,嫂子叫我小白就行了?!?/br>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又問:“說起來,今天嫂子和煜哥吵架了嗎?” “原本我們哥兒幾個湊在一起,在商量你們……商量一些事情,煜哥先前還挺高興的,后面接了個電話,臉色陡然就變了,之后又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后就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酒,我們誰要是勸他,他那張臉就黑的跟鍋底似的,后面更是喝吐了血,卻還是停不下來,誰拿他的酒瓶子他跟誰急?!?/br> 一聽到吐血,我的心下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就開始反省,是不是我又哪里惹到了賀煜,可是我把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早上送我來學校的時候,他還是紅光滿面的。 “應該不是我的問題。” 白亞掃了我一眼,隨即笑嘻嘻的說:“沒事,不管是不是你的問題,只要你往煜哥邊上一站,他的心情肯定就好了?!?/br> 我扯了扯嘴角,想回一個笑容,可是卻笑不出來。 賀煜沒脾氣的時候,你一定會覺得他這個人脾氣好很隨和,一旦他發(fā)脾氣了,那無異于天崩地裂火山爆發(fā)。 哪怕我在平時跟他相處的時候,在地位上總是顯得高他一截,可是,對于他發(fā)怒的模樣,我心里還是會有些發(fā)怵。 賀煜自己大概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除非忍不住,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在我面前暴露那一面的。 白亞開車很快,幾分鐘之后,跑車就停在了一家娛樂會所的門口,他停好車,拽著我的手臂就往里面跑去,腳步透著一股焦急。 會所的包間里,光線非常的昏暗,唱歌的顯示屏照射出一束淡淡的幽光,剛好撒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踏進包間時,里面正在放一手歌: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應該找到更好的…… 一句歌詞才剛唱完,就從沙發(fā)那邊飛過來一個還有半瓶酒的XO的瓶子,瓶子狠狠的砸在了液晶顯示屏上,瞬間一陣火花帶閃電。 我被嚇到了,身體陡然一僵,站在門口沒敢動。 沙發(fā)上的其他人試圖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笑著說:“誰點的歌啊,晦氣,誰不知道咱們煜哥想要長長久久的。” 賀煜沒有接茬,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那酒很烈,他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在顯示屏的光線照射下,顯得如鬼魅一般。 旁邊的垃圾簍里面還有幾團面巾紙,上面有一抹刺眼的紅色。 白亞也被賀煜剛才的那一下子給嚇到了,緩過來了之后,重新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往沙發(fā)那邊帶。 “煜哥,你媳婦兒給你帶過來了,趕緊別喝了,你這樣會嚇到他的?!?/br> 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酒杯,忽然就停滯下來。 賀煜抬起了頭。 視線卻沒有落在我的臉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我自己的手臂,白亞的手掌還緊緊地抓著那里。 我眼皮一跳,腦海里忽然有什么閃過,然而,還沒來得及整理清楚,賀煜手中的酒杯再一次擲了過來,杯中的酒打濕了我整條手臂。 身邊的白亞痛呼一聲,猛地收回了抓住我的那只手,放在嘴邊不斷的吹氣,借此來緩解疼痛。 “煜哥,就算是要發(fā)脾氣,也要看清楚對象啊,不能傷及無辜?!?/br> 賀煜還沒開口,冰冷的視線纏繞在我的手臂上。 他旁邊傳出來一個溫潤的男聲:“沒有傷及無辜,那杯酒就是沖著你去的?!?/br> 白亞的動作陡然僵住,半晌才問:“這是為什么呀?我可是好心?!?/br> “你自己注意點兒就是了,賀煜不喜歡任何人碰他的東西。”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人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忽然覺得,這人似乎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