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痛苦騎士守則:即使痛苦,永遠向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喪尸雨已經(jīng)流淌到了最后一輪,中間的間隔也越來越短,大部分審判者的臉色都開始灰敗起來,這是異能消耗過度的征兆。 只有白淵五個人因為本身對異能的控制更上一層,所以情況還好,面對超級變異體尚有一戰(zhàn)之力。 超級變異體在后面幾輪都刷出了一只,已經(jīng)刷出了三只,一只比一只強悍。 白淵和張立杰池余繼續(xù)配合,終于又殺死了新刷出來的這只狂忍強酸的變異體。 危機時刻,就在強酸要噴到池余身上把他融化掉的時候,池余長棍一挑,挑過一個正好在他附近的弱雞審判者,頂替了他的位置,自己及時脫身。 那個審判者帶著不可置信的憎恨眼神還沒發(fā)出哀嚎,就被瞬間融化成一灘血水。 白淵趁機強橫一斬,超級變異體尸頭落地,得到了獎勵。 “嘖,搶人頭!”池余不高興的哼哼了一下,但也只是故意表現(xiàn)不滿,沒有刁難的意思。 白淵和池余都看出來對方是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只剩最后一只了!”張立杰看著他倆搖搖頭,微微用眼神暗示不要現(xiàn)在起沖突。 白淵自然沒有意見,協(xié)作殺敵也是有分的,池余也不是一毛未得,人頭本來就是靠運氣搶,池余沒有理由過多埋怨他。 最后一輪連著第八輪喪尸出現(xiàn),喪尸已經(jīng)鋪天蓋地的奔來,就像洶涌的河水,強烈的暴雨,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小小的藍頂倉庫,成了這末日景象的風暴中心。 天空中的計時只剩下40分鐘了。 “先退回倉庫,守住墓碑?!崩蠲梢呀?jīng)把倉庫加固的仿佛一個小土丘,招呼眾人進去躲避。 眾人見狀,也不再堅持,退回了倉庫,休整休息。 倉庫被完全封閉了,為了節(jié)省氧氣,張立杰只點了個小小的火堆。 審判者們都狼狽的席地而坐,這種強度的殺敵,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著倉庫外密布的喪尸哀嚎,他們又都不由得微微脫力發(fā)抖。 弱雞審判者們都避開了池余坐下,他把別人拉來替死的行為都被他們看在眼里,現(xiàn)在所有人都怕這個殺神,生怕他一不高興就把他們殺了換分。 白淵嘆了口氣,摸出兩個恢復血氣的藥丸吃了下去,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密集的喪尸雨讓他也戰(zhàn)的渾身是汗,體力不支,除了章文殊,其他的幾人也多少是這個狀況。 只有池余仿佛沒事人一樣,完全沒見消耗的他只是伸了個懶腰,又吃起了蝦條。 時間一點點過去,喪尸抓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是李蒙的外層土墻被摳掉了的聲音。 這些喪尸孜孜不倦拍打著倉庫外圍,仿佛永遠不會停下。 “最多能再撐10分鐘?!崩蠲砂逯樃袘艘幌?,看著還有半小時的計時屏沉下臉說到。 就在這時,章文殊突然往遠處看去,極為嚴肅的說到。 “來了,東北方向,是惡魘?!闭挛氖饪粗娙司従彽卣f道。 惡魘?! 白淵沉吸了一口氣,最后一只超級變異體居然是惡魘…… 時至今日,白淵也沒搞懂惡魘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甚至無法形容他的存在。 惡魘如其名,它非常龐大,如同一灘有意識的黑泥,遮天蔽日,被它纏住的人都會陷入噩夢,然后被吸干念力而死,而且它還對建筑有著極巨的破壞力。 J區(qū)刷出來的惡魘,幾乎摧毀了所有路過的東西,殺死了5個前去討伐的審判者,最后逼得白淵使出戰(zhàn)甲,只留給j區(qū)一片片干尸和廢墟。 “惡魘?什么玩應?”池余倒是沒聽說過惡魘,不過他看著連章文殊都變了臉色,也終于收起了玩世不恭,低聲詢問起來。 “惡魘是一種精神體,或者說,是一種負面情緒的念力匯聚成的怪物,具體怎么形成的不知道,但是據(jù)說j區(qū)刷出來了一個?!闭挛氖獬林樥f到,她轉頭又用那種莫名的眼神看向了白淵?!熬唧w可以問一下他,就是你殺了惡魘吧,j區(qū)屠魔者白淵,你應該更清楚怎么回事,對吧?”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白淵,迫切的等他解釋。 “惡魘,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淵皺著眉頭看著眾人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不想回憶在惡魘體內那種粘稠窒息的噩夢感,當時他已經(jīng)喚醒了戰(zhàn)甲,意識變得混沌起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廝殺,一直廝殺到了惡魘的中心…… 他看到了一個漆黑的核心,流淌著化為實體的惡意,白淵只記得自己揮起了變得熾熱燦爛的光刀…… 惡魘仿佛在恐懼自己,立馬自行消退了…… 然后他得到了獎勵,失去了意識。 白淵只好簡單復述了一下惡魘降臨會有的攻擊和狀態(tài),光是會吸念力制造噩夢讓人失去反抗,并且優(yōu)先攻擊異能者這點就讓眾人十分壓抑。 就在眾人苦難怎么對付惡魘的時候,他們身后的墓碑突然發(fā)生了變異,系統(tǒng)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墓碑任務開啟:我將為你永遠守護你的意志。守護墓碑至惡魘完全降臨,并保護守護天蓋不被擊破,倒計時結束,存活人員視為過關直接傳送,倒計時開始:24:59” 緊接著,墓碑前那個只有上半身的巨大六臂女喪尸突然爬了出來,她抬頭遠遠望向惡魘的方向,露出悲憐的神情,她吐出一口凍氣,倉庫外圍的喪尸立馬化為了冰塵,一行血淚接著從她眼眶流出,不斷的落在地面,她手臂伸展開,一對在胸前合實做祈禱狀,剩下兩對手臂舉起向,直接推開了倉庫的房頂,她的身軀變得更加龐大,像是坐在了倉庫中,她掐起花指,指尖散發(fā)出橘紅色的柔光,不斷擴大開來,形成了一個籠罩住整個倉庫和空地的守護結界。 這一舉動嚇壞了沒見過她的守護者,差點要對著它釋放異能,很快被白淵幾人攔住。 “這是什么鬼?”池余看著這變化,碎了一口。 “看起來是保護我們的,別管她了。章文殊還能感覺到別的嗎,有沒有弱點?”李蒙拉住對女喪尸復活十分好奇的池余,對著章文殊喊到。 “沒有了,我不能去感應惡魘,一感應他我就會被吸走念力?!闭挛氖鈸u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了。 “只能一戰(zhàn)了。”白淵凝重的握緊了光刀看著天邊越來越近的惡魘,沉沉的吸氣。 白淵不知道的是,刑罰宮殿內,原本坐在王座上的青年猛的站起,接著跌倒在冰冷的臺階上,無數(shù)的觸管從他體內爬出,又重新覆蓋在他的體表,他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的痛苦,苦苦的掙扎著,但是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觸管噴涌而出再次把他覆蓋。 隨后青年再次睜開了眼睛,十字花一樣的紫寶石瞳孔微微收縮著,他露出了一個愉悅的微笑,緩緩站了起來,法袍隨著他意念一動,化作了一副不太華麗的漆黑外附戰(zhàn)甲,戰(zhàn)甲的重要部位仿佛被什么切割拆卸過,變得坑坑洼洼,仔細看這和白淵身上的戰(zhàn)甲十分相似,但是青年沒有在意這些,他充滿欲望的看著臺階之下,對著白霧抬起手臂。 白霧頓時洶涌的翻騰起來,射出一股閃電,砸向青年,反抗起來與之僵持。 惡魘逆著陽光緩緩的爬來,所到之處,都被它吞入了腹中,它遮天蔽日的噴著黑泥,連碰到它喪尸都靜止下來,很快被他吞噬。 這些被吞噬的喪尸很快又被惡魘吐了出來,進化成了變異喪尸,沖了過來,而變異喪尸也被吞進惡魘之中,惡魘形成了一個空腔,把變異喪尸卷了進去,漸漸的變異喪尸也有了進化的跡象,很快就要變成超級變異體。 “媽的,白淵你怎么沒說這玩意會讓喪尸進化?”池余也陷入了苦戰(zhàn),他們守著天蓋,瘋狂的砍死一波喪尸,這些喪尸碰到結界就開始瘋狂啃咬,起初還沒有什么,但一個被孵化的變異體沖了上來,一下子撞在天蓋上,把天蓋撞的一微弱的閃爍,眾人這才明白保護天蓋不被擊破的意義。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區(qū)那個惡魘沒有這樣。”白淵抵住一個速度變異喪尸的利爪,把它一腳踢開砍成兩半,頭疼的抽空回到。 這樣不行,白淵抬頭看著巨大的惡魘,它還在緩緩逼近,雖然制造變異喪尸拖慢了他前進步伐,但它仍然在一點點靠近倉庫。 白淵皺起眉頭看著這個惡魘,當初j區(qū)的惡魘遠不如這只龐大,也沒有這制造變異喪尸的能力,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應,白淵對它有些非常不好的感覺,就仿佛這頭惡魘是專門為他而生一樣,白淵深深吸氣,克制住有些顫抖的手臂,就像人面對死亡會害怕一樣,白淵本能的恐懼起這頭惡魘,還有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絕望。 眾人還沒能對惡魘造成一點傷害,天蓋就似乎變得不穩(wěn)起來,喪尸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惡魘隨意的轉變著喪尸丟了過來,喪尸堆滿了倉庫外側,每一只都猙獰的伸著利爪。 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被擊破天蓋,身死于此。 又是一個超級變異體沖了上來,撞在了天蓋上,天蓋又重重的動搖了一下,勉強的穩(wěn)住。 白淵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喪尸,她的血淚流的更狠了,卻還是死死撐住了天蓋,眼中的血淚像是在為他們絕望遭遇而哭訴。 白淵突然冷靜了下來,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這頭惡魘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 白淵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已經(jīng)殺了幾十,幾百,幾千喪尸,他不記得了,但是喪尸仍然沒完沒了,一個異能耗盡的審判者沒能及時逃回天蓋內,轉眼消失在尸群里被喪尸分食殆盡,沒人有空替他哀悼,審判者們自顧不暇。 白淵深深嘆了口氣,提起了光刀,光刀隨著他念力的注入霎時明亮起來。 白淵光刀一震,耀眼的亮光中,他的光刀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戰(zhàn)刀,漆黑的戰(zhàn)甲從他的皮膚下爆出,覆蓋在了他每一寸肌膚上,把他裝點的猶如戰(zhàn)神臨世。 他一揮戰(zhàn)刀,黑色的長發(fā)瞬間染雪化為白色長瀑,白淵再次睜開眼睛,他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藍色的十字花,毫無機制的看向遠處的惡魘。 一只不長眼的變異喪尸沖到了白淵面前,白淵甚至都沒給它一個眼神,戰(zhàn)刀輕輕一翻,變異喪尸化為了粉戒。 審判者們只見白淵突然變化出一身貼身的戰(zhàn)甲,氣息暴漲,驚人恐懼的念力威壓擴散出來,遠遠超過之前池余的念力壓。 接著白淵狠狠的一揮那把璀璨的戰(zhàn)刀,守護天蓋附近的所有喪尸瞬間化為灰燼,整個倉庫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十米的真空帶,連女喪尸都有些害怕的顫抖起來。 沒等審判者們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白淵已經(jīng)腳下一登,化作一抹光斑沖出倉庫,速度快的看不清他的身影,他沖向惡魘,斬開一路大小喪尸,沒有人能攔住他的腳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一頭撞進了惡魘體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