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痛苦騎士守則:我仍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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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工廠的休息區(qū),戰(zhàn)斗幾乎一觸即發(fā)。 白淵怒吼一聲,反手繳斷了一只不顧一切沖上來的蟲子的脖子,奪走了對方手里的金屬刺,發(fā)狠的將它插進(jìn)了身后另一只試圖偷襲的畸形蟲族身體里,突然打響的戰(zhàn)斗很快點(diǎn)燃了他體內(nèi)也躁動不安的戰(zhàn)斗欲望,讓他奮起自衛(wèi)。 白淵的身體比他的意識先動,手起刺落,混紫色的血立刻從對方身上噴濺出來,落了白淵一身。 更多的蟲子撲了上來,試圖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制服他。 白淵看著這些蟲族身上天生長著的畸形倒刺和巨型鐮刀足,心理微微發(fā)冷,但是很快,不知哪里來的本能又在輕輕告訴他,不要被他們近身纏住,脊椎是他們的弱點(diǎn),這是敵人,殺了他們不能手軟,否則你就是他們的加餐,只要冷靜下來,你的速度比他們快的多,速戰(zhàn)速決,他們很好解決。 于是白淵猛的躲過一只鐮足的襲擊,反手撐地一翻,無比靈巧的跳到了對方的身后,看著這令人作嘔的人形畸體,白淵夜不敢猶豫,將手里的金屬刺插入了畸形蟲的身體里。 隨后白淵粗喘著,冷冷的瞪著四周,那些仍然不懷好意的蟲子們終于停了下來,不再撲上來送死,甚至微微退縮,白淵這才丟掉了手里已經(jīng)不動的尸體。 這回,蟲族們不敢再動了,白淵腳下已經(jīng)匯聚了七八個倒下的尸體,個個都是一發(fā)斃命,流淌出的血液染紫了整個休息區(qū)大廳。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現(xiàn)在是9:33,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熄燈了。 白淵提著削尖的金屬棒沒有移動,他不敢松懈,這場廝殺還沒有結(jié)束,不知哪里來的靈感在警告他這里還有更強(qiáng)的家伙沒有出場,在黑暗中有一道充滿審視打量的目光,暗暗的觀察著他。 白淵則也回以兇狠的目光充滿警惕的看著這群二話不說就上來開打的畸形們,良久,對方似乎是妥協(xié)了,收回了目光,一只瘦小的畸形蟲族立馬從黑暗中跑了出來,將一個東西丟到了白淵面前。 那是一個歪七扭八刻著32號的金屬牌。 “層主認(rèn)可你了,你可以留下,你可以選這幾個死掉的家伙的房間住,他們住7號。”那個瘦小的蟲族出聲了,他只有一只眼睛,聲音尖銳的像在劃玻璃,說完,他難聽的譏笑了兩聲,又滑溜溜的鉆回了黑暗中。 周圍的蟲族聽到了這個消息,都突然收起了圍觀的興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默默的打量著新來的可憐蟲。 白淵看著周圍突然散開的蟲族,感覺像是馬戲團(tuán)表演結(jié)束了一樣荒誕,他又看了看滿地的尸體,其他蟲族一副無趣無所謂的樣子,抽了抽嘴角,這些尸體就扔在這里不管了?而且,他好像沒有衣服?。?/br> 白淵尷尬的站在原地,蟲族散開了,沒人打算管他的樣子,他仍然赤裸著身體,蟲族的血多少都有些毒性,噴濺到他身上,讓他感到有些灼燒刺激。 最后,白淵只好拾起了那塊牌子,走向了別扭的寫著7號的牢門。 白淵走到門前,這才看清了“寢室”的布局,不大的隔間里居然罷了七八張簡陋的架子床,除了剛才被他動手殺死的七八個蟲族外居然還有五六只畸形蟲族住在里面,也就是說這不到40平的漆黑牢房里,住著十幾只蟲族,而白淵接下來要跟他們擠住在一起。 白淵抽了一下眼角,撇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時間走的飛快已經(jīng)9:47了,好在勉強(qiáng)的在熄燈前有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過這地方是真的臟亂臭,憑著驚人的夜視能力,白淵可以清晰的看見一些不明的黑色黏塊堆在墻角,散發(fā)出不妙的氣味,白淵不想去猜那像嘔吐物一樣的東西是什么,強(qiáng)迫自己看向了幾張已經(jīng)空下來的架子床,架子床一樣年久失修,支架全是鐵銹,而床板就是兩塊已經(jīng)有些腐爛的木頭,床單床墊什么都沒有,一切都散發(fā)著腐朽的臭味,白淵掃了一眼縮在角落的其他幾個畸形蟲族,它們也是就睡在這空蕩蕩的床板上,一臉冷漠偷看著白淵。 看來這里就是這樣睡覺的,白淵深吸了一口氣,在幾個蟲族警惕的目光中挑了一個遠(yuǎn)離墻壁的空床,坐了下來,開始思考起自己的處境,他現(xiàn)在十分的混亂,剛剛找回人類的記憶還不夠牢固,蟲族意識的強(qiáng)勁讓他仍然時不時的混淆自己,而且他的念力和戰(zhàn)甲都被壓制了,這會兒使不出來,在這個混亂的工廠,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自保。 白淵嘆了口氣,逼自己先不去想這些問題,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點(diǎn)衣服,警衛(wèi)完全沒有給他發(fā)東西的意思,他可不想這樣赤裸著走來走去。 那只能問問那些角落里的家伙了。 于是白淵又站了起來,這里地面是老舊的水泥地面,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清洗,全是泥灰,加上滿身蟲族血,白淵這會就仿佛一個惡鬼一樣。 好臟……白淵嫌棄的看著自己,長發(fā)被血黏住已經(jīng)開始打柳,沉默了兩下,白淵嘆了口氣,看向了那幾只冷漠而充滿警惕敵意的蟲族。 看了看他們,白淵皺起眉頭,那幾個蟲族穿著的丑陋褐色布料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了,良久,白淵還是出聲問到。 “這里發(fā)衣服嗎?” 白淵問完,那幾個蟲族都古怪的看了過來,沒人開口。 就在白淵以為自己得裸睡的時候,一個蟲族沙啞的笑了笑,回答了他的問題。 “衣服你殺的那幾個家伙身上不就有嘛?!嘰嘰嘰!” “來了個傻子!”另一個蟲族跟著冷哼了一聲。 “看來他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敝暗哪莻€蟲族嘰嘰嘰的回答了說白淵傻子的話。 “你要是想要衣服,最好快點(diǎn)去,馬上就要熄燈了,熄燈了再出去,你就會……嘰嘰嘰,等明天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嘰嘰嘰?!蹦侵换卮鸢诇Y問題的蟲族看著白淵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又笑了起來,一雙畸形突出的大眼睛單獨(dú)的打量白淵,把他看的汗毛立起十分的惡心。 “謝謝?!卑诇Y忍著惡心,冷臉看著這群奇形怪狀傷害視覺的家伙,看在他們還能和平交流的份上,道了謝。 然而對方只給他了個白眼。 “傻逼?!睂γ嬗至R了一句。 得到了衣服的獲取方法,白淵看了一眼表,熄燈時間只剩7分鐘,還夠他來回?fù)靷€破布衣服。 白淵厭惡的看著地上的尸體,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泡黏了,惡心的不行,沒辦法,白淵只好忍著反胃剝下了其中一只體積大,衣服沒怎么被弄臟的破布裹在了身上,然而破布不合體,十分妨礙行動,想了一下,白淵只好又切下了掉了對方的長長觸角,當(dāng)做了腰帶系住了衣服。 做完這些,白淵終于松了口氣,有了衣物避體讓他立馬獲得了安全感,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有了一絲放松,準(zhǔn)備回房間。 就在這時,白淵突然看到剛才那只嘰嘰嘰的蟲族貼在了牢門欄桿上露出譏笑看著他,大聲的說到。 “忘了告訴你,那個表慢2分鐘?!?/br> 而白淵找衣服至少已經(jīng)花了5分鐘,白淵頓時心底一涼,果不其然,蟲子大笑的同時,整個休息區(qū)同時落入了黑暗。 熄燈了。 “該死?!卑诇Y在心底暗罵。 休息區(qū)大廳處,整個牢房的氣氛都變了,黑暗中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籠罩了下來,帶著強(qiáng)烈的殺戮和威壓幾乎粘稠的裹住了白淵,讓他打心底的開始顫抖,本能也開始瘋狂報警,催促他趕緊逃跑。 這不是他能對付的東西,白淵聽著寂靜中自己特別清晰的粗喘,這么想到。 熄燈后的黑暗和以前不同,這股黑暗似乎并不是熄燈造成的,白淵的夜視也無法看清遠(yuǎn)處,他實(shí)打?qū)嵉穆淙肓撕诎抵?,成了睜眼瞎?/br> 遠(yuǎn)處有什么過來了…… 白淵無比警惕的盯著長長的通道,咽了口口水,強(qiáng)行壓住恐懼,腳下一蹬跳,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向著七號牢房奔去。 與此同時,他立刻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以不遜于他的速度跟了上來,但是卻哪兒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他,展開了追捕。 白淵只好又加快了速度,幾乎極速的沖向了牢房。 既然警衛(wèi)說熄燈不準(zhǔn)出來,那證明牢房里是絕對安全的,只要逃回去,就應(yīng)該能躲過一劫。 七號房在二樓右手角落處,離他30m,這不是一個很遠(yuǎn)的距離,只要他跳上,在幾秒內(nèi)沖回去,就能立馬回到房間。 這么想著,白淵的身體立馬執(zhí)行了計劃,他一把拉住手邊的一個鐵欄桿,借力一扭,把自己蕩了起來,瞬間把自己蕩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白淵立馬在走廊上狂奔起來,幾十米的距離被他跑的帶起了風(fēng),但是他根本不敢放緩,他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已經(jīng)追上來了,馬上就要貼到他的后背,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要舔到了他的腳踝。 “三,二,一!七號!”白淵在心里緊張的默數(shù)著路程,在倒數(shù)到最后的時候,一把拉開了右手邊的門欄,猛的鉆了回去,同時迅速拉上了鐵門,靠在鐵門上粗喘。 他身后那個東西失去了目標(biāo),迷惑的放棄了追捕。 不過白淵仍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它似乎躲在那沒有任何光的黑暗中,根本無法被觀測,只能看到一些似乎是黑色細(xì)長觸手一樣的東西揮舞了幾下又消失不見。 “你居然逃掉了!” 就在白淵還在后怕外面那只詭異的怪物的時候,房間里的傳來了嘰嘰蟲驚訝的怪叫,似乎是太過驚訝,嘰嘰蟲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 白淵這才回過神來,冷冷的瞪住這些不友好的室友。 “居然逃掉了?!蹦莻€罵他傻逼的蟲族也驚訝的重復(fù)了一遍,其他幾個蟲族更是探來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慘了?!斌@訝過后,嘰嘰蟲突然露出了一副更加看戲的表情。 “死定了?!鄙当葡x看了嘰嘰蟲一眼反應(yīng)過來什么,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白淵。 “什么意思?”白淵嗅到了不好的味道,趕緊追問。 “呵,你還是先能活過明天再說吧?!比缓髧\嘰蟲和傻逼蟲同時閉上了眼睛,任憑白淵詢問也不回話了。 白淵看著這群裝死的家伙,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他已經(jīng)十分疲憊了,不是身體上的消耗,主要是精神上的消耗,讓他太過疲憊。 僅僅一天,他就從蟲變成了人,又變成了不人不蟲的怪物。 白淵躺在床上,心底涌出了一股強(qiáng)烈的不適,就仿佛他是一個人類,卻被強(qiáng)行裝進(jìn)了這幅蟲族的軀體,讓他有一種極度的錯位感,但是心底卻又一直有聲音在告訴他,你是主君的王蟲,你是一個蟲族,這種錯位感,讓他有些無法適應(yīng)自己,控制自己的軀體。 白淵能感到,更多的時候是蟲族的獸性與意志在控制自己,牽動著這具身體。 那他現(xiàn)在的自我是什么,人類嗎? 白淵看著自己的雙手,尖銳的指甲如鋒利的刀子可以輕易撕開堅硬的蟲甲,這可不是人的手。 他是一只披著人皮的蟲子,白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縮在了床板上,咬住了牙。 不,我不是蟲子,我是人類,我是……禹洲市…基地……救援隊……沐止息他……顧澤…… 顧澤!對,我還得救顧澤! 人的記憶又在白淵腦子里翻騰,強(qiáng)行對他訴說著過去,沐止息溫柔的臉龐一幀幀的閃動,但是很快又換成了主君冷酷的眼神,讓白淵思緒不安,但是很快他想起了顧澤,顧澤還被關(guān)在這里某個地方,他只有十天的時間,他必須救朋友。 然后……他得去找沐止息…… 白淵翻了過來,看著骯臟的墻面,更多沐止息殘暴行為的記憶翻了出來。 他變了,白淵回憶著,一想到沐止息那副變得恐怖的外表,白淵就覺得十分的迷茫,他以為以沐止息做出的那些暴行自己不會再愛他了,但是沒想到,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腦子里想起的卻滿滿的都是沐止息。 白淵失落的想著,最后決定必須搞清楚沐止息到底怎么了,做為蟲族的那部分記憶并沒有給他講解更多的蟲族知識,反而大部分都是些沒用的黃色廢料,這讓白淵突然意識到,即使是他成了王蟲的那段時間,主君其實(shí)也沒有給他多少蟲族知識,反而有意的讓他干的都是些雜活,而他受到蠱惑一味的沉浸在和主君交歡里,也沒有多管蟲族的事務(wù),他甚至不了解主君吞噬地球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他看到的根本不是蟲族的全貌,主君還有很多事瞞著他。 他必須阻止主君,只有了解他更多才能更好的阻止他,白淵咬了一下牙,在心底這么想著。 保護(hù)禹洲市是他的任務(wù),要保護(hù)禹洲市就得先阻止主君,不管沐止息打算怎么樣荒誕的折騰他,他得先救顧澤逃出去,再想辦法阻止主君。 即使沐止息不再是沐止息,白淵都將是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