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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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玉,你又騙我...... 白離夕眉梢眼底皆是呼嘯而來的山崩地裂,他額角青筋突起,鳳眸驟然收緊,儼然怒不可遏,他緊緊握拳,看著荷葉之下那流竄暢游的魚兒,格外刺眼和嘲諷,他咬牙切齒,狠狠跺腳:“小妖精!小妖精!爾玉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你竟然敢!本殿下為何就相信了你的鱷魚眼淚!他媽的,我就看你能游到哪去,就是把這荷塘翻過來我也要將你抓回來!再落到我的手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殿下,屬下該死,此番竟......未想到安排會水的弟兄跟隨!這荷塘少說也有十幾里,戰(zhàn)梟他們雖皆去堵截了,可是,可是不曾看到那小公主的影子,只怕公主生于南國,甚是擅長水性,加上此處荷從密布,如今已不無從知曉她游到了何處......”郁桑唯唯諾諾埋頭,再無半分囂張詭詐姿態(tài)。 “他|媽|的!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務(wù)必給我把人抓回來!” “是!” 那偉岸身影少有的落魄與沮喪,他立在塘邊,陰霾看著塘里白花碧葉,清水紅魚,憤懣懊惱。 許久,死士和暗衛(wèi)都回了來,一個個謹小慎微,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在白離夕身邊,不言不語。 看情形,自是沒有逮住那鬼精靈了。 白離夕愈發(fā)臉色冷若冰霜,寒如銀月。 穆流與戰(zhàn)梟也輕功而來。 穆流不言不語。 可他攔不住邀功心切的戰(zhàn)梟:“殿下,屬下與大哥方才遠遠看到南涼那個啞王爺從爾國皇城處而來,眼看就要到這荷塘了,眼下我們是否?” 白離夕惡狠狠挑眉,瞇了瞇眼眸:“你說南山來了此處?他怎么到此?”轉(zhuǎn)瞬,那眼底陰霾愈發(fā)濃了,他一邊歪嘴獰笑,一邊捏碎了手中扇骨,神色兇狠殘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等的竟然是他!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她與他果然有私情! 她......不會,不會已? 不,不,必定還未,他可是有名的坐懷不亂之君子! 白離夕這才緩了一口氣。 一眾人皆小心翼翼,步步后退,唯有穆流一身正氣,上前問道:“殿下,眼下,我們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妥?!?/br> 白離夕又凝了凝塘水,終是不甘心一揮玄色斗篷,上了馬車。 爾玉,今天的賬我給你記著,總有一日,要好好與你清算! ...... 白離夕一行人飛速散去,沒多久南風(fēng)晚與南歸便到了荷花蔭。 他二人御馬而行,為掩人耳目,不曾從涼玉水畔走正道,而是在支流雨荷灣沿岸緩緩前進到此。 他坐于馬上,神色深沉。他凝望那搖搖欲墜的綠葉荷花,目光頓時飄渺而去,望穿花蕊,看透碧水,不知最后是落在了葉底紅鯉,還是塘底青泥。 還是…… 他身旁的南歸卻是開了眼,到了爾國就不停絮絮叨叨,贊美罷南國的青翠欲滴,又對涼風(fēng)暖陽稱好,如今看到這宛如仙境的十里荷塘,不禁變成了幾十歲的老阿婆,甚好甚好說個沒完沒了。 南風(fēng)晚淡淡瞥南歸一眼,面無表情。 “天啊,主子,這寒冬臘月里的,怎么會有如此絕妙的一處荷塘!南歸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美景呀!主子您是如何尋到的???!” 南風(fēng)晚背脊發(fā)僵,略微別扭別過頭。 他仍是那么孤傲。銀冠束發(fā),月白云紋斗篷在肩,里邊銀色錦袍簡約,久經(jīng)沙場的硝煙氣息臟不了他的從容貴氣。 “主子,那爾國陛下此番當(dāng)真會將爾玉公主許配給皇上,與我等同去南涼嗎?” 南風(fēng)晚靜靜凝視白荷,久久沉思,啟唇:不知。 “啊?您沒數(shù)?。咳羰菭枃菹率丶s了,那公主可就.....” 南風(fēng)晚眼底暗光深邃,他緊抿唇角,揚鞭而行。 “公主可就是您的弟妹了……您怎么就不著急呢?”南歸傷神自語,趕上另匹駿馬。 南風(fēng)晚在那熟悉位置停下,利落翻飛下馬,斗篷隨風(fēng)鼓起,嘩嘩作響。 他英挺的身影倒映在清澈塘水里,含了一絲傷情。他看著水中自己,竟突然浮現(xiàn)出那張無賴靈動的小臉。 南歸繼續(xù)喋喋不休:“主子,南歸怎么想都覺著那爾國陛下不會是真同意和親。您想想呀,那可是他爾國最得寵的公主,爾國陛下怎么忍心將小公主嫁到咱們南涼呢,他肯定舍不得!雖說皇城也氣候宜人,民富景好,但她那細皮嫩rou的,才受不得咱們那的風(fēng)沙滾滾與酷日極寒呢,再說了,就沖著那小公主的性子,如此任性頑劣,她又怎會愿意!” 南風(fēng)晚眸光暗淡,神色陰郁。他冷冷站在那里,許久都不曾離去。 ———那可是他爾國最得寵的公主,爾國陛下怎么忍心將小公主嫁到咱們南涼呢? 這便是了,嫁給至高無上的帝王尚且是舍不得的,何況是一個常年在腥風(fēng)血雨里看慣刀光劍影的啞巴…… 不是早就知道這一生注定孤獨么,何苦如今又動了情,徒增煩惱。 …… “咕嚕咕嚕......” 不知是什么魚兒竟吐出那么大一串氣泡,驚動荷葉微微搖曳,紅鯉四處逃竄。 一瞬間,一張濕漉漉的小臉撲出水面,卷起無數(shù)水珠。爾玉從水中探出腦袋,賊兮兮四處觀望。 水滴與發(fā)絲都黏在臉側(cè),俏皮又狼狽。那雙大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驚魂未定,直到看著四下平靜,才溢出純純笑意:嘿!真是萬幸!自己都不敢相信竟又一次從那惡魔手里逃了出來!絕不能再遇上這混世魔王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爾玉爬上岸,抹抹面上水珠,擰擰濕透衣裙,如小狗般甩甩頭發(fā),看看天,連打幾個噴嚏,便趕忙向皇城方向跑去。 想來涼玉水畔離進城也沒有多少距離,城門口又人來人往,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那個惡魔了罷? 爾玉轉(zhuǎn)念倏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方才與白離夕咫尺之距的一幕幕,想起他guntang的掌心,想起他濕潤的舌頭,想起他對自己的每一句威逼利誘還有每一下輕?。∷尥噶怂?,他,他竟敢那樣肆掠自己的酥胸!爾玉咬唇緊緊抱臂,仿佛下一秒,他又會含上她的奶頭一般惶恐,她搖搖頭,不禁打了寒顫,卻也……紅了臉。 天啊,這竟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挨得如此近,她不禁心頭亂顫。 自己該不會懷上他的孩子罷?! 怎么辦!自己再也不是清白之身了......嗚嗚嗚...... …… 待爾玉一臉頹敗沮喪回到宮內(nèi)之時,已然預(yù)料到又會是天下大亂。 “殿下,我的小祖宗!您,您!哎……可回來了!您這一次一次的,是存心不讓奴才們活命??!您快去軒轅殿吧!要鬧出人命了!”軒轅殿的小太監(jiān)瞧見爾玉,上氣不接下氣跑了過來。 爾玉已然累得氣喘,聞言只得拔腿。 暗香在半道迎住一身狼狽的爾玉,更是驚呼:“我的天!公主這是怎么了!?您還好么?怎么濕成這樣?!” 爾玉一陣慌亂,顧不得回菡萏軒去換衣服,便火急火燎向軒轅殿跑去。 還沒有走近便聽到了爾峰的咆哮:“你到底是安的什么腌臜心思?要攛掇meimei又出宮?!還把自己的令牌給她?你是不是巴望著她出事?!她把你當(dāng)做好姐妹,你是怎么待她的?若是meimei有個三長兩短本宮便要你的命!” “夠了峰兒!你莫要太過分了。無須再怪罪槿華,現(xiàn)在是爾玉回來最要緊!” “是啊皇兄,我們?nèi)f萬不可大亂陣腳?!?/br> “大皇兄!” 爾淵爾峰爾蕭蘇槿華一眾人一同回頭。 “不關(guān)嫂嫂的事,是我強迫她給我腰牌的!”爾玉跑過去,一把拂開爾峰的手,蹲下身將蘇槿華扶起來,為她擦擦眼淚,義憤填膺。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囂張?!你還回來做什么?你是不是沒有半分記性?。俊睜枩Y頓時大怒,一把拉了爾玉:“隨朕來,你不是喜歡亂跑么,不是喜歡自作主張么,朕這便修書一封,將你送給白離夕,正好省事!”爾淵扯著爾玉,說話間卻是一驚:“爾玉,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濕透了?!” 眾人大驚。來不及責(zé)罵和追究,只擔(dān)心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爾玉自然不能言明真相,只說是摔了一跤,跌下了水,才如此狼狽。 待到爾淵拉了爾玉離開,爾玉一步一回頭凝望滿臉是淚的蘇槿華:“嫂嫂.....” 蘇槿華紅腫著眼眸,卻勾起一絲微笑,對她揮揮手:“快回去吧?!?/br> 爾淵攔了欲與爾玉同去的爾峰,無法言明,卻聲色俱厲:“夜深了,你還要去打擾meimei休息不成?便留在你自己宮里,好好同槿華賠不是!” 爾峰欲言又止,唯有惡狠狠回頭剜蘇槿華一眼,冷哼一聲:“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本宮看著便反胃!” 蘇槿華渾身發(fā)抖,她慘笑著埋頭,不想他再看到她的委屈和淚水。 待到爾淵與爾玉走遠,爾峰立馬拂袖而去,去自己宮中別苑尋侍妾發(fā)泄獸欲。 而他惦記著的人兒此時已一臉憨態(tài)窩在爾淵懷里睡去,在睡夢里還不忘調(diào)皮抓著爾淵的胡子。 夜色愈發(fā)重了,唯有那無辜受累之人,成夜無眠。 蘇槿華孤零零躺在冰涼的錦床中,望著寢殿空蕩蕩,望著床幔輕飄飄,望著窗外黑漆漆,她的眼淚滴滴滾落。 她倔強抹去,可眼淚卻不爭氣復(fù)奔涌而出,她直勾勾睜著雙眸,任由淚流成河,卻面色從容不改。 ...... 白離夕在返回央國之前,深夜造訪蘇丞相府邸。 蘇丞相此時也未歇息,正挑燈夜讀,毫未察覺白離夕便落在他的書房:“丞相大人果然勤勉?!?/br> 蘇丞相聞聲大驚失色,丟了書卷,連忙關(guān)門閉窗,他慌忙低聲問到:“殿下......殿下您怎么會......老夫怠慢了,還望殿下恕罪?!?/br> 白離夕渾不在意,肆意而坐,端起那早已冰冷的茶盞,小啄一口,贊嘆不已:“嗯,丞相大人府上果然都是好茶?!?/br> 夜涼,蘇丞相卻出了汗:“殿下謬贊,老夫是粗人,哪里能入了殿下的眼......不知殿下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白離夕勾起一絲邪笑,他定睛凝著蘇丞相:“大人你別慌呀,本殿下不過是途經(jīng)此地,想著那日錯過了令媛大婚,甚是遺憾與慚愧,特此前來道個喜而已?!?/br> 蘇丞相拱手行禮,言辭恭謹:“多謝殿下抬愛!老夫?qū)嵲谑苤欣?,如今老夫年紀大了,只想平平碌碌,盡早歸隱,實在無心廟堂之爭了,還望殿下便放老夫一條生路!” 白離夕嗤笑,他拍了拍蘇丞相的肩:“大人真是過謙了,令媛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日后便是一國之母,又哪里還需要大人爭斗廟堂?大人已是高枕無憂啦,離夕實在是為大人感到開心呢?!闭f罷他冷哼著,陰鷙得瞇了瞇鳳眸,轉(zhuǎn)身一躍出了窗:“大人可要好好享受眼下的榮光呢!” 待白離夕躍上瓦檐,一個瘦瘦小小的人兒端著夜宵小心翼翼敲書房的門,白離夕一回頭,瞥見那面容,不覺有絲眼熟,這小丫頭,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