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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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夕在黑暗處隱約笑著,鬼魅又妖孽。 他著幽藍(lán)色暗紋便服,搖著一把文墨扇,氣宇軒昂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這偷聽墻角的小賊何時來的?”白凝夕微微昂首,寵溺調(diào)笑。 白離夕瞥了瞥正掩飾傷情的爾玉一眼,將白凝夕肩頭的薄裘緊了緊:“jiejie竟如此入神,連離夕何時來的都不知啊,jiejie不在意離夕了?!卑纂x夕說著竟扁嘴撒嬌。 白凝夕也睨爾玉一眼,勾唇一笑,用長指點點弟弟腦門,揶揄道:“哼,我還在意你做什么,只怕你來,也不是尋我的罷?” “jiejie!”白離夕頓時有一絲尷尬與局促,他急喚著,卻已泄漏了在jiejie面前一貫的孩子氣。他愈發(fā)惱羞,繃著臉不再看一旁的爾玉。 可是即便不看,他也能猜到爾玉那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該死,在這小東西面前,自己從來都是霸道強勢的,只怕現(xiàn)下形象全毀于一旦了! 爾玉果然不令人失望,神色十分愕然,仿佛見了鬼般。 她看著眼前像個孩子一樣對著白凝夕跳腳撒嬌的白離夕,不禁啞然吃驚:如此殺人如麻,兇狠毒辣之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還真是……稀奇。 白凝夕失笑,眼光流轉(zhuǎn)在二人之間,無奈又溺愛搖搖頭,肆無忌憚捏捏弟弟的耳垂,柔情似水道:“你呀……”嘆間又忍不住輕笑:“好啦,既然來了那么久,又等了那么久,定是有何要事罷?那便快帶了她去罷,我也乏了,這便回婀娜殿歇息了。”說罷意味深長搭搭弟弟的肩,對爾玉深深一笑,便上了華輦。 隨著奴才一聲“起駕”,華輦平穩(wěn)抬起,緩緩前行。 撒花紗帳內(nèi),美人掩唇忍著嫵媚笑意,對著立在一邊無處安身的爾玉道:“記得來我的婀娜殿找我玩,jiejie那里有很多好吃的,還有許多故事?!闭f著她對爾玉眨眨眼。 “故事?”白離夕玩味念叨,頓時黑了臉,只怕是自己過往的糗事?! 轉(zhuǎn)眼華輦漸行漸遠(yuǎn),花叢小道間只剩下白離夕與爾玉獨處。 靜默片刻,白離夕再三板正自個兒,才終于又回歸放蕩:“看來jiejie很喜歡你啊?!?/br> 爾玉得意勾唇,搖頭晃腦,得瑟得不行。 卻只見白離夕睨著她,話鋒一轉(zhuǎn),諷刺道:“看來你不僅會勾引男的,還會勾引女的。” 爾玉頓時拉了臉,狠狠剜了白離夕一眼,她正欲生氣,卻水眸一轉(zhuǎn),凝著他柔情似水:“錯,我還會勾引不是人的?!?/br> 比如你! “嘿!”白離夕吃了癟,氣得咬牙,他陰笑著,故意找茬:“你方才哭什么?是懷念男的,還是懷念女的,亦或是......”他摩挲上她的小耳朵:“亦或是想念不是人的?” 聽到他低醇魅惑的挑逗,爾玉心里頓時一哆嗦,上了弦般不安,卻又不認(rèn)輸?shù)嘏c白離夕對視,她頓了頓,收起爪牙,用了心思,明明啐他卻飽含羞澀:“呸,我才不會想你呢!” 白離夕果然心動不已,他有些扭捏,想主動示好,卻覺著丟了面子,方才jiejie已經(jīng)讓他顏面盡失,他必須得挽回威嚴(yán),于是隨意威脅道:“隨便你哭什么,隨便你做什么,只要你老老實實聽話,別藏小心思,我就當(dāng)沒看見?!闭f著他用扇子挑起爾玉的小臉:“若是你以為你借著誰的力,或是耍什么小手段,可以逃跑或是救人,或是成大事,我勸你趁早放棄,讓我知道了,我要你后悔莫及?!?/br> 誰知聽者有意,爾玉聞言有絲心虛,不再看他,緩緩走著。 白離夕睨她一眼,嗤笑一聲,搖扇向前而去。 爾玉微微發(fā)愣,立在原處,小手攥著水袖,有絲慌亂。 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 “怎么,你這是等著轎子抬呢?”白離夕見爾玉久久沒有跟上來,頓時不耐煩回頭。 這一回頭,正好對上爾玉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白離夕心底“咯噔”一下,涼了半截,他渾身霍然一痛,頓時不服氣涌上心頭:“爾玉!你又皮癢癢了是吧?!竟敢如此看我?” 爾玉,你不許這么看我! 爾玉后悔于自己的沉不住氣,更早已熟悉那發(fā)狠的眼神,于是頓時xiele氣,憋茄子般低下頭不再看他,心里咒罵著匆忙跟上他的步伐,拉住白離夕的衣袖,服軟道:“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吧,我已經(jīng)要乖乖聽話了,可是受的傷和痛需要時間才能愈合嘛?!?/br> 白離夕凝著那雙小手,聞言心便軟了,如孩子般嘴角偷偷浮起一絲笑意。 他傲然俯視與胸同高的小巧人兒,入眼的,便是紛飛絕塵的粉色裙擺,一走一晃的松散小辮兒,忽閃忽閃的長睫,精致小巧的鼻尖小痣,水潤粉嘟嘟的小嘴,還有腮邊突起的蚊子包…… 是啊,瘦瘦小小的她受了那么多苦,如今還愿意與他并肩,還愿意嘗試放下,他還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白離夕又一次情不自禁亂了神,匆忙間,他掩飾著自己的失態(tài)與失心,別過頭去。 爾玉突然凝眸問道:“對了,你來這里找我,是為何事?” 白離夕頓時神色繃緊,他張了張口,說不出聲,神色落魄。他趕忙收起愧疚,假裝玩心大起,挑起她的頭發(fā),放在鼻尖輕嗅,湊近她耳邊,放蕩曖昧道:“你說呢?!?/br> 爾玉一愣,頓時惱紅了臉,她氣呼呼翻白眼,跺著腳加快了步子。 就知道他就是個惡魔!不,是惡魔加色魔!狗改不了吃屎! 白離夕站在她身后,看著那一如從前小白兔般跳躍的小步子,還有那怪好看的粉色衣裙,心里泛起無數(shù)漣漪與波瀾,是多么不舍……可是…… 乖,便在沉睡中度過吧...... “站住?!鄙砗蟮穆曇敉蝗粐?yán)肅起來,爾玉一愣,趕忙聽話地轉(zhuǎn)身,只見白離夕揮手一撒。 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濃郁膩人的香氣! 爾玉迷惑,努力回憶著這味道,她恍然大悟之間,剛準(zhǔn)備抬手,又一次倒在了白離夕的臂彎里。 ...... 南涼,燈火明亮。 南風(fēng)晚一身精煉的習(xí)武服,骨簪束發(fā),寶劍在手,在庭中飛檐走壁。一柄長劍宛若游龍般如影隨形,長臂舒展,轉(zhuǎn)身納劍,當(dāng)空旋轉(zhuǎn),平穩(wěn)落地,劍光刺眼。 遠(yuǎn)遠(yuǎn)的,司徒娜天站在拱門處不敢靠近,眼睛一刻都不舍得離開遠(yuǎn)處瀟灑的身影。 南歸哼著曲兒甩著汗巾而來,看到司徒娜天滿眼崇拜,不禁輕笑。 是啊,如此英雄,不止值得他誓死跟隨,更配得上世間女子傾慕。 南歸走過,想著司徒娜天乃習(xí)武之人,自然該察覺,誰知她卻毫無反應(yīng),南歸趕忙輕咳一聲。 司徒娜天尷尬轉(zhuǎn)身,正欲發(fā)火,看到是南歸,頓時換了笑顏。明亮的眼睛干凈又堅強,雖然著一身南涼宮服,撒花百褶裙裾垂地,卻難掩她的英姿颯爽,那爽快笑容里沒有討好,只有坦率,西域女子中如她般風(fēng)采豪情的,也是罕見。 她聲如其人,鏗鏘有力:“你便是南歸大人罷?久聞久聞!” 南歸拱拱手:“南歸給司徒夫人請安。那個,屬下還有事尋皇上,便不停留了。” “大人請?!彼就侥忍禳c點頭,似男兒般抱拳,顯得那同心髻八寶釵有絲絲滑稽。 南歸笑笑,向南風(fēng)晚處走去。 “大人,大人請留步?!彼就侥忍飒q豫了片刻,直言不諱道:“娜天有一事無人可訴,還請大人指點?!?/br> “夫人請講,屬下一定知無不言?!?/br> “大人可曾認(rèn)識這宮里有女子喚做……爾玉的?”言語間,司徒娜天面上帶著一絲妒意與不甘。 南歸一愣,心里一緊:“夫人怎會問起此事?” 司徒娜天一貫明朗灑脫的神色盡是難為情與尷尬:“哦……也無大事,不知大人可否告訴娜天,您可知一二?” “呃......還請夫人恕罪,夫人所問之事,屬下實在不知。屬下還有要務(wù),夫人,對不住。”南歸緊張不已,趕忙離開。 分明是在說謊!司徒娜天緊握著拳頭,打在石門上。我定要知道個水落石出,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與你比比是你有資格還是我有能力陪在他身邊,得到他的愛! 彩云臺外,南歸將錦帕遞與南風(fēng)晚。 南風(fēng)晚拭去額邊的汗,鐵血男兒的眼眸里滿是剛強與沉著:如何了。 “主子,剛收到回信,請過目?!蹦蠚w從懷中掏出紙條。 南風(fēng)晚淡淡點頭,他將劍拋給南歸,一邊展開字條,一邊優(yōu)雅向殿內(nèi)走去。 南歸望著那雙從來寧靜的眼睛再無深沉幽寂的湖泊,而是染上戾氣逼人的仇恨之火,他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 南風(fēng)晚成竹在胸,看南歸一眼:獨孤緋應(yīng)了,三日之后便會啟程,來南涼赴約。 “可是……但......” 南風(fēng)晚解開衣扣,褪下練武服,丟給南歸,殘留著汗水的古銅色肌膚泛著淡淡光澤,健碩的肌rou與一道道傷疤袒露了這些年他所經(jīng)歷的艱難與苦楚,他混不在意這一切,淡然將紅色為飾 黑色為底的龍袍換上,堅定直視前方,道:沒有但,也沒有可是。 南歸將他的武服掛在烏木衣架上,擔(dān)憂嘆息:“屬下是擔(dān)心,以獨孤緋性格,他必會告訴白離夕,白離夕自然會用陰謀詭計......” 南風(fēng)晚神色平靜:無妨。 南歸心中甚是不安,他突然想起方才,趕忙道:“對了主子!主子,方才司徒夫人竟然問起了她!” 南風(fēng)晚一愣,眼底翻涌著暗流,瞬間閃過的柔光被無情所取代,他什么都未言,闊步而去。 為了江山社稷的穩(wěn)固,為了南涼綿延后代開枝散葉,不得不將朝中重臣與將才之女皆納進后宮,以牽制如今內(nèi)憂外患,朝廷混亂的局面。可是,那又怎樣,弱水三千,不過都是綿延子嗣的宮妃罷了,而心里的瓢早已有人。 問起如何,知道又如何,我如今不在乎,以后也無所謂,我再也不會瞻前顧后,更不會舍己為人,我的心里就是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