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喜得麟兒(H)
第三十九章 喜得麟兒(H) 算算日子,程維予應(yīng)當(dāng)在六月生產(chǎn),正是芙蓉盛開的季節(jié)??扇缃褴饺亻_敗交疊,雖是艷紅依舊,但蓮池中的蓮蓬卻也占據(jù)了不小的一角。 玉勢從最細(xì)的換成了最粗的,程維予的肚子越來越大,晏晩已經(jīng)勒令禁止他一人行走,每每在他身邊陪著,若是自己不在,必要找個人看著他。 男人身形高大,頗具分量的肚腹圓滾滾地掛著,晏晩見著每每心驚,忙托著下肚,幫人減輕重量。 臨近七月,夏日已經(jīng)漸漸熱了起來,白日漸長,兩人用完晚膳還是天光大亮。只那太陽落了山,清風(fēng)徐來,倒是涼快了不少。 芙蓉池邊設(shè)了一座涼亭,乘涼、賞花倒是方便。 孕夫向來比常人體熱,晏晩著人在亭中擺了三五個冰盆,如今程維予身子重了,難得有機(jī)會到外面來走走、歇歇。 亭子四面的簾子皆放了下來,亭內(nèi)形成一個私密的空間,偶爾輕風(fēng)拂動,帶起軟簾,送來陣陣蓮花的清香。 亭子中央放了一張軟榻,晏晩側(cè)身坐在榻沿,專心致志地剝著手中的蓮蓬。 蓮子清熱下火,但挑選得不好,味道差得不止一點點。太嫩太癟沒有rou,味如雞肋;太老太大蓮心苦,rou也干澀無水,口感不佳。 晏晩特地挑的那中中較的,成熟了卻又不會太老,中間蓮心還是嫩黃色,不用特地去了蓮心,剝?nèi)ド徸拥耐馄け隳艹粤耍兜狼逄?,rou質(zhì)水潤,正是剛好食用的時候。 圓圓白白的蓮子rou放入搭在自己腿上的白皙掌心,晏晩接著去剝下一顆。 程維予單手放置在腦袋下枕著,接了蓮子看也不看,投入口中輕嚼,瞬間蓮香四溢。他少有這么自由自在生食蓮子的時候,還有晏晩在一旁專門侍候著,甚是舒心。 今日他穿了一襲月牙白的長衫,尚未束腰帶,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躺著時隆起的肚腹十分明顯。一頭青絲只用一根發(fā)帶松松系著,發(fā)絲散在身側(cè),更顯慵懶。 “維予,你說他還想在里面待多久?”晏晩一邊剝著蓮子,一邊瞄了一眼男人動靜全無的碩大肚子。 “不知道呢?!庇忠活w蓮子進(jìn)了嘴巴,男人的聲音有些含糊。 “可真是個懶蟲,還賴著不肯出來。” 聞言,程維予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肚子越來越大,腰間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其實也盼著孩子能夠早點出生,但這事實在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輕輕搖了搖手,程維予沒接她再次遞過來的蓮子,握指成拳,在自己的腰側(cè)重重地敲了幾下。 “我來?!标虝妼⒛莿兒玫纳徸觼G入自己的嘴巴里,扔了手中的蓮蓬,湊過身去幫男人揉腰。 這是她做慣了的,掌心均勻施力,在他酸疼的后腰來回按揉著,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 晏晩揉著確實比自己舒服多了,程維予在她幫助下半側(cè)過身,不由滿足地嘆息一聲。 揉著揉著,他便有點昏昏欲睡,轉(zhuǎn)頭拍了拍晏晩的胳膊,輕聲道:“我們回房吧?!?/br> 卻見她揉著自己的腰,一臉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昨日我去問了大夫……”晏晩支支吾吾的,問了什么又不說。 程維予一下被她勾起了興趣,眼神示意她繼續(xù)說。 似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她俯身覆到了他的耳側(cè),溫?zé)岬暮粑鼟吨切哂趩X的話語傳進(jìn)耳中,程維予聽了,臉色也有些微微發(fā)紅。 晏晩雖是說了那法子,卻也不敢輕易使用,畢竟程維予現(xiàn)在身子特殊,經(jīng)不起一點差錯。 剛想起身,卻被人攬住了脖子,他的眼神專注地望向她,認(rèn)真地道:“那你試試看?!?/br> 晏晩一臉遲疑,遲遲沒有動手。 “試試又何妨,你先把那玉勢拿出來?!钡故浅叹S予下了這個決斷。 身下褲子單薄,輕輕松松便褪下了。晏晩探了兩指進(jìn)前xue,夠到玉勢的底部緩緩?fù)獬閯?。xue中水滑,又有四周軟rou的配合,她略施了些力便順利地抽出了插在花道處的粗大玉勢。 泡了許久的玉勢上滿是水液,帶著男人的溫度,比暖玉自身的暖要熱上很多。 “要不要給你摸摸?”程維予被抽出了身體里的硬物,一時身下空空,倒是有些空虛,沒了阻塞的花腔更是淅淅瀝瀝地留下不少水液。 自從懷了孕,他自知自己身形走樣了許多。近些日子,因著身子實在沉重,他們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真正地行過房,一般都是晏晩想著法兒地給自己疏解。對著自己這樣的身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她的興致。 但晏晩接下來的動作顯然在告訴程維予是他多想了。 火熱的硬碩撐開層層軟rou,一寸一寸小心地頂了進(jìn)來,多日未曾親密接觸,他也頗為滿足,輕輕揉捏著身上人的后頸,鼓勵著她再進(jìn)得深一點。 “嗯哼!”孽根輕松抵到深處的小褶,程維予舒服地輕夾了夾身下。 “是不是松了?”晏晩正緩緩抽動著,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身形不由一頓,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日日塞著那玉勢擴(kuò)張產(chǎn)道,花腔自然是比之前松軟了不少的,但這她怎么好直接說出口呢。 一時無話,只能傾身吻住了男人的唇,糾纏著,讓他說不出話來。 兩人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場久違的甜蜜情事之中,唇舌未分,身下的交合處也是難分難舍。 里處流出的水液越來越多,隨著來回的抽插,滑膩濡濕,晏晩不由在頂?shù)缴钐幮●薜臅r候微微施了點力,程維予不覺難受,反而是那渴望的空虛感被填滿的無比滿足,漸漸也艱難地輕輕晃著腰臀迎合起身上人的動作。 “唔嗯!”他的高潮到得極快,晏晩又是往深處頂了幾下,迅速抽身,抵在花xue外射了,程維予被激得一縮,又從里面哺了一陣清液出來。 虛虛抱著人休息了一會兒,晏晩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用干凈的布巾將男人一片狼藉的股間好好擦拭了一番。 被好好疼愛過的男人好似剛出水的嬌艷芙蓉花,眼眸濕潤,連眼角都是泛紅的,氣息有些急,紅唇微分輕喘著,胸口不住地起伏。 晏晩給人整理好,重新摸上男人高聳的肚腹,依舊毫無動靜,似是不相信般,又繞著圈地摸了好些時候,自然是仍舊沒動靜的,她頓時頗有些失落,喃喃道:“什么破法子……” 男人的手借著長衫的掩蓋,偷偷地?fù)Q了個方向按揉上后腰,自以為小心,卻哪里瞞得過晏晩時時刻刻放在他身上的眼睛。 有力的手掌代替了他的,盡職盡責(zé)地按揉著,她緊緊抿著唇,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程維予被按得舒服得瞇起了眼,不由伸手輕輕搭在她動作的手上,一場情事下來,雖是腰更酸疼了些,但他仍柔聲寬慰道:“無事,隨緣吧,許是時日還未到。” 晏晩沉默著親了親他的臉,剛想說什么,卻見程維予眉宇微皺,一臉詫異地摸上了挺起的肚腹。 “怎、怎么了?”晏晩停下了動作,伸手也覆上了他的肚腹。 “好、好像成了……”程維予遲疑地道。 “什么?!”晏晩的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 “快、扶我回房,唔!”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額角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還好涼亭離他們的臥房也近,晏晩心下著急,卻還是穩(wěn)穩(wěn)地半扶半抱著男人,將人架回了房。 等到沾了床沿,程維予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著晏晩的力氣倒在床上,低低地痛吟著。 一會兒的功夫,程母、大夫、穩(wěn)婆都來了。因著日子近了,府中的準(zhǔn)備工作早已做好,就等著程維予發(fā)動。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一盆又一盆的熱水端進(jìn)主臥,程母守在門口,房中不時傳出低低的痛吟聲,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出來,雖是過來人,她不由也有些惶惶,只雙手合十,不住掐著手中的佛珠,嘴中默默念著:“菩薩保佑……程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晏晩坐在床頭,心中默念著無數(shù)遍鎮(zhèn)定,但顫抖著為程維予擦汗的手卻暴露了她的慌張。 “維予,疼就喊出來?!鳖~頭的汗水剛擦掉,布巾一離開,便又冒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來。 “參湯呢,讓東家喝下去。”陳大夫指揮著人將提神的參湯端上來。 “我來?!标虝娊恿藴K,而這時的程維予已經(jīng)是疼得神智模糊,齒關(guān)緊緊咬著,根本喂不進(jìn)去。 沒有辦法,她低頭喝了一大口,俯身覆上男人的唇,程維予下意識地推拒,但他還能模糊地辨認(rèn)出這是晏晩,又怕傷了她,不由松了緊咬的牙齒。晏晩趁機(jī)將湯哺了進(jìn)去,來回多次,一碗湯,灑了一小半,也算是喂進(jìn)去了半碗。 晏晩的唇一收起來,程維予又緊緊地咬住了牙齒。 “還沒好嗎!”晏晩心疼極了,愛憐地摸著男人汗?jié)竦哪橆a,不由焦急地問著陳大夫。 “快了快了,身下已經(jīng)開了六指了!”蘇穩(wěn)婆是城中接生的好手,程家下了重金,早早就將人接進(jìn)來住在府中。 “唔嗯——”程維予顫抖著半坐起身來,肚腹迅速地往下蠕動著,才堅持了一下,他便脫力地倒回床榻。 “東家這樣可不行,調(diào)整氣息,慢慢來,吸氣……呼氣……” 穩(wěn)婆摸上不安蠕動著的肚腹,頗有技巧地施力往下?lián)崛?,眼睛時刻望著又開了不少的產(chǎn)門,羊水涓涓地流著。 現(xiàn)在產(chǎn)道濕滑還比較好生,若是羊水流盡了,只能靠孕夫自己干生,那可就不好了,往往有難產(chǎn)的風(fēng)險。 “東家,聽我的口令,我說用力你便狠狠地往下施力?!狈€(wěn)婆又往那產(chǎn)門探了探,開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 “一、二,用力!”那有力的雙手不斷地往下?lián)嶂?,晏晩看著都疼?/br> “唔嗯——”程維予緊咬著唇,雙眸緊閉,汗水混合著淚水不住滑落。 “一、二,再來,用力!” “唔!啊——”他的唇角破了,滲著艷紅的血,忍了許久的程維予終于嘶吼出聲。 “再來再來,摸著頭了!” 程維予撐著身子艱難挺身,晏晩看著難受又心疼,只能半摟著他的身子著急。 “生了生了!”穩(wěn)婆喜悅的聲音響在房中,連在房外的晏母也聽得清清楚楚。 隨后,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徹了整個黑夜。 “恭喜東家,賀喜東家,是個小少爺!” 程維予脫力地躺在床上,身下一片麻木,已經(jīng)渾然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累,想睡覺,但他還是撐起了沉重的眼皮,頭轉(zhuǎn)向外側(cè),迷迷糊糊地看到晏晩蹲在自己床邊。 “給我……看看孩子……”有氣無力,這已經(jīng)是他強(qiáng)撐著了。 穩(wěn)婆熟練地給娃娃洗凈身體,包上柔軟的包裹,橫抱著放到程維予的身側(cè)。 剛出生的孩子紅紅的,并不漂亮,也看不出像誰,但初為人父人母的兩人見著,心中卻不由升起一股神奇的滿足感。 程維予滿心歡喜地在孩子與晏晩兩人之間來回看著,艱難地抬了手,不是摸向孩子,而是朝著晏晩的方向,晏晩忙抓住他的手掌,輕輕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想要說什么,剛張了口,卻是難掩的哽咽,一時住了嘴,不想在男人面前出丑。 “名字我想好了,”程維予說話還很吃力,說了一句,緩了很久才接上下一句,“單名一個字,,晏, ,好不好……” “好……”晏晩一張口便是哭腔,也懶得管別人如何看她,接著問道,“哪個‘晏’?” “便是、便是……晚兒你的‘晏’……”這句話還未說完,程維予便再也扛不住了,脫力地睡了過去。 輕輕吻上他的手心,晏晩的淚再也止不住了,只喃喃著:“好,就叫‘程晏’,就叫‘程晏’?!?/br> 房中其他人陸續(xù)退了出去,晏晩靜靜地蹲在床邊,神色溫柔地看著辛苦許久的男人,被期待著的剛剛降臨的孩子,她的一顆心如同泡在溫泉之中,暖洋洋的。 程晏……程晏…… 程維予的“程”,晏晩的“晏”。 真好……真好…… 得夫如此,夫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