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約
站起身時袁固腳步踉蹌,衣袖自陳令安膝上拂過。他稍微遲疑,就已經(jīng)讓她輕飄飄撣開。 她做這番動作分明不帶一絲情愫,袁固不知怎的,竟陡然生出了些異樣的思緒,她對自己如此棄之敝履。 男人背對著她下車,卻在闔上簾時低聲道了句:“安娘,是我對不住你,那幅鴻雁令已叫我燒了?!?/br> 陳令安一頓,輕笑道:“也好?!?/br> 畫是袁固親畫,上面小令則是她暇時所作。 寶珍過了會兒才與胡大近前來,陳令安人若無其事坐在車中喝茶,剛才寶珍遠(yuǎn)遠(yuǎn)瞧見袁相公似乎抹了下眼角。 “去融合坊。”陳令安囑咐胡大道。 身邊寶珍訝異地看了她眼,卻未說話。 到了融合坊附近,陳令安令胡大去瓦舍里詢問,才知道閔相公病好后已經(jīng)有幾日未登臺,聽說是遠(yuǎn)房親眷尋到京師投靠他,他已告了假。 胡大打聽完事來回稟陳令安,又隔著垂簾壓低了音道:“娘子,都怪奴才警惕心太輕,剛才從瓦舍出來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那輛馬車自裕堂巷就一直跟著咱們,繞了小半京城了都?!?/br> 陳令安親掀開了后簾去看,果真不遠(yuǎn)處停著輛再普通不過的馬車,乍看跟街邊供人租賃的車馬并無區(qū)別。 但一般人誰養(yǎng)得起這樣血統(tǒng)純正的秦馬。 陳令安笑了聲,對寶珍低語幾句。 寶珍當(dāng)即出了去,對著胡大高聲道:“娘子說今日在外逛了一圈,有些餓了,吩咐去武懷門那兒的太清樓吃飯?!?/br> 武懷門離內(nèi)城極近,尋常商賈鋪子都開不到那處去。 寶珍聲音可不小,左右行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果然她這話剛落不久,后面馬車已越過他們,往前面駛?cè)ァ?/br> 天色漸暗,胡大停了馬車扭頭問陳令安:“娘子,我們還去不去太清樓?” “去,如何不去?!标惲畎驳?。 - 她人剛在太清樓包廂中坐下沒多久,那邊廂門已叫人從外面推開,她的丫鬟就守在外面,來人倒是絲毫不避嫌。 陳令安側(cè)頭瞥他:“三公子好雅興,今天讓人跟了我這么久,可瞧出什么名堂來了?” “不及安娘,新歡舊愛瞧了個遍,這兩月來見我一面都不肯,你在府里也不怕悶著了?!眮砣松泶┥钋嗌瘪郑o貼著陳令安在房內(nèi)椅子上坐下。 她總不至于把人弄到額國公府上去。 陳令安不理會他,低頭嘗了口百味羹,才道:“趙三,你這樓里茶飯博士是不是換人了?我記得以前吃著似乎不是這個味兒?!?/br> 趙鄴就著她手里勺子嘗了口:“我吃著還好,你多久沒來我這了,許忘了這味兒,這包廂可是特意為你留著的?!?/br> 可不就是特意為陳令安留著,否則里間屋子又是屏風(fēng),又是浴桶的,還擺了那么大的拔步床。 位置也是極好,每年上元節(jié),樓下街上萬盞燈明,不用跟著人群去擠就能瞧見燈山。 陳令安慢條斯理用完膳,趙鄴基本沒怎么吃,就光顧著看她了。 她近來或許有心思,人一直未見得胖,眉頭也時常皺著,不過她連蹙眉的樣子都叫人挪不開眼。 趙鄴自己都沒想到年少時愛戀竟會到這地步。 “趙三,你便這么閑么?”她看陳元卿平日里都忙得腳不沾地,這人倒好,還有這空心思派人跟蹤她。 他們天家便最會使喚人。 趙鄴去摸她的鬢發(fā),單手解開她發(fā)簪,笑了兩聲:“事自然要做,但這江山如今畢竟是爹爹的,我只把他吩咐的做下便好?!?/br> 他在她面前幾乎從未有所隱瞞,就連這話也能毫不顧忌說出口,看著滿心赤忱。 陳令安把發(fā)簪從他手上取過來,扭頭瞪他:“趙三,我倒是還沒找你,上回剪了我的頭發(fā)去作甚,難不成要弄什么巫蠱邪術(shù)?!?/br> “我犯得著做那個么安娘?!壁w鄴哭笑不得,不過又問起旁的事,“你與袁固早和離了,又見面作甚?!?/br> 陳令安想起那人下車時的那聲“對不住”,晃神了瞬,低喃道:“我尋他有事,姐兒想他了,他畢竟是玉姐兒……和睿哥兒親父,我與他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是夫妻不成,也不至于鬧僵了?!?/br> 趙鄴不耐心聽她說這個,但話是他問的,她與袁固生了兩個孩子,有這牽絆,這輩子怕都難以撇清關(guān)系。 他“哦”聲,湊過去咬她的耳朵:“安娘,今晚不走了罷,你這么久沒有出府,定然也想,你那丫鬟已叫我打發(fā)到隔壁去了?!?/br> “你倒是會替我做主?!标惲畎财乘植皇鞘裁辞逍墓延哪镒?,兩個月沒嘗過滋味,難免也有些想。 何況她來這兒,不就心知肚明,否則何必多此一舉讓寶珍說那些話。 “我伺候你?!壁w鄴又壓低了聲在她耳畔道。 只是趙三這樣做小伏低的態(tài)度讓她隱約覺得危險。 她與他其實是同類人,自私自利,他如今這般對自己,恐怕所求甚大,且是她壓根給不了的。 然而陳令安眼眸清亮,望著他笑了笑:“好啊?!?/br> 趙鄴俯身親她:“安娘,你去里屋,我讓人給你送水來?!?/br> 不多會兒,陳令安人裸身躺在松軟的錦被間,趙鄴怕凍著她,特意在屋子角落里擺了兩盆銀骨炭。 趙鄴跪在踏板上,低頭湊向她腿心那團嫩rou,甚至掀開合不攏的兩片rou細(xì)瞧。 “安娘,你濕了?!薄∧腥税霌沃碜?,唇角笑意深邃,將黏著晶瑩液體指尖遞至她面前,跟獻(xiàn)寶似的。 陳令安剛吟出聲,下一瞬淚差點兒飆出來。 這人說是伺候自己,委實沒多少長進(jìn),還因為用力過猛,牙齒直接磕碰在她花rou上,疼得她直拍他。 “趙三,怎的比上回還差了?!彼嬷刃模恋?,“別弄了,沒遇到你這樣的。” 趙鄴一顆心差點被她捅成窟窿,依著他能伏在婦人胯下本就不易,偏她好賴根本不領(lǐng)情。 “你也叫他們吃過這兒?!壁w鄴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道。 陳令安眼兒微挑,仰面望他,輕聲說:“何止,趙鄴,我也吃過他們的,你要試試么?” 她是故意的。 趙鄴清楚,可他根本無力拒絕,若此刻發(fā)作,怕正好如了她的意。 “趙三,你褪了褲子,蹲下些?!标惲畎沧鹕?,掛著笑喚他。 他跟著她起身脫去直裰、中衣,人站在踏板上,床只到他膝蓋下方小腿部分,陳令安換了個姿勢躺下,頸擱在床沿,頭便那樣垂著看他。 自她目光往上看去,趙鄴胯間猙獰陽物已昂首挺起,碩大的roubang懸著并不安分,止不住地晃動,龍首頂端白濁滴落在她臉頰上。 “安娘……”趙鄴讓此刻景象刺激得口干舌燥。 她渾身白嫩,乳兒翹在胸前,兩腿交疊著,就這樣躺在床上喚他:“趙三,你過來,可別亂動,一會兒傷了你我?!?/br> 趙鄴如傀儡般由著她使,他雙腿弓著半蹲在她面前,roubang拍在她面上,瞬間將她嬌嫩細(xì)膩的肌膚甩出幾道淡淡的印子。 他剛要避開,陳令安卻伸手握住他的陽物:“你屈些身?!?/br> 她的音自下傳出,她張開嘴,勃起如鐵般堅硬的陽具隨著男人動作順著她的唇滑入。 趙鄴忍不住悶哼了聲:“安娘?!?/br> 嬌嫩的婦人嘴張至極限,男人性器不小,她費了好會兒力才勉強咬下他。 趙鄴讓她裹得頭皮發(fā)麻,陽具埋在溫?zé)岬目谇唬滩蛔》鲋募?,身微微顫動著?/br> 他以為便就這樣了,誰知道陳令安還在繼續(xù),她示意他把陽具再往深處戳。 男人不敢再動,生怕傷了她。 陳令安喉部肌rou緊繃著,她舌挺直,拽著他一點點往她喉管里刺,陳令安完全說不出話。 趙鄴只能任由她指揮,男人幽深的眸子收斂,yinjing被她喉嚨處肌rou痙攣刺激得哆嗦了下,他狠狠掐住她的肩。 幾乎同時,他忽沉下腰,狠狠刺入,下一瞬只剩yinnang貼在她唇邊,緊致的喉部配合著收縮,激烈快感自鼠蹊處源源不斷涌來。 才這一會兒趙鄴就受不住了,他不想傷了她,慌張地從她唇間拔出。 guitou痙攣數(shù)下,再也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黏稠的jingye盡數(shù)澆射在踏板上。 陳令安剛才一直處于半窒息狀態(tài),趙鄴上了床,跪坐著抱起她,指輕拂過她蜷曲的脊背沒說話。 方才受的刺激太大,趙鄴差點兒被陳令安給逼瘋了。 可到底還是顧著她,他下床倒了茶,將她半擁在懷里,陳令安便就著他的手飲了口。 “還要不要?”趙鄴輕聲問她。 喉嚨里還有些疼,溫?zé)岬乃疂欉^稍微緩解不少,陳令安搖頭,男人將茶盞送到外面。 婦人歇了會兒終于恢復(fù)過來,她跟個妖孽似的,虛虛披了條絲被在身上,對他輕笑道:“趙三兒,你爽利么?” 趙鄴眸色沉沉盯著她不說話,他驀地扯開她身上遮蓋,將她掀翻倒在床上,也不管她如何,抬著她的臀,架起兩條腿兒在自己肩頭。 他已然躬起身,猛地扎進(jìn)她腿心,似瘋癲了般含咬上那稚嫩的陰戶。 陳令安毫無防備,冷不丁讓他嚇了一跳,偏趙鄴根本不肯松手,他含住軟軟的花瓣,唇齒在她腿心橫沖直撞。 她那處蚌口因為他的動作不斷收縮痙攣,半開半闔的洞xue漸漸泄出水來,把原就嫩的xuerou泡得水漬漬。 趙鄴也不嫌棄了這回,如餓食許久的猛獸,抱著纏著她的腰肢,瘋狂舔舐著花瓣,將她滲出的yin水都吃進(jìn)嘴里去。 陳令安脊背弓起,不由自主地嗚咽出聲。 趙鄴仍維持著跪趴的姿勢,他松口低低地笑:“安娘你,你流了好多水?!?/br> 陳令安媚眼如絲瞥了他眼。 她任由趙鄴執(zhí)著她的手,往她淌著蜜液的花rou處探:“安娘,你摸摸這地兒,水都是為我流的。” 她“唔”聲,細(xì)嫩的指尖輕車熟路鉆入濕濕嗒嗒的花縫內(nèi),來回進(jìn)出抽插,敏感的甬道受不得這樣戳弄,接連吐出數(shù)股清澈的汁水。 “趙三兒。”陳令安自己反倒把腿更張開了些。 趙鄴目光根本離不開她的身子,他明知道這婦人根本不安好心,然而她腰肢輕顫,身子妖嬈扭著,他貪婪望著開闔的媚rou,紅了眼再次埋頭進(jìn)去。 她笑得肆意,這人看似易拿捏得緊,可她與他一處,無異于與虎謀皮。 趙鄴抽出身埋首在她頸間,唇角還掛著可疑的粘稠:“安娘,你笑什么?” 陳令安瞇了瞇眼,看著男人離得極近的面容道:“趙三,你可真出人意料,你究竟想要什么?” 趙鄴弓起腰,碩物使了力往嬌嫩的xue里擠,他尺寸不小,里面因為他的緣故,褶皺瞬間全部舒展開來。 疊疊復(fù)疊疊的甬道裹縛住棍身,她里面似張著無數(shù)小嘴,對著陽物又吮又咬,要不是他剛才已在她嘴里失控的,恐這會兒也受不住。 “安娘你能給我什么?”趙三當(dāng)下如鯁在喉,反問了她句。 陳令安不答。 趙鄴俯下身,湊了臉去,喉結(jié)滾動數(shù)下,舌尖輪流在她胸前顫顫巍巍的乳尖上舔,后干脆埋進(jìn)她左側(cè)胸處,張口吞咽下她的乳珠。 陳令安甬道里早被他塞滿,碰到底端了,趙鄴胯下孽根仍不知饜足往里研磨。 他以身壓制著她,獸頭擠入宮頸口,將她里面強硬撐開,一下又一下聳動著腰身:“安娘,我不想逼你,你也知我非泥做的性子……” 碩物拔出,再次劇烈地捅入,陳令安乍受了這撞擊,半身酥麻,xuerou絞著逞兇的長物不肯退讓。 她臉上漾著紅暈,纏緊他,腿兒大開分在他腰身旁,身體里還裹著他的兇器,雙乳讓他咬得已略微紅腫。 “唔,趙三……你緩些……”她喉嚨沙啞喚著。 “快了,安娘。”趙鄴稍抬起身子瞥向兩人交媾的地方,深色rou棍如刀入鞘插在xue內(nèi),粉嫩透著紅的rou口被撐開。 趙鄴指尖撩進(jìn)那地兒,捻了些蜜液,又跟兇獸樣沉下身子,頂?shù)盟耆珶o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