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小娘子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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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修緩緩從通宣巷走過回去自己屋子,他縱然如今身穿朱色公服,身邊依舊半個小廝侍女都無,倒像是這么多年孤家寡人已習(xí)慣了。 至于夫人,媒婆不的知道來了多少趟,連朝中大臣的夫人都要給他做媒。他也非眼高于頂,偏生不出成婚的心思。 男人坐在案前,剛落下“冗官”二字,忽失神笑了笑,那日陛下大婚,百官叩拜圣人娘娘,他才發(fā)現(xiàn)這娘娘他是見過的。 她開了個女相撲館,親自提了字,還當(dāng)他是個落魄書生,給他尋了個壁畫的活計。 姚修很快回神,二十那日陶家請了他去吃酒,聽說是個小兒滿月。 陶家是陶幼金的娘家,他自作主張認(rèn)了陶幼金為meimei,這幾年倒與她娘家如親戚般走動起來。還有陳家,陳元卿府中有事也會請了他上門。 他未曾想自己與陳家這般有緣分,陳元卿那么迂腐的一人,不論他夫人,連他長姐都與他不同。 那邊陶幼金接到家中送來信,說是姚氏生了個小郎君,喊姑奶奶回去喝滿月酒。 幼金幾天前剛由大夫診出喜脈,陳元卿將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肯讓她單獨(dú)去。但二十那日他雖休沐,卻還有旁的事要做。 況這姚氏是陶幼金兄長陶良寶后納的妾室,陶幼金未與她相處過一日,半點(diǎn)感情都無。 最后還是林氏開口:“幼娘,你帶著玉姐兒同去吧,姐兒年紀(jì)不大卻做事穩(wěn)重,有她陪著你,我也放心些。那孩子已幾月連院門都不出,上回公主下了帖子她都稱病拒了,我這真不放心。希姐兒你領(lǐng)到我院中,我?guī)湍憧粗!?/br> 幾個大人都曉得其中內(nèi)情,偏姐兒一人瞞在鼓里,幼弟死了,母親又另嫁,真真難為玉姐兒。 陶幼金素來與陳令安交好,玉姐兒先前也常來她院中,她嘆了口氣:“我領(lǐng)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br> 等到十一月二十那日,縱然陳玉心里不大愿意,還是跟著陶幼金出了門。 小娘子消瘦了不少,卻懂事地幫陶幼金理著身后軟墊。 “姐兒,這由婆子我來做便是了,哪里用得著你?!碧沼捉鹕磉叺耐跗抛拥溃m是下人,陶幼金卻當(dāng)長輩看的。 陳玉搖頭:“婆婆你歇著,這點(diǎn)兒事兒我還做得來?!?/br> 陶幼金牽著她的手笑道:“玉姐兒最是貼心,我這月份還小呢,沒那么嬌貴,你可莫聽你二舅舅嚇唬?!?/br> 玉姐兒羞赧地笑:“還要仔細(xì)些地好?!?/br> 陶家四進(jìn)的院子,還是當(dāng)年陳元卿令人置辦的,她們的馬車剛行至院外,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見陶父陶母在外頭等著。 “爹、娘?!碧沼捉饐玖巳?,又指著玉姐兒與他們道,“這是平寧郡主?!?/br> 官家給陳玉的名號可不是虛的,連俸祿和封地食邑都有。 那邊陶父陶母磕頭請安,玉姐兒哪里會受,忙走過去扶,一抬頭就看到自馬車上下來的男人。 原是他,他如何也來了。 玉姐兒聽到她二舅母喚了那人一聲“兄長”,竟不知他們還有這層關(guān)系。他去國公府上,她還當(dāng)這人是與二舅舅交好。 陳玉尚在走神,那人已走近身前,作揖道:“郡主安好?!?/br> 陶幼金只略提了提,姚修已知道這小娘子的身份,原是圣人娘娘與袁大人的女兒。 “姚大人,又見面了?!标愑竦馈?/br> 小娘子這兩年躥高不少,容貌也與先前變化不少,便是姚修過目不忘,一時也未想起他曾見過這平寧郡主。 陳玉低了下頭,又看著他說道:“先前你來府上參加我meimei的洗三筵,我在府外與你說過話。” 姚修想起來了,他再次作揖道:“是臣失禮,還望郡主恕罪?!?/br> 兩人這番話瞧不出任何毛病,陶幼金卻覺得不大對勁,玉姐兒何時這么多話了,況還是對著個不怎么熟悉的外男。 陶幼金忍不住又看了眼玉姐兒,小娘子長得快,當(dāng)年她嫁給陳元卿玉姐兒還是一團(tuán)孩子氣。這三年過去,臉發(fā)尖了些,年后就十四了,難怪母親已想著要給玉姐兒說親。 只姐兒如今這身份也難辦,原先已夠愁的,這以后,普通的人家別說林氏瞧不上,就是宮里官家那兒都過不去。 也不知想到什么,陶幼金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亂想。她與姚修認(rèn)識數(shù)年,當(dāng)時事暫且不論,姚修風(fēng)光霽月,便是如今已近而立,瞧著姿態(tài)翩翩,惹得小娘子動心不難。 “舅母,我臉上可是有什么?”陳玉狐疑地扭頭看她。 陶幼金收回眼神,漫不經(jīng)心笑道:“沒事,姐兒我領(lǐng)你去后院坐坐。” 陳玉應(yīng)聲跟在她身邊。 兩人走至后院,又見了陶幼金的嫂嫂周氏和她生的一對哥兒。 周氏手上還抱著小妾姚氏生的小兒,陶幼金總歸要與周氏親些,當(dāng)初哥哥陶良寶納妾,她是不同意的。 原本一家人在永安開了個鋪?zhàn)?,日子勉?qiáng)能過,后來到了這京師,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丫鬟床都爬了,家里父母都不曾當(dāng)個事兒,她哪好再多置喙。 周氏生的大郎、二郎已五歲多了,托陳元卿的福,家中請了先生專門授課。好在聽說兩個哥兒讀書還行,周氏這以后也有指望。 陶家在京中并無旁的親戚,左右請了些交好的近鄰,因陶幼金與陳玉身份,還單獨(dú)給她們開了一桌。 陶幼金有了身子,又跟了個天家的郡主,陶家人也不敢多留她們,吃完席兩人便坐著馬車打算回府。 路上玉姐兒不經(jīng)意向陶幼金打聽了姚修幾句。 只聽得陶幼金心中愈發(fā)吃驚。 回到箬山院,王婆子低聲跟她道:“夫人,我怎瞧著姐兒對姚相公……” 陶幼金揉了揉眉,道:“應(yīng)該不會吧,姚大人年歲不小了,當(dāng)她爹都使得,況我今日看姐兒的意思,連面都沒怎么見?!?/br> 不過,等晚間陳元卿自通宣巷看完睿哥兒回來,她還是將自己的擔(dān)憂告訴了他。 怎料男人一聽便怒了,冷聲道:“他姚修就那么招人,我國公府的女兒豈會瞧得上他,這話下次莫要再說?!?/br> 得,這是又發(fā)瘋了。 陶幼金十六歲與他一處,如今兩人成親都三年,他性子早摸透了,她扶著腰道:“我與你私下說說而已,也沒就一定的,你說這話兇我作甚?!?/br> 她說了句,男人瞬間便偃旗息鼓過來摟她:“幼娘,我不是對你……我只是……” 那姚修至今不成親,也不知是不是還惦記著他家幼娘。 幼金不吭聲。 這人又抵著她的發(fā)低聲道:“你莫?dú)饬?,嗯?玉姐兒親事也不急于這一時?!?/br> 還自顧自去摸她的肚子。 幼金被他纏得沒法勉強(qiáng)松了口,誰敢相信陳國公私下是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