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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和家一頂上去就沒能再被撤下來,原因有客觀方面的,也有主觀方面的??陀^原因是春節(jié)期間不少人都請假陪伴家人一起過節(jié),乘務(wù)員資源變得緊張起來,導(dǎo)致人員輪換的速度加快,周轉(zhuǎn)周期明顯縮短,沒有趙和家休息的時間。主觀原因則是趙和家自己,他口吃笨拙,人際關(guān)系處理方面向來不擅長,找不到可以通融關(guān)系的人把他換下來,就那樣像塊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般的磚似的一直輪來輪去,被美其名曰掙加班費…… 等到徐前休完年假回單位上班的時候竟都沒能見到趙和家,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都過了元宵節(jié),日子都走到了正月十九上了。 突然看到趙和家,徐前驚喜無限的迎上前去,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說,看到趙和家時卻閉上了嘴。 趙和家的疲憊明明白白的透在臉上,身上的衣服咸菜一般皺著,一向深遂的迷人電眼無精打采的睜著,強打著精神露出笑臉:“徐前,回……回來上班了?” “嗯,早回來了。”徐前心疼的不行:“怎么累成這樣,你吃過飯沒有?” 趙和家搖頭:“累得不……不想吃,就想倒床……床上……睡?!?/br> 徐前接過他手里的跑車工具拎著,待趙和家打門房門時他只往里看了一眼就覺得他那屋沒法睡人,又臟又亂不說還有一股不好聞的味道。 “去我那邊睡。” 推著趙和家去了過道對面自己那邊,趙和家一見到床就立即往上爬。徐前算是明白他那邊為什么那么臟亂了,累成這樣怕是一根指頭都懶得動。 趙和家趴在徐前床上,似乎連翻身都懶得動,只用臉磨蹭著徐前的枕頭,舒服得低喃:“有你的味……道,真好聞,舒服——” 徐前聽見了不由得心里一甜,道:“吃了飯再睡?!?/br> 趙和家迷迷的糊糊的半閉著眼,像是快要睡著了似的強提精神和徐前說話:“不想吃。過……過大年的時候我想……想……去你家過,沒有時……間……” 徐前心里跳動起來,很想問問趙和家為什么想去自己那里過大年,出口的話卻變成了不自禁的憐惜:“別說話了,抓緊時間快睡。我去給你買飯,等你睡醒了再吃?!?/br> “嗯?!壁w和家應(yīng)了一聲,連身都沒翻,居然就那樣趴著睡著了。 徐前給他蓋上被子才出去買飯,回來時看到趙和家依然趴著,可能是穿衣睡覺不舒服的原因,扭來扭去的把被子掀到一邊,身上的制服因為睡姿的原因扯得亂七八遭的繃在身上,使得趙和家看上去像是被捆起來以后扔床上似的。 像這樣哪里能睡舒服? 徐前嘆了口氣,坐到床邊給趙和家脫掉鞋和祙——祙子的味道實在讓人嫌棄,徐前果斷的把它扔進了洗衣機里。 再剝掉他的衣服,連臟內(nèi)褲一起扒了下來。 性感的男人就光裸著趴在床上,上身裸出光滑而肌理清晰的背脊,呈現(xiàn)出優(yōu)美的倒三角,顯得寬肩腰細的性感得很。下面是窄小緊湊特別挺翹的臀,連著長長的兩條大長腿和四十五碼的大腳板,誘人之極。 徐前控制不住的把眼光落到了那個結(jié)實得像石塊一樣的屁股上,圓翹緊實的臀部曲線讓人特別想伸手摸上去掐兩把。趙和家股縫間的毛發(fā)又濃又密,野草似的恣意的生長著從股間露出來,漆黑油亮蓬蓬勃勃的非常招眼,令人忍不住去想像掰開他兩團臀rou露出中間被肛毛包圍的rouxue會是什么模樣。 一想到這個,徐前立即就勃挺起來,掰開趙和家屁股想去撫摸他那處男人用來交合的隱秘位置的沖動幾乎忍耐不住。 最終徐前沒有這樣做,對這個疲憊男人的心疼壓過了性沖動。閉著眼不去看趙和家誘人的裸體,徐前在原地站了會兒把那股強烈的性沖動壓下去,這才重新伸手抓住趙和家,把他翻過來。趴臥對身體很不好,會壓迫心肺等重要器官,不能讓他趴著睡。 給男睡美人翻身的過程非常艱難,所花的力氣倒是不多,就是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實在太大,徐前不得不強行抽離注意力才能壓迫住自己不被引誘。哪怕這樣,趙和家翻身時身體下面壓住的碩大yinjing在翻面的過程中從被擠扁壓成扁條狀,失去壓力彈性十足的恢復(fù)成圓rou柱,身體被拉起來時向下垂吊懸空搖晃做鐘擺運動,完全翻過去后軟搭在一側(cè)大腿上毫無遮掩的展露給徐前觀看的一系列變化仍是誘惑得徐前一直盯著它錯不開眼。 把趙和家翻過來的時候弄醒了他,他摸了摸光裸的胸膛,又無意識的伸手去胯下掏了掏,翻弄得那根粗大的rou柱胡亂滾動著。小眼睛微張的看著徐前,有些吃驚自己是光裸著的,半晌后才遲鈍的露出身在陌生環(huán)境的警惕:“徐前?” 徐前應(yīng)了聲,克制著自己把被子拉到趙和家下巴處,微笑著隔被拍拍趙和家的胸膛:“你在我床上呢,快睡。” 趙和家這才放心的閉上眼,臉上露出被人守護的安全放松表情,片刻就沉睡過去,開始輕微的打鼾。 他的表情變化取悅到了徐前,被喜歡的人信任著,心里頭升起來的甜密滋味竟比性沖動還濃烈。徐前就一直那么站著俯視沉睡的趙和家,心頭一片寧靜。不管將來如何,他想他會一直記得這一瞬間。 - - 不敢在自己屋里多留,無論是趙和家的身體,還是他散發(fā)出來的成熟雄健男人味道,乃至包括趙和家正裸體著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床上的認知都讓徐前不敢久呆。 是,他是無比想和趙和家親近,更急切的想證實趙和家對自己是不是有了某種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想弄清楚過年時在自己家里兩人之間的曖昧是不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欲知道就算是出自于身體對性欲的需求,趙和家究竟喜不喜歡同性之間的性體驗。 過年的時候徐前明明覺得就算是感情上不可能,在rou體上自己也能和趙和家變得親密,直到突然的變化改變了一切——拖延至今,什么都無法以求證,甚至親近起來的關(guān)系還有很大可能隨著時間的流走而重新退回去。 所有的所有,徐前都想有個答案。那種迫切的心情讓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讓人不得安寧,所以他一直想要見到趙和家。 現(xiàn)在見到了,卻是這樣一副情形……徐前無奈的搖頭,就是做不到在這個時候去sao擾趙和家,實在是心疼這個男人得不行。 既然不敢和趙和家一起呆著干蠢事,徐前索性拿鑰匙開了趙和家那邊,那邊的臟亂讓人強迫癥都犯了。 打掃衛(wèi)生,洗掉趙和家的臟制服,再拿一整套干凈放自己那邊以待趙和家醒了要穿,一弄就是一中午,還只干完了一半。 下午下班回來看看趙和家還在睡,徐前就過去繼續(xù)干。徹底弄完把房間收拾出個該有的模樣時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徐前累得不行,倒趙和家床上就睡著了。 人累了就睡得沉,更有可能是趙和家的氣息太過熟悉,徐前挑床的毛病不翼而飛,一覺睡得出奇的好。 他并不知道趙和家在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就被新的出乘計劃叫醒了。睡醒后精力十足的男人睜著重新神采奕奕的小眼睛看到了干凈的換洗衣物,看到了一直保著溫的熱飯熱菜,準(zhǔn)確的猜中徐前的位置毫不意外的在自己房里找到他卻意外的看見完全變樣的屋子。 很驚奇,但一切似乎又在預(yù)料之中,小眼睛男人的嘴角愉悅的翹起來,重新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不愿意驚到熟睡的徐前。 - - 徐前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間時趙和家果然已經(jīng)不在,想來是被密集的跑車交路繼續(xù)迫害著,又出乘去了。那家伙倒是挺自覺洗了餐具放回原處,很是讓徐前高看了他一回。 轉(zhuǎn)性了,這是? 不經(jīng)意間扭頭,桌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 徐前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趙和家留的字條。仔細一看時徐前就忍不住笑開,趙和家的字真心丑出了新高度,字寫得斗大,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筆劃像是拼湊在一起的不說,還真真是力透紙背——紙都讓他戳爛了不止一處! 留言簡單明了,非常具有趙和家的風(fēng)格:有出乘計劃,我走了??艚o你,以后每個月記得寄錢給我媽。 卡? 什么卡? 徐前疑惑的拿起紙條,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紙條下面居然有一張銀行卡。 額滴個乖乖隆嘚咚! 徐前被嚇住,一把抓起卡從房間跑了出去。 - - 林遂鹿舉著銀行卡對著陽光看了半天,很確定的道:“是工資卡,司機發(fā)工資用的那種,每個月發(fā)工資的時候好方便財務(wù)那邊直接把錢打到卡上。除了編號不一樣,其它的跟我們的一樣。這個就是趙和家的工資卡!” 徐前迷糊著直抓頭皮:“他把工資卡給我干什么?” 林遂鹿把卡還回給徐前,笑瞇瞇的摸出三張來得意的沖徐前炫耀:“我的,陽毅的,楚平原的,都在我這里?!?/br> 徐前立即露出一副羨慕嫉妒恨后扭曲的后媽臉孔:“管家公,你一個月給他們倆多少零花錢?” 林遂鹿頓時就xiele氣:“最可怕的就在這里啊,我哪好意思花他們的錢,還每個月都往里填自己的錢!太遭心了!”他突然一臉震驚的沖徐前怪叫道:“想不到看上去單蠢呆萌的趙和家也這么惡毒!他就是想用你的錢去填他的窟窿?。 ?/br> 徐前拿著趙和家的銀行卡去扇林遂鹿的臉,譏笑道:“小娘皮,給大爺好好說話!” 林遂鹿惱道:“我又不娘,別叫我小娘皮。這兩回我都是上面的那個。上面那個!你懂不懂?” 徐前挑起眉毛;“叉開腿騎坐在上面?還得自己動,累壞了吧?!?/br> 陽毅在不遠處噗的一聲笑起來,又下意識的揉了揉屁股,臉黑了下來。 這邊林遂鹿氣得鼻孔冒煙,跳起來嚷道:“我不想跟你說話!小看人!我技術(shù)好得很,不信你問陽毅!” 陽毅抬頭望天,看,有飛機! 兔子要暴走,徐前趕緊拉住他:“是是是,你厲害,我信了,真的!我現(xiàn)在困惑得很,你說他把玩意兒扔給我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讓你管錢唄!” “我?”徐前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資格管他的錢?話說,為什么楚平原和陽毅會把工資卡放到你那里?” 林遂鹿撓著頭皮,不確定的道:“楚平原花錢大手大腳的,存不住錢,而他又一直想把現(xiàn)在的車換掉,整輛SUV開來。陽毅一算帳就心煩,他那個性格不樂意算來算去,這種煩心事當(dāng)然扔給我去做,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吧?” 徐前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趙和家這神使鬼差般的舉動,瞪著那張銀行卡只覺得糾結(jié)之極。 林遂鹿皺了半天眉毛,道:“是不是趙和家想和你好,就把卡扔你那了?我記得看過一篇文章,說最帥的男人就是肯為你花錢的男人,而男人最愛你的方式就是拿錢給你花?!?/br> “想得美!”徐前覺得這完全不可能,駁他道:“那是典型的直男對女人的思維,我是男的,還是彎的!” “趙和家就是直的!他會這樣想不奇怪。我敢說,他連思維方式都是直線式的,直得不能再直!” “上次你可沒這么說,你說的你的同志雷達從來不會出錯?!?/br> 那邊的陽毅又開始笑,拆臺拆得非常徹底。 林遂鹿那顆簡單的腦子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還有什么其它可能,便道:“想這么多干什么?不喜歡拿著還他就是了?!?/br> 倒也是,要不是趙和家實是讓徐前患得患失的拿不定主意,這種燙手山芋扔回去也就是了,用不著為了猜測趙和家是什么心思而一直糾結(jié)。是誰說女人的心思難猜?他說錯了,男人的心思一樣的也難猜! 心大的林逐鹿已經(jīng)跑向機車那邊去幫陽毅做司機室清潔去了,除開感情上的關(guān)系,這三只的工作關(guān)系非常奇葩,林逐鹿一個月跟陽毅,一個月跟楚平原,月月輪換,這個月他跟的是陽毅。 陽毅走到徐前身邊,咳了一聲:“我還是直的,我自己很清楚。但我仍然喜歡跟林逐鹿在一起,就像那電影說的,搞不好人人心中當(dāng)真都有一座斷臂山?!彼蛞谎坌烨笆掷锏目ǎΦ藐柟庥挚±?,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之發(fā)亮:“這應(yīng)該是進山的門票?!?/br> 被這個陽光俊朗跟天神似的英氣男人電得有點暈,徐前沒好氣的道:“大佬,麻煩你老人家別沖我這么笑,你現(xiàn)在是別人的男人,別胡亂放電!長成你這樣的男人,又笑成這樣真心違規(guī)。別對我使逗大白兔那套高深玩意兒,少點隱喻,說明白點,OK?” 陽毅無奈的搖頭:“當(dāng)局者迷?!?/br> 徐前終于找到林逐鹿對上自己時的感覺,那就是——一點都不想跟陽毅繼續(xù)講話!媽的,明明是火車司機,偏把自己當(dāng)弗洛伊德,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