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主抱相當(dāng)反差萌,他都硬了
任意對待被征服者是戰(zhàn)爭給予征服者的權(quán)利?!?凱撒 “快快快,把人抬下來,扔遠(yuǎn)一點……” “這人還沒死,要不要……” “要個屁,咱們只是搬運工,這可是總警監(jiān),要是事情敗露,背黑鍋的就是咱們了。” “嗐!瞧我這腦子!” “巨之森一到晚上就有異獸出沒,這人活不了?!?/br> “嗯,趕緊把人扔了,咱們也趕緊走,這扔下的死嬰帶血,容易招來異獸?!?/br> “嗯嗯,快點兒!” 兩人把一個渾身帶血的高大男人搬出運輸車,用力一甩,扔進了都是死嬰及其碎rou殘骸的巨大土坑里。 高大男人砸在紫黑色的死嬰堆上,濺起一身血花,胸膛微微起伏著,看來還沒死透,不過等待他的似乎是死的結(jié)局。 那兩個全副武裝扔人的醫(yī)院職工看得惡心了一下,搓了搓胳膊,收拾著準(zhǔn)備開車走人。 這生長著一片參天大樹的像極了原始熱帶雨林的‘巨之森’黑漆漆的,讓兩人怕的只想趕緊結(jié)束任務(wù)走人。 即使有槍,被異獸盯上也是件麻煩事。 兩天來一趟都覺得任務(wù)太重! 車子駛離出去。 這時,漆黑的“巨之森”里突然冒出一雙散去警惕后清澈沉靜的人眼來,盯著那輛車消失在盡頭,最后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躺在死嬰尸堆上的男人身上。 這雙眼睛背后,閃爍著幾十雙綠瑩瑩的獸瞳。 帶著垂涎看著尸堆,卻又忌憚著面前這個身形纖細(xì)佝僂的人類。 穆青鳥是聽到動靜來覓食的。 本來也不想來,但是有一股直覺又驅(qū)使著他過來,所以就來了。 這覓食也不是為他覓的,他只是來撿死嬰尸體去給他圈養(yǎng)的小野雞加餐。 雞養(yǎng)的好,吃起來才更香。 可這次遇到了不同以往的情況。 運輸車?yán)锊粌H扔下來一堆死嬰尸體,還有一個沒有死透的男人。 他聽到了那兩個男人的對話。 他琢磨著,要不要把這個人救下來,不讓這個還有一線生機的男人被“巨之森”里的猛獸吃掉。 救下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他已經(jīng)忘了。 即使是穿梭在巨之森里奄奄一息的雇傭兵,他看到他們被猛獸追捕得血淋淋的樣子,也是無動于衷。 在戰(zhàn)場上刀尖舔血的日子他經(jīng)歷過,到處是硝煙和戰(zhàn)火,還有殺紅了眼的敵人和同伴,聞著濃重的血腥味都能讓你嘔上三天三夜。 流浪的日子更是比呆戰(zhàn)場的時間更長遠(yuǎn),同樣殘酷血腥,不是被爭搶,就是被驅(qū)逐。 戰(zhàn)亂的時期里,沒人會管你救你,日積月累到的經(jīng)驗教訓(xùn),也是你應(yīng)該對一個弱者保持那么幾分淡漠和憐憫,遠(yuǎn)遠(yuǎn)地走開就行。 只不過,現(xiàn)在穆青鳥猶豫了,倒也不是他本人猶豫,而是直覺讓他猶豫了,嘖,該死的直覺,就會給他找麻煩。 穆青鳥在心里頭糾結(jié)著救不救,急躁的他都抓掉了幾根頭發(fā),他不想惹麻煩啊他能怎么辦。 最后,穆青鳥還是打定了主意救人,他覺得也不是他圣父,總之一切都是直覺的鍋。 或許把這個人救了下來還能多個作伴的,這樣也不賴。 更或許,他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救這人來著。 嘖,這人可真他媽幸運。 沒有再猶豫多久,穆青鳥觀望了一下,見沒人再折回來,便輕輕竄出來,往死嬰堆里扎去。 幾十只獸瞳依舊在虎視眈眈著他。 穆青鳥爬上尸堆,來到那個男人面前。 這里臭烘烘的,尸臭和血腥味攪和在一起,讓人反胃,還有濃烈的猛獸的腥臊,嗆的他想掩鼻逃開。 他現(xiàn)在不太清楚市里為什么老是有嬰兒尸體拋出來。 不過扔來這里給猛獸解決,倒是省了火化的資源。 人類百年戰(zhàn)爭結(jié)束,文明倒退,戰(zhàn)后的二十年里資源緊缺,他還是知道的。 唔……聽進巨之森執(zhí)行任務(wù)的雇傭兵說的。 穆青鳥蹲下身去,懷著好奇的心撕開了裹在對方身上的黑色塑料。 那張臉露了出來。 蒼白,輪廓深邃,好看的不行。 穆青鳥沉靜的面容上浮出一絲驚訝。 他頓時愣住了。 久遠(yuǎn)卻清晰的記憶匣子突然打開。 跟那張專注著神情把他所有的精力傾注在實驗室里的臉,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即使過了一百多年也沒有任何模糊。 他微張薄唇,顫抖著無意識冒出一個名字來:“洛璟……鷓……” 穆青鳥久久地盯了一會兒,滿眼不可置信。 這么幸運? 救個人都能遇到百年前的老情人? 那個每一天都跟他溫柔地說上一遍“我護著你”不嫌煩的占有欲爆棚的男人? 少年愣愣的,直到心情從驚疑忐忑變?yōu)轶@喜,才確定,這可能真的是事實。 真特么像走了狗屎運一樣。 他盡量收斂著高興去摸這男人的臉,顫抖的指尖快觸碰到對方時,又猛地縮回。 其實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真的就這么有緣? 他今天奇跡般地來了這里,又奇跡般地救下對方。 感覺……像是天上掉了餡餅? 簡直是來對了! 直覺真是個好東西! 又緊緊盯了男人片刻,少年才又伸出手去,觸碰到了對方毫無血色的皮膚,溫涼卻還算有溫度。 他還活著。 穆青鳥像以前一樣習(xí)慣性地描摹了對方的眉毛和鼻梁,停頓片刻方才不舍地收回了手。 先救人。 他扯開對方身上的塑料袋,又扒開衣服,看向滲血的部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那血rou模糊的傷口,然后從對方的襯衣那里撕下一塊稍微干凈的布料,手法熟練地給人堵住傷口,又纏了兩圈,暫時止血。 做完這些,他避開傷口一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穆青鳥跳下尸堆去,往運輸車開來的方向走去。 這個人得送回市里的醫(yī)院治療。 可是他的身份早就不能用了,這是個進城墻的難題。 為了不被榨干剩余價值,他流浪到了巨之森,已經(jīng)跟現(xiàn)在的社會隔離很多年了。 可這人必須要救,是個男人哪有不救老情人的道理。 穆青鳥最后打定主意,還是抱著人快步往城墻走去。 一群虎視眈眈的巨大異獸見穆青鳥這個危險離去,都紛紛跳了出來,去死嬰堆里大快朵頤,兇殘地爭搶著免費的食物。 那畸形的外表更顯猙獰,狼不狼,虎不虎,脊背和額頭生著骨刺,光裸著粉紅的皮膚,趴在死嬰堆里露出獠牙,活像地獄的使魔。 可這僅僅只是巨之森的冰山一角。 巨之森的一切,不會明目張膽地威脅到戰(zhàn)后茍延殘喘的人類,但就是這昭然的存在,無形中給予人類莫大的壓力,以至于人類豎立起高高的城墻,成為抵御暗潮流涌的危險最堅固的防御。 穆青鳥力氣大,但是抱著一個將近兩百斤的成年男人走了一兩公里,細(xì)胳膊細(xì)腿也受不住。 他只覺手臂傳來一陣酸麻,突然之間手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猛地一顫,把男人顛了出去。 他眉頭一皺,看著男人直愣愣地摔在地上,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淦,我的洛璟鷓!” 男人啪嘰落在地上了,撞擊地面的聲音還有那么一點兒清脆,穆青鳥聽的都牙齒打顫,何況落地的還是個病號。 不過這一摔,似乎有點兒用處。 男人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便見到一張湊的極近的滿含懊惱和擔(dān)憂的臉。 偏向于亞洲人的長相。 在種族大混血的現(xiàn)在,也是極為普通的樣貌,或者說五官組合在一起有種讓人特別容易忽視他的感覺。 男人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率先對這人做出了反應(yīng)。 他的某個地方,因為這張不算精致的臉,猛然勃起了。 這個人,想干。 是他第一個主動想干的男人。 活了39年的洛璟鷓驚呆了。 然而心底卻是忍不住涌起一股憤怒,他的欲望竟然被別人牽動了! 穆青鳥看到人睜開了眼睛,被短暫地嚇了一跳,隨后便露出了驚喜的笑,他還以為這人被直接摔死了呢,那他不成了殺人犯了。 “洛璟鷓,你醒了!” 然而剛沉浸在勃起震驚和憤怒中的男人聽到“洛璟鷓”三個字后,累積多年的警惕感終于發(fā)揮了作用,勃起的欲望也瞬間消散。 他壓下怒意冷靜地思考起來,沙啞著嗓子低喝:“你是誰?” 這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可他卻不知此人是敵是友,他被刺殺受了傷,面對這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只要對方用點兒力掐在他的脖頸上,他就能斷氣死掉。 洛璟鷓精神緊繃到了極點,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上方的這個少年。 穆青鳥被喝的愣了一愣,覺得自己有點兒無辜,眨巴著眼睛說道:“我是穆青鳥?!?/br> 對待洛璟鷓,他從來不會有任何警惕和防備,即使現(xiàn)在的這個洛璟鷓跟以前的洛璟鷓有了不同的人生和閱歷,并且不記得他了,但是本質(zhì)上還是他的洛璟鷓。 洛璟鷓皺緊了眉,腦子已經(jīng)快速做出反應(yīng),他不認(rèn)識穆青鳥這號人。 即使他的手下會來救他,也不可能是這個人。 他冷聲質(zhì)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他說著試圖動了動身體,只感覺身上的血液依舊在慢慢抽離。 他腹部中了一槍,雖然沒有立刻死去,卻因此陷入昏迷。 穆青鳥搖搖頭直言:“沒有人派我來,你不記得我正常,不過你還是別說話了,你傷口又裂開了?!?/br> 他很擔(dān)心洛璟鷓又遭受一波二次受傷。 洛璟鷓眉頭皺的更緊,這個少年的意思是,他應(yīng)該認(rèn)識他? 這就耐人尋味了,他的人生里從沒出現(xiàn)過這個人。 乍一聽,就像個拙劣的騙局。 雖然對方身份依舊不明,但是似乎也沒有惡意。 他穿的臟兮兮的,一頭長發(fā)更是毛糙地披散在身后,倒像個小乞丐。 他個頭介于成年人和少年人之間,不算矮小,長手長腳,就是身形過于纖細(xì),看起來甚至都有些弱不禁風(fēng)。 不過他現(xiàn)在的狀況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他需要盡早就醫(yī)。 洛璟鷓轉(zhuǎn)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看到是荒蕪一片的地界,又瞥到“巨之森”不能忽視的身影,心思瞬間沉了下來,怒火更是無邊無際地燎燒起來。 他這是被算計的扔到城墻外來了。 他即使不會被刺殺的人槍殺掉,也會被異獸分尸,還能把他尸體處理的干干凈凈。 不過這倒顯得少年的身份更可疑。 但是現(xiàn)狀容不得他多考慮。 洛璟鷓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決定冒險利用一把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的少年。 壓著怒火他不容置喙道:“送我回市里,去醫(yī)院?!?/br> 穆青鳥看著洛璟鷓幾經(jīng)變幻的臉色,越發(fā)擔(dān)憂起他,卻也聽話地“哦哦”兩聲,伸手去扶人起來,依舊是打橫抱起。 這人得趕緊送去治病,不然肯定得死! 洛璟鷓感受著身體騰空而起,有一瞬間的驚訝。 這是一個纖細(xì)的少年該有的動作? 他可是有將近200斤的成年男人! 這個少年…… 洛璟鷓顯然低估了給他公主抱的少年的能力。 對方就一直抱著他往城墻走去。 面目沉靜,目光堅毅。 像是在執(zhí)行一場任務(wù)。 他一句話不說,中途停歇一次后,終于在日落之前,把他帶到了城墻檢查口。 頑強到讓人詫異。 穆青鳥其實一路上很想跟洛璟鷓搭話的,但是抱人太吃力了,他不敢浪費多余的力量。 生怕手突然又不聽使喚,再把人抖出去,不能及時接住人,讓老情人傷上加傷這種事情,不是他樂意見到的,除非老情人劈腿了。 洛璟鷓沉默著,心里琢磨著這個看似單純卻又看不透的少年。 對方的目光時而瞥向他,似乎在偷偷打量著他,這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對方的舉動像是帶著小心翼翼,也有擔(dān)憂,生怕他不舒服或者是暈過去。 撇開少年身上諸多可疑的點,洛璟鷓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多少有了些好感。 到達(dá)檢查口,穆青鳥把洛璟鷓給放了下來。 把人扶著站著,他看了城墻一眼,又仰頭看向洛璟鷓,有些焦急地問道:“你有沒有帶身份憑證呀,不然我們進不去?!?/br> 雖然城墻檢查口只有一臺自動刷卡的機器在運作,但是也正因如此,沒有身份證刷卡過不去。 刷身份證后,城墻的金屬門才會暫時打開讓人通過。 這堵墻防衛(wèi)的便是不遠(yuǎn)處的巨之森,巨之森里面除了普通動植物外還生長著各種不同的巨大異獸異植,這十幾米高的城墻就是用來保護人類的。 巨之森是在戰(zhàn)后廢墟里猛然竄起的一片盛景,或許某一片巨之森就是曾經(jīng)破滅的一個國家,地球上有很多片這樣的地方,人類的生存空間被一再壓縮。 出現(xiàn)這樣情況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巨之森的資源一直沒能為人所用。 穆青鳥又瞧了一眼那鑲嵌在城墻上的紅外線刷卡機,只覺得非常麻煩。 除了拋尸的運輸車和雇傭兵,這種地方鮮少有人來,搶身份證也搶不到。 聽到穆青鳥的話,洛璟鷓冷峻的臉上微微蹙起眉來,瞥向?qū)Ψ揭谎鄄砰_口說話,受傷讓他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你沒有身份證?” 穆青鳥很果斷也很坦誠地?fù)u了搖頭:“我戰(zhàn)前的身份已經(jīng)列為死亡,戰(zhàn)后的身份證好難辦,不僅要提供戶口還得進行基因檢測匹配身份,剔除一切有害的人員,我這樣的身份沒有后臺辦不下來的?!?/br> 洛璟鷓聞言心底的警惕又提升了幾分,目光深幽地打量起這個剛生出好感的少年來。 他沉聲道:“你以前干什么的?” 被出聲這么質(zhì)問,穆青鳥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個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老怪物,身份自然紛繁復(fù)雜。 他咬了咬嘴唇,還是如實說道:“原本是沒有身份的流浪漢,當(dāng)時國家混亂也沒人管,后來戰(zhàn)爭抓流浪漢當(dāng)散兵,我去當(dāng)兵了,軍隊給大家統(tǒng)一派發(fā)了身份證,后來軍隊全滅處理,我也就沒身份了,之后就戰(zhàn)后和平,N國和M國占領(lǐng)地球最后的領(lǐng)地進行統(tǒng)治,人口管控更嚴(yán),就一直沒身份了?!?/br> 其實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說,不過估計得再取得洛璟鷓的信任再說。 他能直覺地感受到洛璟鷓對他的防備和警惕。 雖然覺得有一點點不爽,但是洛璟鷓還真就一點兒也沒變。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讓洛璟鷓完全信任他,與他再次水rujiao融。 等了那么久,洛璟鷓也是時候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想至此,穆青鳥內(nèi)心涌起一股nongnong的占有欲。 洛璟鷓聽到穆青鳥這不似作假的話,不僅沒信,反而疑惑更深。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也就是說,你戰(zhàn)前就出生了,現(xiàn)在年齡至少四十歲以上?” 穆青鳥皺起了眉,考慮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要這么說也可以?!?/br> 洛璟鷓冷笑一聲:“貌似N國和M國還沒研究出凍齡的實驗成果,所以你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穆青鳥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反問:“我不可信嗎?” 洛璟鷓垂首,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沉默不語。 這個少年身上有不少謎團,比如對方的真實身份,比如對方剛才為什么要撒年齡的謊。 他習(xí)慣了掌控全局,少年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掌控范圍。 這樣不確定的人換做平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早就下令暗殺了。 不過現(xiàn)在先進了城墻回市里再說。 他沒回答穆青鳥,只道:“把我扶到自動刷卡機那里?!?/br> 還不知道撿回一條命的穆青鳥不疑有他,半摟著人走過去,洛璟鷓卻是被對方這般親密接觸弄得有些煩躁。 那種該死的想把人按在身下干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洛璟鷓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少年很危險。 來到自動刷卡機前,穆青鳥還等著對方掏出身份證來。 戰(zhàn)亂期間,人類又恢復(fù)使用了硬卡式的身份證,主要是節(jié)省資源,他都快忘記埋于皮下的芯片身份證是什么樣了。 然而穆青鳥沒等來洛璟鷓掏出硬卡身份證,而是把手背抬了起來,在自動刷卡機那里掃了一下,提示“可通行”。 穆青鳥訝異了幾秒,驚詫道:“皮下芯片身份證又投入使用了嗎?” 他不混社會的這二十年里,社會日新月異啊。 洛璟鷓要收回來的手頓住,眼眸更是危險地瞇起,有些咄咄逼人地瞥向穆青鳥,頗有深意道:“你知道的挺多?!?/br> “嗯?”穆青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 看來他剛剛問出口的話莽撞了,這只會讓洛璟鷓對他的疑惑和防備加深。 不過他在洛璟鷓面前隨心所欲慣了,若是偽裝著與他虛與委蛇,既不習(xí)慣,也不是他的作風(fēng)。 他還得再思考思考怎么把這個人重新搞到手。 洛璟鷓沒有回答穆青鳥的反問。 皮下芯片身份證早就在資源緊缺的時代被取締,而現(xiàn)在的這個技術(shù),是專門服務(wù)于高官要員的,用以確認(rèn)身份以及使用全國最高通行權(quán)限。 這類技術(shù)大眾已鮮少見到,只把它當(dāng)做歷史。 這個少年卻似乎覺得使用它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壓下心底的疑惑,洛璟鷓只道:“天要黑了,趕緊進去?!?/br> 回去后,得必須把這個少年關(guān)起來好好審問才行。 自然,這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穆青鳥見洛璟鷓不應(yīng)他,倒是生出一些委屈來:“你是不是覺得我跟時代脫節(jié),嫌棄我???” 聞言洛璟鷓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著實一言難盡,這少年關(guān)注的點兒是這個? “我沒有嫌棄你?!本徚司徢榫w他淡淡地答,琢磨了一番后,倒是實話實說,“我只是對你抱有懷疑?!?/br> 穆青鳥聽到被對方懷疑沒多大反應(yīng),畢竟這是人之常情,現(xiàn)在他于洛璟鷓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雖然有些傷心失落,但是只要對方不嫌棄他就行。 “你要懷疑就懷疑,我們進去吧?!?/br> 說著穆青鳥又一把將洛璟鷓打橫抱了起來,盡量不要波及到對方的傷口,平穩(wěn)地抱著人往里面走去。 洛璟鷓“唔”了一聲,再次沉默。 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穆青鳥的公主抱,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不過對穆青鳥當(dāng)真是一陣無語,這個少年實在是太捉摸不透了。 對方的態(tài)度有問題。 這根本就不是那種潛伏在他身邊,給他一擊斃命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 難道是他自己草木皆兵,對少年多疑了? 兩人進了城墻,金屬門在身后緩緩合上。 洛璟鷓被刺殺的時候,身上的通訊工具和身份證件都被拿走了,皮下芯片身份證還是因為毀壞了就有人知道他出事了,所以沒被破壞,不然還真進不了城墻。 城墻離B市的市醫(yī)院挺遠(yuǎn),洛璟鷓都有些擔(dān)憂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挺到醫(yī)院去。 城墻附近也有居民區(qū),不過住的多是貧困人口。 洛璟鷓正準(zhǔn)備讓穆青鳥找找這附近有沒有車子,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面包車猛然從拐角的道路轉(zhuǎn)彎沖了過來,目標(biāo)是穆青鳥和洛璟鷓。 或者單純點兒來說,是沖著洛璟鷓來的。 洛璟鷓神思一凜,眼中的暴虐升騰而起。 那些刺殺他的人為了以防萬一,竟然還留了后手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