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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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睿兒的獨白: 我的老板叫秦歌。 是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大明星。 也是星海娛樂的幕后BOSS。 而我,是研究生畢業(yè)沒多久剛?cè)肼殘龅男⊥该鳌?/br> 不要問為什么我一個名校畢業(yè)的高材生淪落到要成為別人保姆的地步。 因為我。 欠他錢。 而我,還不起。 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勞碌命。 因為趕時間上班,騎自行車在人行道逆行不小心與正常行駛正要拐彎的秦歌撞了個正著。 車頭被刮花了,而車燈被車籃上顛下來的飯盒砸裂了一點。 保險公司來估算維修大約要這個數(shù)。 我掰著手指頭算了很久很久…… 發(fā)現(xiàn)賠不起。 于是賣身……不是,做保姆還債。 秦歌在會議室里呆了很久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身上換了一套衣服。 鄭睿兒有些驚訝。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他問問題的語氣有些奇怪,視線忍不住落在秦歌那張人畜無害的俊臉上,試圖想從對方的表情上獲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沒有?!敝灰娗馗枭炝藗€懶腰,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語氣溫和的說道:“就是有點餓了。” “我馬上去拿午餐過來。”鄭睿兒聞言迅速轉(zhuǎn)身向茶水間走去,自從秦歌說吃膩了外面酒樓的東西后,鄭睿兒便每天從家里帶盒飯過來。因此秦歌額外給他支付了飯錢。 是按平日他在外頭吃飯的標(biāo)準(zhǔn)給的。 鄭睿兒覺得秦歌給多了,但秦歌認(rèn)為這個價格合理且有時候還覺得自己給少了。因為鄭睿兒每天的菜譜都不一樣,且量足又豐富。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給的錢多,鄭睿兒才每天換著菜譜準(zhǔn)備。 因為秦歌是鄭睿兒的老板,同時也是他的債主。 討好債主,可不就得花點心思嘛?否則老板一個不高興,扣他薪水怎么辦?那他要什么時候才能還清債務(wù)??? 鄭睿兒從R大畢業(yè)第一次去企業(yè)面試的那天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于是他騎著腳踏車在人行道上逆行結(jié)果不小心撞上了正從拐角出來的秦歌——的車頭。 這一撞,可以說把鄭睿兒未來五年甚至不知道多少年的工資都搭進(jìn)去了。 總歸保險公司來了以后給出的預(yù)估維修費用是他賠不起的。 秦歌的車是進(jìn)口的,補漆的原料和被他撞碎了的車燈都必須得從國外原廠進(jìn)貨。 鄭睿兒當(dāng)時覺得天都塌了。他是孤兒,大學(xué)他還是助學(xué)貸款才讀下去的,現(xiàn)如今學(xué)費的貸款還沒還就又欠了這么多錢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鄭睿兒只記得當(dāng)時秦歌拿起他掉在地上的檔案袋,瞥了一眼他的簡歷,而后文質(zhì)彬彬的對他說:“原來是R大的高材生。這樣,你來做我的秘書,我給你開工資,修車的錢就從你的工資扣。” 就這樣,鄭睿兒開始了他的職場生涯。 并且做得格外出色。 秦歌表示這個路上撿的小秘書特別合他的心意。而鄭睿兒也在秦歌的公司一做就做了三年。 那可不嘛,畢竟簽了20年的勞動合同,小半輩子都搭進(jìn)去了。 鄭睿兒在茶水間把午飯熱了一下便拿到秦歌的辦公室。 其實跟著秦歌很不錯,他的公司是國內(nèi)有名的娛樂公司,對待員工一點也不嚴(yán)厲,給出的酬勞又很豐厚,待人友善,但美中不足的一點是,秦歌的生活不能自理。 作為他的秘書,鄭睿兒有時候還得兼職保姆。 “秦總,你的領(lǐng)帶歪了?!?/br> “是嗎?” “嗯?!庇谑青嶎荷锨盀樗岛妙I(lǐng)帶。 “秦總,你鞋穿反了?!?/br> “出門急了?!?/br> 鄭睿兒看著秦歌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沒好意思再開口說他穿了兩只不一樣的皮鞋。 “秦總,這桌上的餅干是你從家里帶的嗎?已經(jīng)過期了不能吃了!” “哦?!?/br> 諸如此類的正常人都該有的常識放在秦歌身上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鄭睿兒時常覺得當(dāng)年秦歌是不是透過他的表面看出了他愛嘮叨愛cao心的品質(zhì)。 …… 這一天,因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鄭睿兒下了班后就跟著秦歌來到他家,進(jìn)門剛換好鞋鄭睿兒就看到秦歌拿起一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飲料準(zhǔn)備一飲而盡。 鄭睿兒急忙沖上去大叫:“啊啊啊瘋了嗎?!秦歌那杯飲料上面發(fā)霉了你沒看見嗎不能喝不能喝!??!”心急火燎的時候,鄭睿兒有時候會直呼秦歌的名字。 鄭睿兒好不容易搶下秦歌手中的杯子,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第幾次在秦歌家中發(fā)現(xiàn)發(fā)霉的飲料了。 “少喝這些飲料不健康的。”鄭睿兒心驚rou跳的說完這句話后不由再次沉思,秦歌的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這么多年了居然還好好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阿姨不來打掃嗎?”鄭睿兒忙前忙后的收拾餐桌上的鍋碗瓢盆,他天生勞碌命,小潔癖,見不得臟。 秦歌托腮想了一會,猛然想起,“哦,阿姨她媳婦生了,請了月子假?!?/br> 鄭睿兒頓了一下,“一個月啊……”看來這一個月他還是經(jīng)常過來看看吧,不然他這個老板估計要死在垃圾堆里了。 鄭睿兒是孤兒,被丟在垃圾堆里,后來一個撿垃圾的奶奶把他帶回家養(yǎng)大的。 奶奶有個兒子,叫鄭睿,但因為生病了也不在了,于是奶奶給他取了他兒子的名,奶奶從小睿兒睿兒的叫他,上戶口的時候,民警聽多了個字,于是他就叫鄭睿兒了。 可惜奶奶在他畢業(yè)沒多久就過世了。 葬禮的錢是秦歌幫他出的,墓地也是秦歌找人安置的,秦歌還放了他一個星期的假。 雖然一個星期后鄭睿兒再回到公司,發(fā)現(xiàn)秦歌似乎瘦了不少。一打聽才知道秦歌這一個星期幾乎沒怎么吃飯。 秦歌吃慣了鄭睿兒煮的飯菜,很委屈向他的控訴道:“那些都不好吃?!?/br> “不好吃也得吃??!”鄭睿兒有點生氣,當(dāng)天就去秦歌家給他弄了三菜一湯,好在秦歌爭氣,全吃完了。 鄭睿兒收拾完后就去給秦歌做晚飯,他喜歡下廚,也熱衷開發(fā)新菜式,是以在給秦歌每日的便當(dāng)里不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樣,至少在這三年多的時間里,秦歌從未吃膩過那些樣式。 做完晚飯,鄭睿兒和秦歌一起同桌吃飯,這是鮮少有的,在公司的時候,秦歌在他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而他則在秘書部的休息室。 他不是第一次見秦歌吃飯,但每次看他吃飯鄭睿兒都覺得賞心悅目,撇開生活不能自理這一點,秦歌吃飯的樣子極其斯文端莊,細(xì)嚼慢咽,也不會浪費食物,更重要的是,秦歌他不挑食…… 鄭睿兒低頭扒了一口飯,嚼著嚼著,突然想起來之前秦歌因為自己請假有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飯的事情,于是他打翻了秦歌不挑食的結(jié)論。 吃完晚飯,鄭睿兒去洗碗,秦歌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幽幽的說了一句,“鄭秘書這般賢惠,將來也不知會便宜誰。” 聽到秦歌的夸贊,鄭睿兒耳垂不由得紅了一下,“不、不知道呢……” “交過女朋友嗎?”秦歌托腮懶懶的問。 “沒有?!?/br> “那……男朋友?” 鄭睿兒洗碗的動作頓了一下,小聲的回道:“也、也沒有……” “沒談過戀愛?” “嗯,在學(xué)校忙著學(xué)習(xí),沒那個心思。” “那……”秦歌說了句什么,鄭睿兒沒聽清。 “秦總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br> “今天很晚了,要不在我這睡吧?!鼻馗枥@到鄭睿兒身后,伸手在旁邊的料理臺上接了杯水喝。 “???”鄭睿兒提著一顆心看著秦歌接的是凈化水,這才松了口氣。 “晚上打車不安全?;蛘吣阋宜湍??”瞧見鄭睿兒的反應(yīng),秦歌也下意識瞥了眼那兩只水龍頭,確認(rèn)自己沒接錯水后才仰頭喝了一口。 “不不不,不用?!?/br> “所以今晚在這睡吧,我這房間多?!?/br> “那……好吧?!?/br> 穿著秦歌的睡衣,鄭睿兒頭一回失眠了,他睡在秦歌的家里,睡衣不是新的,那上頭有秦歌的味道,雖然這么說很不應(yīng)該,但是鄭睿兒…… 竟然…… 勃起了! 這不對這不對這不對這不對?。?! 鄭睿兒用枕頭蒙著自己的臉,綣在床上糾結(jié)的摳著指甲,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秦歌存有歪心思,從很久以前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一見鐘情,總之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歌的一舉一動就已經(jīng)牽動著他的全部思緒了。 鄭睿兒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全是自己與秦歌這三年的相處點滴,秦歌性子溫和,說話語速總是很慢,鄭睿兒每次向他匯報工作,他總會懶懶的托著腮,微笑的說句“辛苦了”,鄭睿兒很喜歡與他說話,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秦歌總會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 看得他動心不已…… 第二日七點,鄭睿兒一臉無精打采的起床洗漱。簡單的弄了兩份早餐,他猶豫著要不要叫秦歌起床。 秦歌的房間沒鎖,鄭睿兒一扭就打開了。 屋子里不透光的窗簾拉得死死的,他摸黑來到秦歌床邊,還沒打開床頭燈,他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帶到了柔軟的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鄭睿兒一臉懵逼的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周遭全是秦歌的氣息,鄭睿兒心跳加速,大氣不敢喘一下。 “誰?!”秦歌的聲音很冷漠,鄭睿兒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毫無情感的語調(diào)說話。 “是……是我……”鄭睿兒很小聲,很小聲的說道:“該起床……吃早飯了?!?/br> “啊?!毕乱幻?,秦歌又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是鄭秘書?!彼麖泥嶎荷砩舷聛恚笸l(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秦歌離開后,鄭睿兒并沒有馬上從秦歌的床上起來,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腰軟得沒辦法起,剛才秦歌和他的距離太近,對方呼出的氣體灑在他臉上,而他也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晨勃的性器抵在他的小腹上,也在那一瞬間,鄭睿兒下體隱秘的部位涌出了讓人羞臊的液體。 鄭睿兒艱難的從秦歌床上滾下來,這該死的男性荷爾蒙……鄭睿兒緩了很久,才恢復(fù)一點力氣,他攀著床沿勉強站起,神魂顛倒的往客廳走去。 一早上,鄭睿兒都心不在焉的,他總是會想起早上的那一幕。 那根抵在他小腹上yinjing……他面紅耳赤的抱著文件夾,把頭埋了進(jìn)去。 同是秘書部的同事見了他這幅模樣都不由得感到好奇,鄭睿兒還穿著昨日的西裝,很明顯他昨晚并沒有回家,于是有些八卦的同事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辦公室里的秦歌認(rèn)真處理公務(wù)沒有注意秘書部這邊的時候湊到鄭睿兒身邊,悄咪咪的問他:“鄭秘書是好事將近啦?” 鄭睿兒從文件夾里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回道:“什么好事?。俊?/br> 同事曖昧的笑了笑,“那這個就要問鄭秘書你了,昨夜夜不歸宿,是去匯良人了?” 良人?鄭睿兒想到秦歌,眼珠子心虛的亂瞟,“沒有!”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話說是我們公司的嗎?” “真、真的沒有,張秘書你別亂猜了?!?/br> 張秘書不信,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著,“哎呀,如果真沒有,那我侄女豈不是有機會了?” “哈?” “我早就想給你介紹了,我侄女,人美心善。我看鄭秘書和我侄女那簡直是郎才女貌,本來我還擔(dān)心鄭秘書有喜歡的人,現(xiàn)在看來那是沒有,不如就去和我侄女見見,說不定就一見鐘情了呢?!” “啊我不……”鄭睿兒剛開口,就被張秘書打斷了。 “先別著急拒絕嘛!見一面又不會吃多大虧!難不成鄭秘書剛才說沒有喜歡的人是騙我的?” 鄭睿兒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承認(rèn),就在他沉默的空擋,張秘書就見秦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正光明正大的偷聽他倆的談話。 張秘書立馬噤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鄭睿兒背對著秦歌,絲毫沒察覺身后有人,他就見張秘書一臉嚴(yán)肅,他猶疑是不是自己沒給她確切的回復(fù)導(dǎo)致她生氣了?于是他開口解釋道:“張秘書,不好意思啊,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你去和你侄女見面?!?/br> 只見張秘書猛的朝他眨眼,鄭睿兒以為她眼睛進(jìn)沙子了,“張秘書你眼睛不舒服嗎?我這有眼藥水,你要用嗎?” 張秘書絕望的搖頭。 “你別不開心啊,我確實是騙了你,我……我是有喜歡的人的?!编嶎阂荒樣粲舻拇鬼f道:“就是他……好像不喜歡我?!?/br> 說完這句話,一道低沉慵懶的嗓音從鄭睿兒身后響起,鄭睿兒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秦……秦秦秦總?。?!”鄭睿兒猛的站起身,一向沉穩(wěn)自若的臉上充斥著可疑的紅暈。 秦歌看著他,雙手抱臂饒有興致的揚起一邊的眉毛問他:“原來鄭秘書有喜歡的人了,也不知是誰這么好福氣。” “……”鄭睿兒緊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他不敢看秦歌的臉,更不敢對著他的雙眼說出那兩個字。 “你說他不喜歡你?不妨告訴我是誰,興許我還能幫你牽牽紅線?!?/br> 鄭睿兒聽到這句話,原本很緊張局促的心情頓時變得低落,他搖搖頭,“謝謝秦總,但是我覺得還是不用了,他不可能喜歡上我的?!?/br> 秦歌微瞇著雙眼,素日里總是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輕哼了一聲,冷聲道:“看來鄭秘書很喜歡這個人啊。” 鄭睿兒低著頭,看不到秦歌的表情,他難過的眨了眨眼,語氣里略帶苦澀,“因為是很優(yōu)秀很溫柔的人?!?/br> “所以?”秦歌很不屑,鄭睿兒認(rèn)識的人里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嗎?秦歌突然想到商逸,論功績,兩個人不相上下,論外貌…… 嘖,秦歌面色越發(fā)冷峻,他想起來從前和商逸談工作的時候確實有把鄭睿兒帶在身邊過。 “所以……所以值得我去喜歡啊?!编嶎航K于舍得抬起頭,他臉上的表情雖然說不上多開心,但眼里滿滿的愛意,刺得秦歌眼睛有些疼,他閉上眼扶額,示意鄭睿兒別再說下去了。 鄭睿兒以為他不舒服,趕緊上前扶著他,擔(dān)心的問道:“秦總您怎么了?” “頭疼。”秦歌本想甩開他,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鄭睿兒欠他錢,他手里還握著對方20年的勞動合同,不可能跳槽的,違約的話他是付不起違約金的。 但是他媽的商逸付得起啊! 秦歌讓鄭睿兒扶自己回辦公室,短短的幾步路,秦歌的腦子里就已經(jīng)閃過好幾個鄭睿兒一臉?gòu)尚叩脑谏桃蒉k公室忙前忙后的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