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書迷正在閱讀:嬌欲1V1 SM 高H、小啞巴(雙性)、橘滋臟話、專屬婊子、媚骨聘江山、躲閃、一狙即中、墮邪世界的腐化記錄、yin沛、局中人(sp,fm)
女子朝他挑挑眉,心情倒是很好,“哦?我一個小女子,能幫少爺什么忙啊?” 安幺平心想她果然知道——他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說漏嘴了,他湊上前去,拉著女子的袖子撒嬌:“我現(xiàn)在想去京城,你能告訴我怎么去嘛?!?/br> 女子挺吃這一套,她與安幺平一般高,伸手去摸他的頭,笑著問:“你去京城做什么?找你大哥玩?” 安幺平頓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選擇老實告訴她:“我去找一個冤家,把他打一頓,打完就回來?!?/br> 女子哈哈大笑:“這是生了什么仇,千里迢迢跑去打人,你這脾氣還挺古怪的?!?/br> 安幺平苦著臉陪她哈哈笑,女子笑完之后才和他說:“行,我?guī)湍銌枂?。你在這等著。”安幺平點點頭,期待地看著她走進屋子里,半晌,屋里飛出一只鴿子,他抬頭看,鴿子飛往北邊。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只鴿子飛進來,未幾,女子捏著一個紙條出來,遞給安幺平:“算你走運,今天還真有一趟。福隆鏢局知道吧,現(xiàn)在他們正打算運點東西上京,我和鏢頭打過招呼了,加了一輛馬車,你把信交給他,他會安排的?!?/br> 安幺平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知道他能去了,笑得嘴都要咧開了:“行!我懂的!保證不添亂!” 女子又說:“他們現(xiàn)在估計在鏢局里頭整東西,你只管去,長得又黑又高,鼻子上橫著一道疤的就是那個鏢頭,嘴巴甜一點,喊他一句徐哥就是了?!?/br> 安幺平連連點頭,他興奮地說:“我就是胡亂一試,沒成想你真有辦法!真是太厲害了!” 女子嗯了一聲,也沒有問他為什么找自己,不去找其他人。 “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女子把汗?jié)竦膭⒑A玫蕉?,漫不?jīng)心地說:“你叫我巧娘就好。” “好的巧娘,謝謝巧娘!”安幺平原地蹦噠了幾下,還想抱她一下,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只得對她笑笑,轉(zhuǎn)身就跑了。 他跑出府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一只鴿子往外飛。 又是飛到何處呢? 徐鏢頭人很好,見安幺平拿著信來,隨意看了一下就讓他上馬車了,鏢隊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特立獨行,安幺平一開始還有點擔(dān)心會被說,后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很安靜,走鏢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只有晚上停下來吃飯才能嘮叨一些。 安幺平啃著干糧,手里拿著徐鏢頭好像給他的水袋,干糧噎喉嚨,他咬一口干糧吞一口水,這才好了一些。他面對著火堆,徐鏢頭坐在他旁邊。 他好奇問道:“徐鏢頭,我怎么沒在臨安見過你?” 徐鏢頭手里撿了個木棍,正漫不經(jīng)心地戳著火堆,濺了些許火花,他回答道:“本職不是這個,經(jīng)人介紹才當(dāng)?shù)溺S師,上個月才來的臨安。” “怪不得?!卑茬燮交腥淮笪?,“那你之前做什么的呢?” 徐鏢頭望著火光發(fā)呆,半晌才說:“不好的勾當(dāng),見不得人,說了惹人笑話?!?/br> 安幺平噓聲,不敢繼續(xù)說下去了,徐鏢頭沉默一會兒,居然朝他搭話:“你為什么要上京城?看你衣著打扮,不像一般人,自家不能去?” 安幺平道:“我是只寫了書信告訴我娘的,她不準(zhǔn)我隨便亂跑,只是我實在氣得不行,想上京找仇人?!?/br> 徐鏢頭點點頭,居然有些贊許:“你倒挺執(zhí)著?!?/br> 安幺平支支吾吾,此仇人非彼仇人,按理說,他連朝人討說法的資格都沒有。小少爺嘆了一口氣,坐著不說話,不多時又困了,便和徐鏢頭打了個招呼,上車睡覺了。 安幺平一開始還會下車去和他們說話,但他忘了自己暈車,后面幾天吐得人都焉了,只得縮在車廂上休息。 他睡得神魂顛倒,不知日月,有時候醒來是黑夜,他們停在曠野,安幺平揭開車簾,看見鏢師們就地扎營,零星幾個火堆亮著。 安幺平忽然覺得很無聊,但只要一想到喬復(fù)冉那張臭臉,他便又有了上京揍他一頓的勇氣。 鏢師一行加急趕路,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給縮了幾天,安幺平終于在骨頭完全散架之前見到了京城的城門。 鏢車駛進京都,安幺平好奇地趴著看,明明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他卻覺得京城的人和臨安的不一樣。 街市熱熱鬧鬧,到處是小商走販,吆喝聲絡(luò)繹不絕,這頭走了一個俏娘子,那一頭又迎了個俊郎君,安幺平看得眼花繚亂,巴不得自己親自下去走一遭。 好不容易鏢車停了,安幺平跳下車來,徐鏢頭在一旁按著名單點東西,他湊了過去,激動地朝徐鏢頭說:“謝謝你!”說著他就要掏出銀兩,打算給錢,徐鏢頭卻搖搖頭:“舉手之勞,不過還人情罷了?!?/br> 安幺平見他推脫,也不堅持了,只是背好包袱,認認真真地朝這一路上搭過話的鏢師道謝。 徐鏢頭問道:“你這就要走了?有人接應(yīng)你?” 那自然是沒有的,安幺平雖然是廢物,但是打尖住店這點事還是知道的,這一路上徐鏢頭待他不薄,他便老老實實朝徐鏢頭說了自己的打算——住幾天休息,再打聽仇人的消息。 徐鏢頭早在路上就聽他說了上京的目的,倒不怎么驚訝,他說道:“你既然有打算,為兄也不多嘴了。”他遞了一塊木牌過去,上面寫著一個徐字,另一面則是鏢局的標(biāo)識,“相識一場,你人倒也不錯,你拿著,以后有什么事,便來福隆鏢局找我?!?/br> 安幺平樂滋滋地收下了,他還不忘說:“大哥,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我的親哥哥!安決羿你知道吧!” 一旁有人冷聲道:“哦?我不知道,小兄弟能否給我介紹一番?” 安幺平面上一僵,整個人如石頭一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徐鏢頭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位冷著臉的公子站在一旁,身后還站著一個戴了面具的高大男子,細看之下,這公子還和安幺平有幾分相似。 徐鏢頭明白過來,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安幺平的兄長了。 安決羿走過來,俊臉黑得不成樣子,他看一眼安幺平,安幺平立即走到他身后,低眉順眼的,看起來十分乖巧。 安決羿道:“這些日子叨擾了,小弟不聽話?!?/br> 徐鏢頭:“哪里的話,不過是舉手之勞?!?/br> 安幺平也說:“是啊是啊,他們正好上京城,只是順便搭上我罷了。” 安決羿冷聲道:“這里沒你說話的份?!?/br> 安幺平低頭,不說話了。 家丑不可外揚,安決羿忍著沒發(fā)火,朝著徐鏢頭客客氣氣地道別,徐鏢頭還給安幺平說了幾句好話,安決羿越聽越火,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拎著安幺平便走。 安幺平和個鵪鶉一樣被他拎到馬車上,安決羿把他往車廂里扔,自己也踏了進去。 安幺平心說完了,大哥怎么知道自己來了,他側(cè)頭一看,車里還有人。 此人臉色蒼白,十分瘦弱,大腿上披著狐裘斗篷,臉上有個被燭火燙傷的印記。 安幺平瞪大眼睛,他正想說話,安決羿冷眼看向他,他便老老實實閉嘴了。 秦王笑道:“你們兄弟倆感情真好,我好生羨慕?!?/br> 安決羿冷冷地說:“不要多說廢話?!?/br> 大哥怎么這樣說話,這可是皇子!安幺平拉著他的衣袖,想讓他消氣,安決羿一揚手,安幺平怕挨打,只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