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長談后大約半個月的時間，我的岳母和內(nèi)弟來到我家。我

    的內(nèi)弟是一個矮胖個子，在他又胖又圓的娃娃臉上長著一對笑迷眼。他是一

    個機靈鬼兒，說話風趣兒嗓門大，見人不笑不說話。但是他可不是安份的主兒，

    著急了敢把天捅過窟窿。他在老家開過大客，幫人跑過運輸，但都因為他個人原

    因沒有干長。岳母覺得他到人陌地不熟的地方性子可能會收斂些，便將他帶過來，

    想讓我們幫助他在這里找一個事兒。聽說我的岳母和內(nèi)弟來了就來了，第二天我

    還在上班，妻的老鄉(xiāng)?。刖团艿轿壹遗c二人見面。我的內(nèi)弟見到?。刖椭鲃优收?/br>
    起來，可以說趣味兒相投，一見如故。沒想到，這個內(nèi)弟還和?。肱艿轿业膯挝唬?/br>
    打球兒唱歌，溜躂閑逛，令我很別扭。

    說實話，我對這個內(nèi)弟是比較膩味的。從本心來說就不想管他的事兒，把他

    招到身邊兒就等于膏藥貼在了身上。從客觀上講，我當時也沒有這個力量，我和

    妻都是外鄉(xiāng)人，剛來這麼短的時間哪有門路呢？來之前，岳母曾在電話里和妻說

    起這個事兒，妻也知道我們的處境，只是答應(yīng)試一試。沒想到，她竟把這個內(nèi)弟

    帶來了，搞得我們措手不及，讓我和妻很為難。

    因為內(nèi)弟沒事兒就往我單位跑，老Ａ也知道我的岳母來了。在岳母來到的第

    四天晚上，他和?。刖土嘀撇藖淼轿壹摇Ｎ倚睦锖芮宄?，他這樣做完全是做給

    妻看的。在酒桌上，內(nèi)弟比我和妻還活躍，他與?。胍怀缓偷嘏c老Ａ、岳母說

    笑，我和妻倒成了配角。我過去還真沒看出來，內(nèi)弟小小的年紀酒場經(jīng)驗很豐富。

    酒酣耳熱時，他舉杯端向老Ａ。噴著酒氣說：「Ａ哥，我來這里不時間不長，

    但第一眼見你就感到咱們有緣。我也聽ｋ哥說了，你是很有本事的人?！顾@句

    話不僅恭維了老Ａ也在小ｋ面前買了好兒。我心里竊笑，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不管別人，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說?！福粮?，我送我媽過來，也想在

    這邊看一看有沒有合適我的事兒干。開始我沒抱多大希望，我姐一個女人家她辦

    不了，姐夫又剛到兒也很難。自從上次在你們單位見到你，就感覺你是我的貴人，

    我的事有門兒了。」

    「當領(lǐng)導(dǎo)的事兒多，你別麻煩人家。」岳母攔內(nèi)弟。

    「嬸子，你不知道，老Ａ的門路廣得很呦！他想辦的事，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

    辦不成的呢！」?。霝閮?nèi)弟敲邊鼓。

    「媽！你別管?！箖?nèi)弟看了一眼岳母，又轉(zhuǎn)向老Ａ。「Ａ哥，我和你認識時

    間不長，按理不該求你?？晌疫@事兒只能靠你了。你如果看得起我這個兄弟，想

    幫我邊個兄弟，你就喝了我敬你的酒?！箖?nèi)弟說著又老Ａ的酒杯遞到老Ａ的手里。

    聽他這樣說，老Ａ站起身?！感值軇e這樣說，我是一個熱心的人，你是我兄

    弟的兄弟，我能不幫嗎？」老Ａ向妻望了一眼，稍作停頓，一口飲盡杯中酒。剛

    落坐，老Ａ哈哈笑道：「喝了酒就等于領(lǐng)了任務(wù)。兄弟，你放心，我肯定誠心誠

    意地辦，有百分力不使九十九。但是，我只說試一試，辦成了你別笑，辦不成你

    也別惱?！拐f到這里，老Ａ又向妻望了一眼。

    那次酒后沒過幾天，老Ａ真給內(nèi)弟辦成了。在一個很有名的私企開車，不僅

    有假，待遇也很高，只是離我家遠些罷了。但他離我家遠，對我來說倒是好事兒。

    內(nèi)弟在我家住了一周就高高興興地去上班了。我岳母在我家住了一個半月，期間，

    老Ａ來我家看了她幾次。每次來了與不空手，而且說了很多風趣幽默的話，令老

    太太很開心。通這些事，我從心里上真正原諒了老Ａ，他這些行為雖然有作秀的

    成份。人與人這間，秀作多了也不是壞事兒，也能增進彼此的情誼。我能感覺得

    到，老Ａ的行為更使妻的心河蕩起微瀾。

    送岳母上了火車，我返回家。到家時已是下午五點了。妻穿著套裙，正躺在

    床上。哈，我們又回到了二人世界?？吹狡弈叟喊愕碾p臂與小腿，我情難自禁，

    伏上去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瞇著眼想啥好事兒呢？」我故意逗她。

    「去你的，我真想把她送回去，讓她一個人回去，我心里真不忍?？晌覌尵?/br>
    是不讓我送。到家肯定很晚的?！拐f到這里，妻的眼圈又紅了。我忙打岔，說了

    兩蔞話才將她的那股勁遮掩回去。見她臉色由憂轉(zhuǎn)喜，我才放了心。就在這時，

    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馬上意識到，電話是老Ａ來的。

    我對妻說：「你來接，無論誰的電話，問我就說我還沒回來。」說完我輕輕

    地按下了接聽鍵。妻稍一愣，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妻拿

    起話筒，而我靠近話機。

    「你好。我知道你自己在家?！惯@是老Ａ的聲音。

    「嗯，有事嗎？」妻柔聲說道。

    「哈哈，我想吃你的白饃了?！估希恋穆曇舨淮?，但他的語氣很狂放，令我

    也受到的感染。為室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王惠也少了顧及。

    「去，別亂說?！?/br>
    「哈哈，你不是一人在家嗎？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什麼話沒過。你不是小姑娘

    了?！估希恋恼{(diào)侃引起了我的興致，我微笑著望著妻，我想看看她如何回答對方

    的話。妻向我調(diào)皮地眨眨眼睛。因為上次的長談，妻了解了我的真實想法，所以

    對我的顧及也就消除了。二人已達成了默契。她已猜透了我此時的心思。

    「現(xiàn)在生活好了，家家有白饃，咯咯，你回家吃吧！」妻開始逗他。

    「我想你?！估希恋脑捳Z中透著十分的真誠。

    「咯咯，你想的人太多了?！蛊抟廊辉谕媲纹ぁ?/br>
    「不！你闖進我的心里，趕走了其他女人。你是我心中的唯一呦?！蛊抻谜{(diào)

    侃的語氣表白。

    「哼！你們男人就會用好話糊弄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我不相信。」

    「天地良心！哈哈，你看到我這張誠實的臉就知道我沒有說假話?！估希涟?/br>
    了一聲繼續(xù)說：「我給你總結(jié)了五個好，你想聽嗎？」

    「哪五個？」妻輕聲問道。

    「巧笑顧盼，眉目傳情是第一好；瑤鼻檀口，齒留余香是第二好；膚如凝脂，

    吹彈可破是第三好；體態(tài)豐腴，凹凸有致是第四好；至于第五好嗎，你能想像到?！?/br>
    說到這里，老Ａ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

    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贊美的，妻也不例外。聽到這樣輕佻的贊語，她的臉笑了

    一朵花兒。

    「我不知道?！蛊蘅┛┬χ亓艘痪洌Z調(diào)愈發(fā)嬌柔。我能感覺出妻已猜到

    對方要說什麼了。

    「你的屁股呀！哈哈，特別是你跪著背對我的時候，它是那樣豐滿、白嫩、

    渾圓，讓我難以自控?！拐f到這兒，老Ａ嘿嘿了兩聲。「每天焊在你身上我都愿

    意。」

    「咯咯，你討厭，壞死了?！蛊扌χf道。

    說實話，我萬萬沒想到象老Ａ這種粗壯的漢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了繼續(xù)

    聽下去，我在妻的臀部劃了一把，以示鼓勵。

    「哈哈，meimei！我想吃你的饃，但不白吃，我還你香蕉?！孤牭嚼希恋脑?，

    妻的臉上漾起了春色。

    「咯咯，你的香蕉生硬，我吃不消呀！」妻發(fā)出柔媚、色情的聲音。此時，

    受情話的誘導(dǎo)，完全將我略不計了。

    「現(xiàn)在去你家好嗎？」我感覺出老Ａ的呼吸急促了。

    「不行，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讓他看到不好?！蛊挹s忙掐斷他的念頭兒。

    「也是的。等快回來時，我去你們家，晚上和你們聊一聊。這你不會反對吧？」

    妻望著我，征詢我的意見，我向她點了一下頭兒，以示同意。見我同意了，

    妻才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放下電話，妻進了衛(wèi)生間。不一會兒，就從衛(wèi)生間里傳出嘩嘩的水聲。原來

    她在洗身子，我的心不由得翻騰起來。想到老Ａ，我的心中五味雜陳。對他既妒

    忌，又同情。

    一家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這句話用在老Ａ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和妻幽會的時候，

    他曾向妻講起自己的事情。妻又將他說的話傳到我這里。

    他雖在事業(yè)上小有成就，家庭生活確很不太如意。我在前文提到過，他的夫

    人是一個丑陋的女人。不僅如此，這個女人產(chǎn)后大出血落下了病根，生理欲望明

    顯減退。經(jīng)常躲著他，不愿和他同房。正值盛年、精力充沛的哪受得了這種折磨。

    時間不長，他就與長期住在他家的岳母發(fā)生了不倫之戀。據(jù)說他們的第一次是在

    他夫人生完第二個孩子坐月子期間，也就是他岳母五十二歲時發(fā)生的。開始時，

    我對妻轉(zhuǎn)述的話將信將疑。過后細想起來，這件事決不會是瞎編的。一次偶然的

    機會，我見到了他的岳母，沒想到，他那現(xiàn)已六十歲的岳母比他的夫人還耐看。

    當初，這個岳母力促女兒嫁給他這個窮小子的。她不到五十歲丈夫就去逝了。

    丈夫去逝后她和他們一起住。一個精力無處喧泄，另一個寡居多年又認可自

    己的女婿。這樣一來，發(fā)生不倫之戀也就順理成章了。當然妻后來又斷斷續(xù)續(xù)地

    介紹了他的情況，便我更加堅信了這一點。老Ａ這個人身大力壯，性欲很強。他

    不僅在家里老少通吃，也沒少到歡場上快活。據(jù)妻講，他認識妻以后，他很少與

    岳母發(fā)生關(guān)系了，更沒有在外面胡搞。他認為妻是女人中的女人，令他著迷。當

    然，后面這些話也許是他哄女人的套詞兒，就沒必要深究了。

    妻圍著浴巾走進臥室，我還賴在床上思謀老Ａ，考慮如何面對他，怎麼應(yīng)對

    他?？删驮谶@時，床頭的電話又叮鈴鈴響起來。妻拿起接聽，好像對方問了一句

    什麼話。妻答了一句「還沒回來」，接著電話那頭兒說了好一陣，妻認真聽著，

    最后興奮地說了一個「好」字便放下了電話。

    「誰來的？什麼事兒？」因為我沒有按監(jiān)聽鍵，對方說什麼我并不清楚，便

    隨口問了一句。

    「咯咯，老公好消息。我的筆試過了，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參加面試了?！?/br>
    「那可是好消息。今晚咱們得好好地慶賀一下?！蛊鋵嵾@一年多的時間，妻

    也是無所事事，也忙了正事。她主要時間還是在家里復(fù)習的。因為要找一個正式

    職業(yè)，必須經(jīng)過考試和面試才能取得納編的資格，岳母在的時候她參加了筆試，

    筆試通過了，等于向成功邁進了一步。我也為她高興。

    「老公，不好意思。我今晚還得出去一趟！」妻說這句話時，稍顯尷尬。

    「干什麼去？」我感到意外。

    「剛是老Ａ打來的電話。我通過筆試的消息，是一個人事部門的朋友告訴他

    的。他那個朋友想今晚和他坐一坐。老Ａ想讓我也去，和他們見一面，面試可能

    用得著他們?！?/br>
    「那我去唄，怎麼說我也是一家之長呀！」我玩笑著說道。

    「家長，加你的腿！咯咯，剛和他說你沒回來呢，你又去顯出咱說假話了?！?/br>
    「噢！也有道理。你出去別上老Ａ來家，一會兒你到外面等他，去吧！」

    「好吧！晚飯你自己看著搞吧！估計時間不會太長?！蛊拚f著就從衣柜里選

    衣服，先后試了三次，換衣后，又坐在梳妝鏡前小心意意地將自己修飾了一番。

    覺得全滿意了，她才拎上自己的手包出了門。

    老Ａ的電話將我的計劃全打亂了。但也沒辦法，疏通關(guān)節(jié)，找工作是正事兒。

    不能因小失大呀！晚上，自已隨便搞了點吃的。吃完后，百無聊賴的我回了一趟

    單位，將留在宿舍的書取了回來。漫漫長夜，我與書為友，斜倚在床頭看起

    來。

    先是看了中俞伯牙摔琴謝知音、白娘子永鎮(zhèn)雷峰塔、白玉娘忍

    苦成夫三個故事，后來又換成看了其中的金云翹傳。

    直看到頭昏眼花了才入睡。因為當時看得快，其中很多故事情節(jié)都記得不太清。

    但是金云翹這個女性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命運很坎坷，早年家中突

    遭橫禍，含淚離開自己心儀的男子，由她的meimei代她嫁給自己的愛人，而自己遠

    嫁他鄉(xiāng)。丈夫早逝，她被賣到妓院，后來陰差陽差，她又做了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仍然好景不長，山大王被官府剿滅。她流落到一個尼姑庵里棲身。后來，他的妹

    夫也就是她的初戀情人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她，將她接回家中。想與她再續(xù)前緣，

    她的meimei也勸她，姐兒倆共侍一夫。這位多情重義的女人只答應(yīng)同房不同床，在

    紅燭玉帳前，含著淚向自己昔日的情人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她說自己已是殘花敗

    柳，不能因為虛榮玷污自己對潔的情感。第二天，搬到了官宒后的庵堂里，終日

    祈禱自己的情人與meimei幸福安康。每每想起這個故事，我就感概不矣。她的那個

    情人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官員，他肯定記得樂府詩：

    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yīng)攀折他人手。

    他完全能夠想像得到，身處亂世之的弱女子是很難保住自己的貞節(jié)的。但是，

    既使成婚后，他仍然對金云翹念念不忘，四處派人打聽情人的消息。他的深情厚

    義可感蒼冥，而金云翹以身救家、敢于反省自己的想法與做法更是令人感動呀！

    她也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那都不是她心甘情愿的。書中有一大段描寫她當時

    的心情。具體內(nèi)容我記不清了，但江淮名妓徐月英的詩正切合她的心情：為失三

    從泣淚頻，此身何用處人倫。雖然日逐笙歌樂，長羨荊釵與布裙。面對昔日的情

    人，面對既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她沒有妝jian賣俏，更沒有「婉伸郎膝上」去搏情

    人的寵愛。而是處處為他人著想。這個女人身子污了，心卻是干凈的，心這所以

    干靜，是因為她的始終保留著純潔的真情。人是感情動物，我們在尋找自己的快

    樂與幸福的時候，無論對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對朋友，是不是也該保持一稞純潔的

    心、真摯的情呢？

    妻開門聲將我吵醒，我抬頭看表，已是午夜三點了。她的頭發(fā)絲有些潮濕，

    口唇間還殘留著些許的酒氣。這麼晚才回來，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和老Ａ在

    一起纏綿過。見我醒來，她匆匆地扒掉身上的衣服，鉆到我的被中。

    「老公。我今天太高興了。你知道嗎？今天吃飯的有五個人，除我和老Ａ，

    那仨都是有用的人。人事部門、監(jiān)察部門還有一個民政部門的。他們都表示盡力?！?/br>
    聽她這麼說，我還是高興的。但我也提醒她別高興得太早，你報考民政部門，

    競爭的人也不少。但是，我的話沒有干擾她的興致。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我和她都沒有了倦意。她給我說了一些酒桌上的情況，說人事部門那個人多麼能

    喝，監(jiān)察部門那個人如何風趣，還有民政部門那個人眼睛怎麼不老實，老Ａ和她

    是采取什麼方式和這些人應(yīng)酬的等等說了一大堆話。

    她說間我湊到她身上聞了聞，問她是不是又洗澡了。她這一次已不再羞怯，

    稍微沉吟，便爽快地說：「是的，去洗澡解酒?！?/br>
    「你和他是不是又做了？」我問的是老Ａ，妻能聽出來。

    「沒有做。那仨也去了呀！」

    「洗澡咋會用這麼長時間？」我以為她沒說實話。

    「你別不信」妻覺察出我有點懷疑，又解釋說「開始去看二人轉(zhuǎn)了?？┛?，

    那些二人轉(zhuǎn)可逗了，說的話就是黃了些?！?/br>
    這樣說來，他們就沒時間單獨在一起了。我噢了一聲表示認可。不過，我估

    計老Ａ肯定心急呀！抱著自己妻，聽她說兩人沒有錯，我的心里竟替她們遺憾了。

    今晚夜色如水，輕風習習。又有酒做媒，不知有多少野鴛鴦在交頸纏綿呢。哈哈，

    但愿暫成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我松開妻，又平躺了下來。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找對象和結(jié)婚也切合這一點。人們選擇后就會發(fā)現(xiàn)選擇

    自己不是伴侶而是無耐和遺憾。作為男人你要娶個丑的，自己就心虛不想往外帶，

    如果娶一個漂亮的，又會時時擔心對方何會給你掙一頂綠帽子來。其實，女人也

    在抱怨，抱怨每天守在身邊的男人沒本事，而有本事的又經(jīng)常讓自己守活寡。

    于是她們對自己說：「要對自己寬大為上，不然累死了，就會有人花你的錢，

    住你的房，玩你的郎，睡你的床，還會撕你的照片，打你的娃?！?/br>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自認為幸運之中會伴隨著風險的因子，什麼事

    不能求圓滿。所謂十全十美的事只存在夢中。妻雖有過失，她至今仍是湖岸邊的

    春柳，映在我心河的枝條依然是那樣的柔媚。在我的眼眸中，她仍是薄霧中的嬌

    花，夢幻般的神韻令我心旌搖蕩。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過一些磕磕絆絆，我與她仍

    然是魚與水的關(guān)系，不可分離。正因為這一點，我對妻與老Ａ的事就看淡了。

    可是，一個女人悲泣的表情涌現(xiàn)于我的頭腦后，我心又不安了。因為我十歲

    時遇到的一件事情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一個漂亮女人低垂著頭從大們的身邊走過。一個人立刻叫道：「噢！破嘍，

    破嘍！」這個「破」字就是破鞋的代稱，也是對發(fā)生婚外情的已婚女性的蔑稱。

    我雖小也懂得這個字的份量。

    「哈哈，小子，哪兒破了？」又有一個人也跟著冒壞起哄。

    「褲子被捅破了？」聽到這些大男人的奚落，那個女人羞憤地盯了這些人一

    眼，就轉(zhuǎn)過頭去抹著眼睛匆匆地逃離了。

    「一個女人家家的夠難的了，你們嘴上積點德吧！」另一個女人走過指責這

    兩人。

    「唉呦！嬸子你要可憐她，你讓叔去照顧她呀?！乖捯魟偮洌巳褐芯桶l(fā)出

    一陣哄笑聲。這個女人笑罵著追打說話人。

    后來，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個女人和丈夫都頂了右派的帽子，后來丈夫

    被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做工。女人獨自照顧孩子和瞎眼的婆婆，本村一個男人時常

    去幫助她，日久生情，孤寂落寞的她便投入這個人的懷抱。她和那個男人在看場

    的平房里親吻時被發(fā)現(xiàn)，二人被連夜帶到大隊部。她開始閉口不言，問了幾次，

    民兵連長火起來，沖上去打了她兩個嘴巴，并讓人拽掉她的褲子，將她拷在隊部

    的立柱旁。一個弱女子怎麼經(jīng)得住這些人的威脅恐嚇，最后只得垂著頭說出了實

    情。那些人問得很細，像誰主動的？搞過幾次？在什麼地方？全無遺漏。后來，

    竟問道兩人都采用了什麼方式。女人平被問得滿面通紅，但懾于他們的yin威也不

    得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很快她的事就在村里傳開了，還平被人們添油加醋地演

    繹出很多版本。這個女是很可憐的，她回頭的剎那那種羞憤的表情至今依然印在

    我的頭腦里。

    我知道，妻不會淪落到她那種地步。但如果妻與老Ａ在外面幽會，很容易被

    人發(fā)現(xiàn)珠絲馬跡，讓別人在身后指指點點，比偷情這件事的后果還嚴重，讓人不

    可忍受。相反，她們二人要在我的家里纏綿我的心倒能安穩(wěn)一些。

    當初所在那個單位半個月就要值一次班，值班必須在監(jiān)控制里，上半夜一人，

    下半夜一人。值班時須臾不得離開，更不能睡覺。周五上半夜是我的班。我坐在

    值班室，百無聊賴，便看起了中央臺戲劇頻道的，劇情不復(fù)雜，但

    女主角扮像俊美，唱詞精致，曲調(diào)悠揚。我很快就被劇情吸引了。

    蔡文姬是東漢文學家蔡邕的女兒，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是古代有名的才

    女。羌胡番兵乘機掠擄中原一帶，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

    奴。嫁給匈奴左賢王人，育有兩子。曹cao掃平北方群雄后，派人攜帶黃金千兩，

    白壁一雙，把她贖了回來，轉(zhuǎn)嫁給自己的士衛(wèi)董祀。大家對董祀可能不熟悉，但

    對三國時間和司馬師和司馬召應(yīng)該清楚。她的侄女夏侯徽就嫁給了司馬師。我同

    情她坎坷遭遇時，也感嘆著她特殊的人生經(jīng)歷。看著演員俊俏的面容和優(yōu)美的身

    段，我就在想她被迫背景離鄉(xiāng)，又不得不拋夫棄子是不幸的。其實她也是幸運的。

    加上被掠之前的那一次，才女蔡文姬一生三嫁，第一個文弱靜俊雅，第二的文靜

    俊雅的大家公子，第二個第三個則是虎前熊腰的莽漢。她既體驗到和風細雨的輕

    撫，也償?shù)搅藵w浪涌的震撼，可以說她享受到了其他女人難以享受的異性之愛。

    隨著的裊裊余音，我的思緒又回到了現(xiàn)實。

    她在做什麼？我?guī)е@個疑問抄起電話向家里打。第一次打過去，那頭傳來

    嘟嘟的聲音，或許話機沒有放好。我用這句話為妻開脫，也安慰自己。半個小時

    后，我又打過去，那頭回答我的仍然是嘟嘟的聲音。妻是很精細的人，她能犯這

    種低級錯誤嗎？我的心里開始嘀咕。我知道不到十點她是不會睡的。她在做什麼？

    看電視？看書？還是……

    老Ａ回沒回家，我沒有注意。如果走了便不用多說。他如果沒回去，他們倆

    肯定要在一起。因為平時都是他負責安排值班表的，他曉得我今晚值班。憑二人

    現(xiàn)在的熱度，他不會老老實實地睡覺吧！如果他們現(xiàn)在在一起，是在我的家，還

    是在他的宿舍？如果他們真得在一起的話，我倒希望他們是在我的家里，無論依

    偎著談心，還是在床上rou搏，別人是不發(fā)現(xiàn)的?；孟胨麄冊谝黄鹂赡艹霈F(xiàn)的情景，

    我的心里既酸楚又激動。

    第二天，我很早就回到家里。妻還在床上沉睡著。我一進家門，便東瞧瞧、

    西看看，竟然就讓我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了，垃圾桶里有兩個用過的安全套！

    啊！老Ａ來過了。我搖搖頭將兩只安全套扔回垃圾桶，開始悄悄地清整室內(nèi)的衛(wèi)

    生。

    一邊整理我的頭腦也在思考一個問題。誰都希望愛情天長地久，而且完美無

    瑕，但外界的侵蝕常常使它出現(xiàn)裂痕和殘缺，不復(fù)原來的模樣。無論愛得有多深，

    誰能保證自己的愛情完美無缺？生活中有藝術(shù)，也有缺憾，我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我也堅信自己，堅信自己是理智的，有能力處理情感上的問題和家庭生

    活中出現(xiàn)的危機。

    東方露出魚肚白，淡淡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在薄毯上，妻的身體身體曲線被

    清晰地勾落出來。她微合雙目，玉一樣的手臂露在毯外，橫在胸前，一綹劉海兒

    彎曲著斜在額頭，鼻翼時爾輕微地翕張，均勻的呼吸著。散亂的長發(fā)歸攏起來攤

    在枕邊，脖頸在淡淡的光線里顯得更加細長優(yōu)美，令我怦然心動。我小心翼翼地

    去撫摸她的頸項，生怕不小心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墒牵种竸傆|及她的肌膚，

    她就睜開了雙目。

    「你回來了！」她夢囈般地說了一句。

    「還早呢！不必急著起?！刮艺f著脫去衣服貼著她躺了下來。她窩在我的懷

    里，渾圓的臀部貼著我的小腹，蜷著身體就像只貓咪。我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里

    摟了摟，在耳后的發(fā)際親了親，在我的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兒，我喜歡她偎依在

    我懷里的感覺，喜歡她抱著我的脖子撒嬌，喜歡她偶爾露出的淘氣神情。心情已

    放松的我，開始悉心體會二人世界的溫馨浪漫了。啊！她現(xiàn)在依然是我心中的寶

    貝！

    摟她一會兒，我支起半個身子，讓自已的唇舌在她的身上游走，順著她的肩

    胛，一點一點地吻過她的后背和豐臀。我發(fā)現(xiàn)她的雙臀上各有一個淡淡的紅印。

    我知道她的肌膚細膩嬌嫩，揉搓的力理稍大一點兒就會留下痕跡。

    「屁股怎麼紅了？」

    她未答，卻把身子轉(zhuǎn)了過來，臉朝向我，呼吸粗重了些。我的挑斗再次點燃

    了她體內(nèi)的欲望。

    「他昨晚來過？」

    「嗯！」她用鼻音哼了一聲。

    「紅印是他搞得？」我能猜到這是老Ａ瘋狂時留給她的記號。不過，我想讓

    妻親口說出來，于是又追問了一句。

    「你不在，還能有誰！呵，你明知故問呦！」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呈現(xiàn)既羞

    澀又俏皮的神色。

    「這個人太不講究了，要這麼狠，以后不理他！」我故作生氣狀。

    「咯咯，你真傻得可愛！」妻看出我是故意逗她呢。她在我的頭上劃拉了兩

    下?！肝蚁矚g他那樣，那樣可以讓我飛起來，飛上天?！拐f到這里，妻將我攬到

    自己的懷里。我的臉緊貼在她的雙乳間。談到老Ａ，我的情欲被充分激發(fā)出來。

    「老公，你真好！」妻的話未說完，我已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又到了蒞年的七夕。在這個傳統(tǒng)的情人節(jié)，人們那根敏感柔

    弱的心弦最容易被撥動了。尤其在七夕的夜晚，仰望繁星點點的夜空，神思便會

    穿過深邃沉靜之夜，神游于愛河的鵲橋，感到于織女的悲泣與牛郎內(nèi)心的呼喚了。

    牛郎織女的故事，歷經(jīng)千載，長久不衰，因為其中蘊含著情的期盼與愛的纏綿。

    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共同經(jīng)歷了人世間的風風雨雨。我的工作得到單位領(lǐng)導(dǎo)

    認可，她也順利地進入民政部門，正式成為其中的一員?？梢哉f，在經(jīng)歷凄風苦

    雨后見到了天邊的彩虹，彩虹雖然不甚清晰，足可讓我們心情舒暢愜意了。秋夜

    綿綿，金風細細，我和妻吃過晚飯，攜手走出家門，走進桃園之中。桃樹一人多

    高，一稞挨著一稞，很多枝椏交接在一起，似情人執(zhí)手相望，相依相偎。我攬著

    妻的腰，似熱戀中的情侶，漫步桃林之間。在幽暗寧靜的氛圍中，時而深吸一口

    氣，品味桃樹給予我們這份清新與閑適。時而抬頭，尋找那令人神往的雙星。當

    我們的目光都投向那淺淡的銀河時，妻笑靨如花，雖無語，眸子里卻透出了縷縷

    曖昧的溫情。我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愫已蓄滿她的心，她的心河又漾起了漣漪。

    「想什麼呢？」我在妻的腰臀上摸了一把。「七夕之夜，你人在我這兒，心

    是不是飛到別處了？」我低聲與她玩笑。

    「咯咯，我在想帥哥兒，不可以嗎？」我知道她也在逗我。

    「哼！你真是喂不飽的小饞貓兒！」我說著，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力摟了

    一下，才放開。

    「在這里面，外面的人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的。幽會的好地方！」此時，我無法控

    制自己的心瓣，又生出探尋的老Ａ沖動。我知道，陰措陽差，他們二人有兩個月

    沒在一起了。我也隱約地預(yù)感到，老Ａ意識到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事兒。因為我從側(cè)

    面問過妻。妻有一次隨他去請客，后來又去看二人轉(zhuǎn)，很晚才回家。時間不長，

    老Ａ就問妻我知不知這件事，那麼回去我是什麼反映。妻對他說我沒有任何表示，

    他聽后只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從妻簡單的敘述中，我完全可以窺測到老Ａ的

    心理。如果我主動去捅破那層窗紙，他是不會承認與妻的關(guān)系的。他只做不說，

    我視而不見，兩個男人達成暫時的默契。

    「你們倆來過這里嗎？」我問話時，妻正觸摸桃子，寬松的衫袖滑到肩頭，

    露出嫩藕般的手臂和稀疏的腋毛，紅色的乳罩也若隱若現(xiàn)。及膝的長裙將她的襯

    托的圓潤突兀，令我怦然心動。

    「來過?！蛊抟蚜晳T了我的問題。她瞥我一眼，隨口說出兩個字。

    「夜靜風清，人面桃花。哈哈，他不像我這樣老實吧？」

    「那還用說！」她清楚我的話外之意，向我赧然一笑?！溉ツ晡逡唬彩沁@

    樣一個晚上。我們來轉(zhuǎn)過一次?！?/br>
    「你們在這里做了？」我盡力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地問。

    「沒有。我不讓他做，在野外做難為情?？伤氖植焕蠈?，到處亂摸?！?/br>
    「他那次摸你哪兒了？」我又追問了一句。

    「你別問了，問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蛊拚f到這兒，發(fā)出嬌嗔之聲。

    「哈哈，你都和他做過。還有啥可害羞可隱瞞的?！刮艺f著將手插入她的裙

    中，按在她的臀上。

    「他摸你這兒了嗎？」

    「嗯！他把我的裙褪下一半兒，清涼的風和他溫熱的手一起作用在我的屁股

    上，那種感覺無法形容?！蛊拚f到這里，又瞄了我一眼，雖然看不清她面部的表

    情。從她發(fā)亮的眸子里，能夠感覺出她的愉悅與興奮?！改銤M意了吧！那次顯些

    失控。他又摸又啃，咯咯，搞得我下面都濕了?！?/br>
    「哈哈，這樣活色生香的景致我沒有看到，可惜呀！以后有機會，我倒要欣

    賞欣賞，他是如何表演的?！?/br>
    「咯咯，看自己的老婆和別人親熱。你有病呀！」

    「你們有倆月沒在一塊兒親熱了。他是不是另有新歡了？」

    「不會的。他的心還在我這兒，他和我通了好幾次電話，說想我。我沒有答

    應(yīng)他。」

    「有些話，本不該我說。老Ａ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平時對咱們的照顧就不用

    講了，幫助你找工作，又幫助你兄弟解決麻煩。咱們可不能干過河拆橋的事兒呀！」

    我似在開導(dǎo)妻，其實也是在為自己找拖詞。

    聽我說完，妻沉呤無語，半晌才低聲說：「和他見面多了，我還是怕你不高

    興?！?/br>
    「你打消這種顧慮吧！我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我早就想開了。我記得過去也

    和你談過：婚外情之所以層出不窮，說明它對家庭生活具有補充作用。情感和身

    體是可以分離的，將情感交給所愛的人，把身體交給所用的人，是一個聰明女人

    的聰明選擇。老外在這方面做得就比較好，有配偶，有情人，配偶和情人還能和

    睦共處，相安無事。凡是能使你高興、對咱們家也有利的事，我不會反對的。」

    我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回去后，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晚上來家聊一聊。

    哈，我倒要看看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他對你的情誼到底有多深?！?/br>
    「太晚了。你們再喝酒要磨到幾點呀！」妻顯出詫異的神色，她沒想到我會

    說出上面的話來。

    「沒關(guān)系。太晚了，就讓他在咱家睡，哈哈，你可以去陪他，我在旁邊不觀

    眾！」

    「咯咯，我看你是瘋了！」

    妻是一個愛潔凈的女人，她洗澡要比別的女人費水費時，每一次洗都要搓遍

    全身，把沐浴液抹到每一寸肌膚。她這一次清洗得尤其認真。她沖去身上的沐浴

    液，擦凈身上的水珠以后，一邊往身體上涂抹「嫩滑浮液」，一邊觀賞鏡中的自

    己。她時而仰起身看一看堅挺的rufang，時而彎下腰摸一摸圓潤的豐臀，她越看越

    自信，越覺得自己是百里挑一的上等女人。

    浴畢，她便穿上了特制的休閑服。這身休閑服是灰白色絲制面料，上身是大

    開領(lǐng)半袖衫，下身為筒裙。由于領(lǐng)低面料薄，隱約地顯出紅色黑色的乳罩和紅色

    的內(nèi)褲。這身裝束是她最喜歡的，在家里她一般都穿這一身。

    我和她剛洗完，便響起了敲門聲。妻走過去打開門鎖鍵，來人正是老Ａ。

    「你咋才過來？」

    「我去市里了，從市里趕過來，再買東西就晚了?！估希琳f著將一個塑料裝

    交到妻的手里，「今天沒事兒，我和你們兩口子喝點酒?！?/br>
    「Ａ哥！坐這邊兒吧?！刮以诩依锞透目诮兴粮纾f話間在臉上努力擠出

    幾絲笑容。

    老Ａ似乎對這個稱謂很滿意。他嘿嘿地笑了笑。

    「倆月沒來了。兄弟是好兄弟，妹子也是好妹子，我是把你們當親人看待呀！」

    他剛坐下，就來了這麼一段開場白，因為在屋里，他的音量放大了一些。

    「咯咯，你對我們的好，我們記著呢！」妻說著將一杯茶遞到老Ａ的手里。

    「哈哈，我始終覺得Ａ哥是可交的人，是好人！」我隨口應(yīng)合道。

    「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開始我還怕來得太勤，被轟出去呢！」

    「呦！看你說的，哪能呀！」妻一臉?gòu)趁?，說笑著坐在老Ａ的身邊?？吹狡?/br>
    這副媚態(tài)，我的心里酸酸的，但是臉上依然掛著笑。

    「兄弟！我?guī)韮善课寮Z液，今天沒事兒，咱們喝點，也談?wù)勑摹！?/br>
    「好吧！我去準備?！刮艺f著走進廚房。備飯菜時，妻在臥室里「嚶」了一

    聲。耳功一向很好的我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就在我要一窺究竟的時候，妻

    緋紅著臉走了過來。第一個衫扣開了，白嫩中映著一線鮮紅。為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她一邊理自己的發(fā)髻，一邊和我搭訕。

    「你笨手笨腳得，我?guī)湍惆桑　顾f話時，情緒尚未平復(fù)，胸前的雙峰還在

    明顯地起伏著。直到二涼三熱五個菜擺上餐桌兒，妻才恢復(fù)常態(tài)。

    我和老Ａ相對，妻于中間打橫。剛落坐。老Ａ就拿起酒瓶倒了三杯，自己留

    了一杯，其它的遞給了我和妻。

    「我不喝了，你們兩個喝吧！」妻說著就要向外推。

    「你是女主人，哪能不喝。這種酒嫩膚養(yǎng)顏。哈哈，還有助興的作用呀！」

    從聲音中，別人是難以分辨「興」與「性」的區(qū)別的。老Ａ巧借漢語多音歧

    義的特性，既勸了酒，也撩撥了妻。老Ａ善解風情，妻神色曖昧地看了他一眼，

    微笑著接過了酒杯。

    從第一杯開始，老Ａ就表現(xiàn)出豪放的一面。

    「當干部的工作時間和業(yè)余時間的狀態(tài)是不一樣的，干部也是人嗎？我來之

    前見的那個朋友，是黨委書記，要說黨委書記該是嚴肅莊重的吧！可他在酒桌上，

    閑嗑也很多，很風趣兒。當然了，哈哈，陪他不如陪你們有意思了。」

    「咯咯，口是心非?！蛊拚f笑著伸手在老Ａ的肩頭輕拍了一下。

    「你們不知道。他在酒桌上講一個笑話，把一桌人都笑壞了。」

    「什麼笑話，你快說」妻催他。

    老Ａ清清嗓子，故意作出莊重的神色。故事反映兩個女人的對話。她們兩個

    閑來無事逛街，突然吹來一陣強風。甲女說：好大的風喔！乙女說：好危險喔！

    要是裙子被吹起來怎辦？甲女又說：那我要回家換褲了！乙女問：換長褲嗎？

    「你們猜甲女怎麼回答」老Ａ望向我和妻。

    「肯定怕走光，想換條長褲。」妻不假思索，就跟了一句。

    「不，換一條漂亮的內(nèi)褲！」老Ａ故意尖著嗓子，扮出女人的神情語態(tài)。

    「真討厭?？偸蔷幣排恕蛊蘅┛┑匦χ?，認可了這個笑話。有人說女人的

    下體直通女人的心靈。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了特別的情感，那麼他剛開

    始的時候，接受的是她的上半身，日子久了，必然想得到對方的下半身。當女人

    獻出她的下半身以后，她的情感就會實現(xiàn)質(zhì)的飛越。開始我對這句話還不以為然，

    但是看到妻與老Ａ的神情舉止，我相信了。

    「哈哈，你聽說過人生的四大喜憂嗎？」我不想敗興，也出一個話題來湊趣

    兒。

    「什麼喜憂？兄弟說來聽聽?！?/br>
    「一喜金榜題名時，一憂提名別人；二喜久旱逢甘霖，二憂下雨不停；三喜

    他鄉(xiāng)遇故知，三憂故知借錢；四喜歡洞房花燭夜，四憂嗎！哈哈」我說到這里，

    也故意停頓了一下。待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四憂是

    洞房花燭夜，疲軟不舉！」

    「哈哈，兄弟這個段子好！色而不yin。好！好！」老Ａ夸張地鼓了兩下掌，

    「為了兄弟的好段子，我敬兄弟一杯！」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隨之飲

    盡懷中物。

    「兄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來！你要認我這個哥哥，咱哥倆就再干一

    杯！」老Ａ說著把酒端起。

    「你別讓他喝了。他喝不過你的！」妻開始攔酒。

    「男人的事女人別摻合，哈哈，我今天就是Ａ哥好好地喝一喝，聊一聊！」

    我心里有數(shù)，老Ａ已喝過一次了，今天無需怵他。

    與他共同干了第兩懷，我們倆人就都喝了三杯了。期間，妻也講了一些新單

    位的逸聞趣事，這個三人小酒場的氛圍溫馨融洽。

    「Ａ哥，我和我老公始終把你當朋友，當親人。感謝你對我們的照顧。」我

    敬你一杯。妻將酒端向老Ａ。

    「meimei，你要這樣說，應(yīng)該挨罰。你不實在，你有時就是不好兄弟實在。」

    接下老Ａ似江湖中人說了一大？冠冕面堂皇的話，推拖不想喝。我趕路接上

    去，我和妻兩人起與他喝，他沒法，只得飲下。而我因為喝得太猛，劇烈地咳嗽

    起來，咳得眼角溢出兩滴液體。

    「唉呦！你呈什麼強呀！」妻埋怨著，起身為我捶背。

    「別喝了！我這會兒也有點頭疼了?！估希琳f著往我的碗里夾了兩箸菜。

    「兄弟，快吃些菜壓一壓！」

    「沒事兒的。剛才酒走差了道了。哈哈，出軌了。」我無意中的一句話，使

    老Ａ愣怔了片刻。他很快反映過來。

    「我也喝嗆過，多喝水，一會兒就過去?！顾尚陕?，忙用別的話掩飾自

    己的慌亂。

    我雖未喝多，但頭已發(fā)脹，臉也感覺有些熱了。也為了給他們留點獨處的時

    間，便裝出醉態(tài)，對老Ａ說：「Ａ哥，我不行了，先去躺一會兒。讓她再陪你喝

    兩杯吧！」

    「你的臉紅了?？烊バ菹?。我也呆不住，讓弟妹幫我掐會兒頭，我就走。」

    老Ａ接著我的話，說了這些。我知道他這樣說是言不由衷的。但是，我還不想捅

    破這層窗紙，還沒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鏡。我不置可否，只要向揮揮手，踉踉蹌蹌

    地進了自己的主臥室。妻隨著我進了我們的臥室，她給我沏了茶，拉開被子，便

    輕輕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我獨自躺在床上。呵！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一床錦被半床遮體半床閑」。

    妻走后，我又悄悄下床將門鎖輕輕地扭開，打開一條細縫，然后躺回床上。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是耳朵并沒有閑著，一直傾聽外面的動靜。外面的

    談話聲低了很多，但是談話聲仍能時斷時續(xù)地傳進我的耳中。

    「我弟弟又讓派出所扣了，你幫助想想辦法。」這是妻的聲音。我不知道這

    個內(nèi)弟又犯了什麼事兒。這一次妻沒有跟我說。

    「為什麼？」老Ａ詫異地問。

    「跟別人打架，派出所讓贖人，交醫(yī)藥費！」妻嘆了一口氣，我老公最反感

    我這個兄弟，我這次沒敢告訴老公。接著說道：「就怕傷者借這個機會訛詐呀！」

    我側(cè)耳傾聽，等了好一陣兒，也沒有老Ａ的回音。

    「你就再幫他一次吧！以后他再有這樣的亂事我也不管了。」妻急切地說道。

    「嘿嘿！辦事是要有好心情的。」從那個屋里傳來老Ａ嘻笑的回答。

    「你今天的心情還不好嗎？」妻因為疑惑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哈哈，你表現(xiàn)不好，我的心情能好嗎？」

    「咯咯，我看你呀！一肚子臟下水。」妻笑著嗔怪他。接著便是一陣悉悉嗦

    嗦的聲音。

    「別─扯壞了─唔」妻發(fā)出甜膩的嬌音。

    我能想像到，妻此時些刻的媚態(tài)。她甜膩的嬌音，令我心跳加速，血流加快，

    再也沒有睡意。

    「你那里濕了?！估希猎诘吐曊f話。

    「我去看看他，一會兒過來?！蛊薜穆曇艉艿?，但是仍然讓我聽到了。

    妻悄悄地來到來到我的身邊。我借住臥外的余光看到，她的睡衣里已是真空

    了。她輕喚了我兩聲，見我沒有反映。又悄悄地關(guān)緊房門走了出去。我們的房子

    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響動稍大一點，在其它地方就能聽到。

    先是從衛(wèi)生間傳出了嘩啦嘩啦的沖水聲，然后是「彭」的關(guān)門聲，緊接著妻

    興奮地「唔」了一聲。聽到這些帶有明顯目的性的聲音，我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

    眼。后來一切都安靜下來?？墒抢希僚c妻的身影始終在我的頭腦里糾纏著。我?guī)?/br>
    次欲打開門，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我輕輕扭開門鎖，又將它扭回原位。

    那一夜，我重復(fù)做了三次這樣的動作。不知從何時起，外面下起了細雨，雨

    滴滴在蕉葉上，發(fā)出嘀答的聲音。七夕之夜，恰逢細雨，難道這場雨真是牛郎織

    女的眼淚嗎？對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是，我躺在床上時聽到外面的雨滴聲，身邊

    鐘表的走動聲，竟聯(lián)想到床的吱嘎聲。那一時刻，我的心里也在落雨，令我時而

    興奮，時而感傷。唉！我這是予妻別愛呀！可是這種做法能有幾人理解呢？想到

    這里，我的心濕了，眼睛也濕了。

    我不知道自己幾點入睡的，也不清楚老Ａ幾點離開的。那一夜，我們沒有象

    大多數(shù)所想像那樣搞什麼３ｐ，搞這種活動必順闖過心理關(guān)，但是這一關(guān)豈是容

    易闖過的？

    七夕過后的第四天，我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床底保存的?？墒桥c

    錄像帶蹤跡皆無。經(jīng)我再三追問，妻才說出他的老鄉(xiāng)?。搿Ｔ瓉硎切。氲?，他讓

    妻保存，后來，他調(diào)走時取走了。我記得妻說出小ｋ這個名字時，神色依然有些

    慌亂，我沒有再往下問。唉！人已經(jīng)走，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愛妻的情史就到此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