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誘惑 上
兩端分開,快速從鋼筋兩側(cè)插下,裹住鋼筋后,再將鐵絲端交 叉,從上層鋼筋的另一側(cè)返上來,抬起鋼筋鉤旋轉(zhuǎn)扭緊,一個漂亮的十字花扣就 綁扎好了。他周圍的人都在做著相同的事兒,專心自己手里的活兒,雖說已經(jīng)熟 練,但在大片鋼筋鐵絲中,一樣還是存在危險,不能有絲毫松懈。終于,下工的 哨聲響起,大家不約而同抬頭直腰擦擦汗水,迅速朝工棚聚集。在一個簡易平房 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拿著水盆往臉上澆水沖洗。 「梁宏峰,今天晚上哥兒幾個湊熱鬧玩兩把,一起啊!」 梁宏峰尋著聲音看過去,自從他來到這個工地,第一個認識的就是他們一起 幫鋼筋的頭兒,他干活賣力,性子圓滑,但梁宏峰從沒覺得兩人是朋友。 他只吐了個單字,「不?!?/br> 工頭有些不滿,抱怨道:「你怎么老是說不啊。」 梁宏峰點點頭,「嗯,我喜歡單著?!?/br> 他習慣了離群索居的生活,打工和照顧母親使他整天忙碌,偶爾去酒吧便可 以滿足他有人作伴的需要。每當他想要一個女人來紓解寂寞,就去花錢買服務, 當然,那都是在遇見姜嵐之前。兩人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一個星期,梁宏峰原本期 望姜嵐對他的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去,但他沒有一天不想她,她貼在他 身上嬌喘承歡的畫面總是伴隨著一起出現(xiàn)。梁宏峰心不在焉地離開工地,很生氣 自己仍想著她,想和她再次見面,更氣的是,他明知自己不會這么做。 姜嵐手里攥著手機,瞄了一眼時間又有些猶豫,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晚上十點, 很有可能過了梁宏峰的睡覺時間。他如果沒有接的話,自己就只能留言或者發(fā)短 信了。姜嵐咬咬下唇,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她把手機放進包里,沒一會兒又拿 起來,這么著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把電話打過去。姜嵐 覺得自己好蠢,她又不是死纏爛打,或者想他改變心意。她當然希望他改變心意, 不過她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看到他,姜嵐知道梁宏峰永遠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無論他心 里怎么想。 姜嵐倒在床上沉思,知道今晚是別想睡了,腦子里不斷預習要和梁宏峰說些 什么。她會問他近來可好,友善的問,但并不是太友善,要溫和,但是不足以使 他以為她想給他們的關(guān)系再一次嘗試的機會。除了他倆共同的朋友黃振東,她和 梁宏峰沒有相同的圈子,但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有天他們會不期 而遇,那么趁她能夠事先有心里準備的時候,開始第一次的接觸會更好。姜嵐將 心思一橫,到底把電話打了過去。 「嗯?」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姜嵐嚇了一跳,「嗯……嗨,你好!梁宏峰么?」 對方?jīng)]有聲音,姜嵐有些詫異,看了看手機,懷疑自己是不是按錯了號碼。 「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錯了?!?/br> 「你沒打錯,姜嵐。」 姜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 梁宏峰沒有說話,姜嵐也覺得問題蠢了點兒,剛才給自己預備的腳本完全亂 了套。 「嗯…我就是想告訴你,今兒一個同事去我爸媽家做客,看了你做的裝修效 果,非常喜歡?!?/br> 「你挑這個點兒打電話就為告訴我這?」 「嗯…我知道晚了,可要么這會兒打給你,要么就得是明天一大清早。我猜 你可能都在睡覺,所以本來是想給你留言的,沒想到你會接起來?!菇獚惯呅踹?/br> 邊暗暗叫苦,你還能表現(xiàn)的更蠢些么。 「好吧。我知道了。」 姜嵐等了等,發(fā)現(xiàn)梁宏峰沒了下文,好像在等她掛電話。她有些難受,但到 底忍下失望,繼續(xù)說道:「我那個同事想問你還有沒有興趣再接一個裝修,一百 三十平米,三個臥室,從頭管到尾那種?!?/br> 梁宏峰又是一陣沉默,「姜嵐,我不是你想要的男人?!?/br> 姜嵐吃驚得吸了一口氣,「你在說什么???這是哪跟哪兒??!我什么也沒說?!?/br>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怎么想?!?/br> 姜嵐就差尖叫了,「你對誰都這么粗魯么?」 「不相關(guān),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男人。」 姜嵐有些來氣,「去你的,你倒是要知道這輪不著你來替我做決定!」 「你忘了我對你說過什么?」 「噢,假釋犯那個?。 菇獚谷匀粴夂艉舻?,「你又不是肇事者,我想沒有 必要放在心上。」 梁宏峰那頭隨即陷入一片死寂,姜嵐知道這句話對他產(chǎn)生了不小的沖擊,不 知怎的,姜嵐反而有些小得意。 過了好一會兒,梁宏峰才艱難開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沒做?」 「你就是沒做?!?/br> 「你憑什么那么確定?女性本能?」梁宏峰仍然保持平??谖牵罩娫?/br> 的指甲卻已經(jīng)發(fā)白,腦子更是一片紊亂,無法相信姜嵐如此輕易就洗刷掉他的罪 名。 「你從頭到尾就沒承認,這和法院判決是兩碼事兒?!?/br> 梁宏峰咬緊牙關(guān),既為她的單純武斷,又為陣痛的身體需要?!肝液λ懒艘?/br> 條人命,這是千真萬確的?!顾麊≈ぷ永^續(xù)說道:「不要因為我?guī)瓦^你、救你、 cao了你而產(chǎn)生任何幻想,并且使勁兒美化我的形象,我已經(jīng)太久沒和女人在一起, 我不光是個假釋犯,而且也是個……」 梁宏峰停頓下來,既為找不著詞,又為喉嚨喘不過氣。 「yin魔色鬼?」姜嵐幫他補充。 梁宏峰被她忽然出口的臟話嚇了一跳,「什么?」 「yin魔色鬼?」姜嵐又說了一遍,「出自,說的是賈政,意思是 ……」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么,」姜嵐忍不住語氣中泛出奚落和嘲諷:「你什么都知道,知道 自己是什么樣的人,知道別人是什么樣兒的人。梁宏峰,我很感謝你給我警告, 但是我無法茍同你對我的態(tài)度,我甚至不會假裝猜測你的不近人情僅僅是針對我。 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甚至連最普通的交談都不能進行的話,那就沒什么好 說的了?!?/br> 姜嵐生怕梁宏峰嘴里又吐出傷人的話,還沒等他反應,果斷結(jié)束電話扔了出 去。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該氣憤還是傷心,如此粗魯直接的被對待還是平生頭一 回,她閉上眼睛命令自己放松,命令自己忘掉這個蠢貨和混蛋,只有這樣日子才 會好過些,這個電話就是最好的了斷?,F(xiàn)在睡覺,第二天醒來就可以當從來沒有 認識過這個人。 就在姜嵐迷迷糊糊進入夢鄉(xiāng)時,電話鈴聲響起。她眼睛半睜半閉瞄了一眼屏 幕,頓時清醒過來。持續(xù)的電話鈴聲讓她忍不住心顫,她拿著手機猶豫再三,到 底把電話接了起來,劈頭蓋臉問道:「你干嘛給我打電話?」 「生氣呢?」 「得啦,你還想讓我知道什么事兒,趕緊說!」 「我跟你從來都是有話直說,雖然聽上去像個混蛋,但那樣比較節(jié)省時間?!?/br> 姜嵐翻了個白眼,「可不是么,你從來不會在我身上浪費一分鐘時間?!?/br> 「姜嵐,你知道這不是事實?!?/br> 姜嵐有些沉默,想了一會兒到底把悶在心里的問題說了出來:「你為什么使 勁兒想給我貼標簽,把我歸類?」 梁宏峰一直也在問自己相同的問題,他很驚訝姜嵐說出他的心中所想?!肝?/br> 還沒想出來,或許是你太漂亮,太單純,太善良?!?/br> 「我不知道你是在說優(yōu)點還是缺點。」 「我也不知道?!?/br> 姜嵐嘆了一口氣,「梁宏峰?!?/br> 「什么?」 「如果你能把你自以為對我的認識稍微放一放,然后在我做出某些證明我有 罪的事情之后,再來審判我的話,對我們每個人都會好一些?!?/br> 梁宏峰又是一陣沉默,姜嵐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有些硬,剛想再說些什么,忽 然聽到門鈴聲響起,她趕緊對梁宏峰道:「等等,有人敲門?!?/br> 「別去開門,都快凌晨了,太危險!」 「我又不傻,當然不會開門了?!?/br> 姜嵐走到門口,對著貓眼瞄出去,看著來人愣了愣。梁宏峰仍然穿著他那件 黑色的夾克外套,脖子上掛著圍巾,里面的襯衫好幾個紐扣沒扣上,頭發(fā)被入冬 的寒風吹得凌亂不堪。姜嵐很是疲憊,還有交織其間的寂寞和悲傷。她想把自己 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給這個人,但他說過很多遍,他沒興趣。 「別開門,很危險的。」梁宏峰在門外又說了一遍。 姜嵐將防盜門打開,一時之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疙瘩,板著面孔無奈說道: 「我從小到大惹的麻煩,都是不讓做偏要去做的事兒?!?/br> 「要不要喝點什么?」她對他擠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轉(zhuǎn)身回到客廳。 梁宏峰沒有接話,只是從頭到腳先仔細打量姜嵐一番。如果過去他以為姜嵐 對他的吸引力不過是腎上腺激素對缺乏女人的生理正常反應,一個笑就破壞了他 所有的想法。在今晚之前他沒見過一個穿著松垮垮的家居裝,仍然能夠稱得上漂 亮的女人。他明白假裝來這里向她道歉,真的只是假裝,他來是因為不希望這個 夜晚再像過去一星期那樣結(jié)束。 「茶?還是酒?」姜嵐又問了一遍。 「如果有啤酒的話,我要一罐。」 姜嵐點點頭,從廚房里拿出酒和酒杯遞給他。梁宏峰伸手接過啤酒的同時, 抓住她的手,「和我一起坐?!?/br> 「我不認為那是個好主意?!?/br> 梁宏峰點頭同意,「我也不認為是個好主意?!?/br> 姜嵐想了想,最終放下啤酒和杯子,讓他把她拉到身邊。當他的手臂摟住她 時,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頭發(fā)。 「這是怎么回事兒?」她猶豫了很久后問道。 「我知道才怪?!?/br> 「梁宏峰,你已經(jīng)清楚表明你不想要我。」 「不,不是這樣。我當讓想要你……」 「你知道我的意思。」說著姜嵐準備起身,梁宏峰拉住了她。 「姜嵐!」她的名字沒經(jīng)過大腦就脫口而出,為什么他要叫她?為什么他來 這里?他已經(jīng)得到他想要的,熱火朝天的性愛和坦白平靜的再見。姜嵐知道他什 么也給不了她,而那點兒他能給的東西她也不感興趣,他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 看著梁宏峰猶豫不定的樣子,姜嵐嘆口氣,無奈說道:「人人都說女人不講 理,其實男人不講理的程度更高出千倍萬倍。你先是不想要,接著又想要,然后 又不要,拒絕解釋理由不說,還不許我質(zhì)疑,只讓我乖乖聽話,順著你的意思。 因為什么?就是因為男人最后說了算?「 梁宏峰抿著嘴唇,內(nèi)心也是矛盾萬分。他拉住姜嵐的手,誠心說道:「如果 我告訴你,我很后悔那天發(fā)生的事兒,會有幫助么?」 「后悔那個部分?」 哪一部分?梁宏峰后悔他是個傻瓜,后悔沒有閉緊嘴巴,后悔沒有留下來。 「算了,」姜嵐不耐煩地將頭發(fā)甩過肩膀。梁宏峰總是在隱藏感情,但是他 無法隱藏他注視她的方式,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啤酒要溫了,我去給你拿些冰塊?!顾霋昝?,但是梁宏峰把她固定 在懷里。 姜嵐強迫自己向后退開一些,「你不要覺得對我有義務,我非常喜歡你沒錯, 但我這輩子從未饑渴到對喜歡的男人只付出而不求回報,我也沒打算跟你這里開 頭?!?/br> 「別取笑自己,我身上每根神經(jīng)、每塊肌rou都想要你?!?/br> 姜嵐在他懷中扭身背對他,轉(zhuǎn)臉嘲弄地說道:「是的,我看得出來,不用擔 心,那不是自哀自憐?!?/br> 梁宏峰伸手覆上她的雙肩,溫熱急促的呼吸噴在姜嵐裸露的肩頸,白皙光滑 的肌膚陣陣顫栗,激起一片小小的顆粒。梁宏峰低頭親吻她細嫩的耳垂,纖細的 肩膀在他胸前僵硬起來。 「不要,」姜嵐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躲開他的親吻,奮力控制紊亂急促的呼吸。 梁宏峰停不下來,排山倒海的欲望朝他蜂擁而至,全身肌rou繃緊得無法忍受。 他順著她頭部的動作,用鼻子愛撫她柔軟的頸窩,手掌向上觸摸她的脖子, 然后來到一側(cè)胸脯。他輕輕咬了咬姜嵐的耳垂,含糊說道:「我提議我們別再說 話了,那樣只會讓我越來越蠢?!?/br> 梁宏峰伸手挪到她的臀部,把她托得更加靠近自己,然后壓了上去,直到柔 軟的胸部貼著他的胸膛。他低頭吻了上去,舌頭使勁兒分開她的雙唇探入她的口 中,探索她的濕潤與絲滑,接著抬起胳膊,迫使姜嵐仰起頭,白皙的脖子一覽無 余。他尋找脖子上的脈搏,嘴唇沿著肌膚底下的神經(jīng)溫柔游移,找到敏感的一點, 感覺到她壓抑呻吟引起的顫動,這給了他所需要的一切鼓勵。梁宏峰一只手滑向 她的胸部,隔著衣服大手揉捏,手中的柔軟與豐滿,幾乎令他難以置信。 梁宏峰吻起來像是暴風雨,狂野而又沉重,深入而強勢。姜嵐想開口說話, 但梁宏峰的手覆蓋住她的胸脯,不但使她氣喘吁吁,偷走她的語言能力,更使她 融化似的想要更多。她仿佛置身于一場風暴中,全身虛脫而顫抖,兩腿之間突然 一片濕潤。梁宏峰似乎也感覺到了,原本放在她胸部的手滑到大腿內(nèi)側(cè)整個手掌 覆蓋了上去。姜嵐的指甲戳進他的肩膀里,當他加重力量摁上去時,強烈的歡愉 使她想要驚聲尖叫。 終于,梁宏峰從她唇上移開,瞥見姜嵐那張羞赧而動情的臉,冒出激動的火 花。他抱著她走進臥室,將她推倒在床墊上。姜嵐長發(fā)散落在枕頭上,早已被解 開的家居服被撥開至身體兩側(cè),露出粉色的蕾絲文胸,梁宏峰兩眼泛紅,在她唇 邊使勁兒啄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蹬掉鞋子、將皮帶扣解開,脫下他的牛仔褲,一 晃眼便整個人赤條條站在床邊。 姜嵐只覺更加興奮,rufang在膨脹,rutou鮮紅而凸挺,下面流得更兇了。她順 從地抬起身體,讓梁宏峰把她的衣服褲子脫下來。月光自臥室的一扇窗戶中灑落 下來,使她的肌膚映射出閃亮的銀色光芒。粉色的內(nèi)衣服帖地緊裹她的身體,大 片蕾絲讓遮住的地方若隱若現(xiàn),只有很小的幾塊絲綢將她最神秘的地方遮擋住。 梁宏峰貪婪地看著她的身體,讓她全身上下都羞成玫瑰色。 「光看著你就能讓人上癮?!?/br> 「你上一次也這么說,但其實并沒有什么留戀。」姜嵐的聲音中帶有質(zhì)疑與 喘息。 梁宏峰扭頭看著她,姜嵐的雙眸中充滿渴望與謹慎?!改憧梢詰岩扇魏问?, 姜嵐,但不要懷疑我想要你。事實上,從第一天認識你,我就想過無數(shù)種cao你的 方式?!?/br> 「噢!」這是姜嵐所能想出的所有回應。 「來吧,姜嵐。這一次我要要個完完整整?!?/br> 姜嵐只覺得喉嚨好像腫了起來,因為她無法再以一聲簡單的「噢」來反應梁 宏峰露骨的言語。她的身體隨著床墊向下沉了些,接著一具滾熱堅實的身體壓在 自己身上,一雙熱唇在耳邊和脖子來回廝磨,本能驅(qū)使她舉起雙手想要推開梁宏 峰,碰到的卻是一片炙熱guntang的赤裸胸膛。梁宏峰一手抓住她,沿著胸膛向下探 去,直到貼在腹部已經(jīng)堅硬如鐵的勃起。他稍稍使勁兒,摁住姜嵐的手指讓她緊 緊握住,然后前后動作。與此同時,一只大手隔著文胸覆蓋住她挺立的胸部,更 是隨著節(jié)奏大力揉捏。姜嵐緊張極了,絲綢文胸的質(zhì)地柔軟細致,rufang在摩擦之 下更是酥軟漲大,而手里那東西被自己握住之后,只覺得越來越堅硬。 梁宏峰雙手在姜嵐赤裸滑嫩的腰腿上撫摸,嘴里細細啃噬她的脖頸,再沿著 肩胛向下滑出一道濕痕。姜嵐整個身體暖洋洋的似要融化,呻吟著將頭向后仰了 起來,酥胸高高挺起。文胸帶子早在兩人廝磨之間松散開來,這會兒更是因為姜 嵐的挺胸而又滑落下去,一對兒顫巍巍的雙乳連著粉嫩的rutou一并暴露在梁宏峰 面前。梁宏峰只覺得心底火焰越燒越旺,他一把扯下形同虛設(shè)的文胸,雙手握住 豐滿挺立的rufang,拇指在她rutou上打轉(zhuǎn),讓它變得更堅實、使它脹成鮮艷的紫紅 色??粗矍斑@對小巧的乳兒在自己手中被蹂躪的似面團兒般,他忍不住彎腰一 口含住一只櫻桃,沒一會兒,姜嵐被他咬的皮膚上到處都是牙印和口水。 姜嵐初時只覺胸尖一熱,劇烈的痛感讓她叫出聲,但隨之而來的濕潤酥癢卻 讓她不由得呻吟起來。她的腦袋像被掏空了似的,什么都不剩。太多事同時發(fā)生, 來不及一一體會。她的濕潤、膨脹的胸部和小腹,還有梁宏峰灼熱的呼吸、靈巧 的手指……姜嵐吃力地呼吸,身體上下起伏,神經(jīng)幾近狂野,帶著無助的懇求在 他懷中嗚咽擠撞。 梁宏峰明白她無言的哀求,熾熱的唇舌從胸脯回到面龐,同時分開她的大腿, 撥開內(nèi)褲,手指在她雙腿之間滑得更深,分開緊閉的肌瓣,親密地揉弄嬉戲,接 著伸入甬道中,以按摩的節(jié)奏探索體內(nèi),更多的蜜液流淌出來,打濕了他的手指。 梁宏峰抬起頭,看著滿面紅潮的姜嵐,急切地向上拱起身子,無拘無束地回 應他的撫摸。 「舒服?」 「嗯,我……」她無助地喘息,奮力開口。 梁宏峰再度親吻她的胸部,這次卻沒有停留,而是繼續(xù)向下來到小腹,濕潤 的舌頭在她肚臍打轉(zhuǎn),燎原之火蔓延至她全身血脈。她忽然意識到他的企圖,更 是心慌意亂,及時捧住梁宏峰的腦袋。 「怎么了?」他問,手肘支起身體。 姜嵐害羞得全身緋紅,感到難以啟齒。他笑了笑,將她的內(nèi)褲剝離身體,雙 腿撐得更開,然后一咬住大腿內(nèi)側(cè)。姜嵐尖銳地倒吸一口氣,雙腿抽搐,扭身想 要避開他,但他用手勾著她的膝蓋固定住她,張開嘴伸出舌頭覆蓋上去。 「噢,我的天。」姜嵐的語氣充滿驚訝。 梁宏峰已經(jīng)過了「噢,我的天」的階段,感覺到她抬起手把他的肩膀按得更 緊,不讓他退卻。他暗笑兩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停下來。 他的唇舌柔軟灼熱,探索她的大腿和私處嬌嫩的肌膚,巧妙地輕咬吸吮,舌 頭先是慵懶的愛撫,戲弄她酸痛的入口,接著又徐徐往上,找到令她嗚咽和呻吟 的地方快速輕彈。 姜嵐哀求他停下,但他愈發(fā)殘酷地折磨、舔舐,把頭埋得越來越深。她的手 在大腿之間摸索,固定住他的頭,顫抖著拱起身體,因愉悅而悸動。霎時間,體 內(nèi)的愉悅驟然崩散,她眩暈不已,如釋重負哭喊出來。 梁宏峰回到姜嵐身上,她的呻吟和哭喊已經(jīng)使他無法再忍耐下去,他必須要 采取實際行動。他抬手勾住地上的褲子,只消片刻,便甩開長褲從皮夾中掏出錫 箔包,快速將自己準備好。堅硬如鐵的勃起不安分地抵在姜嵐嬌嫩的兩腿間不住 研磨,梁宏峰分開她的肌瓣,推入甬道,貼著她的喉嚨喃喃說著放松,努力安撫 她的同時,推進得更深更猛。等他們完全合為一體,他停下動作,努力不為她帶 來更多疼痛。 姜嵐感覺到他的guitou撐開自己,頂在門口,繼而漸漸進入甬道,頓時身體里 好像塞了一塊兒石頭似的,不僅是強烈的脹痛,還有喘不過氣似的壓迫。姜嵐雙 腿纏在他腰上使勁兒夾住阻止他前進,雙手更是用勁撐住他的肩膀,想讓他從甬 道內(nèi)出來,沒想到身體在一起一伏間,脹痛和壓迫感逐漸被占有的奇妙感受替代。 「姜嵐……不要,等一下……」 姜嵐沒聽進去,而是一次又一次拱起身體,竭力貼近他,想要抓住那種感覺。 梁宏峰呻吟一聲,開始以緩慢的節(jié)奏律動,然后越來越快。姜嵐只覺得那鐵 棒如打樁般又狠又急地砸在體內(nèi),讓她不得不兩手抵住床頭保持平衡,一雙乳兒 在梁宏峰眼前跳躍蹦彈,他低頭輪番含弄兩個嫣紅rutou,然后又抬頭親吻她的面 龐。 姜嵐受不住這種猛烈沖擊,只能死命纏住梁宏峰,洶涌的高潮讓她好像被點 燃的炮竹,一轟炸上天,三魂六魄都被打散了似的,渾然不知身在何方。 在她墜回地面之前,梁宏峰大喊,一次又一次猛力向前撞擊。侵占在她體內(nèi) 的感覺太過享受和刺激,讓他不得不努力壓制,希望延長一些時間,然而自己每 分每寸都在被嬌軟嫩滑的肌rou和火熱濕濡的甬道緊緊纏夾,收縮吸吮著他繳械投 降,直至盡數(shù)傾出。梁宏峰哼了聲癱倒下來,用身體整個重量將她釘在床上。 姜嵐頓時喘不過氣來,但她不在乎。她就愛他壓在身上的感覺,愛那個重量, 愛那個氣息,愛他皮膚上汗珠的滋味。接下來幾分鐘,兩人都一言不發(fā),梁宏峰 抱住她,把她的頭摟在肩上。直到兩人呼吸均勻,他才小心翼翼退出她體內(nèi),姜 嵐出聲抗議,但他輕輕噓聲要她安靜下來。 「讓我來照顧你。」 梁宏峰離開床鋪,沒有一分鐘就很快回來,俐落地用濕毛巾擦拭她香汗淋漓 的身體與大腿之間刺痛的肌rou。等他躺回她身邊,拉起被褥蓋住兩人,姜嵐愉悅 地長嘆一聲,在他懷中挪動,耳朵貼上他有力的心跳。姜嵐想了解他的一切,但 也知道她該耐心一點,等他們適應新的狀況再說,可她從未對其他人有過這樣貪 婪的好奇。 「梁宏峰,我——」姜嵐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是不是在納悶你剛才犯了個嚴重的錯誤?」 姜嵐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嗨,我在想或許你正問自己相同的問題。」 「那么我們倆都必須走著瞧,對吧?」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好像在不約而同思考走著瞧的后果。 姜嵐最先出聲:「好吧,我有一個問題,隔著我們之間的,是不是另外一個 女人?」 梁宏峰立刻明白過來,他搖頭說道:「我以前有個女友,和我是同學也是同 事,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做室內(nèi)設(shè)計,出事后兩人就散了?!顾麄冊居兄餐瑝?/br> 想,只不過共同的夢想還沒實現(xiàn),他自己的夢就先碎了。沒有辦法,希望和夢想 在他這兒好像總是和實際相差甚遠?!膏蓿菇獚沟恼Z氣流露嫉妒,她爬到他身上,用鼻子愛撫他的胸膛?!肝?/br> 懂了,你曾受過感情的傷,因此現(xiàn)在鄙視所有女人。」梁宏峰雙眉間出現(xiàn)兩個凹陷,「不搭界的事兒?!埂缚磥碜屇銢Q定單身的女人另有其人?」姜嵐試探性地含住他的乳尖,用舌頭舔舐?!改阍敢飧嬖V我么?」梁宏峰愣了愣,嘴唇微抖,忍不住一陣心痛,但最終捧起她的臉龐,再次重復:「不是你想的那樣?!埂改悄銥槭裁匆桓睋@受怕的樣子?」姜嵐在他的雙掌中搖搖頭表示不信。梁宏峰沒有再言語,只是緩慢地愛撫她的秀發(fā)和背脊,過了一會兒才說:「太晚了,睡吧!」「嗯,我們一會兒再聊,現(xiàn)在我只是……」姜嵐停下,把臉頰偎入他掌中,打個大大的呵欠,「……合一下眼睛?!菇獚箘恿藙?,但沒有翻轉(zhuǎn)身軀,反而移向他的身體。她的手盲目找到他的手握住,在他想縮回時,她的手下意識握緊,隨后舒服得陷入甜美黑暗的酣睡,發(fā)出和緩而均勻的呼吸聲。梁宏峰將她攬在懷中,終于有機會無所顧忌地看她。姜嵐那么甜美,沒有矯揉造作,沒有期待,只是單純得想和他在一起,充分享受每一刻與他相伴的時光。他努力回想這輩子有沒有嘗過這么安全和心滿意足的時光?!]有,他決定,沒什么比得上這個。梁宏峰抗拒著自己的疲憊,他還不想睡、不能睡,他需要思索、需要計劃,奢望能找到姜嵐和他的命運。和你在一起,我總是想要更多。 姜嵐望著她的辦公室窗外,呼呼的風聲將一顆法國梧桐的葉子一片片吹打下 來。這棵樹高大魁梧,直直地向上生長。在她初次見到梁宏峰時還是一片蔥郁, 桐蔭婆娑,才幾個月就泛黃飄零,很是有些蕭瑟的感覺。當然,常識也知道落葉 并不意味著樹木衰老死亡,只是進入隆冬休眠而已,來年總會冒出嫩枝綠葉。姜 嵐收回目光,試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樂譜上,主旋律已經(jīng)定了下來,可 來來回回,她不過是機械地做音階上行,然后再下行,高低起伏有了,節(jié)奏快慢 也有了,可放出聲音試聽,硬得姜嵐直想撞到譜子上死掉算了。她長長嘆口氣, 知道腦子已經(jīng)抗議罷工。 姜嵐走出辦公室,一想到馬上要鉆進地鐵,再次擠進閉塞的空間就讓她有些 喘不過氣。她將背包提了提,暗道走個三里地回家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兒,全當鍛 煉身體。沒想才走了半個小時她就萬分后悔,衣服沒穿夠不說,她更是高估走路 所能產(chǎn)生的熱量。硬著頭皮總算快到家門口時,她已經(jīng)是饑寒交迫,狼狽不堪了。 遠遠看到梁宏峰從車里跳了出來,姜嵐有些意外,不自覺搓著雙手并合握起 來哈氣,再貼到因冷風和寒氣而泛紅的面頰和鼻頭,同時把臉仰向暖暖的太陽, 想讓陽光驅(qū)走皮膚上的寒意。梁宏峰皺眉看了看她,將她的手拉到自己掌心包住, 他沒說一個字,開始搓熱她的手指。姜嵐有些不好意思,撇開臉不看兩人相握的 雙手,轉(zhuǎn)而看向他的外套和外套邊緣的軟毛。兜帽下,軟毛框著他黝黑的面龐。 梁宏峰清清喉嚨,「你得多穿些?。 ?/br> 姜嵐紅著臉點點頭,「天氣變得好快,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天還沒這么 冷呢!」 姜嵐的措辭中沒有任何責難,但是梁宏峰只聽見上一次我們見面幾個字。 他內(nèi)心略微尷尬,明白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如果可以稱之為關(guān)系的話,他的態(tài) 度實在稱不上積極主動。 「餓么?我們?nèi)コ燥垺!?/br> 姜嵐點點頭,「好啊,街角就有一家肯德基?!?/br> 梁宏峰皺皺眉頭,「吃那東西不能讓你保持漂亮的身材。」 「我已經(jīng)餓得前心貼后心了,而且,我這身裝束也不適合去高級餐廳。」 梁宏峰不知道姜嵐是不是在婉轉(zhuǎn)地替自己錢包表示擔心,他拉著她的手鉆進 車里,伸手碰了碰姜嵐一縷下垂的頭發(fā),它們溜出發(fā)夾披散在肩膀,散發(fā)出陣陣 幽香?!高@個城市沒有哪個餐館是你不能去的,尤其是你的裝束?!?/br> 兩人最終來到一家粵菜餐廳,自從這家餐廳在打了個照面, 生意出奇得好。梁宏峰將菜譜遞給姜嵐讓她點菜,她翻了兩頁就招呼服務小姐到 身邊,只說要最受歡迎,上得最快的招牌菜。 梁宏峰坐在旁邊笑笑,「你倒是好伺候。」他夾起一片叉燒湊到姜嵐嘴邊, 「嘗嘗吧,雖然有些油膩,但又嫩又軟,有些發(fā)甜,還是很好吃的?!?/br> 姜嵐抓住他的手腕,張開嘴咬住,然后一點點將筷子抽了出來。她微微閉上 眼睛,濃密睫毛微微顫抖,嗓子里發(fā)出驚喜贊嘆的聲音。一連竄的反應讓梁宏峰 身體開始疼痛,他強行壓下在體內(nèi)竄升的欲望,告訴自己現(xiàn)在的時間和地點都不 適當。可他還是忍不住湊近了些,摟住她的腰,不拉近也不推開,等候她決定下 一步行動。姜嵐有點兒不太確定接下來怎么辦,梁宏峰眼中的欲望太過坦白露骨,讓她 無法假裝沒有任何預期。 「我不要你離開。」 「我并不著急走?!?/br> 姜嵐露出釋然的笑容,那笑容一路貫穿他全身。梁宏峰又靠近了些,拂開姜 嵐額上的發(fā)絲,滿心歡喜。整個晚上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很輕松,他很意外自己能 和一個女人度過如此愜意的時光。姜嵐樂觀開朗,是個成熟獨立的女人,反應熱 烈的愛人。他從未想過渴望那些東西,更不用說努力得到。當然,從某種意義上 說,他已經(jīng)得到過她,品嘗過她,可不知怎的,自從認識姜嵐,他總是不由自主 玩假如的游戲,假如他早些認識她,假如母親沒有生病,假如他沒有坐牢… … 忽然,餐廳外過往人行一陣驚呼,很多人隨著聲音從窗戶向外張望。原來呼 呼大風將店面的一塊宣傳板刮落,好像砸傷了幾個路人,里里外外聚集了很多人 張望。梁宏峰本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只是瞄了一眼,看到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幫忙, 正準備收回目光,卻瞥見不遠處一個樹枝上掛著一條紫色的圍巾,鑲嵌在上面的 亮片和記憶里的更是一模一樣。頓時,梁海峰如同雷轟電掣,大腦也同時失去指 揮自己的能力,只能木頭般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姜嵐隨著人群看了會兒熱鬧就回到位置上,看著梁宏峰還貼著玻璃,好像被 下了定似的僵立在那里。她有些奇怪,抓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關(guān)切地問道:「怎 么了?梁宏峰,你還好?」 梁宏峰從震驚中緩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手腳冰涼、心臟狂跳,嗓子發(fā)干。他 跌跌撞撞摔坐在椅子里,兩三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過來。 「你吃好了么?」他啞著嗓子問道。 姜嵐點點頭,梁宏峰隨即從錢包里掏出四百塊錢,也不等服務員走過來,直 接將錢扔在桌子上,拉著姜嵐就朝餐館出口快步走去。這會兒圍著宣傳板周圍的 人群已經(jīng)漸漸散去,梁宏峰前后左右張望,剛才掛著紫色圍巾的樹枝上已空無一 物。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又握緊拳頭重重朝自己打了幾下,他一定是神經(jīng)錯亂 了。 姜嵐看著梁宏峰兩眼失神的樣子,納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隨著他的目光看 了一圈又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哪怕一定點兒能夠大驚小怪的事情。姜嵐踮起腳尖, 抓住梁宏峰的衣服領(lǐng)子拉向自己,兩手捧住他的面龐,焦急說道:「嗨,到底發(fā) 生了什么?你別嚇我啊,咱們回家吧!」 梁宏峰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笡]事兒,剛從窗戶外面向外看時,發(fā) 現(xiàn)有人掉了東西,原本想幫著撿起來還回去,但找了一圈忽然不見了,心里有點 兒著急。」 姜嵐松了一口氣,「就這點兒小事兒啊,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碰見鬼了呢!」 梁宏峰嗯了下,苦笑道:「我倒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