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鮮血淋漓的真相
段悅白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他在封先生家住了將近三個月,自己的房子里久不來人,一點煙火氣都沒有,桌椅上還蒙著厚厚一層灰,他打開臥室的房門整個人放松心神,陷在柔軟的被褥里,剛才和封先生的一場對峙足矣耗光他所有勇氣。 空氣中布滿細小的顆粒,連鼻腔處也溢滿了灰塵的味道,獨屬的讓人嗓子干澀的感覺,段悅白已經(jīng)哭不出來,這三天他哭了太多次了,卻依舊于事無補,已經(jīng)發(fā)生的既定事實,不會因為他裝可憐或者賣慘而改變,會因為他哭兩聲便心軟改變主意的只有主人,而不是老天爺。 胃里翻滾激蕩,痙攣一般的疼痛讓他額頭冒出冷汗,干嘔,止不住的干嘔。而實際上他這三天連水都沒飲幾口,更別提飯菜,不是不想吃,而是沒胃口。就像現(xiàn)在他明明大腦放空的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嘗試過自救,可是沒有用,能救他的只有一個人。 段悅白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被性癮苦苦折磨的那段時日,每日醒來被各種各樣的男人勾起隱藏在心中的欲望,內(nèi)里像是有無數(shù)只饞蟲在作祟,而獨特的生理器官無時無刻不在性奮與高潮,渴望折磨得他發(fā)瘋發(fā)狂,他曾偷偷去編尋世界各地的醫(yī)生,無一例外都是沒有辦法,欲望是壓抑不住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墮落。 可他不想啊,爸媽已經(jīng)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生了個怪物的事實,他又怎么能讓他們知道這個怪物還是個變態(tài)。 段悅白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怎么熬過那段痛苦的時光,而此時此刻的痛苦和絕望更甚。如果他不曾得到過希望與救贖,他可能就不會如此在意:被自己親弟弟猥褻這件事。 段悅白每當回憶起三天前的場景,便越發(fā)覺得一切都是注定。 …… “喂,你有什么事?” “哥,你來看看我吧,好久不見,我很想你?!?/br> “段悅心,你不覺得惡心嗎?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br> “喂,哥,你別掛,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出來見我一面吧,有什么事我們當面說,以前都是我不對,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爸媽年紀都大了,我們一家人難得就這么散了嗎?你可是我親哥啊!” 段悅白頭疼的揉揉眉心,想也知道段悅心又闖禍了,估計還很嚴重,不然也不至于給自己打電話,就算平日里老死不相往來,到底是他弟弟,實在狠不下心來不管他,但最重要的是還能順便見識一下他的狼狽不堪,何樂而不為呢,但他也記得先生的囑咐,想著要是段悅心實在無可救藥就再也不管他,轉(zhuǎn)頭就走。 “你說個地址吧!” “……” 出門的時候管家問他去哪,他想著如果封先生知道他去見弟弟一定不開心,就隨口胡謅個理由說要回家一趟。 等開車到一半看著光禿禿的手腕才發(fā)現(xiàn),洗澡的時候把手表摘了下去,段曉心電話又來的突然,他也就忘了帶。 段悅白開車到段悅心下榻的酒吧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推開房間門就看著段悅心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沒刮,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把車鑰匙揣進兜里,坐在了門口電腦桌前的椅子,開門見山的說“說吧,惹了多大禍?” 段悅白此時才像是回過魂來,抬頭的時候眼眶里都是血絲。 “我真的栽了,哥,這次我真的栽了,比被你退群了提出董事會拿點經(jīng)理的位置還要慘,你應(yīng)該很開心吧,段悅白?能夠徹底打擊我,你一定很像羞辱我吧?像我之前對你的那樣?” 段悅白臉色鐵青,咬著牙說“你要是不會說人話我現(xiàn)在就走,沒空和你浪費時間?!?/br> “走?”段悅心此時仿佛已經(jīng)瘋魔,連笑容都只牽動一邊嘴角格外瘆人“你絕對不能走,你必須幫我,我混到今天和你脫不開關(guān)系,我所有的股票都賠光了,欠了一屁股債,去賭場的時候還得罪了那里的少東家,一共五千萬,對你來說不多吧?如果還不上他們就會打斷我的腿,哥,你也不想看著我真的毀了吧,只要你幫我還了這比錢,我立馬出國,公司讓給你,再也不和你爭?!?/br> 段悅白聽的直想笑,呲笑著說道“段悅心,你做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比錢就是個無底洞,更何況我可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白幫你?如果讓爸媽掏空家底幫你還上應(yīng)該也不困難吧,你為什么不去找爸媽,你不是還有著公司的干股嗎?全部賣給我,我就替你把錢還了怎么樣?!?/br> 段悅心此時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朝著段悅白撲去,兩個成年男人扭打在一起,四周的東西被噼里啪啦碰掉了一地,單倫武力值他根本打不過段悅白,后來就是被段悅白按著揍。 “段悅白!這件事和封先生脫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在背后指使那幫人怎么敢動我,他不就是想為了你出氣嗎,段悅白,我就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明明公司交給我我會經(jīng)營的更好,爺爺偏偏選中你個雙性來繼承,呵呵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比不過你!” 段悅白狠狠一拳打在他下巴,要說剛才雖然嘴上說不管他,其實心里還是已經(jīng)盤算好怎么幫他了,而此刻看著段悅心可憎的嘴臉,他才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無用功,段悅心打心眼里就沒認過自己這個哥哥,更何況此時知道了這背后可能真有先生的參與,目地就是為了給自己出氣,他就更不能管他。 段悅白一把推開段曉心,起身掃了掃身上的灰塵說道“承認吧,你就是不如我,哪里都不如我,你總說爺爺向著我,那你們那一家三口又是怎么對我的,段悅心,你現(xiàn)在來和我提親情不可笑嗎?老實回家吧,爸媽不可能不管你,如果想來求我,還是那句話用股份來交換,否則免談?!彼f完轉(zhuǎn)身想走,膝蓋卻踉蹌了一下,瞬間感覺全身無力,頭腦眩暈。 身后一直躺在地上的段悅心站了起來,輕輕一推段悅白就仰倒在了大床上。 “段悅心!你他媽給我下藥,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是為了錢?” “呵呵我的好哥哥,你以為我找你出來真的是為了像你借錢嗎?我在你身上輸了這么多次,你又把我逼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好過了,我只想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他把段悅白的雙手雙腳綁在床頭,撕開人衣服,又拿出了一個DV,段悅白瘋狂掙扎然而意識卻越來越沉,只記得最后段悅心趴在他耳邊說“封凜和你是那種關(guān)系吧,他是迷戀上你的身體了嗎?萬中無一的雙性,我也想嘗嘗到底什么滋味,真的那么食不知味嗎?我真想知道護著你的封凜知道你被親弟弟上過之后還會不會要你,呵呵呵……” 等段悅白再度清醒的時候手腳依然被綁在床頭,段悅心真被對著他穿衣服,他瘋了一樣想爬起來殺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下半身撕裂一般的疼痛讓他想都不敢想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拼命的嘶吼掙扎,眼睛紅的要是吃人的野獸。 段悅心不緊不慢的回過身,拿出手機,只給他看了一眼,畫面中正是赤身裸體被綁在床頭的段悅白,段悅心沒給他看下去,但他已經(jīng)想象得到接下來的畫面是什么了,他被自己的親弟弟強暴,可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段悅白,我限你一天之內(nèi)把錢匯到我的賬戶,否則視頻我就會傳給報社記者,你覺得到時候公司還會認你這個總裁嗎?而那個大名鼎鼎的封先生還會不會要你,我可真是期待啊?!?/br>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就一起下地獄吧?!?/br> 段悅白已經(jīng)不記得當時是怎么掙扎著回的家,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打起精神給段悅心匯的錢,他不惜和他魚死網(wǎng)破,可不能……不能讓主人看見,都是他咎由自取,主人早就警告過他不要見段悅心,是他狂妄自大,太過相信別人,如果如果他當時能戴著手表,先生也會派人來救他。 可是沒有如果,一切好像已經(jīng)注定好。 那天他回到自己家中在浴缸里泡了一天,邊哭邊用刷子把全身肌膚刷的通紅,細看胳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點,可他仍然覺得自己臟,實在是臟透了,這樣的他不配和先生在一起,明明還有幾天他就能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是他和段悅心一手搞砸了。 如果可以他會抱著段悅心一起下地獄。 段悅白此時回過神來,只覺得冷,冷的渾身都打哆嗦,蜷縮成了一團,死死咬住嘴唇,仍然制止不住牙關(guān)的冷顫,他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只能強爬著到地上打開投影儀,撥放著那卷他從先生那復印的DV,主人用溫柔的聲音一遍遍說著 “我答應(yīng)會永遠保護你,我會帶你走出陰霾,不會讓別人傷害你,我要讓你知道性并不可怕,我會治好你的性癮,我還會賦予你極致的快感和疼痛,不給你拒絕的權(quán)力,我是你一個人的封先生?!?/br> “主人,我好愛你……”段悅白親吻手心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