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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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鳶行醒來時劍已不在身邊,他試著動了動左肩,盤算著如何逃出這個山寨。 一個包著深色頭巾的青年走來替他解了綁,季鳶行注意到他腳步虛浮,一看就是普通人?!皼]事了?!鼻嗄陮㈣F索扔在一邊,向他伸出手,“你還有無東西落在這里?” 季鳶行徑自站起身:“為何救我?” “我們也是被打劫啦……”青年苦笑道,“見你被綁著,便求哥哥多付了些錢給他們。” “你們要出關(guān)?”季鳶行問。這位青年似乎對自己做了一單好生意頗為得意。 青年尷尬地笑笑:“是啊,著急趕路走了小道,不料……”“你也要出關(guān)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青年突然想起什么,“人多些會比較安全啊?!?/br> 季鳶行一拱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愿隨同行?!?/br> “這,這,舉手之勞!”青年的目光局促地掃過季鳶行,面上泛起可疑的紅暈,“我去跟哥哥說!” 季鳶行神情冷漠地跟在青年身后。青年那雙眸子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遠(yuǎn)看是普通的并非很濃的黑色,對視時才發(fā)現(xiàn)是混著墨綠,更有散碎的星光。 “我叫聶沖華,你呢?”聶沖華回過頭自我介紹道。 “季鳶行。”季鳶行不動聲色地避開青年的目光,望向他身后站在馬旁的中年人,想必就是聶沖華口中的“哥哥”了。青綠的瞳色,披肩的黑發(fā),看起來倒是頗有心計的模樣,還有些武功底子。腰間掛著的佩劍紋絲鑲玉,八成是個擺設(shè)——看來是世代經(jīng)商?再看看聶沖華,一身短打,完全不像親生。 聶知著外表冷淡,對季鳶行隨行的事倒也沒提出什么疑問就同意了。看來是徒有其表。聶沖華將自己的馬給季鳶行騎了,自己躥到聶知著背后,死死環(huán)住爹的腰。 一個奔三,一個奔六,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舉動,季鳶行心說我不是碰上了爹寶男了吧。一個右急轉(zhuǎn)彎,季鳶行差點從馬上跌下來。 “小心點??!”聶沖華八爪魚一般死死纏著他爹,還不忘叮囑季鳶行。 奔波了一天,總算與大部分匯合,三百多人的商隊,經(jīng)營項目由金銀珠寶到蔬菜瓜果無奇不有。聶沖華將季鳶行介紹給隨行的同伴,當(dāng)即安排下值夜和保衛(wèi)。季鳶行注意到其中有幾個武功不錯的,想來是專職武士。聶知著多年經(jīng)商,時常與武林人士聯(lián)系,自己為了以防萬一也有些武功;而到了聶沖華這代,做個游手好閑的少當(dāng)家也無甚問題,所以聶沖華是條咸魚? 入夜,幾個負(fù)責(zé)保護商隊的年輕人聚在篝火旁。盛夏時節(jié),沙丘旁卻有些冷。原本只有季鳶行值夜,聶沖華也穿著單衣大大咧咧地跟來,坐到季鳶行身邊。“嘖?!甭櫅_華剛坐下就被蚊子叮了個包,他撓著胳膊向季鳶行道,“這塊蚊子真毒,咬著你沒有?” 季鳶行搖搖頭,目光盯著跳動的火焰,下意識裹緊了衣服。 “我?guī)湍戕Z蚊子罷?!甭櫅_華的胳膊頃刻之間腫的老高,沒等撓舒服呢,臉上又來一個包。 也不知這人到底是來幫忙還是添亂。季鳶行心里亂得很,腦中偏偏又冒出一句“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白蓮花教五宮三派,其中龍宮至寶乃是血龍珠?!痹S是覺得一群人干坐著太無聊,一位老哥開始講故事。 一位笑起來:“這倒是了,龍宮焉能沒有龍珠?教主坐騎可也是皮皮蝦不是?” “白蓮花教”聽得季鳶行心中一動,但想到這幫人的身份,多半說不出什么真東西。 講故事的人并不理會:“將人頭骨開個天窗出來,放種子進去,再插了軟管以心頭血澆灌,多少個人才出一顆血龍珠?!?/br> “活人為器聽得多了,沒這么些個東西都不敢說自己是一派?!鄙剃犞幸粋€名為樂成的表情微妙,此人是聶沖華的朋友,武功比聶知著還差,不知他是否對血龍珠起了什么念想。 “想我并非江湖人,尚且聽得大概,足見血龍珠聲名遠(yuǎn)播。”講故事的人認(rèn)真道。季鳶行對血龍珠一無所知,他相對了解的僅限于中原武林。 他看向聶沖華,本就不帥的臉腫起幾座撓得流血的小山。明知蚊子多還穿成這樣,純屬活該,但看在他剛剛煞有介事地?fù)]著腫如豬蹄的手替他趕蚊子的份兒上,季鳶行控制著沒對他那副丑陋面貌露出厭惡表情。 “我先回去睡了,鳶行你多保重……”聶沖華半邊臉被叮得沒知覺,含含糊糊叮囑了季鳶行便去睡了。季鳶行沒有回應(yīng),目光依然盯著篝火的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