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皇上所以不能任性
李長垣醒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懷里的小嬌兒赤裸著身子,縮在自己臂膀里睡得正熟。 臉色紅潤,呼吸輕淺,烏黑的長發(fā)有幾捋滑在臉上。李長垣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親了一下鈴蘭的嘴。 睡夢中的鈴蘭覺得唇上一熱,有東西覆上來了,下意識伸出舌頭去舔它,結(jié)果被李長垣的牙齒捉了個正著。 “嗯…疼…” 吃痛的鈴蘭皺著眉頭從嗓子里發(fā)出一聲拒絕哼唧,表示自己被打擾清夢的不悅。 李長垣聽到后怕惹醒了她,帶著鈴蘭嘴里的津液松了口舌。 “阿兄……別再折騰我了,我好累?!?/br> 鈴蘭沒睜眼,她困得不行,李長垣咬她舌尖的時候她就被痛醒了,只是兩個眼睛像是被粘住了一樣,一動就發(fā)痛,只好出聲求饒。 被誣陷的李長垣氣的發(fā)笑,捏著鈴蘭的小rou臉說:“這句話應(yīng)該我說才對吧,昨晚上你把阿兄折騰到半夜,自己舒服了才肯放過我?!?/br> 也不知鈴蘭是沒聽見還是害羞裝耳聾,只把自己的身子往李長垣懷里縮了幾分,徹徹底底把自己藏在了李長垣身下。 昨夜兩個人喝了點酒,醉酒的鈴蘭很可愛,也很大膽。似乎是嘗到了做人婦的妙處,醉醺醺纏著李長垣要她,李長垣心疼鈴蘭的身子,推脫說改日,沒想到鈴蘭氣的一人霸占整張床上不讓他睡。 他只得去暖榻歇著,想著鈴蘭睡著了自己再過去就寢,萬萬沒想到這番好意,在鈴蘭眼里以變成了李長垣對她沒興趣,氣的開始哭,邊哭便脫衣服,赤條條的就往暖榻跑。嚇的得李長垣趕緊脫了自己外衫,赤著半身去裹鈴蘭的身子,免得她受涼。 “我不要穿衣服!我就要阿兄。”鈴蘭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跨坐到李長垣腰上,一手摟著脖子另一只手不老實的往李長垣的褲襠里摸。 鈴蘭下手不知輕重,沒有章法,全憑一股莽勁。一會兒揉一會兒捏,一會兒掐的,把李長垣搞得苦不堪言。 為了自己的老二少受點罪,他只得抱著鈴蘭的圓潤的屁股就往兩人睡的床上走。 自己本想親親摸摸做個前戲再進去,沒想到鈴蘭那么著急,見自己的yinjing硬了便又哭又哼唧的要進去。 要不是昨晚上自己也喝了酒,他都懷疑鈴蘭被人下了藥,要了又要沒完沒了。因為還沒有給她名分,怕射進去太多容易讓她懷孕,后面幾次都不敢射zigong里,但上了頭的鈴蘭倆腿夾著他的腰不讓動,逼著他射進去,嚷著要給他生個孩子。 現(xiàn)在想想,他的腎還有點小疼。 此時比起身體,李長垣的內(nèi)心更為焦躁的是今日要在朝堂上與文武百官商議關(guān)于邊境東胡人的問題。 東胡的納喇單于,曾經(jīng)是他的手下敗將,他們在綏成邊境相遇,過于相像的童年經(jīng)歷讓他們都對權(quán)利有著超出常人的渴望與偏執(zhí),兩個人都是為了能夠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位置而不顧一切。 他們的相遇與較量,如同游牧民族和農(nóng)耕民族的沖突一樣,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們熟知對方的野心與狠厲,所以在雙方登基之后,都在為必然的戰(zhàn)爭做著準(zhǔn)備。 他在睡夢中,時常能夠夢到到帶著血腥青草味的東胡狂風(fēng),穿過綏城的邊境線席卷肆虐他的皇城。 他永遠(yuǎn)也忘不掉,被自己刺傷的納喇逃跑時留下的話。 李長垣,你的子民在不久后會臣服在我納喇的腳下,你最愛的女人也將成為我的賤姬。 先帝中年時傲世群雄,對一直sao擾邊境的東胡人進行過一次親征討伐,但很可惜,在那次的討伐過程中,他失敗了。 記錄歷史的史官是溫柔的,并沒有將真正的歷史告訴世人,但可以通過不斷的向東胡人和親可以猜測出,那場戰(zhàn)役并不是先帝突圍,而是被冒代放了。 冒代單于俘虜了先帝,但并沒有選擇自此攻打大晉,而是換了一種看似和平相處實際剝削壓迫的方式——和親進貢。 冒代是有遠(yuǎn)見的,他知道自己的民族世世代代在馬背上生活,他們的基因里刻著對速度自由的追求。 東胡人無法跨越那條降水線,既然如此,那就給我送美女,金銀珠寶,換取和平,來做東胡的傀儡皇帝。 先帝妥協(xié)了,他對于那次的親征的恐懼導(dǎo)致在大晉三十年內(nèi),沒有人再敢提起討伐懲戒東胡人。 而東胡人并沒有因為大晉的殷勤順從而改變態(tài)度,他們反而變本加厲,把邊境的大晉子民當(dāng)訓(xùn)練的靶子,做喂養(yǎng)狼群的飼料。 大晉的子民,敢怒不敢言,直到李長垣站了出來,局勢有了改變。 李長垣的殺神之稱響徹在東胡邊境的每一片草場,雖有震懾,但無徹底臣服。 冒代老了以后,沉迷于酒rou美色無法自拔,他的遠(yuǎn)見雄心壯志都被美人用葡萄酒灌醉,隨著每一次的嘔吐消失殆盡。 可納喇與他的父親冒代不同,李長垣與先帝也不一樣。 納喇的母親原本是冒代老單于的閼氏,但因為被冒代的美妾陷害暴斃而亡,納喇的地位逐漸下降,最后冒代居然聽信美妾的話將納喇送去做了質(zhì)子,轉(zhuǎn)身又攻打那個國家,好在納喇為人勇猛靈活,看事情不對又逃回東胡。 他回到東胡后,被封了萬騎之首,被派到綏城邊境,在那里他遇到了李長垣。 被李長垣殺得死傷慘重,險些被冒代賜死,在李長垣登基后,納喇的勢力已經(jīng)成熟,他毫無顧忌的帶著一群精兵強將,在一次與冒代老單于打獵時,將他萬箭齊發(fā)射死于馬上。 之后,他殺了所有不臣服他的人,殺了所有的皇子,父親的美妾。又開始吞并周邊的小國,擴大自己的勢力。 他的奪權(quán)之路,和李長垣的相差無幾,最多做的比李長垣光明正大。 今年來大晉的東胡人,越來越多,這不是個好兆頭,綏城邊境的安羨之也是本本上奏雙方混戰(zhàn)頻發(fā),幾乎都是東胡人挑起來的。 納喇已經(jīng)崛起,自己也做好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 打敗東胡,吃掉他們的地盤,這是李長垣內(nèi)心最深處最瘋狂的念頭,這也將是他向世人迎娶鈴蘭的聘禮。 以大地為媒,江山為聘,換我摯愛在側(cè)。 天色將亮,李長垣不得不起身,盡管他自己很小心翼翼了,但還是驚醒了鈴蘭。 “阿兄,別走?!扁徧m抓住李長垣的胳膊,死死抱在懷里。 “時辰不早了,阿兄要更衣沐浴,準(zhǔn)備上朝?!?/br> 被鈴蘭抓住的李長垣無法拒絕美人的撒嬌挽留,他人生第一次,起身又躺回了被窩。 鈴蘭往李長垣的懷里蹭了蹭,心疼道:“當(dāng)皇上真辛苦啊,起這么早,睡會懶覺都不行。” “也有睡懶覺的皇上,一睡幾十年,然后就被咱們大晉的先祖接收了江山?!?/br> 李長垣暗示道。 “那他其實也挺幸福的,能睡懶覺幾十年,但到了地底下,會無臉愧對列祖列宗了吧?!?/br> 鈴蘭裝沒聽懂。 “是啊,那你想不想讓哥哥也做這樣的皇上?” 李長垣放棄暗示,側(cè)身一手支著頭,一手去撩撥鈴蘭的額發(fā)問她。 還是個小姑娘呢,臉有點圓,一雙靈活充滿生機的眸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她。 “我當(dāng)然不想讓皇兄做那樣的昏君,我想讓阿兄做明君,所以,阿兄親親我,親親我就讓你走?!?/br> 鈴蘭嬌笑著伸臉。 李長垣微微低頭,親了一下鈴蘭的額頭道:“娘子,為夫得去養(yǎng)家糊口去了。” 鈴蘭被一聲娘子叫嬌羞,又想起昨夜自己怎么纏著李長垣行房的樣子,捂著臉說:“快去吧快去吧?!?/br> 李長垣起身穿衣,又讓宮娥拿了新的衣衫給鈴蘭,為她穿上,叮囑她再睡會,等她睡醒了,他就回來了。 鈴蘭笑道:“我又不是點點,哪里要睡那么久。我聽人家說,結(jié)婚以后夫君每天的衣服都要他娘子穿,才顯得兩人恩愛。今天就不要讓宮娥為你服侍了。” “那以后就辛苦娘子了?!崩铋L垣抱著鈴蘭,心里只覺得美好踏實。 鈴蘭等李長垣沐浴結(jié)束,吩咐宮娥去拿他的衣衫,腰佩。 福海順便讓宮娥把鈴蘭的貼身女婢春枝喊了過來,讓她服侍鈴蘭沐浴更衣。 宮娥們雖聽說過皇上夜宿過長公主榻上,但沒有想到會直接讓鈴蘭睡到他的寢宮,后宮所有的妃子都沒有睡過那張空床,有宮娥去拿衣衫的時候忍不住跟同行人嘀咕道。 “昨晚你聽到了嗎?”矮一點的宮娥問高一點的宮娥。 高宮娥沒理解對方隱晦的話語,扭頭皺眉不解的問:“聽到什么?” “哎呀就是那個!”矮宮娥警惕的四處張望,見沒人才大著膽子道:“昨晚,皇后娘娘罵長公主狐貍精呢?!?/br> “沒有吧,這話不像是皇后娘娘能說出來的?!备咭稽c的明顯不信,因為在她記憶里夏有儀是是溫和的,絕對不會說任何惡毒話的女人。 “昨天,皇后來保和殿找皇上,福海公公說皇上已經(jīng)睡了,讓娘娘回去。娘娘不愿意,兩人僵持不下,然后里面就聽到了長公主發(fā)出那種聲音,哎呀羞死人了?!卑珜m娥應(yīng)該是幻想了那樣的畫面,面目扭曲,一陣惡寒。 “你怎么知道的?”高宮娥問。 “昨晚我跟福海公公守夜,我送皇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br> 兩人快走到宮殿門口,看到福海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們倆,矮宮娥忍不住告誡同行人:“你可千萬別給別人講啊,不然我小命不保?!?/br> “你把東西給她,跟我過來一趟?!备:?吹絻蓚€人嘀嘀咕咕的過來,看到他了不說了,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對著矮宮娥道。 矮宮娥緊張的低頭跟著福海拐了幾個彎,到了一處不經(jīng)常過人的廊上。 “福海公公,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宮娥聲音顫抖,兩個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像是即將被砍頭的罪犯一樣,身子哆嗦個不停。 福海見她那么緊張,笑著安撫似的把手搭到她肩膀上對她說:“柳兒,我給你們說過很多遍,在宮中做事,有三無,你告訴我是哪三無?” 柳兒顫顫巍巍的說:“無眼…無耳,無……無舌。” 福海笑著滿意的點點頭,可他的笑在柳兒眼里無比的可怕,身子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哭著求饒:“公公,奴婢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看到,也沒聽到?!?/br> 福海嘆了口氣,對柳兒說:“你呀,就是膽子太小,我知道你什么都沒說,我呢,也只是想告訴你,皇上最討厭的就是宮里奴才嚼舌根,記得上一個嚼舌根的小太監(jiān)喜子嗎?皇上把他的舌頭都拔了。咱們當(dāng)差,就好好當(dāng),說話也只找信得過的。但這宮中,只有自己信得過。” 說罷福海轉(zhuǎn)身離去,柳兒整個人也再支撐不住,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怎么也動彈不得。 完了,福海公公一定是知道什么了,心萍會不會把我給她說的話傳出去? 鳳棲宮。 夏有儀端坐在皇后之位,看著五個嬪妃向自己行禮問安,她手虛虛一抬,賜了座。 李長垣的后宮妃子挺少的,加上夏有儀也就那么6個人。 這六個人坐在一起,臉色都不好,一向跟著夏有儀作對的閔貴妃——閔玉兒,今天也神色憔悴,憂心忡忡。 幾個人都不說話,她們心里都有一個事,昨晚上皇上讓長公主爬了自己的龍床,那個床她們誰都沒有睡過。 只有皇上的正妻才可以睡的床,被皇上的meimei睡了,再一向裝傻的她們現(xiàn)在誰也裝不下去了。 “今天怎么都不說話?”夏有儀首先打破僵局,決定直接單刀直入,引出這個話題。 眾人依舊低頭不語,閔玉兒藏不住話,見眾人都不說,她便張口問道:“聽說昨晚皇上睡在了保和殿,長公主昨晚上夜也睡在了那,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兒?!?/br> “是,皇上昨晚確實同鈴蘭長公主一榻而眠,昨夜本宮親耳聽見了,長公主纏著皇上要……哎!” 要什么她不說,但眾人面色詫異便知都懂了。 聽到肯定的閔玉兒驚的噌的站起身,又兩眼一抓瞎差點暈倒,幸好宮娥眼疾手快把她扶坐下了。 “閔貴妃,你慢點,不要激動,小心身子?!?/br> “是啊,皇上要做什么都是他的事兒,咱們只是他后宮的妃嬪,干預(yù)不了,只能接受?!?/br> “接受?這怎么讓人接受?!” 閔玉兒向來在宮里囂張的很,口不擇言,她父親原本是追隨廢太子李冕的,后來李冕不讓她坐中宮之位,推了夏有儀,一氣之下他父親便投了皇上,后來李長垣立了她做貴妃,品階只比夏有儀低。 加上李長垣對她倒是挺包容的,她膽子也就大起來了,多次頂撞夏有儀。 那時候李長垣怎么說的,說讓她等時機合適了,就找機會把夏有儀的中宮位置給她坐。 她爹為了女兒的中宮之位,跟太子那幫人斗的死去活來,現(xiàn)在李長垣扶持了一批自己的力量各個都有實權(quán),老臣力量逐漸衰弱,結(jié)果不是自己坐中宮之位,居然是一個長公主。 就算不立自己,立個農(nóng)婦多少也能說得過去,但他現(xiàn)在在干嘛,不要自己的名聲了嗎! “這個長公主要不要臉,兩個人是兄妹,居然luanlun,傳出去皇室的臉都讓他們丟盡了。”閔玉兒越想越氣,越氣越激動,開始破口大罵。 “怪不得坊間都說她是惡女花精,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她不要,偏要自己親哥哥,她的母后就是這樣教導(dǎo)她勾引男人的嗎?她不怕遭雷劈嗎!她的母后在地下知道,會瞑目嗎?!” “閔貴妃慎言,現(xiàn)在還在宮中,皇上還沒有去上朝,萬一聽見了會降罪于你,到時候閔將軍也無法護著你的!”夏有儀見閔玉兒已經(jīng)上鉤,裝作擔(dān)憂的樣子勸道。 “我父親是鎮(zhèn)北侯,手握重兵,皇上不會的!區(qū)區(qū)一個長公主,跟江山比起來,皇上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br> 說罷閔玉兒氣的拂袖而去,剩下的妃嬪位卑言輕的,對于李長垣的事兒她們誰都不敢多說。 她們都是在家里不受寵,胡亂塞進來給李長垣后宮充數(shù)的,有的進宮一兩年了,見李長垣的面一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 幾人面面相覷,等著夏有儀發(fā)話。夏有儀見剩下幾個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扶著頭裝煩躁的讓她們都回去了吧。 保和殿。 “春枝,從今天開始,給我梳婦人的發(fā)髻?!?/br> 鈴蘭對著一臉苦惱的春枝道,她每天都會對著自己的頭思索半天,想梳個什么樣的發(fā)髻搭配什么樣的衣服。 “啊,怎么梳起婦人的了,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成了親的女子才可以梳的?!?/br> 春枝極力給鈴蘭解釋,鈴蘭一臉?gòu)尚叩恼f:“你就梳吧。” 春枝見鈴蘭少女懷春的嬌羞樣,立刻想到了什么,驚的嘴巴合不住,對著鈴蘭說:“你們,你,還有皇上。” 她激動的說不出話,最后只得用兩只手做了個對拜的手勢說:“你們昨天,同房了?” “你知道的,我跟阿兄在皇陵那晚就……”突然說起房事,鈴蘭臉都快燙熟了,可她又心里欣喜,想把這個事兒講給像自己的jiejie一樣照顧她的春枝:“我昨晚對月發(fā)誓,今日起就是阿兄的妻子,要為他梳人婦的發(fā)髻。雖然阿兄不承認(rèn),但是我已經(jīng)滿足了。” “他為什么不承認(rèn)?”春枝扭眉問,一副生氣樣。 “阿兄說,太簡單了,他要用江山做聘禮,求娶我,讓我風(fēng)光坐在中宮的位置?!闭f起情郎的承諾,沒有哪個少女不會為此陶醉,但鈴蘭卻一臉擔(dān)憂道:“我不能讓阿兄做傻事,他的江山,名譽比我重要。我們本就不該被人承認(rèn)祝福?!?/br> “但他是皇上,皇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過是立長公主你做中宮而已,這有什么難的,我不信有誰能攔著他?!?/br> 春枝覺得鈴蘭太過于為李長垣著想了,他作為皇上,擁有絕對的權(quán)利,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歷代的君王不都是那樣的,用著手里的權(quán)利,做著勞民傷財?shù)氖聝骸?/br> “你錯了,身居高位者反而被處處受限。他是皇上,皇上就應(yīng)該為民為國而活,美人江山只得其一?!?/br> 鈴蘭解釋道。 “可他也是人,他偶爾任性一點追求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錯呢?!?/br> 春枝不死心的為李長垣解釋,她相信李長垣一定會實現(xiàn)他的諾言,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公主。 “就因為他是皇上,所以才不能任性。如果我們只是普通的兄妹,我們一定會為了對方拋棄一切,哪怕去流浪去要飯都要在一起,給對方一個名分。但是我們不是,往后我會慢慢勸他散了那個念頭?!?/br> 鈴蘭跟春枝說的有些累了,扭頭見春枝還想說什么反駁,她笑著抓住春枝的手道:“春枝,我們誰都沒有錯,世人也沒有錯,怪只怪我們生在帝王家,又相愛了?!?/br>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對方,哪怕這個方式對于彼此來說是困擾是痛苦的。 鈴蘭的妥協(xié)是自愿的,但春枝就是覺得不公平,覺得委屈。 如果她不是長公主的侍女,她沒有見證過兩個人愛情,她也會唾棄,鄙夷,甚至罵兩個人不知羞恥,罔顧人倫道德。 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哪怕李長垣是皇上也沒有辦法改變。 鈴蘭又想起那個雪夜,她提著燈籠為李長垣照亮前方的路,李長垣為她遮風(fēng)擋雪。如果他們能永遠(yuǎn)那樣多好啊,靜靜的牽著手走在路上,一起走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