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閻:好弟弟別怕,不就是捉j(luò)ian的嘛
睡夢之中也保持著武林中人應(yīng)有的警覺,鼻端微微嗅到一陣脂粉甜香,緊接著感到有什么軟軟的東西在臉上作祟,郁長澤醒過來,問:“阿閻你做什么?” 溫閻捏著上妝用的棉棒趴在枕上,捧盒放在一旁,也不怕郁長澤看見,抬手往他腦門上一拍,定睛看看他,又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笑道:“別管我,你睡你的。” 郁長澤瞇起眼睛看他,笑了笑,聽話的合上眼。 長睫合攏,就像是軟軟刮過心尖,溫閻被萌得心里貓抓似的癢,指尖撥撥郁長澤的睫毛尖端,忍了忍沒忍住,吻上他的眼簾,微微啟唇含住一邊羽睫,如同含住合歡花一片垂縷如絲的馨香花瓣。 郁長澤還沒有睡著,笑道:“阿閻你再動手動腳,后果自負了?!?/br> 溫閻就動,問過左眼吻右眼,又吻上他眉心鬢角,笑道:“叫你別管我,睡覺的人怎么話這么多?” 郁長澤合著眼眸微笑,手掌在被褥下按著溫閻腰側(cè),撫摸一只大貓似的,順著腰身起伏的曲線上下款款撫摸。 他也確實還有些困,捏捏溫閻肩后把人摟緊,聽對方的不去理會那些小動作,慢慢放松精神。 朦朧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溫閻已經(jīng)在他臉上作完了妖,正在擺弄他的頭發(fā)。 鼻端嗅到的脂粉香氣更濃了,郁長澤不以為意的抬手刮刮臉頰,果然那點幽香就沾到了指尖上。 溫閻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別亂動,這妝可費了我不少心思,你別給揉花了?!?/br> 果然是在搞這個。 郁長澤打個哈欠,慢慢讓自己清醒。他倒不擔(dān)心溫閻會給自己畫一張鬼臉,無可救藥的顏控晚期不允許溫閻自己動手,給他最愛的這張臉上添什么敗筆。 睜開眼睛,郁長澤問:“化成什么樣了,有鏡子嗎,拿給我看看?” 溫閻道:“還行吧,也就比無鹽嫫母丑三分?!?/br> 說著給他挽好了長發(fā),坐著往后挪些端詳,視線向他臉上望過來,正看見郁長澤才醒來,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定睛向他望來。 晨曦破云,金輝映霞也不過如此。 溫閻定定凝視著郁長澤。 他最愛艷麗嫵媚又不失柔情的佳人,然而過于濃艷難免俗氣,嫵媚又往往帶出幾分輕佻,柔情似水過了頭,就顯得做小伏低唯唯諾諾。 只有少年時期的郁長澤擁有他夢中幻想過的模樣,然而這人成年之后,艷麗中難免多了幾分男子獨有的英氣硬朗,旁人看來或許會覺得更加魅力十足,在溫閻眼中卻是有些美中不足。 眼下妝飾柔和了輪廓,溫閻特意往女子的方向打扮郁長澤,存了幾分等他醒來之后取笑的心思,卻沒想到這人盛裝之后,女相非但不顯得滑稽,倒勾起了他的心事。 溫閻不止一次想過,郁長澤若真是個雙兒會是何等絕色,他絕對寸步不離守著,鎖也要把人鎖在身邊。 “沒有鏡子?!?/br> 心事勾起不甘心,溫閻回過神,一邊說邊胡亂抓起被褥,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胡亂遮住。 “丑八怪!”溫閻沒好氣的道。 “喂,”掀開被子一把按住溫閻,郁長澤笑著把臉湊近,道,“你動的手,現(xiàn)在倒來怪我?” 壓著溫閻按在枕上,深深望進那雙映出自己倒影的眼眸,郁長澤越靠越近,制住溫閻的掙扎笑道:“阿閻別動,哎別眨眼,讓我看看你把我化成什么樣子了?” “別鬧!” 溫閻不知不覺微紅了臉頰,被郁長澤抱著,如誤服了軟筋散似的,渾身一陣一陣發(fā)軟。 和郁長澤對視片刻,迎著他的靠近唇瓣碰碰他的唇,齒尖刮擦唇瓣輕咬了咬,道:“真的別鬧……昨晚你多過分自己忘了,讓我歇一天?” 正說著話,忽然兩人一齊頓住,轉(zhuǎn)頭看向門邊。 隱隱腳步聲傳來,不少人直往這來。 溫閻冷哼一聲笑了,道:“又收到通風(fēng)報信,抓我的錯處來了?!?/br> 郁長澤也不鬧了,乖乖從溫閻身上下來,被溫閻拿被子一裹卷成個卷兒推到床里去。 溫閻下床麻利的穿戴衣冠,郁長澤從卷子里探出個頭向他望望,問:“不要緊嗎?” “小場面,”溫大公子一臉云淡風(fēng)輕,回頭看一眼郁長澤,促狹一笑,道,“好弟弟別怕,有為兄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