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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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夜色籠罩這個車水馬龍的繁華城市。 街角的咖啡店早已過了往常的客流高峰期,但此刻制作臺后卻依舊站著六七個穿著入時精致,等著咖啡的女孩子。 空氣中浮動著柑橘和可可香,暖燈下,柏綏站在吧臺后,垂著眼認真地給咖啡拉花。 他的身量有種少年的高挑單薄,穿著咖啡館統(tǒng)一的白襯衫,袖子卷起一小截,脖子上掛著黑色圍裙,腰間被系帶掐出一段細瘦的線條。 一個漂亮女生被同伴推出來,大膽地湊近他:“小哥哥,再給我拉個狐貍好不好?” 話音剛落,柏綏手下層層疊疊,蕩漾出一只奶白色的小狐貍,笑得傻兮兮甚至有點憨。 這拉花手藝極漂亮,但都沒人看他拉成什么樣。 女孩子們都趁他低頭,紅著臉,盯著他的臉一眨不眨,不時交頭接耳。 他皮膚很白,濃密的睫毛垂著,眼尾稍長,拉完花后把咖啡推出去,眉眼一彎,跟杯子里浮著的奶白狐貍有點像。 沒等下一個女孩子提要求,他先開口:“我要換班啦。接班的同事手藝很好的,讓他再給你們拉小狗好不好?” 他聲音很清澈,有點為難且無奈,帶著懇求的意味。 女孩子們哪是來正經喝咖啡的,都是聽說這里最近來了個好看的小哥哥,專門來嫖……看人的。 但對著柏綏這一副正直誠懇的表情,女孩子們都不好意思直說,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柏綏交接換班,各自盤算著明天拉著朋友早些過來。 員工休息室里,柏綏面對柜子換衣服。他把統(tǒng)一發(fā)放的白襯衫小心地脫下來,疊好,放進柜子里,再換上自己洗得發(fā)舊的長袖T恤、牛仔褲、帆布鞋。 咖啡店的經理進來,剛好看到柏綏套上T恤,細膩白皙的腰身被卷下來的毛糙棉布掩住了。 他咳了聲作為提醒,柏綏忙轉過來,整了整下擺,叫了聲“宋哥”。 他的T恤領口洗得有些變形了,露出一截鎖骨。 他這一身樸素,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顯得寒酸,恐怕連剛剛那群小姑娘的一杯咖啡都抵不上。 經理知道他還來得及吃飯,手里拎一個盒子遞給他,道:“剩下的餐點,你拿些回去當晚飯吃。” 柏綏有些局促:“這是不是不合規(guī)定……” 經理笑了:“最近店里營業(yè)額漲了三成。只是你的工資是暫時漲不了了,但這就當作補貼吧?!?/br> 柏綏不好意思地接過了。 經理問:“對了,你要不要考慮增加兼職時間?” 這家咖啡店咖啡賣得貴,給的時薪也高,對一個剛入學的大學生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工作,來應聘兼職的大學生供不應求,只有柏綏確實條件很好,讓他動心想挽留一下。 柏綏猶豫道:“謝謝宋哥……但我?guī)熜肿罱o我推薦了幾個翻譯工作,不一定多余的時間……” 經理這才想起柏綏讀的學校很不錯。 他笑道:“噢,忘了你是高材生了,靠腦子賺錢當然比沖咖啡好?!?/br> 經理看柏綏肩上的書包,調侃道:“今天那么早走,趕回去上課?” 柏綏勾了勾著甜品盒的紅色綢帶,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回家有點事?!?/br> 經理看他的神情,詫異道:“……怎么?家里還有女朋友在等?。俊?/br> 這本來只是句玩笑話——雖然柏綏長得招人,但接觸下來就能發(fā)現(xiàn)他在這方面很單純,平時跟有男女朋友的同事?lián)Q夜班時也總是干脆,實在不像有伴兒的樣子。 誰知柏綏卻只是略帶猶豫,當真點了點頭。 他白玉般的耳畔泛出血色:“算……算是女朋友吧?!?/br> 柏綏一路上裹緊圍巾,自行車騎得飛快,在老居民樓的棚子里把自行車鎖好,提著甜品盒出來。 一只瘦兮兮的小流浪狗從角落猛然竄出來,沖他聳動鼻尖,嗅出熟悉的味道后嗚嗚地繞他叫。 柏綏拆開甜品盒,挑出一塊無糖的糕點,剛想蹲下身,突然想起什么,把糕點遠遠放在地上。 小狗疑惑地望望他,沒去看地上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想像往常一樣,向柏綏攤開的手掌蹭過去。 柏綏縮回手,嘴角勾著,對上小狗濕潤的眼睛:“噓,噓,今天不能陪你玩?!?/br> 他明知道小狗大概聽不懂,卻忍不住跟它小聲說:“衛(wèi)麟回來啦。他對狗毛過敏呢,他今天比賽完回家,發(fā)現(xiàn)我和你玩,會生氣的?!?/br> 小狗茫然地看著他。柏綏說完自己也覺得自己無聊,臉微紅,失笑地撐著膝蓋站起來。 柏綏回到家,換下衣服,把家里打掃了一下,進廚房做了一份清蒸魚、玉子豆腐、清炒秋葵,燉了一煲湯,擺在飯桌上,抬頭看時間,已經將近9點了。 他看了眼手機,這個點兒衛(wèi)麟的飛機應該已經降落了。 柏綏給衛(wèi)麟發(fā)了條消息,卻沒有收到回復。他沒多想,拿出電腦,盤腿坐在對著大門的沙發(fā)上,繼續(xù)寫導師布置的論文。 11點,他打完最后一行字,發(fā)現(xiàn)自己后脖頸發(fā)酸,小腿也有點抽筋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衛(wèi)麟還是沒有回復。 桌上的菜都涼了。 柏綏打了個電話給衛(wèi)麟,還沒開機。他把桌上的菜挨個再熱了一遍,坐在桌邊,撐著頭發(fā)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衛(wèi)麟了。 他和衛(wèi)麟是發(fā)小,從小一塊長大。高二時,他有天喝醉了,一邊哭一邊抱著衛(wèi)麟表白,兩人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滾上了床,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在一起”要存疑,是因為他是個鐵板釘釘上的同性戀,而衛(wèi)麟卻不是。 衛(wèi)麟是交往過女生的。 他們的“在一起”,就像是在從小到大的相處之外,附加上滾床單這一環(huán)節(jié)。 高二之前,柏綏負責提醒他寫作業(yè)、吃飯、多穿衣服少熬夜;高二之后,柏綏還是負責提醒他寫作業(yè)、吃飯、多穿衣服少熬夜,最多加上一句“干慢點”。 衛(wèi)麟是真的喜歡他嗎? 有人說貧窮,咳嗽和愛是無法隱藏的,而柏綏裹著貧窮的外衣,在無數(shù)個冬夜里咳嗽,始終猜不透衛(wèi)麟是否愛他。 上大學后,兩人還在同一個學校。衛(wèi)麟按照從小的興趣讀了計算機,用接外快和比賽的獎金很快租下了學校附近的這套小房子。 他在校內有一個團隊,哄了一群“學校里的傻子”(本人語),沒日沒夜地跟著他享受007福報;而柏綏忙著跟導師做課題和兼職工作,兩人總是聚少離多。 上個月,衛(wèi)麟帶團隊到加州比賽,柏綏恍然發(fā)現(xiàn)他們那么久沒有見過面了。 窗外鄰樓的燈光盞盞熄去,柏綏縮靠在沙發(fā)扶手邊上,昏昏沉沉。忽然,他感覺有冰涼的東西貼上他的腹部。 那只手沒有停在那里,而是一路向上。他身上披著的毯子落在了地上,柏綏一下驚醒了,迷迷糊糊地叫:“衛(wèi)麟?” “嗯,是我?!?/br> 身后有人壓上來,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那個人的嘴唇貼在他的耳廓上,是一個熱切的吻。 柏綏被壓著不能起身,脖頸揚起,想要努力側頭看看他,但顯然被誤會成回應,白皙的側頸被毫不客氣地吮住,又舔又咬,像被一只大型野獸壓在身下。 柏綏掙扎不能,但被熟悉的懷抱包裹著,身體漸漸軟下來,乖乖地縮在沙發(fā)上。 好一會兒,柏綏直覺自己的脖子明天大概不能見人了,身上的人才停下來,向后靠在沙發(fā)上,摟著柏綏讓他在自己懷里躺著。 衛(wèi)麟的下巴擱在柏綏的肩上,靜靜地抱著他。衛(wèi)麟的睫毛很長,這一點像個洋娃娃,當他側著頭的時候,毛茸茸的長睫毛便掃到柏綏的臉頰上。 柏綏剛睡醒,反應遲鈍地問:“……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呢?” “飛機誤點?!毙l(wèi)麟的語調如常,只是帶著長途旅行的沙啞。 但柏綏對衛(wèi)麟的情緒感應太訓練有素了,立即敏銳地察覺到話中包含的委屈。 ……生氣了,在撒嬌呢。 柏綏安慰地摸了摸他的手臂:“比賽結果怎么樣?” 衛(wèi)麟嗤笑一聲:“還用問嗎?其他來參賽的外國佬都是一群蠢貨。評委又沒有瞎?!?/br> 柏綏笑。他從來不擔心衛(wèi)麟的比賽結果,只是知道這樣問能讓衛(wèi)麟精神一點。 衛(wèi)麟果然精神了。他拍了拍柏綏的臉頰:“想我了嗎?” 柏綏誠實道:“想了?!?/br> 衛(wèi)麟低笑一聲,一手往下,拉開他的褲帶,冰涼的手直接伸進他的褲子里,“這里想不想?” 柏綏:“!” 他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被撐開了,一只手粗魯?shù)匚兆∷臇|西。 他那里一個多星期沒有弄過了,一被碰就要硬得滴水。柏綏下意識弓了弓腰,尷尬地想要推開衛(wèi)麟的手。 “……別在這里吧?”柏綏有些窘迫??蛷d的燈還亮著,明晃晃地掛在他頭頂上,沙發(fā)正對門口,讓他有些緊張。 “我好想你?!毙l(wèi)麟故意貼在他耳邊,低聲地說:“這幾天準備比賽,都沒時間睡覺,每次好不容易閉一會兒眼睛,滿腦子都想著你,害我硬得睡不著?!?/br> 柏綏心里一悸,攥著衛(wèi)麟衣袖的手緊了。 ……他從哪里學來這種話? 衛(wèi)麟拈著他那個東西,指腹搓磨,反復捋著,故意問:“舒服嗎?” 柏綏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踢掉了,他光裸的腳趾蜷緊,泛出嫣紅,腳背繃成弧,無力地想要蹬地。 他那里在衛(wèi)麟的掌心里顫抖,被作弄得毫無反抗之力,很快就射出來了。 因為有些人的壞心眼,他的褲子才褪了一半,東西一半淌到了他的褲子上,一半星星點點地濺出來,落在茶幾、地板上。 衛(wèi)麟沾了滿手的jingye,帶著揉他的小腹,掐他的胸口。他干凈的身體被弄得黏黏糊糊的。 他胸口兩點不知道什么時候立起來了,被指腹搓磨了好幾下,拈著揉。 柏綏半闔著濕漉漉的眼睫,還在喘氣。暈在兩頰的血色褪不下去,心跳得飛快。 衛(wèi)麟低聲嘲笑他:“那么快?” 他好久沒自己弄過了,因為平時打工很忙,這方面的需求少?,F(xiàn)在被衛(wèi)麟碰了一次,暈得有些缺氧。 柏綏抬手掩住被明晃晃的燈光照著的雙眼,敷衍:“我快,我快。那你自己試試?” 衛(wèi)麟:“試就試,那你自己把衣服脫了?” 他移開手臂,低頭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T恤已經被撩到胸前,皺皺巴巴地堆著,單薄的胸口被揉得泛紅。 其實他的衣服被扯成這樣,衣不蔽體,跟脫了已經沒有區(qū)別,但衛(wèi)麟一向喜歡看他羞恥的樣子。 “你真是……” 柏綏偏著頭不看他,眼里盯著門口,卻還是順從地用指尖勾著胸前的布料往上慢慢推,脫了T恤,末了,用這皺巴巴的布料蓋住半張臉,只露下紅得滴血的耳朵。 柏綏感覺衛(wèi)麟停了一下,手又動作起來,在他裸露的上身反復撫摸,他被摸得發(fā)顫,但又有點尷尬,感覺衛(wèi)麟像是在摸一個女孩一樣摸他。 但衛(wèi)麟喜歡這樣。 衛(wèi)麟對他有那種感覺,而不是覺得同性戀是變態(tài),他已經沒有其他要求了。 身上的手順著他的脊背往下,勾著他半褪不褪掉內褲,往下拉。兩只手裹著他的臀部,帶著色情地意味揉搓。等感覺對方的手指要進去某個地方,柏綏渾身一僵,求饒道:“別直接進去。房間里有潤滑液,去房間做行不行?” 衛(wèi)麟根本不想停下來,抱著柏綏喘了一會兒,終于狠狠在他臀上拍了一下,不講情理道:“你去拿,就在這里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