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現(xiàn)在zuoai太安逸了
在帝都的煙花聲中,傅湘和云崢相擁在畫舫的甲板上,看著滿天繽紛。 “立夏了?!备迪驵?。她目所能及一派盛世開啟的氣象,這是母皇留給她的最大遺物,她身為帝皇的考驗,也要滾滾而來了。 “別怕,你身邊可是很多人都在陪著你的?!痹茘標坪蹩创┝烁迪娴男乃迹瑩嵛康?。 “嗯?!备迪嬗悬c沒安全感,往云崢懷里縮了縮,低語,“選秀不久后就是大朝會了,到時候瑯琊金陵姑蘇那邊都會有人來,要有一場硬仗了?!?/br> 云崢自然知道傅湘意思,新帝登基,該敲打的都要好好敲打一番,才牢靠了…… 翊坤宮。深夜。 郁輕塵剛沐浴完,紫色的綢袍大敞,蜜色的胸膛和緊實的肌rou,墨發(fā)上偶爾的水滴似星辰般點綴著他,豐神俊朗,但他的眼神過于涼薄冰冷,以至于讓人心生寒意。 “很晚了,主上還不休息嗎?”蒼奇看著自家主上又重新坐回書桌前,看著書,有些不解。 “你下去歇著吧。”郁輕塵眼也不抬,只盯著書看。 蒼奇將燈油多添了些,便下去了。直到關(guān)上內(nèi)殿門,看到傅湘獨自一人輕手輕腳拎著一袋東西走過來時,蒼奇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等陛下從皇后那里過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蒼奇故作老者般點評微嘆。 傅湘口型問道,他怎么還不睡? 蒼奇選擇把話語權(quán)留給自家主上,彎腰退下。 傅湘定了定神,推門而入,剛進去,就被郁輕塵從背后抱了個滿懷。 手里拎著的東西被他隨便用內(nèi)力一推,便乖乖落地在遠處茶桌上了。 “倒還知道給我買喜歡吃的?!庇糨p塵灼熱的呼吸摩挲著她的肩膀和后頸,“可我最想吃的,卻還是你?!?/br> 傅湘看不到郁輕塵的眼神,卻實打?qū)嵏惺艿接糨p塵像一把濕火,慢慢沿著她的脊柱,往她身子的上下燒個通透。 傅湘不經(jīng)意間瞥見燭火下她和他的側(cè)臉交疊重合,若情人般的曖昧。 沒來由的,她突然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 那時候她剛剛陷在自己終于吃上云崢,云崢再也跑不了的喜悅里,就被母皇派去與千里之外的紅楓閣的人交涉,她內(nèi)心不免失落。 于是每天雷打不動地寫一封信,寄去給云崢,排解相思之苦。 而身在紅楓閣的地盤,傅湘也覺得這種情書沒什么好隱瞞的,郁輕塵自然也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剛開始只是調(diào)侃她幾句,等到后來他走心了,就有了不同意味。 那夜在書房,也是如今夜這般,他剛沐浴完歸來,只單單穿著一件大敞開的紫綢衣袍,她無知無覺地走進書房,被他抱了個滿懷。 在燭火搖曳中,在潮濕曖昧的空氣里,他聲音低沉而蠱惑:“我也想,你能每天給我寫信,向我訴情,向我求愛。” 傅湘當(dāng)時被緊緊地禁錮在他懷里,單薄的衣服貼著他灼熱的胸膛,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脈搏調(diào)動。她羞赧極了。 “你……你快放開我,你說過的,除非我愿意,不然你不會碰我的。堂堂紅楓閣閣主不會失言吧。”傅湘心里七上八下。 “嗯,我記得。”郁輕塵嗅著懷里女孩的特有清香氣息,苦笑,“早知道我就不該在你面前當(dāng)君子。” 傅湘扭了扭身子,試圖從他懷中掙扎出來。 “傅湘,別再動了,就這樣再待一會,就一會?!庇糨p塵眸色不明,低沉而克制的嗓音飄進傅湘的耳中。 “那你……不要抱那么緊。”傅湘悶聲,嬌嬌柔柔地開口說道。 郁輕塵的手臂聞言微松了松。傅湘也松了口氣,正打算告訴他,逆黨官員的名單既然到手了,明日她朝啟程返京,至于欠的人情,傅氏來日定十倍報答。 話音還未出口,郁輕塵突然抱著她,破窗而出,傅湘始料未及。 下一刻,浸著毒液的箭矢蜂擁而至,無數(shù)黑衣人從天而降,燕朗月等暗衛(wèi)以及郁輕塵的下屬紛紛前來護衛(wèi),一時間亂作一團。 郁輕塵擁著傅湘,站在安全地帶,看著這爭斗的場面,輕蔑地笑了笑:“看來那些逆黨和一些江湖人聯(lián)合在一起了,既想要我的命也想要你的命呢?!?/br> 那是傅湘第一次直面這樣雙方廝殺,空氣中彌漫著如此濃厚血漿味,如此血淋淋的場景??伤磉叺哪腥耍瑓s在這血光里笑得越發(fā)燦爛。 “在想什么呢?” 思緒回到現(xiàn)實,傅湘看著搖曳的燈火,說道:“想起了兩年前那場針對我和你的殺戮之夜?!?/br> 郁輕塵聞言,低頭凝視著傅湘,“怎么好端端想起來了呢?” 郁輕塵盯了盯傅湘那飽滿的、嬌艷欲滴的唇,明明輕抿著,卻克制又誘人,他眸色暗了下去。 “莫非是阿湘覺得現(xiàn)在zuoai都太安逸了?想要刺激點的?”郁輕塵笑得詭異。 傅湘愣了愣神,臉色一下子就紅了,“才…才不是!我只是突然隱約覺得,還會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若死了,天下無主,人皆稱王?!?/br> 郁輕塵聽到傅湘的話,內(nèi)心微動,將傅湘打橫抱起。 傅湘嚇了一跳,隨后很生氣拍打了下郁輕塵,“你!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做!你快放我下來!” 抬眼看到郁輕塵神色時,傅湘突然噤聲了,因為郁輕塵此刻沉著臉,一臉嚴肅。 傅湘不自覺地又和第一次那個夜晚重疊了,當(dāng)時郁輕塵也是這般的神色,抱著她往書房的臥榻上去。 只是不同的是,那時他剛從殺人的快感中出來,渾身都是血腥味,而她那時已經(jīng)被他吻弄得衣衫不整了…… “輕塵……”傅湘有些不安地詢問,下一刻,郁輕塵將她輕放到臥榻上,讓她正面自己,虔誠地捧著她的臉,眸中竟隱約有一絲對她的崇拜神色一閃而過。 “阿湘,兩年前那些無知鼠輩膽敢殺你,是因為你只是個傅氏女皇的棋子,一個頂著皇太女名號卻還不足以服眾的柔弱小女孩,可是兩年過去了,你已經(jīng)是帝皇了。你成長得很快,從我手中拿到逆黨名單的那一刻起,從先帝逐漸放權(quán)給你,再暗中推波助瀾讓你去立威信時起,你就已經(jīng)開始讓世人知道,傅氏血脈治理天下的能力了?!?/br> 郁輕塵額頭抵住傅湘額頭,十分鄭重,想將堅定的力量傳遞給她,“傻丫頭,你總覺得如今這盛世都是先帝的功勞,可是從兩年前開始,你其實已經(jīng)接手打造了,你又何嘗沒有功勞呢?” 傅湘如夢初醒,有點想哭。 “這天下人又怎么舍得讓你去死呢?”郁輕塵溫柔地吻住傅湘滑落的眼淚,“他們想你長命百歲都來不及,更何況,誰若敢來殺你,我先讓他人頭落地?!?/br> 郁輕塵笑盈盈,貼著傅湘的耳朵,“再將他們的人頭掛在那城墻上,扒了他們的皮給你做中秋的燈籠,點著玩?!?/br> 傅湘被這話語嚇到了,但又深知郁輕塵只是逗她,不自覺破涕為笑,“屆時天下人都以為我是暴君了?!?/br> 郁輕塵的手來回摩挲了幾下傅湘裸露的肩膀雪膚,笑說:“暴君可比明君容易當(dāng)?shù)枚嗔耍皇侨菀姿??!?/br> 傅湘點了點頭,握住郁輕塵不安分的手,說道:“夜深了,休息吧?!彪S后便想起身,讓自己美美地睡一覺,不去想那么多了。 誰知郁輕塵突然大力一拽,將傅湘整個拽到懷里,目光炯炯盯著那襦裙上勒出的乳溝,笑著說:“我可還記得白天離開畫舫時,你還濕著,可是后面去悅來樓又做了?”郁輕塵的手在傅湘鎖骨上來回打轉(zhuǎn)。 “怎么又說回來這事……”傅湘又開始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了。 郁輕塵瞥到案幾上傅湘帶來的東西,問道:“不是給云崢準備及冠禮物嗎?怎么這會兒倒還惦記上我了?” “也不是什么貴重的,只是路過珍果堂,想起你愛吃這家玫瑰酥,就給你買了,你現(xiàn)在餓嗎?”傅湘企圖用吃食吸走郁輕塵對她的注意力。 郁輕塵看了看玫瑰酥,突然壞笑了起來,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說道:“確實餓了?!?/br> 郁輕塵一手按著傅湘,一手打開袋子,露出里面一塊塊精致的玫瑰酥,他捻起一塊。 曖昧的語言從他口中蹦出:“餓到想將玫瑰酥和阿湘都一起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