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楚晚歌想賺錢,但是不想賺這樣的錢,他心底的底線就在這里。 他不接受亂交。 即使經(jīng)理說了,上了拍賣臺,誰買這一夜就歸誰,不用擔心被人亂交,但是楚晚歌還是覺得心里別扭的不行。 他直言拒絕,蘇子升剛剛失戀,手里沒錢,他沒有拒絕,反過頭來不停的勸楚晚歌不要這么想不開,只要有錢賺又有什么不好? 百分之五十個點的也不算少了,再說了,拍賣出去的都是一對一,也可以單獨有包廂,不用擔心被人看或者其他什么的。 其實楚晚歌倒是在乎這些,更不是怕丟人。 他是不想在俞修辰的面前和別人zuoai,這才是讓他最無法接受的,他也無法接受俞修辰和別人在他的面前歡愛。 如果說沒有愛,心底不想把對方占為己有,那么一切都會變得無所謂。 楚晚歌愿意這樣跌入深淵存活于快感之下,不用去考慮所謂的人生,不用去思索以后的未來,就這樣一點點的將靈魂污染到發(fā)黑。 如果說楚晚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藥可救的狀態(tài),那么現(xiàn)在唯一能救他的藥可能就是俞修辰。 他曾經(jīng)高傲,桀驁,但是他的心境純白。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罷了,他追逐俞修辰的腳步跌宕起伏,還沒真正的跑出幾步遠就摔的滿身是傷,他也不想放棄。 誰人敢說他楚晚歌的愛不純粹呢? 如果不純粹,這么些年他為什么連恨意都沒有。 是因為楚晚歌一直在心里抱有期待,在沒見俞修辰之前,楚晚歌多的是思念是想見;等到真正想見多的卻是恐懼和不安又夾雜著欣喜若狂。 矛盾。 但是楚晚歌享受這樣的矛盾,俞修辰明明是毀掉他的人,他卻依舊在心底愛的沉重,愛的死去活來。 低賤。 可能在這六年他的傲骨被剝削,他的尊嚴被踏碎,剩下的大概也只有犯賤。 人,很奇怪。 明明知道對方會傷害自己,甚至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他卻還在癲狂不休。 楚晚歌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 俞修辰的一句話就讓他眼中有亮,心里有光,就是纖弱到神經(jīng)因為俞修辰哪怕只是一句話就能讓楚晚歌或上天庭,或下地獄。 經(jīng)理站在大廳看著小唐呵呵道:“晚上你也去嗎?” 小唐摸了摸鼻子,“挺想去的,不過你是不是去不了?你老婆管得嚴?!?/br> 經(jīng)理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嘆了一口氣,“等rou宴開始,宮殿就要鎖門,我到時候就回去。晚上客人來的時候檢查看看清楚了。” 小唐笑著點頭。 rou宴是提早就有通知那些準備來參加的人,他們提前都要去俞修辰投資的私立醫(yī)院去做身體檢查,參加的人必須帶著檢查單來,第一次的rou宴就有人造假做了檢查單。 這方面其實俞修辰管得很嚴,玩可以,但是不能有病。 到了晚上十二點,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了,不過在休息室內的小‘王子’們還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富貴之族已經(jīng)在仙界大廳準備就緒。 楚晚歌左右不安,他不想去,但是蘇子升的死纏爛打讓楚晚歌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身體,不像其他人那樣完美無瑕,或者說就算有一點傷痕也無所謂,但是他身上的傷疤太多,他不想這樣暴露在眾人的眼光之下。 蘇子升嬉笑道:“沒關系的,帶上面具誰認識你啊?再說了,只是一些疤……你,動過手術?”說到一半,蘇子升才看見楚晚歌腰后那一道猙獰的疤痕。 很長,起碼有兩個手掌的長度,繞腰側一半,他的鎖骨處還有煙疤,小腹上幾乎都是淡粉色的煙疤,yinjing上的煙疤不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蘇子升殺了,“你玩sm?” 楚晚歌苦澀一笑的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蘇子升見楚晚歌不愿意解釋的樣子也不想追問,畢竟這是他的隱私,如果有一天楚晚歌能放下某些心理上的芥蒂來告訴他,蘇子升想他一定愿意洗耳恭聽。 “初四我們不是休假嗎?我?guī)闳ゼy身吧。”蘇子升笑嘻嘻的說著。 “紋身?”楚晚歌不解的帶上面具。 “恩,把這些疤痕都擋起來也會很好看,怎么樣?”蘇子升提議。 “可以嗎?” “當然可以,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怎么樣?我們要不要紋個兄弟紋身?” “恩,可以的?!?/br> 楚晚歌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身體早就破敗不堪,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仙界大廳。 大門敞開,‘王子’們紛紛入場,帶著五花八門的面目,一具又一具不同形態(tài)的軀體展露,是高,是矮,是柔軟,是堅硬,是白,是黑…… 就好像菜品供人選擇。 楚晚歌心揣不安跟著人群走入大廳,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多看兩眼就躲進了角落里的沙發(fā)上半抱身軀而坐,蘇子升就顯得落落大方,他左腿落右腿,一只手剛剛好遮擋住了隱私處。 “今天來的人挺多的,我看好多1啊?!碧K子升說。 順勢的抬起頭,或許是為了迎合氣氛,大廳內的燈光十分的幽暗,甚至……可以說是半黑的狀態(tài),只有周邊墻壁上的燈開了兩三盞,靠著邊緣還可以隱約看清人群,但是如果站在人群中央大概就是黑的狀態(tài),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籠罩著紅色的光線,鼻尖處楚晚歌嗅到了淡淡絲縷的香味,特別的好聞,心曠神怡的。 蘇子升說:“這香有催情的效果,只是很緩慢。等下拍賣就要開始,點名字就上去,其他的你就別管,如果沒叫我們,我們就在下面坐著,等人來找我們,或者我們自己主動出擊?!?/br> 楚晚歌失笑,看向蘇子升,帶著鵝毛面具的蘇子升更加的開放,更加的……自信? 或許可以這么說。 “那你提前為自己選好目標了嗎?” 很詭異的場景。 半籠黑暮,一群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們在游走,他們低語交談,有的甚至已經(jīng)抱著對方瘋狂的擁吻,觸摸著對方的身體,一切都顯得特別的迫不及待又色欲極滿。 耳邊時不時傳來rou體摩擦或者yin蕩的話語。 蘇子升扭了扭身體看向楚晚歌,“你,還是處男嗎?” 當然,指的是前面。 楚晚歌有些意外,目光一愣,笑道:“你猜呢?” 蘇子升一個翻身坐騎在了楚晚歌的身上,舔了舔他的脖子,“我?guī)湍闫铺幇??!?/br> 楚晚歌傻了。 他沒有想到蘇子升突然會這樣,而且拍賣還沒開始,如果現(xiàn)在他們真的發(fā)生什么,突然拍賣開始叫到他們名字的話要怎么辦? 楚晚歌掐著蘇子升的要,咬了咬他的耳垂,“別鬧?!?/br> 蘇子升嘿嘿一笑,坐在楚晚歌的腿上也不下來,抱著他說:“難道你不想嗎?” 楚晚歌鄙眉。 對于身體上的快感,他真的沒有什么非要、必須、一定之內的,只是楚晚歌覺得他和蘇子升之間不應該這樣。 搖了搖頭,蘇子升倒是無所謂在他身上扭了兩下就下來了,“我選好了?!?/br> 楚晚歌舔了舔唇,“誰?” 蘇子升抬起手指向人群,說是皮膚棕銅色,jiba最大的那個。 順著蘇子升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楚晚歌有點被嚇到,這人的尺寸……不像亞洲人,難道是國外人?對方帶著面具根本就看不清臉,誰能知道呢。 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蘇子升在指著他,很快,男人走了過來,什么話都沒說,氣勢兇狠又直接的一把抓過蘇子升的手腕就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蘇子升好似樹袋熊雙腿一盤在男人的腰上,兩人就好像許久未年的多年情侶,兇狠的擁吻。 楚晚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要不是反應快,他能被這兩人給壓死;男人壓著蘇子升就倒在了沙發(fā)上,楚晚歌只覺得腦仁一陣一陣的脹痛,總覺得今天晚上答應蘇子升陪他一起來rou宴是個錯誤的選擇。 但是來都來了,現(xiàn)在走又不行。 忽然,眾人沉默,萬籟俱寂之中,中央的舞臺帷幕被拉開,俞修辰穿著和雅典服飾的衣服站在上面,下體裹著一條白布,臉上帶著白色的面具,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話筒,回響聲在大廳顯得特別的炸耳。 楚晚歌仰頭看去,此刻的俞修辰就像是站在高處的身,讓他望塵莫及。 拍賣的形式無非那樣,可以想象一下電視劇那般的場景,當俞修辰叫到楚晚歌名字的時候,楚晚歌愣住了,心里一堵,萬般惆悵千絲萬縷的痛就好像一根根細軟的針順著靜脈管道走遍全身。 俞修辰要賣他,他不能拒絕。 楚晚歌忽然想笑,他以為俞修辰對他有點軟了心,因為起碼俞修辰愿意讓他接觸他的身體了,但是沒有。 或許對于俞修辰來說他只是想借用楚晚歌的嘴來發(fā)泄一下生理欲望罷了。 說到底,他楚晚歌又何德何能的讓俞修辰去在乎呢? 六年前俞修辰?jīng)]要了他的命算他走運,鄙眉深深嘆息一口氣后,楚晚歌緩步而沉的走上了高臺,下面嗚嗚泱泱全是人,全是沒有穿衣服的男人。 他們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在他上臺之后,是口哨聲、是笑聲、是吹捧聲…… “起拍價,一百萬。” 所謂的地位。 所謂的權貴。 所謂的人性。 在這里彰顯的淋漓盡致,俞修辰追加的一句:他是宮殿目前最大的頭牌。 人們都歡呼了起來,尖叫了起來。 紛紛舉牌叫價,從一百一路直接飆升到了三千多萬…… 一錘定音。 最后一個瘦小的男人,不,男孩?最終以三千六百五十萬的價格買下了楚晚歌的這一夜。 是瘋了? 是錢多? 并非初夜,也并未什么人間絕美,就楚晚歌這樣落敗的身體居然被賣出了這樣的天價。 讓人唏噓。 除了眾人的吃驚,楚晚歌也很吃驚,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被賣出這么高的價格。 俞修辰顎首,楚晚歌領略到他的目光,只能走下臺,走到那個男人的身旁。 男人很是瘦小,起碼比楚晚歌矮了足足兩個頭,瘦瘦的,小小的,女有童顏巨乳,那么這個男人就童體巨rou。 明明個子不大,但是那處卻宏偉磅礴。 男人牽住了楚晚歌的手輕輕的落了一個吻,轉身對著走來的小唐說需要一個房間。 被帶入房間的楚晚歌卻不知道,房間內床頭正中央的針孔攝像頭正對著他,不,應該說這個房間八面都有攝像頭,可人為調節(jié)鏡頭遠近。 接下來,他將和這個男人進行一場全程直播。 巨大的屏幕樹立在仙界大廳的中央,房間內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楚晚歌看著比自己矮上兩個頭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他雖然被cao的多了,技術也到位,但是本質來說他其實沒和很多的男人發(fā)生關系。 監(jiān)獄里的六年中一直都是一個人,到了這里除了謝藍也只有陳子洋,而且屈指可數(shù)。 小男人翻上床站著對著楚晚歌招了招手,楚晚歌錯愕一愣走了過去,小男人取下他的面具后,聲音極度溫和,“長得不錯?!?/br> 說著,小男人也取下了自己的面具,看到小男人的容貌,楚晚歌有些驚愕。 不像男人,倒是像個孩子。 小男人發(fā)覺到楚晚歌的眼神,笑道:“別擔心,我成年了,已經(jīng)三十五了?!?/br> 可是…… 小男人側頭一只手輕輕的捏住了楚晚歌的耳垂,手若無骨在他的身軀上似撫非撫的說:“我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導致身體延遲衰老,當然只是外貌,內在的東西不會。” 楚晚歌抿唇點了點頭,小男人一指摸向楚晚歌的唇輕輕一撬,楚晚歌的唇齒就被撬開了,手指頂入楚晚歌的口腔之中,溫熱的包裹感,軟嫩的舌,僅此而已,楚晚歌卻舔舐的認真且癡迷。 只是小男人的技術也好,他總是能輕輕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撩起楚晚歌的心底的漣漪。 收回手,小男人低頭含住了楚晚歌的唇,陌生的唇瓣相碰,炸出了異樣激動的火花,楚晚歌悶聲一喘,“恩嗚——!”帶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