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義務(wù)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騎摩托帶著付平去了局里,一路上付平摟著我的腰,兩手交握的地方在我的小腹牢牢地纏著, 原來摩擦生熱對于兩個人而言,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別緊張,”我停好摩托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只是向你了解情況?!?/br> “正好,”隊長從里面迎過來,“我正等你們呢,這次還你和小王...” “我一個人吧?!拔掖驍嗨喙庾⒁庵镀?,不過也沒看到他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好吧。”隊長看了一眼我們交握的手,還是同意了。 我?guī)Ц镀饺チ私哟?,“你放松點,就只有我。”我給他端了一杯茶水。 “我知道,”付平淺淺地笑了笑,好像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樣子,“我剛剛還好松了一口氣呢?!?/br> “嗯?!备镀介_口說出的話總是讓我覺得真誠得無以復(fù)加,這種盲目的信任有時候或許會讓人的判斷力產(chǎn)生偏差,不過在這段感情,對于我來說,只會讓我和付平少些在一起的阻礙而已。 有些人散場不如開場,就是因為中間的阻礙太多——下意識想到的是對方的壞的一面的話,思慮太多,純粹的感情就少了。 不過這些只是我現(xiàn)在的看法,將來或許覺得純粹的太傻,覺得有思慮才是謹慎得當(dāng)。 那些都是以后了。 現(xiàn)在就說現(xiàn)在的事。 付平說了他松了一口氣,我就覺得是他只是擅長在別人面前隱藏自己的心情而已,卻輕飄飄地對我袒露,讓我慶幸之余又有點驚喜。 “咳,那我們就開始吧,”我拉開他旁邊的那個椅子坐下,“這樣喚起你糟糕的記憶很抱歉,但是要如實告訴我,我才好幫你?!?/br> “這也是義務(wù)嗎?”付平笑了笑,拿幾天前的事情調(diào)侃我。 “我的義務(wù)。”我幸運地接上了他拋來的樹枝,離接近他的心岸又近了一步。 他果然定定地看著我,我像個傻子一樣愣愣地任他看。 “好啊?!彼中α?,“我都告訴你?!?/br> 我突然想起付偉說付平是利用我的時候,我的不滿為什么那么迅速就被心疼打敗。 我的心里充斥著對付平的心疼的情緒,想抱抱他這四個大字打了加粗在我的腦海里閃了又閃。 ——付平不是一個騙子臥底,為了竊取警方的什么情報才深入地接近我。 而是,他作為受害者,像街邊被拋棄的小貓一樣,他試探著,看這次經(jīng)過的我能不能把他從深淵里拉上來。 他其實沒在想什么報仇之類的事情吧,他只是接觸著我、再嘗試著發(fā)出可憐的叫聲來惹我的同情,讓我的同理心作祟,利用職業(yè)之便把付偉從他的生活里趕走。 他一點點靠近著我,拋出問題來看我肯不肯像他預(yù)想的那樣接住。 或許他一開始只是想走出如今的境地,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吧,我的回答超過了良心的界限——我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個路過之后拉他一把的過路人了,而是、或許是... 我想是,想成為,他以后一直的歸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