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第三卷：大漠煙塵憑誰倚章：雁門淚

    作者：子龍翼德

    28年10月6日

    字數(shù)：11903

    邊關(guān)的風(fēng)雪向來寒冷，駐守在雁門關(guān)的邊軍個個都動得縮成一團，不是圍在

    篝火邊，就是躲進營帳里。但韓顯是個例外，戍邊三年，他越發(fā)成熟，曾經(jīng)的他

    或多或少還帶著些年少輕狂，而今卻已是銀須暗生，此刻的他正端坐在自己的大

    營之中，也不添置柴火，正聚精會神的寫著一封奏折：「臣韓顯啟：臣得陛下皇

    恩，戍關(guān)三年，深知任責(zé)重大，不敢一日懈怠，而今邊關(guān)形式已變，鬼方一族已

    于十日前兵圍慶都，匈奴一族覆滅在即。臣觀此鬼方一族，深感其將士訓(xùn)練有素，

    作戰(zhàn)勇猛，我大明邊軍雖也英武，但依舊不能及也，因而臣憂那鬼方一族若是做

    大，集草原之力再度南下，我大明恐有昔日大同之危，還望陛下允臣出兵，臣當(dāng)

    結(jié)匈奴而抗鬼方，以安我大明邊境。

    誠惶誠恐，叩請圣裁！」

    剛剛落筆，便又一文士打扮之人掀帳而入，見韓顯在案上寫信，笑道：「韓

    將軍又在上奏啊，叫我說你還是安穩(wěn)些吧，上面主張坐山觀虎斗，你這三年都寄

    了十二封了，還不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yīng)。」

    韓顯聽得此言頗為無奈，但依舊喚了親信進來，吩咐道：「八百里加急，務(wù)

    必送到我爹爹手中！」

    「令尊韓老大人還不是得聽左相的，這世上人吶，都得吃飯?！惯@文士繼續(xù)

    感慨道。

    韓顯反唇一句：「也不是人人都得朝那左相折腰的。」

    「是啊，右相一家不折腰，而今卻是門庭冷落，聽說慕容章的孫女都快二十

    了還在待字閨中，這不是無人問津是什么?！?/br>
    韓顯心中巋然一嘆，不由得想起昔日那位英姿颯爽，一身白銀亮甲的綺麗女

    子：「莫非你忘了昔日的驚雪將軍！」

    「噓噓噓！」這文士趕緊走得近些，急聲道：「我說韓將軍啊，這名字你也

    敢提，不怕軍法處追究了，你要是想死可別連累著我?！?/br>
    「哎！」韓顯悵然嘆息，心中念著：「若是驚雪在，豈會管什么皇命，若是

    此時率那威震天下的飲血營北上，莫說退鬼方，敗匈奴，就是一統(tǒng)草原都并

    非不無可能。只是這一別三年，再也未見過驚雪的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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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兒，你說這鬼方當(dāng)真有那般可怕嗎？」吳嵩端著韓顯寄來的奏折看了許

    久，眉頭稍稍有些皺起。

    「父親今日是怎么了？」吳廉倒是一臉不屑的笑道：「父親卻是老了，連自

    己當(dāng)初定的主意都要改了？」

    吳嵩微微搖頭，將奏折遞給了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兒子：「今日韓韜那老匹夫又找

    我吵了，說再不出兵，總有一日會落得個國破家亡啊?！?/br>
    「哼，他還敢頂撞您，怕是不想要那身官服了罷?！?/br>
    「韓韜雖是莽撞，但對治軍一事還是有幾分眼光的，這是韓顯遞來的，若是

    鬼方真?zhèn)€滅了匈奴，若說他不會南下，連我都不愿相信?！?/br>
    吳廉聽得此言，才稍稍覺得事態(tài)嚴重，當(dāng)下接過奏折，草草讀完后立刻急道：

    「那父親打算如何？這就遵了那慕容匹夫之言，父親可要知道，而今我們斗得正

    兇，若是此刻妥協(xié)，豈不叫底下的人看了笑話?！?/br>
    「啪！」的一聲，卻是吳嵩狠狠的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水四溢，嚇得吳

    廉身子一聳，但見吳嵩怒道：「若是國家都不在了，還談什么位高權(quán)重，還談什

    么笑話？」

    「是是是，父親息怒，父親息怒?！?/br>
    見得吳廉服軟，吳嵩才緩過氣來，稍稍摸了摸長須，緩道：「不過嘛，也不

    能叫那慕容老匹夫好過了?！?/br>
    「那父親的意思是？」

    「越兒不是一直喜歡那慕容家的孫女嘛，越兒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個當(dāng)?shù)?/br>
    也不替他cao心?！?/br>
    「越兒他都不知納了多少姬妾了，哪里還輪得到我cao心?！?/br>
    「哼，你還有理說，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但這姬妾都當(dāng)不得數(shù)，去，明日你便

    上那老匹夫的門，給越兒求了這門親事，慕容父子不是喜歡憂國憂民嘛？我倒要

    看他愿不愿意賠上個女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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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向來安靜，即便是奔馳的駿馬駛過亦不會帶來多大的動

    靜，可若是一群呼嘯的戰(zhàn)馬，那確是沙塵漫天，大地震顫。韓顯站在雁門關(guān)的城

    樓之上，身邊早已站滿軍士，個個彎弓搭箭，全神戒備，都將目光對準(zhǔn)了那草原

    之上的一陣黑煙。

    黑煙之下，卻是一支黑衣鐵騎正全力向著雁門關(guān)奔來。

    「是匈奴人，是匈奴的鐵騎！」有士卒早已辨別出來，匈奴鐵騎，一向奔襲

    如風(fēng)，在草原上來去自如，眼下匈奴這支鐵騎來勢洶洶，卻是不知為何？難道他

    們要撕毀盟約，大舉進犯雁門關(guān)？

    「韓顯，你在等什么？快下令放箭?。　鼓嵌杰娨婍n顯無動于衷，急忙催促

    道。

    韓顯朝他望了一眼，沒有做聲，只是微微搖頭，眼神之中充滿著焦慮與擔(dān)憂，

    回過頭來，繼續(xù)的望著這股呼嘯而來的匈奴鐵騎。

    「將軍，他們撲過來了?！股磉吺孔湟讶换艁y起來，可韓顯依舊沉默不語，

    面對著匈奴的進犯而無動于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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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米、五百米、一百米，匈奴鐵騎終是在雁門關(guān)前停了下來，面對著大明

    邊軍的各個神色緊張，匈奴軍中一位老者騎著戰(zhàn)馬獨自奔襲至城樓之下，高呼道：

    「休要放箭、休要放箭！」這便是要談話了，韓顯深吸一氣，赫然喊道：「來者

    何人，安敢犯我大明邊境?！?/br>
    那老者騎得近前，韓顯這才看出這老者渾身破舊不堪，衣襖之上似乎還有血

    跡，顯然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韓顯更加疑惑，只聽這老者高呼：「在下草原

    都尉康文生，我后面便是草原王汗，鬼方大軍殺至，還望大明盟軍能容我等入關(guān)，

    我主愿降于大明，永世效忠大明?！?/br>
    「什么？」康文生這一番話如晴空霹靂，軍士們早已議論紛紛，即便是韓顯

    亦是不知如何應(yīng)答：「拓跋元通？當(dāng)真在此？」

    「千真萬確，我主王汗拓跋元通與公主拓跋香蘿均在軍中，還望韓將軍能開

    門啊?！?/br>
    「這…慶都一戰(zhàn)，敗得如此之快？」韓顯回想起前幾日傳來的消息，慶都兵

    精糧足，雖是被圍，但若是指揮得當(dāng)，守個一兩年都不成問題，自己還本欲攜明

    軍北上，趁他鷸蚌相爭之際漁翁得利，哪知這還沒一個月功夫，匈奴人竟敗了，

    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

    「小心有詐啊，韓將軍?！鼓嵌杰娫谂蕴嵝训溃骸秆巯滦倥轿?，若是不能

    在鬼方那里討得好處，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我大明，我們可擔(dān)不起這引狼入室之罪啊?！?/br>
    韓顯心道：「這支鐵騎雖是行軍齊整，但已顯頹氣，軍中多有衣衫不整、血

    衣裹身之人，應(yīng)當(dāng)不似使詐。」可這督軍所言卻又不無道理，即便是他百般確定，

    可這支鐵騎足有好幾千人，若是一個不慎，他如何能承擔(dān)得起這雁門關(guān)有失的重

    責(zé)。

    「韓將軍！開門??！」康文生見韓顯遲遲不語，當(dāng)下急道：「鬼方大軍快到

    了，我草原勇士還可助大明守關(guān)驅(qū)敵，韓將軍切莫辜負我主一片赤誠?。　?/br>
    「駕！」正在這城上城下僵持之時，一聲清斥之音傳來，那鐵騎軍中，一道

    白色身影急速奔來，韓顯定睛望去，只見一白襖女子騎著匹白馬沖了過來，這女

    子馬術(shù)甚佳，一路狂奔之后便在康文生身前猛地一頓，那白馬立時一聲長嘶，雙

    蹄朝天，卻又被這女子扯得安穩(wěn)落地，「吁！」女子穩(wěn)住白馬，自懷中取出一件

    物事，朝著城樓之上狠狠一擲。墻頭自有兵士撿到，卻是一塊玉佩。

    「我叫拓跋香蘿，這是大明四皇子的信物，還望將軍相信我等，放我等入城。」

    那女子卻是曾經(jīng)來過大明和親的香蘿公主，一晃三年，曾經(jīng)天真率直的小公主已

    然成了一位身姿窈窕的絕代佳人，她的白襖之上早已布滿血漬，但依舊掩飾不住

    她渾身散發(fā)出的芬芳氣質(zhì)，這一聲呼喚，立時叫城頭守軍軟下心來。

    「開…」猶豫再三，韓顯終是咬了咬牙，正欲說出「開城」之令，卻不料剛

    剛說出一個「開」字，那匈奴鐵騎群中忽然爆發(fā)出一陣慘叫，韓顯瞪大了雙眼，

    便見視野盡頭突然冒出一陣飛箭，這一輪箭雨直灑在鐵騎群中，直射的還未反應(yīng)

    過來的匈奴人慘叫連連，立時戒備起來，可還未等完全戒備，視野的盡頭之處，

    又是一股黑衣鐵騎奔騰而來，這一股，較之于匈奴鐵騎更快、更猛。

    完顏錚沖在全軍最前，不斷著呼喝著胯下的戰(zhàn)馬，「殺！」一聲長嘯，卻是

    完顏錚身旁的兀爾豹，這一聲怒喝引得全軍尖叫不止，「殺！殺！殺！」全軍連

    呼三聲，立時天地變色，大地震顫，看得這大明的軍士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康文生與拓跋香蘿見得此狀，立時駕馬回到陣中，面色凝重的望著聲勢浩大

    的鬼方人。

    「拓跋元通何在，拓跋元通何在？」完顏錚見得匈奴人還未入城，心情大好，

    朝著前軍吼道。

    自匈奴軍中走出一名貴衣穿著的少年男子，面色慘淡，但仍然鼓起勇氣站了

    出來，斥道：「拓跋元通在此，哪個不怕死的膽敢一戰(zhàn)！」這本是威風(fēng)凜凜的一

    句話，但被這穿著華服貴衣的小子喊出，卻是說不出的味道，匈奴軍士依舊死灰

    著臉，他們都是自先王拓跋宏圖時期起便四處征戰(zhàn)的精英，眼前的拓跋元通，確

    實沒有其父的雄風(fēng)。

    完顏錚輕哼一聲，并未將這草原王汗放在眼里，御馬上前，自馬背上解下一

    團物事，朝著對面一扔，狂笑道：「快看看，這是我送你的好東西！」

    完顏錚孔武有力，正扔在拓跋元通的手中，拓跋元通接過手來，立時覺得不

    對，低頭一看，但見一顆熟悉的人頭在手中搖晃，立時嚇得他大呼一聲，伸手便

    將這人頭摔落在地。

    「哈哈哈哈！」完顏錚見他狼狽模樣，大笑道：「草原王汗？我呸！自今日

    起，我鬼方才是這大草原的王，你叔父拓跋威已然伏首，你還不下馬受降？」

    「哼！草原王權(quán)早有定論，我拓跋氏名正言順，豈容你這叛賊質(zhì)疑?！雇匕?/br>
    元通慌亂之際，卻是meimei香蘿再次挺身而出，怒斥著完顏錚，旋即朝著身后的匈

    奴鐵騎望了一眼，沉聲吼道：「草原上，只有戰(zhàn)死的拓跋，沒有投降的拓跋！」

    「只有戰(zhàn)死的拓跋，沒有投降的拓跋！」匈奴人紛紛揚起了頭，仿佛感受到

    昔日拓跋宏圖帶給他們的熱血與激情，他們是天生的勇士，是草原上最強的拓跋

    族人，怎能向區(qū)區(qū)鬼方低頭。

    完顏錚雖是惱怒于拓跋香蘿的這一番訓(xùn)斥，但自拓跋香蘿出現(xiàn)起，便是眼前

    一亮，拓跋香蘿自三年前就名譽草原，無數(shù)草原勇士都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意，荏

    苒三年，拓跋香蘿越發(fā)美麗，精致的俏臉上多了幾分成熟與果決，但那水汪汪的

    大眼睛依然是那么的質(zhì)樸與純真，完顏錚按捺不住，立時出聲調(diào)笑道：「香蘿公

    主，早就聽說你是草原明珠，今日一見果真不凡，不若你答應(yīng)跟著我，我定會向

    我父王求情，給你部族一條活路，你看如何??？啊哈哈?！?/br>
    拓跋香蘿當(dāng)即斥道：「我拓跋香蘿的夫君，自是天命貴子，豈是你這叛軍逆

    賊所能比擬?！?/br>
    「哈哈，那便要看看我夠不夠資格。」言罷朝著身后的軍士吼道：「孩兒們，

    拓跋元通近在咫尺，隨我沖！」

    「沖！」一聲齊嘯，鬼方鐵騎聞聲而動，猶如開弓之箭，一觸即發(fā)。

    「拓跋！」卻是拓跋香蘿率先發(fā)聲，振臂一呼，身后鐵騎亦是燃起斗志，齊

    聲高呼：「拓跋！拓跋！拓跋！」

    康文生老淚縱橫，這三年來輔佐拓跋元通，深感匈奴鐵騎不復(fù)當(dāng)年之勇，而

    今看來，并非將士之過，自拓跋元通之下拓跋威、拓跋元奎父子盡皆草莽，哪里

    能有當(dāng)年宏圖大汗的威揚，而今，拓跋族的斗志卻是被香蘿公主一介女子點燃，

    叫人如何不痛哭涕零?？滴纳挥捎X得渾身充滿力量，拖著老邁的殘軀，拔出手

    中彎刀，高呼道：「拓跋！拓跋！拓跋！」

    韓顯凝立于城樓之上，望著這兩股鐵騎沖殺至一起，一邊是雄踞草原多年的

    拓跋族鐵騎，一邊是草原新興的征服者，戰(zhàn)無不勝的鬼方人，刀斧裹身，戰(zhàn)馬嘶

    嘯，雙方不斷來回沖殺，每一次沖陣，身邊總有伙伴倒下，但久戰(zhàn)之下依然斗志

    昂揚。

    「將軍？快看！」城樓之上，已有士卒發(fā)現(xiàn)遠方動靜，韓顯凝目望去，心中

    立時一陣涼意升起，只見那鬼方鐵騎身后，不多時揚起一支大旗，「完顏」二字

    清晰可見，一支步騎混合的大軍正洶涌而來，草原的新主，鬼方的王汗，完顏鐵

    骨正傲然立于戰(zhàn)馬之上，帶著勝者的氣勢，緩緩駛?cè)牍矸借F騎陣中。

    「參見父汗！」完顏錚駕馬上前拜道，完顏鐵骨稍稍點頭，卻是立即左右揮

    手，自有兩支騎兵左右包抄過去，不一會兒功夫便占據(jù)雁門關(guān)城下，將那拓拔族

    的鐵騎團團圍住。

    「哈哈，小香蘿，這回我看你們還往哪里跑?！雇觐佸Pyin笑道，在他眼中，

    這拓跋族的最后部隊已是待宰的羔羊。

    拓跋香蘿看著這如潮水涌動的鬼方大軍，心中幾近絕望，不由得回頭朝那城

    頭的大明守軍看去，直看得韓顯心中一陣戚戚。韓顯雙手顫抖，從軍多年，他早

    已知道戰(zhàn)爭意味著什么，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他望著身邊幾近被嚇破膽的督軍與

    眾將士，心中一陣凄涼，鬼方強大，匈奴拓跋這般強大都不是對手，若是換做我

    手中的這支邊軍，到底又能撐到何時呢？

    完顏鐵骨卻是未下令直接進攻，而是領(lǐng)著親信御馬行至雁門關(guān)下，眺望著城

    頭上的守軍，輕松喚道：「可是雁門關(guān)統(tǒng)領(lǐng)韓顯韓將軍？」

    韓顯不甘示弱，當(dāng)即回道：「韓某在此，不知完顏可汗有何指教？」

    完顏鐵骨卻是朝著韓顯微微拱手，坦然道：「素聞韓將軍少年英雄，曾在大

    同一戰(zhàn)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今日一見果真不凡?！?/br>
    「哼，哪里比得上完顏可汗你此時的威風(fēng)?！?/br>
    「我鬼方向來仰慕大明，此番與拓跋氏的恩怨，是我草原自己的事情，待得

    事了，完顏鐵骨定會派人修書明主，愿結(jié)同盟之好，韓將軍以為如何？」

    「同盟之事自有我朝陛下做主，但眼下拓跋氏與我朝已有盟約，你若執(zhí)意妄

    為，我大明亦不會袖手旁觀！」韓顯亦是不愿在他面前失了氣度，當(dāng)下厲聲威脅

    道。

    完顏鐵骨卻是毫不在意，朝著韓顯再度拱手道：「我說過，此乃我草原內(nèi)事，

    與你大明無關(guān)！」言罷朝著圍攏在身側(cè)的鬼方大軍吼道：「我鬼方兒郎聽著，我

    鬼方與大明此刻為同盟邦交，若是大明的兄弟們樓上助威，我們自會更加英勇無

    畏，可若是有人背后捅刀…」

    「殺！殺！殺！」隨著完顏鐵骨的引導(dǎo)，這城下的鬼方軍立即斗志昂揚，這

    一番呼喊與前番幾次不同，盡在城樓之下，這股殺意清晰可聞，許多守城邊軍居

    然被嚇得雙手頻抖，連手中兵器都握不穩(wěn)了。

    「你…」韓顯氣得咬牙切齒，但他知道他已然無力抗?fàn)幜?，眼下莫說開城救

    人的風(fēng)險如何，看著城下洶涌集結(jié)的鬼方大軍，他知道，即便是他率全城邊軍出

    城一戰(zhàn)，也未必是這鬼方鐵騎的對手。

    「嗚！」的一聲，鬼方軍中戰(zhàn)號響起，四面八方的鬼方人卻是不似原先一般

    洶涌沖殺，而是馬步軍合為一體，緩緩有序的縮小著合圍之圈。拓跋香蘿見是這

    般場景，心中更是凄涼，不由得抬起了手中的劍，向著那白皙的脖頸拂去?！覆?/br>
    要啊！公主！」康文生立時拖住香蘿的腿，痛哭道：「公主，不可啊！」旋即又

    朝著一旁呆滯驚恐的拓跋元通喊道：「大汗，大汗你說話啊?！?/br>
    拓跋元通依舊雙目無神，看著外圍的鐵騎紛紛倒下，心中只剩一絲僥幸，不

    由跪倒在地，大喊道：「我愿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br>
    拓跋香蘿見他如此窩囊，不由心中更是絕望，雙眼一閉，腦中不由得想起三

    年前那位俊逸的少年，「香蘿，等我長大一些，我一定娶你，若是旁人不肯，我

    便去草原尋你。」想著想著，拓跋香蘿竟是露出些許甜蜜的笑意，目光決絕，低

    聲呢喃道：「蕭郎，香蘿等不了你了?！钩謩χ謴街币粨]，本以為會是就此了

    結(jié)，卻不料「叮嚀」一聲，右手立時痛得失了力氣，寶劍應(yīng)聲落地，香蘿驚恐睜

    眼，卻見那完顏錚正一臉笑意的放下手中長弓，大笑道：「給我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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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但雁門關(guān)城樓的守軍卻是不敢絲毫放松，韓顯怔怔的

    望著城下，心中如有頑石一般，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因為城下，是鬼方人的狂歡

    盛宴。

    一團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燒，上萬的鬼方人圍坐在一起歡呼雀躍，載歌載舞。

    他們歷經(jīng)三年，終于從一個弱小的部落成長為草原的新主，從此，可以擁有草原

    上最豐沃的土地與戰(zhàn)馬，可以享用一切戰(zhàn)敗俘虜?shù)呐伺c牛羊，這一份巨大的榮

    耀，便在今日完成。不多時，已有手藝人端來肥美的牛羊，據(jù)說這完顏鐵骨每戰(zhàn)

    之前便備好慶功之物，部隊攻到哪里，他的慶功牛羊便抬到哪里，今日在此地擒

    下拓跋元通，那他的鬼方勇士便在此地慶功歡呼。為了爭搶最肥美的牛羊，軍士

    們難免玩起了各類游戲，角斗、摔跤，亦或是蹴鞠，蹴鞠自然是從南朝傳入的游

    戲，只不過略有不同的是，這蹴鞠所用的球不是南朝的普通竹簍，而是一顆血淋

    淋的人頭。

    韓顯自城樓上看得分明，那是匈奴的都尉康文生的首級。不知為何，他看著

    那康文生浴血奮戰(zhàn)，以一介老邁文弱之軀，朝著鬼方的鐵騎沖上去的情景之時，

    韓顯心底無比沉痛。這康文生本是大明一介書生，按理說如今匈奴式微，他若是

    早些回到大明，也未嘗不能茍活，再不濟也不至于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可他

    直到死也都跟隨者拓跋家的勇士們一起?！高@也許就是知遇之恩罷！」韓顯悵然

    念道，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個將自己帶到大同，帶到邊關(guān)的人，那個白衣銀甲，

    長槍挺立的人，那個魅惑眾生，卻又狠辣嗜殺的人。念著念著，韓顯頓覺肩上責(zé)

    任重大，他有些懷念那段跟著驚雪的日子，將令所及，全軍呼嘯。

    遠方的歡呼聲再次把韓顯拉回現(xiàn)實，鬼方人的狂歡自是他們的事，可韓顯卻

    一點也不能松懈，鬼方如今勝勢如潮，將士們均是斗志昂揚，若是趁此機會責(zé)令

    攻城，那后果如何，韓顯不敢想象，因而全軍加緊戒備，通宵達旦的駐守在城頭

    之上，看著鬼方人的動靜。

    「父汗，這雁門關(guān)的守軍可還在盯著咱們那！」完顏錚掀開王汗的營帳，見

    完顏鐵骨端坐于營內(nèi)，不由得出聲叮囑道。

    「哦？」完顏鐵骨抬頭深深望了望兒子，不由得笑道：「看來這三年你確實

    有些長進，知道勝不驕敗不餒的道理了?！?/br>
    完顏錚被他這一表揚不由得愣了愣神，笑道：「父汗過獎了，兒子只是擔(dān)心

    這明軍夜襲，我軍此刻全軍散漫，若是一個不慎被人鉆了空子，豈不是功虧一簣。」

    「哈哈哈！」完顏鐵骨張口大笑，扶了扶鄂下長須，笑道：「他若是敢出城

    夜襲倒好了，我還擔(dān)心他不敢出來。」

    「?。俊雇觐佸P有些莫名，看著父親熾熱的眼神，更加懵懂，問道：「父親

    的意思是？」

    「錚兒！」完顏鐵骨站起身來，將手搭在完顏錚的肩上，激動道：「還記得

    昔日我們的志向嗎？我們父子才剛剛統(tǒng)一了草原，眼下望著大明的雁門關(guān)，你不

    心動嗎？」

    完顏錚這才醒悟過來，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昔日在雁門關(guān)內(nèi)的酒肆之中，阿爸

    的一句「人定勝天，我完顏鐵骨也未必沒有機會」歷歷在目，想著今日擒拿拓跋

    元通不過是阿爸雄心的步，想著日后能夠入主中原，南朝大好山河盡在手中

    的感覺，完顏錚激動得臉色通紅，反手握住阿爸的手，說道：「阿爸放心，兒子

    這就去抓緊布置，若是那明軍膽敢夜襲，必較他們有來無回！」

    「不必了！我早已布置妥當(dāng)，」完顏鐵骨輕輕一笑，隨口問道：「兀爾豹在

    何處？」

    「他好像在看守那窩囊拓跋?！?/br>
    完顏鐵骨聞言稍稍沉思，不一會兒便計上心來，笑道：「錚兒不是看上了那

    個拓跋香蘿嗎？今夜父汗便把她賜給你，你便當(dāng)著拓跋元通的面，當(dāng)著南朝人的

    面，好好彰顯我鬼方男兒的本事！」

    鬼方雖是草原蠻夷，但完顏鐵骨一向治軍有方，軍陣之間自是嚴禁yin亂之事，

    因而完顏錚自擒得香蘿起便綁在營里不敢亂來，心想著等回到草原再慢慢享用不

    遲，哪里想到父汗會如此下令。完顏錚聽得此言，立時yin興大起，歡呼大叫：

    「哈哈，那便謝過阿爸了！」當(dāng)下快步跑出營帳，直朝著自己的營里走去，邊走

    邊大聲呼喊附近的親衛(wèi)：「兀爾豹呢？快叫他把那窩囊拓跋帶過來?！?/br>
    拓跋香蘿全身都纏著一根粗繩，雙手被縛在背后，雙腳也被拴在一起，起初

    還能在這營中挪動，可她實在想不出如何才能從這滿是敵軍的軍營之中逃出去，

    只得蜷縮在這營帳角落里，她不知接下來會面臨著什么，像康叔叔一樣的英勇就

    義？她不怕，死便死了，本來就是成王敗寇而已，像兄長那般茍且偷生？她不愿，

    她雖不是什么草原英雄，但她有著拓跋氏的氣節(jié)，她愿意為了草原南下和親，但

    絕不為了性命而茍且偷生。想過這些，香蘿的心中卻是堅定許多，但她依然擔(dān)心，

    她最怕的，便是完顏錚那雙吃人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充滿了yin欲，而她的心里只

    有那個她等了三年的蕭郎，她情愿死，也不愿意讓這惡人得到自己的貞潔。

    但噩夢還是來了。完顏錚一手掀開帳簾，朝著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她咧

    嘴一笑：「我的香蘿等急了罷，我這便帶你去見你那草包哥哥。」

    「別碰我？」香蘿見他大步靠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卻依舊未能擺脫，

    完顏錚雙手齊出，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足踝，發(fā)出yin邪的壞笑，接著雙手一扯，便

    將這草原明珠扯到近前，也不多言，硬肩一靠，便將香蘿扛在肩頭，嚇得香蘿花

    枝亂顫不斷哭喊，完顏錚卻無動于衷，大笑著走出營帳，不時還用那空出的手在

    這美人的香臀之上輕輕拍打，看得沿路的士卒盡皆歡呼。

    自營帳走向篝火，不斷有士卒圍攏過來，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見著這

    幅情景，哪里還能忍耐得住，紛紛靠攏來湊個熱鬧，而完顏錚卻是不離眾人，大

    呼道：「兀爾豹呢，兀爾豹人在哪兒？」

    自人群中走出一位壯碩大漢，手里擰著那拓跋元通朝著完顏錚走來：「少主，

    兀爾豹在此。」

    「好！」完顏錚看著那唯唯諾諾的拓跋元通，心中早有定計，吩咐道：「兀

    爾豹，你就給我在此看著他，父汗交代我了，我吩咐你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你

    可聽好了？」

    「好嘞！」兀爾豹也不問許多，當(dāng)下朝著那拓跋元通一腳一踢，將其踢倒在

    地，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口腰刀，朝著拓跋元通身邊的草屯狠狠一插，立時嚇得

    拓跋元通牙齒打顫，不住求饒：「饒命、饒命啊！」

    「放開他！」拓跋香蘿見得他們?nèi)绱藨蚺珠L，當(dāng)下也忘了自己處境，厲聲

    斥道。

    「嘿嘿，」完顏錚一把將她卸了下來，扔至人群中央，笑道：「我鬼方族向

    來不做賠本生意，要我饒他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可你總得付出點什么吧，哈哈哈！」

    拓跋香蘿心知不妙，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完顏錚，你想做什么？」

    「兄弟們，你們想做什么？」完顏錚卻是轉(zhuǎn)向身后的將士，一聲高呼引得眾

    人興致大起，紛紛出聲應(yīng)和：「脫！脫！脫！」見身后將士如此默契，完顏錚不

    禁放聲大笑，滿臉yin邪的看著這猶如羔羊一般的香蘿公主：「聽到了嗎，我的大

    漠明珠？」

    拓跋香蘿環(huán)視著這群如狼似虎的鬼方人，每個人的眼里都布滿了興奮和yin欲，

    她抿了抿嘴，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香蘿自出生起便是草原上的明珠，一路有著

    父親與兄長的關(guān)愛，即便是戰(zhàn)亂，卻也從來沒有波及到她的身上，可是如今，卻

    讓她承受如此場景，不由叫她心生絕望，甚至想著，莫不如一死了之。

    完顏錚走了過來，將她身上的繩索一刀劃開，見她眼中有些決絕的神色，不

    由出聲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有什么輕舉妄動，你這窩囊哥哥的下場，

    怕是不會太好。」說完扭頭看向拓跋元通，見那元通亦是怔怔的望著自己，完顏

    錚突然眼神一兇，惡狠狠的瞪著拓跋元通，嚇得他急忙低頭，連看著完顏錚的勇

    氣都沒有。

    「你！」香蘿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耳邊是鬼方人的歡呼雀躍，眼前是完顏錚

    的閃亮尖刀，她依然沒有動作。

    「兀爾豹，給我削根手指下來讓香蘿公主看看！」完顏錚一聲厲吼，確實換

    來兄妹倆的一齊痛呼「不要」，而兀爾豹卻是毫不猶豫，當(dāng)下一腳壓住掙扎的元

    通，一手掰開元通的右掌，腰刀輕輕一割，立時血rou模糊。

    「啊，??！」拓跋元通痛得大喊，而兀爾豹卻是冷聲一笑，將那割下的小指

    朝著完顏錚扔去，完顏錚也不去撿，只是笑看著拓跋香蘿瑟瑟發(fā)抖的場面，笑道：

    「怎么樣，你若還不動作，我可要割第二根了?！?/br>
    「脫，我脫！」拓跋香蘿淚如雨下，將手搭在領(lǐng)口之上，輕輕的解開那白絨

    雪襖，但其里間還有一身銀裝素服，完顏錚倒也不急，只是雙手打開，向后微微

    輕抬，后面的軍士紛紛會意，連聲呼喊：「喔！喔！」

    「這腰可真細啊，哈哈，今夜少主有福了?！?/br>
    「我們大漠的明珠，自然是給少主享用的。」

    「叫我說，那拓跋宏圖可真是夠意思，生了個窩囊兒子送給咱們江山，又生

    了個漂亮女兒送給咱們玩樂，當(dāng)真可以，哈哈哈?！?/br>
    拓跋香蘿已是顧不得與這群士卒呈口舌之爭，她的耳邊不斷傳來兄長的呼喊，

    她咬了咬牙，終是將身上的銀裝服裙脫落，一時間，雪白的肌膚頃刻呈現(xiàn)，香蘿

    上下只余了件褻衣褻褲，但在這群yin狼之前，她仿佛什么都沒有穿一般，此時依

    舊是寒冬時節(jié)，驟然除去衣物，即便是大漠子女依舊是凍得微微顫抖，拓跋香蘿

    雙手環(huán)抱，越發(fā)顯得柔弱與無助。

    「還不繼續(xù)？」完顏錚卻是絲毫未有放過她的意思，見她又遲遲不動，出聲

    喝道。

    香蘿這才撒開了手，立時便引得眾人歡呼，原來香蘿用手擋住的正是她胸前

    的那對高聳，雖說還穿著褻衣看不真切，但那份凹凸有致的溝壑，已是叫人興致

    大起，也不知有多少豺狼胯下高舉，紛紛對著這草原明珠意yin起來。香蘿不敢再

    怠慢，漸漸的羞辱已是讓她心如死灰，雙手麻木的解下褻衣，立時，胸前嫩乳盡

    展于人前，引來眾狼紛紛尖叫，連帶著完顏錚亦是跟著大笑起來，面露猙獰之色，

    吼道：「快，繼續(xù)脫！」

    香蘿一手橫檔在胸前。一手伸了下去，輕輕將那褻褲絲帶解開，伴著鬼方軍

    士的齊聲一「噓」，褻褲從那纖細的美腿之上滑下，至此，這拓跋香蘿已是全身

    不著寸縷，雙眼緊閉，面色羞紅的站在篝火之旁，盡管用雙手遮住了胸前和腿根

    之處的私密風(fēng)景，可依舊避免不了眾狼吃人的目光。完顏錚大步流星，行至拓跋

    香蘿身前，邊走邊開始解下身上的衣帶，可行卻幾步，忽然腦中萌生一個想法，

    轉(zhuǎn)身朝著那城樓望去，但見城樓之上燈火通明，無數(shù)守軍正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

    不由得哈哈大笑：「韓將軍，你的將士們深夜守城辛苦，不弱讓弟兄們下來喝喝

    酒解解饞，我這有草原最好的美酒與牛羊，還有…」邊說著邊用力一把將香蘿摟

    至懷中，笑道：「還有草原最美的女人！哈哈哈哈！」

    韓顯面無表情的看著城下鬼方人的得意忘形，仿佛城下發(fā)生的事與他無關(guān)一

    般，可他掩在城墻之下的手中，卻是狠狠的捏著那只玉佩，那是大明皇家之物，

    拇指的摩擦能清晰的摸出「蕭啟」二字。

    「韓將軍，」督軍行至近前，小聲嘀咕道：「韓將軍，我觀他鬼方一族此刻

    正疏于戒備，不若我們派出一軍…」

    「全軍戒備，不得妄議出戰(zhàn)！」韓顯不待他把話說完便揚手制止，稍稍閉眼，

    實在不忍心看著城下的慘像，轉(zhuǎn)身下樓，吩咐道：「鬼方若有異動立刻喚我，替

    我備好紙筆，我要上書！」

    完顏錚不斷煽動著身后將士的歡呼，已將拓跋香蘿摟在懷中，一手自捏著那

    對胸間粉乳，一手探至身下，將香蘿的玉手移開，朝著那玉xue之地摸索前行，而

    更讓香蘿受不了的，是他正壓在自己的肩頭，不斷啃咬著自己的肩頭鎖骨之地，

    本是心如死灰的香蘿只覺這惡人的唇舌惡心至極，稍一觸碰自己的肌膚便激得她

    渾身顫抖，更不用說這惡人還在她嫩滑的肩頭不斷舔舐，令人作嘔的口水沿著佳

    人玉肩滑下，香蘿終是忍耐不住，小聲「嗚嗚」的哭了出來。

    「少主，瞧你急的，都把這香蘿公主給弄哭啦?！共粫r有軍士朝著完顏錚吹

    著口哨起哄道。

    完顏錚「哦」的一聲，稍稍抬起頭來，一把捏過香蘿的頭，看著梨花帶雨的

    拓跋香蘿，將手自佳人胯下伸了回來，再她臉上稍稍擦拭著眼淚：「我的小公主，

    這便受不住了，可這還不是哭的時候喲?！瓜闾}見他停下侵略的步伐，稍稍緩和

    了下，抽泣的節(jié)奏漸漸緩了下來，鼻間一漱一漱，甚是可愛。

    「嘿嘿，這便對了，做我的女人，我讓你不哭你就不能哭，可我讓你哭的時

    候…」說到此處，完顏錚面色突變，本是yin笑的面容突然猙獰起來，按在香蘿臉

    上擦拭眼淚的手突然抬起一揚，用力揮下，立時「啪」的一聲打在香蘿的玉顏嬌

    臉上。

    「啊！」香蘿驟然吃痛，立刻痛呼出聲，卻是被完顏錚一掌扇倒在地，還未

    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便見完顏錚快速解下褲頭，挺出一桿駭人的赤紅長槍。

    「喔！少主打得漂亮！」鬼方一族向來崇尚武力，見得完顏錚如此做派不但

    不覺奇怪，反而是引得眾人歡呼雀躍。

    「哈哈，cao死這sao娘們兒，cao??！」兵群氣焰高漲，已然有人取出褲中的物

    事自個兒taonong起來，不時還朝著少主呼喊，顯然是將自己代入其中，想象著自己

    正在抱著這草原最漂亮的香蘿公主，使勁兒的沖刺抽插。

    「哈哈，cao！」完顏錚聽得興起，快步撲了上去，一把握住香蘿白凈的纖腰，

    一手扶住自己的長槍，即刻便對準(zhǔn)了香蘿的蜜xue之處，「cao！」又是一聲怒吼，

    也不做任何前戲，長槍筆直貫入，頃刻間便沖破了那層微弱rou膜，香蘿如遭雷擊

    一般，干澀的密道之處劇痛無比，不斷的大聲呼喊：「不要！不要，出去，拔出

    去?！?/br>
    「cao！」完顏錚嘶吼一聲，長槍抽出少許，還未等話音稍落便又是一記猛插，

    再度插進xiaoxue深處，痛得拓跋香蘿渾身顫抖，不斷的向后輕移。

    「cao！」這一聲卻是將士們齊聲而喝，而完顏錚亦是伴著這聲齊喝，再度抽

    出，再度插入。

    「痛，求你，痛！」拓跋香蘿已是沒了力氣呼喊，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鮮血

    順著長槍的抽動而帶出少許，順著她潔白的大腿內(nèi)壁緩緩滑下，終是沾染在她胯

    下的草地上。香蘿感受著腿根的微微濕潤，眼眶之中早已淚如泉涌，「蕭郎，我

    好痛，我等不了你了?！?/br>
    「cao！」將士們仿佛喊上了癮，不斷的齊聲呼喊，完顏錚倒也樂得配合，每

    一聲「cao」便是一次猛烈抽插，長槍被那香蘿的處子初xue緊緊包裹，爽得他根本

    不愿拔出，漸漸的隨著將士們的呼喊節(jié)奏加快而變得抽出少許便狠厲沖刺，而每

    一次插入都能cao得佳人聲淚俱下。「cao~caocao~caocaocao~caocaocaocao！」將士們的

    歡呼越來越快，完顏錚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得意的他不由得轉(zhuǎn)頭朝著雁門關(guān)城樓

    看去，但見城頭毫無波動，心中悶哼一聲，只得將失算之氣發(fā)泄在胯下的香蘿身

    上。

    「cao死你這姓拓跋的賤人！」

    「cao死你這草原的明珠！」

    「cao！」最后一聲，伴著全軍的呼喊，完顏錚自己亦是一聲大喝，似火燒一

    般通紅的roubang已是鼓脹得不能再大，終是在最后一次插入香蘿最深內(nèi)壁之時，濃

    精噴薄而出。

    「哈哈，爽！」完顏錚狂笑一聲，雙手死死的按住拓跋香蘿的肩膀，直到將

    最后的jingye灌滿女人的zigong，才緩緩抽出，隨即蕩出許多紅白相間的yin液，完顏

    錚一陣舒爽，立時站起，跨坐在香蘿的胸脯之上，將那稍稍軟化的roubang朝著香蘿

    眼前一送：「來，賤人，替我舔干凈！」

    拓跋香蘿只覺腦中一片眩暈，胯下火辣辣的開苞之痛還能清晰體會，鼻尖這

    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立時叫她難以忍受，扭過頭去，只見滿坐的鬼方軍士盡皆yin笑

    的望著自己，更讓她絕望的是，在那篝火之旁，兀爾豹腳下的哥哥，亦是用奇怪

    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目光里有著憐憫、悲痛，更有著一股說不出的yin欲與鄙夷。

    「再見了！蕭郎！」拓跋香蘿心道，望著完顏錚那癱軟的丑物，不知哪里來

    的力氣，猛張開嘴，迅猛的朝它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