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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煙波樓(3.3)

    【烽火煙波樓】(第三卷大漠煙塵憑誰倚第三章冀北念)

    作者:子龍翼德

    28/10/28

    字?jǐn)?shù):10,760字

    「也就是說,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三年前營救那位匈奴公主的時候?」黑衣

    女子沉吟道,心中卻是不斷盤算著什么。

    「是啊,卻是三年未見了,那位紫衣jiejie好生厲害,當(dāng)時她以一敵二綽綽有

    余,想必是有了什么事才會三年沒有消息的罷?!故拞⒒叵肫鹑昵暗哪堑雷弦?/br>
    劍影,那一劍破空而來擊退摩尼教兩大高手的氣勢,自己這三年稍稍揣摩,能學(xué)

    個三分神似已覺得頗為厲害了。

    「等等,你叫她jiejie?你知道她是女子?」黑衣女子突然問道。

    「???這?」蕭啟一時語塞,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敢說出當(dāng)日是摸到

    了秦風(fēng)的胸乳之處才辨別出來的,英俊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好容易才想起編

    出個借口:「是,是師傅發(fā)現(xiàn)的?!?/br>
    「歐陽遲?」秦風(fēng)行走江湖從不著女裝,蕭啟這般解釋,黑衣女子倒也稍稍

    信了幾分,畢竟歐陽遲雖是修為一般,但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眼前這小子確是

    個可塑之才。一念至此,黑衣女子卻是輕輕走至蕭啟跟前,輕輕朝著蕭啟吹著口

    氣,笑道:「蕭啟弟弟?可還認(rèn)識我嗎?」

    「?。∏?、紫衣jiejie?你,你,你不就是秦風(fēng)嗎?」蕭啟微微驚奇,卻忽感

    哪里不對,連忙道:「不對,你的氣息與紫衣jiejie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你不

    是她?!?/br>
    黑衣女子咧嘴一笑:「嚯嚯嚯,jiejie我當(dāng)然不是你的紫衣jiejie,但是jiejie想

    收你做徒弟,你覺得怎么樣?」

    「收我為徒?」蕭啟一時懵住,這黑衣女子的修為倒是讓他有些動心,不由

    回到:「我先前已經(jīng)有師傅了,我,我不知道?!?/br>
    「你師傅過世三年,想必你的修為都靠自己領(lǐng)悟,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可

    你身負(fù)圣龍血脈,進境太慢未免可惜,我正巧也打算跟著你北上一趟,身邊缺個

    服侍人的小徒弟,怎么樣,若是同意,便喚我一聲花師傅,如何?」

    「花師傅?你長得與秦風(fēng)jiejie那么像,莫非你就是傳說中刺殺拓跋宏圖

    的琴樺?」蕭啟喃喃念道。

    「哦?你知道的還真不少。」琴樺咯咯笑道。

    「我,我,好,我拜你為師,花師傅!」蕭啟不禁想到歐陽遲在世之時

    的叮囑,又想到紫衣劍秦風(fēng)的寒霜孤傲,只覺這煙波樓里的人雖是脾性怪異,但

    應(yīng)都是良善之輩,況且自己這三年來修為確實進展緩慢,平日里未曾見到還好,

    今日見到這琴樺三兩招便制住自己,便覺這煙波樓的神通當(dāng)真是天下之最,不由

    來了興致,就此拜入琴樺的門下。

    「花師傅,你說咱們煙波樓的武功是誰教的啊,能教出你們這等厲害的人來?」

    蕭啟馬已失蹄,只得無奈的與琴樺并肩而行,想著去到前面鎮(zhèn)上再尋上一匹好馬,

    故而這緩行之際難免問題頗多。

    「呵呵,自然是我家小姐教的,」

    「???你們家小姐這才多大啊,便能教你們?而且你們幾個各有所長,都是

    你家小姐教的?」

    談到小姐,琴樺的眼神無形之中充滿了一絲崇敬之色:「小姐便是小姐,這

    世上獨一無二的小姐?!?/br>
    蕭啟腦中不禁浮現(xiàn)起三年前的慶功燈宴上依稀看到的模糊身影,歐陽遲師傅

    說他那時圣龍瞳修為尚淺,不足以辨別慕竹的真面目,可他腦中卻是至此經(jīng)?;?/br>
    憶起那日所看到的白衣仙子的身形輪廓,恍惚之中只覺這定是那天宮降至凡間的

    天仙,拯救這世人于苦難的菩薩。

    「喂,笨徒弟,你在想什么呢?」琴樺見他發(fā)楞,出言調(diào)笑道。

    「???沒,沒什么,我在想,若是以后見到了慕竹小姐,我是該稱呼她為

    師祖嗎?」

    「額?這個嘛,隨你便吧,小姐便是小姐,你怎么稱呼都無所謂,你就是直

    呼她的名字,她也不會生氣?!?/br>
    「那我有機會見到她嗎?」

    「這個就得看你的機緣咯,小姐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緣分到了,

    自然便會相見的?!?/br>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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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峰一步一拐的朝著神祭司行去,早已不復(fù)他平日的精神,發(fā)髻散亂,渾身

    都是酒氣。

    「孤峰長老回來了,娘娘吩咐過,讓你回來直接去找她?!归T衛(wèi)見著孤峰,

    雖是詫異于一貫舉止嚴(yán)謹(jǐn)?shù)墓路彘L老為何會如此失態(tài),但也不敢多言。

    「嗯?她回來了?」孤峰驚疑一句,倒也不等這門衛(wèi)答應(yīng),便朝著神祭司大

    殿蹣跚行去。

    「南宮迷離,你回來了,你肯見我啦!」剛進大殿,孤峰便見著一貫冷傲的

    南宮迷離端坐在神祭司的神壇座上,依舊是那般威嚴(yán)神氣,依舊是那般盛氣凌人,

    孤峰晃了晃腦袋,卻是絲毫看不出幾日前這高坐神壇的南宮迷離在那男人身上是

    那般的放浪形骸,yin態(tài)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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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酒了?」南宮迷離見著孤峰這般失態(tài),心如刀絞,可嘴上卻是不敢有

    絲毫留情。

    「見過孤峰長老!」一聲陰側(cè)的聲音傳出,孤峰這才發(fā)現(xiàn)南宮迷離的右首座

    下,竟是那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那個奪走他摯愛女子的男人,心頭瞬間火起,

    大喝一聲:「是你!」話音未落,人已突然撲出,雙手結(jié)掌成拳,直取蕭逸。

    蕭逸見他突然發(fā)難,立時嚇得向后連躲,稍稍化解了孤峰的攻勢,但孤峰卻

    是不肯罷休,拳風(fēng)接踵而至,已然動了殺心。蕭逸心知再難躲避,立時聚起全身

    勁道,朝著孤峰迎了上去,四拳相交戰(zhàn)作一團,蕭逸有著逆龍血脈,跟隨南宮迷

    離修習(xí)三年,自也有了一番修為長進,這等全力相抗,一時也讓孤峰攻勢暫緩。

    而孤峰卻是稍稍停住,雖是有感于這狗賊修為大進,但心中的怒火卻是更加旺盛,

    猛然朝天一聲大喝:「啊!」這一聲嘶吼,卻是有如戰(zhàn)狼嚎叫,南宮迷離定睛望

    去,卻見孤峰雙眼突然一陣血紅之色,凝立當(dāng)場,接著便是全身異光浮現(xiàn),膚色

    漸變,只一會兒功夫,孤峰竟是變得全身肌膚赤紅,甚為可怖。

    「孤峰,你這是什么邪術(shù)?」南宮迷離立時感到這孤峰氣息變化,大喝一聲。

    孤峰卻是不多理會南宮迷離之言,再次結(jié)拳朝著蕭逸擊去,蕭逸亦是無可奈

    何,再度拼力相抗,可這一次,蕭逸只覺眼前之人力氣倍增,這一拳相觸,便覺

    自手傳入一股靈力,直入肺腑,立時將他擊飛出去,「噗」的一聲,蕭逸只覺這

    靈力已是傷及肺腑,正隱隱作痛,但見孤峰再度撲來。

    南宮迷離依舊沉浸在孤峰的變化之中,這全身赤紅的幻體之術(shù)她前所未見,

    心中惦念著孤峰莫不是為了她而走火入魔?但旋即想到,若是能這樣將那蕭逸除

    掉,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師傅!還不救我?」一聲早已預(yù)料到的呼喚,南宮迷離無奈的雙眼一閉,

    便朝蕭逸方向撲去,受制于這子母蠱的神威,但凡蕭逸呼喚之事,她都無法抗拒,

    當(dāng)下迎上那赤紅孤峰,鮮紅長袖輕輕一卷,立時將瘋狗一般撲過來的孤峰卷成一

    團。

    「??!」本以為已然被縛的孤峰應(yīng)是無法抵抗,卻不料孤峰再次一聲怒吼,

    全身勁道爆發(fā),竟是將南宮迷離的長袖瞬間掙脫,漫卷長袖化作布屑散落天際,

    而孤峰便在這漫天布屑之中再度攻來。南宮迷離雙眼微微凝神,玉手輕提,難得

    的凝聚全力,化作一道紅影便朝著孤峰迎去。

    「轟」的一聲,紅影悠然落下,而孤峰卻是被擊至墻角,南宮迷離見他還不

    罷休,喝道:「孤峰,你鬧夠了沒有!」

    這一聲怒喝,卻是將孤峰神志稍稍喚醒,全身漸漸恢復(fù)應(yīng)有的血色,雙眼亦

    是變得正常起來,他望著場中情景,又稍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微微低頭,短嘆

    一聲:「他何時成了你的徒弟?」

    南宮迷離冷聲道:「三年前便是了。」

    「這樣的人,你還護著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南宮迷離厲聲道,心中卻是有著無限酸楚。

    「那好,今日我醺酒在先,殿上逞兇在后,我孤峰自請刑罰,再罰我三年面

    壁罷!」

    南宮迷離心中更是難受萬分,孤峰啊孤峰,你可知看到你如今實力,我已然

    升起希望,你何時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心中雖苦,但嘴上卻只得按照先前蕭逸的

    吩咐:「好,便再罰你…」

    「且慢!」蕭逸卻是打斷了南宮迷離的話,稍稍站起,一手撫住胸口,一邊

    喘氣道:「敢問孤峰長老,你剛才所用的是何武功?」

    孤峰冷冷撇了他一眼,卻又將頭扭至另一側(cè),絲毫未將他放在眼里。

    蕭逸稍稍朝著南宮迷離望去,輕喚一聲:「師傅!」

    「他問的便是我要問的?!鼓蠈m迷離會意道。

    孤峰氣得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朝著這二人掃過,頹然一聲:「好,你是我南疆之

    主,我自然不能瞞你,只是他?」

    「他是我徒弟,無須回避?!鼓蠈m迷離僵硬的回道,這一句話,她這三年來

    不知說了多少次,在萬靈城,蕭逸從不讓她脫離視線,更何況是在她最熟悉的孤

    峰眼前。

    孤峰突然狂笑一聲:「好,好得很,那你聽好了南宮迷離,這是蠱神大人于

    亂神井旁顯靈所授的蠱體融身之術(shù),不是邪術(shù)。蠱神大人曾言我南疆即將面

    臨劫難,著你我好生守衛(wèi),如今看來,我依然打不過你,南疆有你南宮迷離足矣,

    我孤峰還是回去面壁去了?!?/br>
    蕭逸見這孤峰說完便轉(zhuǎn)身就走,忽然心底中冒出一個念頭,當(dāng)下朝著孤峰喊

    了一聲:「孤峰長老且慢!」這一聲呼喚卻是將孤峰喚住,還未待孤峰轉(zhuǎn)身,蕭

    逸便朝著南宮迷離假意拜道:「師傅,既然是蠱神大人囑托,想必真有此劫,我

    南疆自然也離不開孤峰大人,我看,不如讓孤峰大人將這蠱體融身之術(shù)傳至

    我南疆軍民,讓我南疆全軍煥然一新,自此不懼強敵,師傅你看如何?」

    「嗯?」南宮心中一時不知蕭逸心中作何打算,但能留下孤峰,倒是給她多

    了幾分希望,倒也立即朝孤峰問道:「孤峰長老意下若何?」

    孤峰雖是有意回到亂神井邊再度面壁,省得見到她二人心生煩惱,可蠱神大

    人的傳令自不能容他意氣用事,便也稍稍意動,朝著蕭逸斥道:「我自會督軍訓(xùn)

    練此術(shù),但要私下傳習(xí),不能讓蠱神大人的神通傳入外族之手?!?/br>
    蕭逸立時會意,謙謙一笑:「當(dāng)然,蕭逸只隨師父學(xué)點蠱術(shù)皮毛,這等高深

    秘術(shù),我是學(xué)不來的。」

    「哼!」孤峰聽得這「師父」二字,腦中不經(jīng)意間又想起那南水湖畔邊的丑

    事,當(dāng)下心頭火起,不愿在看到他二人,轉(zhuǎn)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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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城是雁門關(guān)以南的要塞之城,雖無燕京繁華,但也絕對是北方一等的名

    城,因為這里,是大明唯一能與外族商貿(mào)之所,因而冀州一城人人皆商,西域、

    東瀛、高麗,甚至交戰(zhàn)頻繁的北方草原的商人都比比皆是。雖是風(fēng)景與燕京迥異,

    但蕭啟與琴樺卻是一門心思的趕往北方,因而只在這冀北城過了一夜,便匆匆北

    上。

    而就在蕭啟前腳剛出冀北,便有著一位白衣羅裙少女騎著駿馬自南門而入,

    雖是風(fēng)塵仆仆,但依舊能看出她臉上洋溢著歡愉之色,蕭念這是次離開燕京,

    雖是急著北上尋找蕭啟,但心中卻是對這沿途風(fēng)景分外流連,看著這與皇宮里截

    然不同的冀北城,蕭念立時覺得這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新奇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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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念沿著主街駐馬而行,一時看看這邊的西域異人逗弄小蛇,一時看看那邊

    的高麗雜耍團口中噴火,蕭念被看得竟是舍不得挪步,而這沿途的商賈卻也漸漸

    將目光聚攏過來,冀州城商賈大多都是常年在外奔波的野漢子,平日里走南闖北,

    只在那勾欄妓院之中才能見得幾回女人,可今日卻似是走了運,這青天白日之下,

    冀州城竟是來了這么一位天仙似的小美人兒,蕭念今年剛滿十六,正是少女最為

    青春活力之時,雖是已經(jīng)舍了平日里的精致宮裙,只穿了一身白衣羅裙,但越是

    這般平易近人,便越是讓人有一種親切憐愛之感。習(xí)武三年,身材亦是越發(fā)苗條

    有型,配上她一路笑呵呵的表情,更是招人喜歡。

    「姑娘真可愛,來,哥哥送你個糖人吃?!?/br>
    「來來來,小姑娘,看俺鐵牛給你來個胸口碎大石!」

    「姑娘姑娘,這是新出爐的包子,來嘗一個,包你愛吃!」蕭念一路行來,

    便有許多純善之輩熱情招待,蕭念也是開朗之人,別人叫她嘗什么,她便試吃一

    口,無論味道如何都會露出欣喜之色,別人叫她看什么,她亦會駐足觀看,隨即

    自懷中掏出些許銅錢付上,更叫這街上的小商賈喜歡。

    但冀州城自有良善淳樸之民,自然也有那撒潑打諢之輩,蕭念只顧著一路逛

    吃,忽然肩上一痛,卻是與一衣衫襤褸的男子撞在一起,蕭念身體健朗,只覺肩

    頭有些酸痛,稍稍伸手揉動,而那男子卻是靠在地上,朝著蕭念喝道:「誒誒誒,

    你走路長不長眼睛???」

    蕭念心也以為是自己疏忽,只顧著一路逛吃,撞了別人,旋即連忙蹲下道歉:

    「這位小哥,是我不對,不好意思。」邊說著邊要扶那男子起來,卻不料那男子

    突然咧嘴一笑,竟是借機朝著蕭念的白凈玉手微微一摸,yin笑道:「小meimei倒也

    知趣,只不過哥哥被你撞得腿腳不靈便,小meimei不如扶我回屋如何?」

    蕭念手上被他占了便宜,立時抽出手來,見這男子舉止猥瑣,心下惱怒,當(dāng)

    下也不管他如何,便要起身向前,卻見面前立時圍攏過來五個大漢,各個衣衫襤

    褸,都是滿臉yin笑,卻是正將蕭念的去路擋住。

    「小meimei,撞了人就想走?。 鼓堑沟啬凶油蝗慌懒似饋?,卻是手腳完好,

    一派無賴模樣。

    周圍的商賈百姓雖是朝著這邊指指點點,但也無一人敢上前幫襯,這幾個都

    是這里有名的地頭蛇,大家都是在此地做買賣,最怕的就是這群難纏小鬼,只能

    看著這可愛的小姑娘受這無賴欺負(fù),但眾人未能想到的是這蕭念居然全無懼意,

    只在初時稍稍惱怒,接著便是面露興奮之色,竟是朝著那群大漢一一指了過去,

    開心道:「一、二、三、四、五,再加上你,真好,好久沒能打架了,蕭啟又不

    陪我打架,今天可算找到人了?!?/br>
    在眾人以為她是胡鬧之時,卻見這蕭念突如其來的動了,步伐迅猛,竟完全

    不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可愛少女,穿梭、折疊,或拳或掌,每一次凌空躍起便將一

    人放倒,連躍六次,地上便只剩下這六個無賴倒地呻吟。

    「天啊,夭壽啦,這小女娃子一掌能拍死人??!」立時有圍觀的百姓歡呼雀

    躍,稍稍夸張的吼叫起來。

    「這是仙女啊,這幫無賴敢惹仙女,真是不知死活?!?/br>
    蕭念輕輕拍了拍手,看著周圍人群的叫好,心中倒也頗為興奮,「這便是師

    傅以前說過的行走江湖罷,除暴安良,嘿嘿,還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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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念緩步來到一家較為熱鬧的客棧,雖是次外出,但蕭念也算聰慧,一

    路行來,靠著隨身攜帶的銀兩充足,打尖住店衣食住行倒也自己安排的妥妥帖帖,

    如今來到這城中客棧,便也熟悉的朝著那小二呼喚道:「小二哥,給我來間上房,

    要整潔一點的?!?/br>
    那店小二卻是一臉為難道:「這位姑娘可真不巧,小店今日房間都被人給包

    了?!?/br>
    蕭念撓了撓頭:「包了?是住滿了的意思嗎?」

    小二亦是干笑一聲:「那倒也不是,只是今日是這城中的商家少爺接待貴客,

    故而不愿有人打擾,因而包下了所有房間?!?/br>
    蕭念卻是嘟了嘟嘴:「既是沒滿,哪有占著地方不讓別人住的道理,我不打

    擾他們便是?!?/br>
    店小二一時語塞,這時卻見自客棧樓梯之上走下幾人,當(dāng)先的卻是一位身著

    錦衣的少年公子,這店小二倒也機靈,連忙跑了過去:「商公子,商公子?!故?/br>
    念這才扭頭望去,卻見這姓商的少年公子卻是生得唇紅齒白,面如冠玉,頭束一

    個金鱗髻,身披一身云錦衣,心道這卻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商公子,這位小姑娘說想住店,小的見她孤身一人想必也清凈,就冒昧請

    示一下商公子,您看可否給她行個方便?」

    這姓商公子朝著蕭念看來,亦是眼前一亮,詫異于蕭念的美貌之時但也稍稍

    能有所收斂,旋即朝著蕭念走來,微微一拜:「這位小姐有禮,在下今日在此地

    招待一位重要客人,這位客人素來喜歡清靜,因而包下整間客棧,小姐若是…」

    蕭念急忙開口道:「你招待你的嘛,這城里頭就數(shù)這家客棧清凈,我不吵著

    你就是?!?/br>
    「這?」這商家公子亦是為難起來,若是尋常人他自然可以出言拒絕,可這

    蕭念如此佳人,倒叫他一時不忍,微微思索一二,便再拜道:「既是如此,那在

    下便去問問那位客人的意思。」言罷朝著身后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便朝著

    樓上房間跑去。

    不一會兒,這隨從便跑了回來,朝著商家公子耳語幾句,商家公子聽得微微

    點頭,便朝著蕭念笑道:「我那位客人答應(yīng)了,這位姑娘,請吧?!寡粤T卻是讓

    出一條道來,招手示意著蕭念上樓。

    「嘿嘿,多謝啦!」蕭念雙手抱拳,頗為江湖氣的朝他一拜,旋即歡快的朝

    著樓上雅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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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即便是熱鬧如冀北城亦是一片安寧,這城中的客棧自也靜謐無比。

    蕭念趕了一天的路,又在城中游玩了許久,此時睡下,自然睡得香甜,全身

    蓋著暖和的絨被,可愛的俏鼻之間不時發(fā)出微弱的鼾聲,想也是累極了。只是微

    微露出的小嘴稍稍嘟起,臉上掛著笑容,想必是在做著美夢?!甘拞ⅲ愕鹊任?/br>
    …師傅,蕭啟他又欺負(fù)我?!故捘钗⑽⑧阶?,在夢里,她見到了師傅歐陽遲,見

    到了最關(guān)心的弟弟蕭啟,三年前的青蔥歲月,卻是蕭念一生中最歡快的時光。

    美夢做得香甜,蕭念自是不會留意到這客房的紗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小

    的圓孔,一支細細的空心竹竿沿著小孔微微插入,自竹竿中散出一股淡淡的青煙。

    「怎么樣,老七?!箍头块T外,卻是兩名猥瑣男子蹲在墻角,一名臉上鼻青

    臉腫的猥瑣漢子朝著正在吹著竹筒之人輕聲問道。

    這喚作老七的人微微回頭,朝他咧嘴一笑,立時露出滿臉的麻疹與一口黃

    牙:「放心吧老大,俺這藥給勁兒的很,她便是頭牛,怕也得睡上個三天三夜。」

    「牛什么牛,那是活生生的俠女,你幾位哥哥還在家躺著呢?!惯@被喚作老

    大的男子回道,原來他便是白日里在街上調(diào)戲蕭念的倒地男子,名喚馬旦,據(jù)說

    是生于其父壽誕之時才有此名,但這名字早年常遭人笑話,故而他只讓道上的人

    喚他作老大,白日里合著六個兄弟調(diào)戲這新入城的小美女,卻不料蕭念功夫了得,

    各個被打個半死,也算他平日里摸爬滾打得多,雖是鼻青臉腫但好在沒傷及筋骨,

    故而晚上便帶著這家里開藥鋪的老七來找蕭念「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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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馬老大平日里便是街頭混混,平日里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待得那青

    煙散發(fā)幾許,便悄悄戳破紗窗一角,拿出一根隨身短棍,微微伸入,朝著那門栓

    微微一戳,這客房門栓便應(yīng)聲而落,二人相視一笑,便悄悄步入房中。

    「老大,聽說這客棧被商家少爺給包了,你說咱要是被發(fā)現(xiàn)?」老七突然問

    道。

    「哼,怕什么,」馬老大卻是一臉無所謂,朝著床上的蕭念行去:「莫說被

    商家發(fā)現(xiàn),便是被這小妮子醒來發(fā)覺,都不是我們能應(yīng)付的。」

    「啊,對啊,這女俠把哥哥們打成那樣,若是叫她發(fā)現(xiàn),我們豈不是小命玩

    完了?」這老七連連點頭:「老大,那你還冒著這么大險?!?/br>
    這馬老大卻是悶聲一哼:「那是你沒見到這妮子模樣,你若是見到,便會跟

    我一樣,這等極品貨,若是能狠狠cao上一次,便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了一遭了。」

    邊說著已然走到蕭念床前,看著熟睡正香的蕭念,露出貪婪無比的yin笑,右手一

    掀,便將蕭念蓋得緊緊的被子掀了開來。

    「嘶!」那老七立時倒吸一口涼氣,但見這床上只穿著褻衣褻褲的蕭念安靜

    的躺在床上,露出一身雪白肌膚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誘人線條,老七輕輕咽下一團

    口水,喘著粗氣道:「老、老大,這也太漂亮了罷,比那怡紅院的小桃紅不知漂

    亮多少倍,呸呸呸,什么小桃紅,這便是天上的仙女兒罷。」

    「不但是仙女,還是個武藝高強的仙女?!柜R老大亦是被迷得呼吸急促,緩

    緩伸出大手朝著蕭念的臉蛋摸來,粗糙的手掌微微接觸到蕭念那少女嫩膚,立時

    只覺光滑無比,比那「寶豐齋」最好的絲綢緞子還要滑。

    「老大,我…」老七見著馬老大一人霸著床頭,當(dāng)下忍不住搓了搓手,上前

    問道。

    「去去去,這里是商家的地盤,你去門口望風(fēng),等老子完事了你再來?!柜R

    老大不耐煩的說道,大手已經(jīng)開始自蕭念的俏臉之上微微下滑。

    「好罷,老大你可快點啊?!估掀卟磺樵傅某T口走去,邊走還邊用手扶

    著微微撐起的褲頭,顯然他那胯下之物已經(jīng)硬得不行。

    「嘿嘿,」馬老大轉(zhuǎn)過身來,朝著依舊熟睡不醒的蕭念望來,雙手穿過細滑

    的脖頸鎖骨,已然搭在蕭念的乳胸之上。隔著那柔滑的褻衣,馬老大只覺這少女

    酥胸雖是不甚雄偉,但卻勝在嫩滑柔軟,只稍稍將手停靠在胸乳鴻溝之間,馬老

    大都已覺著手中酥爽無比,哪里還能忍受這褻衣的阻隔,當(dāng)下大手一揮,這精致

    的褻衣便拋落在地。

    「蕭啟,你在哪里???」蕭念依舊睡得深沉,全然不覺此刻自己正落入小人

    之手,于睡夢之中還微微念叨著那偷偷跑出來的蕭啟。

    馬老大聽得渾身一酥,初時還覺有些驚恐,可當(dāng)意識到這妮子竟是夢話之時,

    不由嘿嘿一笑:「果然是個浪蹄子,連睡覺都呼喚著情郎的名字,今晚哥哥就做

    你的情郎?!垢┫律砣?,一口便將那還未完全發(fā)育成熟的嫩乳含入口中,一手輕

    輕拂過蕭念的柳腰,不斷在那嬌弱的腰肢之上逡巡流連。

    「蕭啟,別、不要碰那里。」蕭念潛意識里只覺胸口一陣酥麻,漸漸發(fā)出些

    許夢囈之音,馬老大卻是不依不饒,一邊用舌尖挑逗著蕭念的rutou之上的那一抹

    俏麗嫣紅,一邊嗤嗤笑道:「哥哥在教你怎么做女人呢,怎么能不碰你?!柜R老

    大越發(fā)得意,越舔舐越覺得這妮子渾身散發(fā)出的幽香迷人,蕭念在宮中自是錦衣

    玉食,常年來的宮廷凈水保養(yǎng),肌膚哪里是尋常百姓可比,而蕭念自小喜愛花浴,

    每每沐浴都要將浴桶之上灑滿花瓣,故而身上經(jīng)常散發(fā)著一股清幽的花香。馬老

    大一時竟是不愿起身,將頭埋在那溫香軟玉之中盡情品嘗著少女的芬芳之味。

    「老老老大,你可快點啊!」站在門口的老七呼吸急促,一邊taonong著手中的

    rou棍一邊催促起來,看著老大那般陶醉,卻又只是在那妞身上不斷舔舐,卻又不

    真刀真槍的上陣,這叫他如何等得,只盼著老大能快些個插入那少女xue中,待得

    老大射出,也好換上他來去去火。

    「急什么。」馬老大頗為不耐煩,回過頭時也覺著胯下的rou柱已經(jīng)硬的不行,

    當(dāng)下解開褲子,掏出那根漲得通紅的roubang,便朝著蕭念撲去。望著蕭念依舊熟睡

    的嬌憨模樣,尤其是那張微微發(fā)出些許夢囈之聲的粉嫩小嘴,馬老大卻是「嘿嘿」

    一聲yin笑起來,一手扶著roubang,一邊向前挪了挪身子,微微用手在佳人的香唇之

    中微微攪拌,卻是不一會兒便把蕭念的柔唇撐開一些。

    將那劍拔弩張的巨龍湊到蕭念鼻前,馬老大放聲一笑,正欲狠狠捏開蕭念的

    小嘴,一舉插入,可手還未使出力氣,忽然便被一聲輕曠的琴聲驚醒。

    「?!沟囊宦?,琴聲自腦中傳來,馬老大嚇得手上一軟,連帶著胯下的roubang

    也軟了幾分,他稍稍猶豫,正欲問個究竟,卻見著門口的老七已然捂住耳朵,痛

    苦的癱倒在地,微弱的朝他喊道:「老大,我怎么全身沒了力氣一般。」

    馬老大亦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只覺著自己亦是全身酸軟,不由慌亂道:「是

    不是你小子的解藥有問題,我們也吸入了這些煙?」

    「?!沟囊宦暎僖粼桨l(fā)急促起來,好似千軍萬馬般奔騰不息,馬老大只覺

    不但手中無力,連腦袋上都覺得昏昏沉沉,好似中邪一般:「不對,老七,這琴

    聲有古怪?!?/br>
    「咚」的一聲重音傳來,這鬼魅一般的琴聲終是散發(fā)出它的神奇,一股強烈

    的氣勁直入他二人腦海,馬老大再也堅持不住,口中已有鮮血流出,腦中似要炸

    開一般,雙手緊緊抱著頭滾倒在地,口中不斷有白沫冒出,就此暈厥過去…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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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深宮,蕭燁剛剛下完早朝,便獨自一人靜坐在御書房里,近幾日來皆是

    如此,只待得能獨自安靜的時候,蕭燁便把自己關(guān)在御書房里,誰都不想見。

    他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曾經(jīng)年少之時,他自問風(fēng)流,經(jīng)年累月流連于后宮之中,朝政上任由著左相

    打理,直到匈奴三年前打到大同,他才知道原來亡國近在咫尺。這三年來,他倒

    是想勵精圖治一番,可越是努力,卻越覺得事與愿違,身體精力大不如前,每每

    批閱奏折不足半個時辰便要歇息半天,更讓他困擾的是,他的身邊人越來越少了。

    太子蕭馳三年前死于惡蠱,二皇子蕭逸被煙波樓擄去不知所蹤,蕭燁起初還

    不以為意,可直到前日,他唯一剩下的皇子逃婚而走,唯一的女兒亦是跟了上去,

    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親人。

    后宮佳麗三千,但隨著他的老去亦是褪色不少,可若是再敢下令充實后宮,

    只怕政令未出便被群臣給攔了下來,如今北方戰(zhàn)事復(fù)雜,又哪里容得他胡亂作為?

    「哎!」一聲長嘆,蕭燁款款閉上雙眼,孤寂的垂著頭,等候著每日夕陽到

    來。

    「吱呀」一聲,御書房的門竟是緩緩打開,蕭燁卻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雙

    眼微微打開,朦朧的雙眼順著御書房門射進的幽光漸漸變亮許多,卻見一道清瘦

    絕艷的年輕女子一步步朝他走來。

    「兒媳陸氏拜見父皇!」陸祁玉款款一拜,讓蕭逸一時清醒過來,漸漸睜大

    了眼睛朝著這突然到來的兒媳打量過去:「你來做什么?」

    「聽聞父皇身體欠安,特準(zhǔn)備了一份參湯,前來獻予父皇?!龟懫钣衤曇魳O

    是酥柔動人,邊說著取出身后的錦盒,自錦盒中端出一碗熱參湯,朝著蕭燁遞來。

    蕭燁也不客氣,端了參湯便喝了一口,只覺這參湯沁人心脾,倒是爽口得緊:

    「是你做的?」

    「兒媳不才,在家中時便學(xué)著做點,卻是不能和宮里的御廚相比?!龟懫钣?/br>
    嬌弱的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轉(zhuǎn)了一圈,見蕭燁正朝他看來,不由面色羞

    紅的低下頭去。

    「啟兒之事,委屈你了!」蕭燁微微答道,但卻覺著心中撲騰撲騰的跳個不

    停,看著這柔軟無骨的美人兒,久曠的心卻是沒來由的熱切起來。

    「祁玉沒用,沒能留住四殿下,辜負(fù)了陛下的期望,還請陛下責(zé)罰?!龟懫?/br>
    玉溫柔以對,仿佛蕭啟出走是她過錯一般,將頭埋得更低,可越是低頭,那胸前

    的一對圓潤的乳球便更顯起伏。蕭燁定睛望去,這陸祁玉今日只穿著一身薄裙,

    隨著胸口的起伏,那對青春粉嫩的誘人高聳也顯現(xiàn)得不斷彈動,每一次微微顫抖

    叫他呼吸一陣急促。

    「是該好生懲罰一下你。」蕭燁不知口中為何冒出這樣一句,但陸祁玉卻是

    一臉害怕的抬起頭來,微微朝著蕭燁嗔了一眼,旋即緩緩走得近前來,顧盼生姿,

    巧笑嫣然,每一個動作都似是要將蕭燁的魂兒給勾去。

    蕭燁自問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可卻偏偏在年老之時被這誘人的妖精給迷住,

    似是煥發(fā)了第二春一般,狠吞了一記口水,嘴唇卻依舊發(fā)干,胯下沉睡許久的巨

    龍漸漸有了反應(yīng):「你,你坐過來。」

    「陛下,我,我怕?!龟懫钣衩嫔琅f驚恐無比,可身子卻是慢慢的癱倒在

    蕭燁的腿邊,將雙手化作一個枕頭姿勢,輕輕的朝著蕭燁的大腿內(nèi)側(cè)靠去。

    「啪!」的一聲,蕭燁大手猛然拍出,卻是重重的覆蓋在陸祁玉凸起的香臀

    之上。

    「啊,痛!」陸祁玉千嬌百媚,這一聲輕喚更是讓蕭燁振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