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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煙波樓(5.3)

    【烽火煙波樓】(第五卷狂沙席卷蒼生祭第三章帝女陷)

    作者:子龍翼德

    29/02/05

    字?jǐn)?shù):10,471

    [第三章:帝女陷]

    「念兒,你也想拜我為師?」

    大明禁宮之中,歐陽遲輕撫長須,滿臉和藹的望著那曾經(jīng)的稚嫩女童。

    「是的,師傅,我也想像啟弟那般?!?/br>
    「那你告訴為師,你為何要習(xí)武?」

    「這?」

    蕭念晃了晃腦袋,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應(yīng)答,只能嘟了嘟小嘴:「那啟弟為

    何習(xí)武?」

    歐陽遲笑道:「蕭啟身具圣龍瞳,有朝一日定會因緣際會,龍游天下,故而

    啟兒曾言,愿習(xí)得武藝,保家衛(wèi)國,有朝一日若為王侯,當(dāng)以武報國,戍邊殺敵,

    若真為天子,當(dāng)仁愛百姓,守護(hù)天下!」

    「我?」

    蕭念本欲說也要向蕭啟那般,可終究醒悟過來,自己是女兒之身,突然她腦

    瓜兒一轉(zhuǎn),那明媚的大眼睛登時亮了起來:「那我便習(xí)得武藝守護(hù)在啟弟身邊,

    永永遠(yuǎn)遠(yuǎn)守護(hù)著他?!?/br>
    ***  *** ?。?/br>
    夜七欲見得蕭念突然殺至,心中大是惱怒,這楊珍武乃她布置在宮中的心腹,

    此刻楊珍武遇難,到叫她一時頗為不便。

    卻在此時,那癱軟于地的龐青竟是輕咳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喚道:

    「全軍聽令,誓死護(hù)衛(wèi)陛下!」

    隨著龐青一語,那正彷徨無措的京城府兵立時警醒過來,立刻朝著夜七欲方

    向拔刀對峙,蕭念身影已然飄至,望著受傷的蕭啟和驚惶未定的蕭燁,立時朝著

    夜七欲怒道:「哼,你這賤人,早知不是什么好人!」

    言罷輕出寶劍,當(dāng)即朝夜七欲攻去。

    夜七欲不敢大意,手中不多時已掏出自己那柄回旋鋒刃,甫一相觸,才發(fā)覺

    這蕭念果不簡單,蕭念出劍輕快果決,劍中隱隱還含有一絲縹緲之意:「想不到

    這深宮之中,不但太子武藝高強,連你這個平日里只知撫琴的念公主,也是一位

    劍道高手!」

    蕭念得歐陽遲教導(dǎo)三年,雖不比蕭啟一般天資過人,但她觸類旁通,于冀北

    一行中,經(jīng)素月稍稍點撥,已然能將自己的琴藝融入劍道之中,故而她雖不像琴

    楓一般劍氣傍身,可那股自帶的琴聲縹緲之氣,卻是隱隱間起到了震懾夜七欲的

    作用。

    但蕭念知道自己的差距,一劍之后,自己氣血翻涌,盡管氣勢上不虛于人,

    但氣海之中已然有些不支,當(dāng)即眉目一轉(zhuǎn),再次一劍迎上前去。夜七欲不疑有他,

    鋒刃再度交鋒,可這一次蕭念卻是假身錯開夜七欲位置,朝著蕭啟蕭燁大呼一聲:

    「父皇四弟快走!」

    「快!快撤!」龐青漸漸站起身來,登時大喝一聲,指揮著身后的府兵迎上

    前去,硬生生將蕭啟與蕭燁扶起身來向后退去,蕭念立馬收劍而撤,朝著龐青喊

    道:「且隨我來!」

    夜七欲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上當(dāng),那蕭念修為分明不及她,可那周身的靈氣縈繞著

    實叫她不敢大意,此刻蕭念撤劍,她才知道中計,當(dāng)即縱身一躍,飛向蕭啟身側(cè),

    辣手一出,一把將那滿是慌張的皇帝蕭燁擒入手中。

    「父皇!」蕭念大急,可卻毫無還手可能,只能不顧所以的向前奔逃,而夜

    七欲卻是不緊不慢,先是擒得蕭燁擲入后軍叢中,再是雙手齊出,各自擒住蕭啟

    母親淑妃與那與她「姐妹相稱」的拓跋香蘿,各自一擲,便有手下刀斧加身,再

    難動彈。

    「jiejie,你別管我了!」

    蕭啟重傷之下,被蕭念一手提起,見夜七欲那般兇狠,只得出言相勸。

    蕭念卻是并不理他,腳下步伐加快,卻是朝著自己的公主府中奔去。

    夜七欲擒得幾人,不免稍稍慢了一步,可見她二人奔至公主府中,不免輕斥

    一笑:「我看你們還能躲到哪里?!?/br>
    當(dāng)即放緩步伐,小心翼翼朝著府中探去,時而留意得天上墻角,以防蕭念翻

    墻而出,她心中知道,這里再無退路,想那蕭念也翻不出什么花樣。

    可她依舊有些失算,這空曠的公主府中本是靜謐非常,可忽然一聲輕嘯馬蹄

    之聲傳出,夜七欲猛一回頭,卻見兩道人影共御著一馬,馬步如飛,直朝府外奔

    去,觀那馬上身影,卻不正是蕭啟蕭念的衣著打扮?

    「哪里跑!」夜七欲當(dāng)即輕功盡起,飛奔而出,她身為摩尼教排行第二的護(hù)

    法,自然輕功了得,這馬雖是千里良駒,卻終是敵不過她的輕功,夜七欲凌空而

    舞,手中回旋鋒刃一擲,卻是自天而降一刀切斷寶馬雙蹄,那寶馬長嘯一聲,驟

    然倒地,夜七欲當(dāng)即朝下一探,卻見得馬背之上卻只剩一堆皇家衣物,夜七欲雙

    拳緊握,狠聲斥道:「可惡!」

    蕭念與蕭啟各自換了身軍士衣物,卻是暗自潛回玄武門邊,卻見得龐青所率

    的府兵越發(fā)不敵,當(dāng)即喚道:「龐將軍,我們撤吧!」

    龐青本欲率人拼死救出蕭燁等人,卻不料這群禁軍訓(xùn)練有素,雖是人數(shù)比之

    自己較少,可戰(zhàn)力不俗,加之宮外喊殺聲四起,那鬼方大軍隨時可能殺入宮中,

    正不知如何是好,眼見得蕭啟蕭念二人殺了回來,當(dāng)即找到主心骨一般:「撤!

    掩護(hù)太子突圍!」

    *** ?。 。?/br>
    東門告破,鬼方大軍不斷涌入城中,即便是北城戰(zhàn)局再順,也難掩明軍士氣

    的瞬間崩塌,兵部尚書韓韜當(dāng)場暈厥于城樓之上,一時間鬼方士氣大振,此長彼

    消之下,「轟」的一聲巨響,北城告破!

    「公主,南門也丟了,咱們怎么辦?。俊?/br>
    龐青領(lǐng)著眾人沖殺出來,卻見著南門附近忽然亂民涌動,顯然是有鬼方大軍

    埋伏于此,趁機破門而入了,龐青無奈,見蕭念攜著受傷的蕭啟共駕著一匹紅馬,

    頗有些巾幗之氣,當(dāng)即問道。

    「走,去西門!」

    蕭念此刻也無甚主張,一行人馬被困城中,所見皆是百姓哭喊之聲,而遠(yuǎn)處

    的鐵騎又越來越近,只得下令朝著唯一的西門而行。

    一行人馬沿著人流向西而行,待見得西門之上還插著的明軍戰(zhàn)旗之時,蕭念

    終于長舒一氣,趕忙兒領(lǐng)著這殘余的千余府軍朝城外行去:「龐將軍,看來鬼方

    還未完成合圍,南門告破想是鬼方早有準(zhǔn)備,意圖擒拿我燕京南逃之人,此去向

    南,怕是兇多吉少?!?/br>
    「???可是公主,若是不朝南走,我們又該去哪?。俊?/br>
    「我們向西走,一路向西!」

    蕭念雙眸一凝,肅聲說道,可話音未落之際,卻聽得北面?zhèn)鱽硪魂嚰碧阒簦?/br>
    眾人盡皆駭然,立刻翻身上馬,朝西奔走。

    「駕、駕……」

    蕭念策馬狂奔,不斷的呼喚著胯下紅馬再快一點兒,可這京城府軍的軍馬又

    哪里敵得過那鬼方草原上的雄駒,向西還未多行幾步,便聽得鬼方鐵騎越來越近,

    自開始的戰(zhàn)馬疾蹄到如今的歡呼雀躍之聲都盡收耳底,龐青所領(lǐng)的這一路府兵已

    然各自膽寒,有那狂奔脫節(jié)之人已然成了鬼方人的刀下亡魂了。

    「姐,你放我下來罷?!?/br>
    躺在蕭念身后的蕭啟不知何時稍稍轉(zhuǎn)醒,那夜七欲一掌之威雖不致命,可終

    究是傷及肺腑,眼下氣若游絲道:「姐,我們兩個這樣下去誰都逃不了,你放我

    下來,你且先逃?!?/br>
    「胡說什么?」

    蕭念本自焦躁之時,聽得蕭啟如此言語,當(dāng)即怒吼一聲,可旋即又意識到自

    小到大從未如此吼過這弟弟,當(dāng)即又小聲道:「蕭啟你撐住,你是咱們大明的未

    來,只要你還活著,大明就還沒有亡!」

    「jiejie,燕京沒了,大明,亡了。父皇被擒了,我,也要死了!」

    蕭啟喃喃念道,心中已是滿目瘡痍,想著被鬼方人所擒的父皇與母妃,想著

    滿城哭喊的難民,忽然之間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不,大明還沒亡,你,不可以死!」

    蕭念亦是有感于燕京失落之痛,可傷痛之余卻是不由得將心一橫,深深吸了

    一氣,朝著身后策馬的龐青喚道:「龐將軍,太子便托付于你了!」

    忽然右手一推,竟是一把將蕭啟扔至龐青馬上:「此行向西,借機向南,務(wù)

    必將他送至江南,江南有煙波樓,有我大明,最后的希望!」

    「不要,jiejie!不要!」

    蕭啟驟然意識到蕭念所為,突然瘋狂哭喊起來,龐青亦不是拘泥之人,當(dāng)即

    朝著蕭念微微一拜:「念公主保重!」旋即將蕭啟背于身后,雙眼一閉,狠狠的

    一鞭擊打在馬臀之上:「駕!」

    「可有我大明熱血男兒,隨我一起殺敵?」

    蕭念突然策馬轉(zhuǎn)身,朝著那奔馳而來的鬼方鐵騎一聲沉喚。

    「末將這腿跑不動了,愿隨公主死戰(zhàn)!」

    「小的愿跟隨公主大人!」

    「媽的,跟這幫草原蠻子拼了!」

    豪言之下,卻有那一群壯志之人,蕭念提劍秣馬,猛地朝那鬼方陣中殺去,

    長劍飛舞,每一劍都是血雨腥風(fēng),其劍意兇狠凌厲,再不似那高山流水般的絲竹

    亂耳纏綿悱惻,而是金戈鐵馬殺聲震震,在這一刻,蕭念只覺明白了許多。

    「素月jiejie,三年前的燈宴比琴,是蕭念輸了,琴音淡雅本是極好的,可若

    少了這金戈之志,那也永遠(yuǎn)只能奏出高山流水之樂,世間樂理無窮,蕭念明白了!」

    蕭念一劍而下,卻似有雷鳴之威,登時殺得那鬼方鐵騎人馬翻飛,陣腳大亂。

    「那是哪里來的女娃,這般兇悍?」

    鬼方后軍源源不斷駛?cè)胙嗑杂心乔皝斫討?yīng)之軍陸續(xù)跟上,千軍之中,卻

    有著一名身騎獵豹之壯漢行得近前,向著蕭念方向問道。

    「回兀統(tǒng)領(lǐng),此女似是南朝逃軍?!?/br>
    侍衛(wèi)見蕭念身著戎裝,只猜測是南朝的將軍。

    「哼,南朝居然還有如此勇武之人!我去會會她!」

    兀爾豹狂嘯一聲,胯下戰(zhàn)豹一聲狂嘯,便是飛馳而出,直奔著蕭念沖來!

    這兀爾豹本是鬼方勇士,身負(fù)扛鼎之力,此刻胯下迅雷豹,手中擎天錘,

    氣勢如虹的朝著蕭念奔?xì)⒍鴣?,蕭念?zhàn)意正濃,見得這一莽漢襲來,當(dāng)即迎上前

    去,兀爾豹戰(zhàn)豹迅捷,兵刃又長,搶先一步占得先機,大喝一聲,全力一錘而下,

    宛若轟天巨雷一般朝著蕭念頭蓋劈來,蕭念舉劍橫擋,「轟」的一聲兵刃相觸,

    蕭念即便是琴心劍意充沛,亦難免被這蠻不講理的力道所攝,玉手虎口一麻,只

    覺體內(nèi)氣血翻涌,頗為不妙,而那兀爾豹亦是受制于這橫劍之中所蘊含的劍氣,

    重錘劈下,卻也被劍氣彈回,那戰(zhàn)豹前蹄躍起,兀爾豹死命拽住方才平息。

    「好厲害的女娃,再來!」

    兀爾豹一擊不中,但卻精力無窮,那根八十七斤重的擎天錘在他手中宛若孩

    童玩物一般輕巧,再度重錘而下,蕭念卻不比他恢復(fù)得快,虎口之處依然隱隱作

    痛,連握劍都有些困難,但此刻重錘已至頭蓋,哪里還有轉(zhuǎn)圜于地,亦是勉強提

    劍而擋,重錘而下,卻比之剛才更為威猛,蕭念素手已然無力,連帶著那胯下的

    紅馬亦是提起勁兒的向上頂去,卻終是難阻這不講理的一錘。

    「吁」的一聲急鳴,蕭念胯下紅馬雙蹄失力,驟然間跌落下去,連帶著蕭念

    一起朝前傾倒,落于馬下。兀爾豹還不罷休,第三錘接踵而至,蕭念自地下翻滾

    而起,這一次,她再也擋不住了,「砰」的一聲,長劍飛落遠(yuǎn)方,蕭念被這一錘

    之威足足擊退數(shù)米,嘴角鮮血溢出,再無還手可能。

    「啟弟,父皇,素月jiejie,永別了……」

    蕭念轉(zhuǎn)身迎敵之時已然心存死志,策馬逆行,斬將殺敵無數(shù),她已然覺得心

    滿意足,此刻受傷落難,若是不死,以她公主身份,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當(dāng)下雙眼一閉,嘴角漸漸揚起一抹安詳?shù)奈⑿?,自懷中摸出一柄?zhǔn)備多時的匕首,

    素手高舉,一刀而下。

    「??!」就在蕭念正欲自絕之時,卻忽素手一顫,那手腕處正被一道長鞭縛

    住,蕭念驟然吃痛,驚聲一呼,雙眼怒睜,卻見得左右兩邊各自站定一名鬼方士

    卒,各自手中牽著一根長鞭,各自甩鞭縛住自己雙手,狠狠一拉,便使得蕭念猛

    地朝前栽倒。

    「嗚嗚!」蕭念驟然明白過來,死命掙扎,卻只覺長鞭越發(fā)緊致,這時后方

    又有鬼方士卒朝她奔來,動作熟練的朝她腳下?lián)淙?,竟是再將她雙腳捆住,令她

    動彈不得,那兀爾豹下得戰(zhàn)豹,朝著蕭念大聲笑道:「小美人兒,打輸了就想死?

    可沒那么容易,怎么的也得給俺留點彩頭不是?哈哈,哈哈哈!」

    蕭念氣急攻心,本是受傷的內(nèi)腑驟然一陣翻騰,望著這莽漢滿臉yin態(tài)的笑容,

    雙眼一黑,竟是暈了過去。

    *** ?。 。?/br>
    蜀中成都,自古便有「天府之國」之稱的人間福地,可此刻卻是已然血流成

    河。

    蜀中去年經(jīng)歷大旱,而任職官員卻是將那朝廷撥付的賑災(zāi)之款盡數(shù)貪墨,一

    時間群情激奮,百姓紛紛揭竿而起,有那山匪張凱旋,自號「凱旋天王」,憑著

    手中上千悍匪,竟是一舉破了成都府衙,隨著朝廷的每況愈下,這張凱旋漸漸成

    了氣候,逐步占領(lǐng)整個蜀中,聲勢日益壯大。

    便在張凱旋做著他的黃粱美夢之時,蜀中以南,那不起眼的南疆荒蕪之地卻

    是突然涌出十萬蠱兵,這蠱兵各個驍勇,騎射精通,擅用蠱箭蠱符,更有那習(xí)過

    「蠱體融身」之術(shù)的蠱兵更是力大無窮,沖殺在戰(zhàn)陣之前,直殺得張凱旋的叛軍

    聞風(fēng)喪膽。

    蜀道凱旋門下尸橫累累,放眼望去卻都是叛軍尸身,孤峰踏足于蜀道之上,

    神色冷傲,張凱旋敗得太快,快得讓他覺得有些失望。他親手訓(xùn)練的十萬蠱兵放

    置世間本就是神兵利器,此刻初露鋒芒便更使他自信起來:「是時候了,是時候

    解決我南疆的這一場浩劫了!」

    蕭逸隨著南宮迷離踏足于這「凱旋門」之前,接受著十萬股民的參拜禮行,

    南宮迷離走在前列,他作為南宮迷離的弟子身份,自然也緊隨其后,孤峰一身甲

    胄上前迎接:「拜見神女娘娘!」

    「拜見神女娘娘!」

    十萬蠱兵盡皆跪倒,齊聲發(fā)出山呼海嘯。

    蕭逸見狀亦是心潮澎湃,他們雖不是參拜自己,可他們參拜的神女卻是整日

    伏在自己胯下任他把玩,如今孤峰亦在他掌控之中,他已然將南疆視作自己的地

    盤。

    「孤峰長老辛苦了!」

    蕭逸稍稍嘉勉一句,卻是暗地里朝著孤峰小聲yin笑道:「今兒個晚上又好好

    賞你一幅活春宮,哈哈。」

    孤峰外出征戰(zhàn),蕭逸自是不便多加管制,但他相信只要有著南宮迷離的子母

    蠱在,那孤峰便翻不起波浪,此番見孤峰大勝歸來還能對自己服服帖帖,更是沒

    了顧忌,竟是直言調(diào)笑。

    孤峰面色鐵青,心知蕭逸所言的活春宮便是在他面前yin辱南宮迷離的把戲,

    在南疆時他便領(lǐng)教過幾次,好在他出征在即,蕭逸亦是沒有過多折辱于他,孤峰

    強忍著心中的無垠憤怒,終是忍到了今天,今天,便是你這惡賊的死期!

    三人行至那成都府中,蕭逸只在南宮迷離耳畔稍稍低語幾句,南宮迷離便無

    奈的屏退左右,這樣的場面她似乎有些麻木了,三年荏苒,每一次蕭逸令她屏退

    左右,便是要與逼她做那齷齪之事,三年來本是她二人還好,可自從孤峰也中了

    這子母蠱,她無端的又多了一位看客,雖是怒怨蒼天,可整整三年,她實在未尋

    得這子母蠱的破解之法,如今又害了孤峰,哎,一念至此,南宮迷離不由得抬頭

    朝孤峰望了一眼。

    可這一眼卻著實嚇了她一跳,本以為孤峰與自己一樣受制于這小賊的命令,

    此刻應(yīng)是畢恭畢敬才是,扣裙:玖肆伍壹柒陸叁叁伍,可哪里料到此刻孤峰雙眼如炬的望著自己,見自己注意

    到他,竟是悄悄眨了眨眼。

    「莫非?」

    南宮迷離心中突然一陣激動,莫非她沒有中蠱?

    「嗯?你在想什么?」

    蕭逸忽然警覺南宮迷離神色不對,子母蠱可控制身體,卻終究無法控制心靈,

    故而每有疑問,他便可直接詢問,南宮迷離心中一驚,雖是極不情愿,可終究阻

    隔不了「子母蠱」的控制,只得回應(yīng)道:「我在想……」

    「她在想這子母蠱到底該如何解除?!?/br>
    孤峰卻是率先打斷她的言語,朝著蕭逸冷聲說道。

    「哼,我讓你說話了嗎?」

    此刻殿中無人,蕭逸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當(dāng)即怒道:「還不快跪下!」

    可孤峰卻是絲毫未有下跪的意思,而是好端端的向著蕭逸走去,蕭逸登時越

    發(fā)憤怒:「你,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跪下!」

    可任憑他如何呼喚,卻依舊未見孤峰停下腳步,登時恍然道:「你沒有中蠱?」

    「蠱神庇佑,孤峰今日,便要為我南疆除了你這禍害!」

    孤峰突然啟動,雙拳齊出,那受蠱神淬煉過的蠱體之身迅捷異常,蕭逸還未

    回過神來,孤峰的神拳已至,蕭逸雖是三年來進(jìn)益非常,可孤峰畢竟得蠱神真?zhèn)鳎?/br>
    這幾月來練兵之余,自身修為更是飛速增進(jìn),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蕭逸哪里能夠承

    受,即便是急出雙掌運功抵御,亦是難免被擊飛數(shù)米,摔落在這大堂墻角。

    蕭逸「噗」的一聲猛吐鮮血,還未起身,便見得孤峰第二拳接踵而來,慌亂

    之中終是警醒過來,立馬呼喚道:「賤人,還不幫我殺了他!」

    南宮迷離神色一黯,最不愿意的事情終是發(fā)生,她狠狠捏拳,運起全身功力

    意欲抗衡這子母蠱的命令,可終究改變不了那無情的現(xiàn)實,明明心中所想是殺了

    眼前的惡人,可身體確是不能自已的朝著孤峰撲來。

    蕭逸所出的乃是必殺之令,南宮迷離自然無法抗拒,全身修為頃刻間提升至

    頂端,頃刻間天地變色,整座成都府烏云密閉,驚雷響起,南宮迷離雙目一閉,

    顫抖的雙手終是鎮(zhèn)定幾分,紅衣?lián)P起,那道紅衣倩影宛若死神一般直撲孤峰而來。

    「孤峰,對不起,若有來生,我定為你做牛做馬,以報今日之仇!」

    南宮迷離心中突然升起這樣一個念頭,但她又何嘗不知,來生,還不知要等

    多久。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實力!」

    孤峰停下拳勁,癡癡的望著南宮迷離襲來的身影,他二人對練多年,可每次

    他都覺得只差一點便可趕超,可任憑他如何精進(jìn),這一點點差距,卻是讓他這么

    多年一直未能超過,即便是如今他有了蠱神的點化,可當(dāng)他見到那府外漆黑的陰

    云,不斷轟鳴的雷雨,他才終于明白他與她的差距。

    「對,殺了他,殺了他!」

    蕭逸又吐了一口膿血,心中已是氣急,見得南宮迷離這般強大,不由得歇斯

    底里的吼道。

    便在南宮迷離身影襲至孤峰身前之時,一聲婉轉(zhuǎn)悠揚的笛聲卻是自空中響起,

    南宮迷離氣勁驟然一緩,竟是停下了步伐。

    「你在干什么?」

    蕭逸見南宮迷離竟是擅自停了下來,不由氣急敗壞的怒吼道??赡蠈m迷離卻

    是再也沒有理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宛若被那笛聲所引,竟是奇

    跡般的對蕭逸的命令置之不理起來。

    「蕭逸,你可還記得我?」

    一聲清澈的女聲自空中傳來,蕭逸已然有些記不得了這是誰的聲音了,可當(dāng)

    那府門外的空中一道清麗身影持著牧笛偏偏而落之時,他便沒來由的心中一寒:

    「完了!」

    「孤峰拜謝慕竹小姐!」

    孤峰朝著那道麗影微微一拜,即刻便轉(zhuǎn)身朝蕭逸望來:「狗賊,慕竹小姐親

    至,你的死期到了!」

    「煙波樓?慕竹?葉清瀾?」

    蕭逸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仿佛見到了這世間最是恐怖的事,雙腳一軟,竟

    是自己栽倒在地,突然,他猛地站起,發(fā)瘋了一般的吼道:「你們不能殺我,你

    們殺了我,她也得死!」

    葉清瀾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她上前一步,繼續(xù)吹起了手中的牧笛……

    「好教你死個明白,這便是慕竹小姐所作的,此刻神女已無心志,

    血脈呼吸盡皆封存,此刻殺了你,子母蠱便可永遠(yuǎn)封存,」孤峰坦言相告,卻是

    擊碎了蕭逸最后一絲希望,此刻他氣勁已失,連爬起來都十分困難,又哪里還能

    與孤峰相抗,更何況,孤峰身后,還有慕竹。

    「去死罷!」孤峰沖拳而下,眼中盡是數(shù)月來的種種恥辱,「轟」的一聲,

    蕭逸的身體竟是一整片「凹」了下去,雙眼泛白,氣血不存,已然死得不能再死

    了!

    *** ?。 。?/br>
    「嗚!」的一聲,蕭念自劇痛之中醒來,睜眼望去,卻見那粗壯如牛的兀爾

    豹正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身前,而反觀自己,四肢被縛在一座邢架之上,雙腿大

    開,無法抗拒的任由著這頭野牛靠近靠近自己,而這一記切齒之痛正是傳自自己

    的胯間私處,伴著她潔白柔嫩的大腿之上緩緩流下的一條嫣紅的血絲,蕭念知道,

    她的貞潔從此不在了。

    「哈哈,好久沒cao過這么帶勁兒的姑娘了?!?/br>
    兀爾豹滿臉yin光,毫無憐惜之意的快速抽動,因著邢架關(guān)系,蕭念的玉腿自

    然張開,倒是省了他手上的固定,只需將他那粗如幼臂的家伙不斷向上搗弄,便

    自可插得順暢無比,處子初xue新開,蕭念哪里受得了這般大小的陽物,只覺胯下

    要被撕裂一把的疼痛不斷傳來,稍稍幾番抽插便忍受不住,失聲痛呼起來:「?。?/br>
    ?。⊥?!??!」

    「嘿嘿!」兀爾豹憨笑一聲,根本不將蕭念的呼喊當(dāng)作回事,空出來的雙手

    一把揪住蕭念的胸前美乳,肆意的揉捏起來。

    戰(zhàn)陣之上硝煙彌漫,凡是從戰(zhàn)場下來的人不說一身是血,多半也干凈不到哪

    里去,可這蕭念卻是不同,此刻被剝光了衣物綁在這邢架之上,活脫脫的一張純

    潔的白紙,可此刻的兀爾豹就好似一位不通書法的粗人,正粗魯?shù)脑谶@白紙之上

    留下點滴雜質(zhì)。

    兀爾豹久經(jīng)戰(zhàn)陣,亦是色中餓鬼,每每戰(zhàn)陣之上擒獲女子便是一頓胡cao海干,

    將蕭念架在這刑架之上件事便是剝光了她的身子,然后毫無前戲的將他那根

    巨龍挺了進(jìn)去,那自蕭念玉xue之間留下的一注紅線,便是這白紙上的筆污漬。

    而此刻兀爾豹雖是無視著蕭念的痛楚繼續(xù)抽插,可也擔(dān)心將這才到手的美人

    兒給cao死,故而稍稍放慢了速度,腦袋順著雙手握住的雪乳位置伏下,卻是張開

    大嘴,一口便將那只白玉雪乳給含在嘴里,這廝毫不顧忌自己儀態(tài),那腦袋兒怎

    么舒服怎么擺,不斷在蕭念胸前變幻著趴著的姿勢,時而靠著左乳,舌頭一轉(zhuǎn)一

    吸,時而偏向右乳,yin念一起,輕輕一咬,又時而雙手朝著中間一擠,那腦袋便

    埋在乳溝之處,朝著兩端不斷搖擺,似是挺喜歡這股胸間的擠壓快感,可自然的,

    那唇舌之間流露出的絲絲口水便毫無顧忌的停留在這光潔的嫩乳之上,順著蕭念

    白皙的肌膚看去,那口水便顯得分外刺眼,也不知這蠻牛嘴里又是該如何臭惡。

    蕭念此刻心中卻是一片混沌,僅存的一絲神識卻被胯下那支滔天巨棒給插得

    蕩然無存,她的腦中只有疼痛,那本是屬于男女歡愛的美妙情事,卻被這眼前的

    蠻牛變成了一場酷刑,雖說那玉xue洞口已被這根巨龍漸漸撐開,可那每進(jìn)一步便

    似是要重新?lián)伍_一次的撕裂痛感,無疑令蕭念無暇它念,只能一個勁的痛呼不止。

    雙眼緊閉,銀牙狠咬,雖是能感受到胸前又遭這蠻牛侵襲,可也依然無暇他

    顧。

    胯間的血流自新瓜初破時便綻放而下,可兀爾豹一連抽插了這么會兒功夫,

    蕭念的血竟還是沒有止住,她又哪里止的住,那嫩膜xue間的傷口正被這惡人無情

    磨損,哪里有片刻喘息。

    隨著那抽插速度放緩,蕭念終是稍稍適應(yīng)了這份粗大的撐裂之感,呼喊之聲

    亦是稍稍淡了下來,只在那巨龍插入之時發(fā)出「嘶」的一聲輕吟,而抽出之時,

    已能漸漸忍住疼痛,開始在心底里等待著下一次的插入,便是這般心里折磨,亦

    是將蕭念磨出許多汗來,那天香國色的嬌顏之上,已是因為疼痛而生出的許多冷

    汗?jié)u漸滴落,蕭念心底不由空出一份心思,稍稍想道:「這樣的折磨不知還要多

    久?莫非,我也要向那匈奴公主一樣?」

    可兀爾豹卻是個天生惡人,他習(xí)慣了插入之后女子的痛哭流涕,自己將注意

    力放在這胸前雪乳之上時,這妮子竟是漸漸不叫了,這可令他頗不爽,他的天生

    巨物不知cao死了多少女人,哪一個不是呼喊至天明斷氣才肯罷休的,可如今這小

    女娃居然這么快就緩和下來,兀爾豹胸中一忿,當(dāng)即狠狠挺動巨龍,「?!沟囊?/br>
    聲,竟是狠狠貫入蕭念的嬌蕊花芯。

    「啊!」蕭念才稍稍緩和的氣息再一次被無情打破,那股似乎是要貫穿自己

    的觸感自胯間傳來,令她一時痛不欲生。蕭念驟然吃痛,眼眶之中竟是泛出些許

    淚花,本以為這廝會就此退去,卻不料兀爾豹變本加厲,竟是用那巨物抵住花芯

    左右研磨,生生將那本就窄嫩的處子幽xue活生生的撐大數(shù)倍,一時間蕭念連聲疾

    呼:「啊~疼疼疼,出來,快出來。啊……」

    「哈,這才對了!」

    兀爾豹哈哈大笑,卻是再進(jìn)一步,松開捏著翹乳的雙手,一把托起蕭念的粉

    背玉臀,腰腹之間似是著了火一般瘋狂的挺動起來,借著雙手用力扭住那瓣柔臀,

    借著前番的盡力擴張,此時的每一次插入都能直撞花芯。

    「啪啪啪啪……」那rou體相撞而出的火花立即四散開來,蕭念似是意識到之

    前的疼痛不過才是開胃小菜,此刻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浩劫。

    「??!」蕭念一聲長呼,凄厲哀絕,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今天老子一定要cao死你!」

    兀爾豹越cao越是興奮,他好久沒有這般興奮過了,今日大破燕京,草原的勇

    士終于入主南方,而他便在攻下燕京的天便擒得這樣一位嬌美女人,戰(zhàn)陣多

    日的元陽此刻驟然爆發(fā),那胯下沖刺的力道越來越強,兀爾豹滿目紅光,竟是將

    那戰(zhàn)陣之上的蠻力都使了出來。

    蕭念已然痛得失去知覺,只覺著胯下的玉道再不屬于自己一般,只覺那玉腿

    之上流淌的血流漸漸多了幾條,失血漸漸多了起來,蕭念只覺臉色蒼白,心中竟

    是漸漸升起一抹絕望的苦笑:「我要死了嗎?死了也好,死了也好?!?/br>
    「住手!」一聲厲聲呼喚自帳外傳來,蕭念心中稍稍一滯,瀕死之際,難道

    還會有何變故,蕭念不禁想到那與自己有著相同經(jīng)歷的匈奴公主,啟弟當(dāng)眾逃婚,

    一路向北,于慶都王庭之中救她于水火之中,而如今,會有人來救我嗎?想到了

    蕭啟,她不禁又淡然許多,啟弟此刻想必已經(jīng)逃遠(yuǎn)了罷。

    大帳掀開,兀爾豹卻是渾然不顧的挺動著,根本沒有回頭看那背后之人一眼,

    蕭念更是無暇睜眼,她還在隨著兀爾豹的抽插而放聲痛呼之中。

    「給老子住手!兀爾豹!」

    來人猛喝一聲,眼光中似是要噴出火來,兀爾豹這才緩下抽插的roubang,慢慢

    退了出來,稍一轉(zhuǎn)身,嬉皮笑臉道:「大汗,我正興頭上呢,你這可不地道啊?!?/br>
    來人神色陰霾,卻正是那鬼方新主完顏錚,這兀爾豹自幼與完顏錚情同兄弟,

    雖是主仆有別,但談吐間卻是并不生分,完顏錚見他這般姿態(tài),不由輕嘆口氣:

    「哎,若是別的女子便罷了,這女人要是被你cao死了,那便是壞了我的大事?!?/br>
    「?。窟@女人不過是戰(zhàn)場上撿的個小將,還能有何大事?」

    兀爾豹有些懵圈。

    「哼,若不是混進(jìn)宮中內(nèi)應(yīng)傳出的消息,這大明赫赫有名的念公主豈不是當(dāng)

    真要被你cao死?」

    完顏錚一語道破蕭念身份,聽得蕭念腦中又是一滯,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映入腦

    中。

    「她居然是公主?」

    「要證明她的身份太過容易,來人啊,把人帶上來?!?/br>
    完顏錚一聲呼喚,門外自有侍從押著幾人進(jìn)來,來人之中卻是一男二女,那

    男人面容憔悴,身形佝僂,突然的變故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此刻的他哪里還有

    大明皇帝的威儀,被那押解的侍從一踢,便跪倒在完顏錚腳下,痛哭流涕道:

    「拜見大汗,大汗饒命啊!」

    而那另外兩女,卻正是隨著蕭燁一同被擒的太子府家眷,拓跋香蘿與蕭啟的

    母親淑妃。拓跋香蘿微微搖頭,看著這大明皇帝也如自己當(dāng)初的兄長一般,跪在

    鬼方人的腳下痛苦求饒,心中不由一陣絞痛,燕京已破,這世道真的沒有人能阻

    擋鬼方了嗎?

    「明朝皇帝,你且來看看這是誰?」

    完顏錚稍稍側(cè)身,朝著蕭燁喚道。蕭燁抬頭一望,卻正是一眼瞧見那邢架之

    上的白嫩美人兒,初時見那雪白肌膚還心頭一熱,喉間一吞,可待他瞧見那女子

    面容,蕭燁才顫抖出聲:「念、念兒,念兒??!」

    「父皇?」

    蕭念本是雙眼緊閉,被兀爾豹cao得幾近暈厥,可突然聞得蕭燁那熟悉的呼喚,

    當(dāng)即睜開雙眼,卻見得自己的父親正在眼前,旋即她突然想到自己此刻處境,想

    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裸露在父皇眼中,不由失聲痛哭:「父皇,兒臣不孝?!?/br>
    「念兒,你怎么也被擒下了?」

    二人痛哭之際,淑妃亦是傷感不已,當(dāng)即朝著蕭念問道。

    「果然是大明的公主!」

    完顏錚哈哈一笑,快步跑至蕭念身后,伸出魔手,朝著蕭念的后臀上狠狠一

    拍——「啪!」

    「啊,你,你……」

    蕭燁見狀大怒,身為人父,哪里容得這魔頭在自己眼前欺辱自己的女兒,可

    是話在嘴邊卻始終不敢傾瀉而出,如今人為刀俎,他萬萬不敢得罪了這鬼方大汗。

    「你什么?」

    完顏錚朝著他冷冷一撇,立時嚇得蕭燁縮回頭去,完顏錚心中頗為滿意,臉

    上卻擺出一副吃人的面目:「蕭燁,你大明阻我草原鐵騎南下多年,今番破你燕

    京皇都,明日便拿你人頭祭旗,你還有何遺言交代?」

    「什么、祭、祭、祭旗!」

    蕭燁登時腦中一滯,竟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完顏錚忽聞鼻尖一股腥sao味傳來,不禁朝那蕭燁下身看去,卻見得蕭燁雙腿

    直打哆嗦,那褲頭間一片濕潤,竟還有水漬滴落,完顏錚再也擺不起臉來,當(dāng)即

    放聲大笑,他實在料不到這大明的皇帝竟是被他三言兩語嚇得尿了褲子。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