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救子仙方、男后失憶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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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怎么,不認識我了?真令師弟傷心!” 調(diào)侃哀怨的口吻充滿著挑釁,趙平佑聽著耳朵冒火,沉著臉:“御林軍都是廢物嗎?” 崔隨安立刻大叫大喊:“護駕!護駕??!影子衛(wèi)、御林軍護駕?。 ?/br> 轟隆隆一陣腳踏聲,整座院落被御林軍暗衛(wèi)團團圍住,趙平佑身前更是五排精銳大內(nèi)高手。 “保護皇后?!壁w平佑淡淡一聲吩咐,崔隨安忙道:“皇后身邊人手足夠,陛下不可輕視自己的安危?!?/br> 沈子墨聽見動靜趕快運起輕功從內(nèi)院守衛(wèi)跑到趙平佑這前外院來,一來跪下:“是臣未能向陛下及時稟明!朱曇,還不快快現(xiàn)身,哪怕你與陛下是舊相識也絕不容你放肆!” 趙平佑此刻心焦如麻,鐵青著臉,看一人從天而下,飄飄如柳絮般的絕頂輕功,降落在自己面前。 一雙柳葉眼,介于丹鳳眼和桃花眼之間,眼角一顆鮮紅的朱砂痣,兼具丹鳳眼的狹長魅惑之際,更帶如柳絲般的媚意,內(nèi)眼角微微呈勾狀,外眼角上翹,細長如絲,嫵媚入骨,半邪半正。 修長的身形裹著雖然沒有一絲刺繡卻火紅火紅的華麗妖艷火浣布廣袖長袍,腰間一只銀白蟒鞭做腰帶束。梳著高椎髻,半垂瀑布青絲,雌雄莫辯。 細看,他的鼻梁較中原漢人高,眼窩也帶著淺淺的深邃影子,膚色白的與中原美人也格外不同,像是西域和漢人的混血,只是帶著混血的影子,并不十分明顯。 “當真不認識我了?師兄,我是朱曇啊!”朱曇前兩部,做出一副破傷心的戲謔模樣 “你以前可沒這么怕死,練輕功的時候,師傅讓你往萬丈懸崖下跳,你便跳,嘖嘖嘖,當真是歲月不饒人?!?/br> 趙平佑努力回憶,終于在腦海中幼年時的記憶回想出來了。 他在甄流嵐的幫助下,十一歲終于可以出宮立府,他在岳德榮老元帥的推薦下迫不及待的去拜訪隱居避世孤鶴山人,學習武功本領(lǐng)。幾乎每次出征歸來后,他都要去孤鶴山人處請安問候,繼續(xù)學習一段時間。 他仿佛記得,不知從何時起,師父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愛穿鮮妍濃麗顏色衣裳的小童,幼小不足幾歲的模樣,精靈古怪,貪玩活潑。但趙平佑并未把他放在心上,只因孤鶴子收留那小童,并非是收為高徒。 如果正正經(jīng)經(jīng)收徒,此人喚他一聲“大師兄”也是名正言順,現(xiàn)在頗有心懷不軌之嫌。 朱曇笑:“你去當皇帝娶妻生子,師父身邊缺了高徒,難免寂寥,這不,把我收為入室二弟子,算起輩分和資歷,我的確是你的師弟呀!這白蟒鞭子你定然認識,師父傳給我的。我姓朱,名曇,曇花的曇?!?/br> 他說著,竟然解下武器,雙手奉上銀蟒鞭。 趙平佑接來鞭子,細觀一番,確定朱曇了朱曇的身份,盯著朱曇揮揮手,侍衛(wèi)們退下。 “你來此有何目的?” 朱曇哼笑:“先不論我的目的,師兄,師弟我來此就是為了效忠您,給您排憂解難的呀?!?/br> 趙平佑眉梢直跳:“多謝你的好意,不必勞累了?!?/br> “師父他老人家算出你這幾年有一大劫,臨終時,特意譴了我來相助于你,怎么能叫不必勞累呢?為師兄你勞累,是小弟我分內(nèi)的事兒!” 朱曇一臉的諂媚討好的湊近,但他容貌生的美,做出這種模樣反而讓他多了許多天真邪氣的美感。 “師兄啊,其實小的時候,我就對你心向往之,怎奈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如今還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讓我傷心!我又沒喝子嗣丹變成男兒讓你娶我,你怕什么呢?” 這距離太近了,都要親上了。 趙平佑擰眉,手肘擱著朱曇:“你說的什么鬼話!起開!” 內(nèi)室里,甄流嵐緊緊抱著幼子,淚痕在憔悴瑩白清透的臉蛋上很明顯,精致無比的美眸眼眶潮濕嫣紅。 巫醫(yī)吳七在室內(nèi)舉著人頭骨敲擊,跳著請大神舞,歪歪扭扭的步伐,朝半空中噴了一口烈酒。 “呼啦……”噴濺的酒水遇火燈,當即火花四濺。 趁著火化還未完全散去,吳七拋了一把紅豆,那紅豆紅的發(fā)黑,每一顆上面都趴著一只怪蟲。 壞蟲浴火,“刺啦”化為一陣血霧,室內(nèi)的血霧繞成一圈兒,圍著巫醫(yī),嗡嗡嗡,嗡嗡嗡,似是有百萬只小蟲嗡嗡叫。 “哇哇哇哇……”小太子撕心裂肺的大哭,甄流嵐心疼的閉眼掉淚,嘴唇發(fā)抖死死抱著孩子。 “哦哦,父后在呢,父后在,珵兒不怕,不怕???” 甄流嵐聰明絕頂,他不是沒經(jīng)歷過部落巫醫(yī),早已察覺到不對勁兒,但為了孩子也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理智,死馬當活馬醫(yī),什么他都要試一試。 甄家家奴虎視眈眈的看著巫醫(yī),守在甄流嵐和太子前,不讓巫醫(yī)靠近一步。 絳檀和紫松也護著甄流嵐,兩個小侍奴不滿二十歲,跟著甄流嵐見過不少市面,但見此場景還是十分驚悚害怕。 問鬼醫(yī)占的步驟結(jié)束,甄流嵐迫不及待的問:“吳七先生,我兒如何了?” 被稱呼為吳七先生的男子,脫掉了剛剛跳大神的烏鴉羽毛袍,露出一張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白面無須的臉,表情有些許僵硬,一身黑色侗族特有的民族服飾,頭上包著裹布,頷首,恭敬道:“回后君殿下,小太子殿下的病癥很嚴重。” 甄流嵐猛地閉上眼,氣息發(fā)抖。 甄堯海怒:“陛下與后君殿下自然清楚,否則叫你來干什么?問的是醫(yī)治方法!” ‘吳七’心里冷笑,面上甚是恭敬唯唯諾諾:“我……我是侗家土司的人,怕說不好……連累了族人?!?/br> “本宮恕你無罪。” “唉,皇后,您知道,雙胎里,一定會有一個體弱,除了先天娘胎里很是不足的緣由,還有就是胎兒在母體內(nèi)爭奪給養(yǎng),更有甚者,會一個并吞一個,出生后,小太子夜里受邪病妖邪氣侵身,如有人rou做藥引子,還可救一救,但現(xiàn)在病入膏肓,實是神仙難救?!?/br> 甄流嵐捂著絞痛的胸口,喘氣急促,哽咽難言,恨不得自己去死。 一屋子的人都靜下來了。 “但也并非絕無方法。” 此句話如同炸開的響雷,甄流嵐瞬間有了精神:“快說!不管是什么神醫(yī)仙方!” 吳七諱莫如深的沉思片刻:“傳說北戎有禁地墓藏寶藏,寶藏有毒龍怪蟲看守,這墓xue里的妖獸是極陰極邪的妖獸,但它們的身體內(nèi)卻有著上千年上百年的神丹妙藥?” 甄流嵐想起了他吞服的狐貍內(nèi)丹,果然身體比從前好了許多,如果沒有吃下那顆內(nèi)丹,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清楚,怕是決計不可能受得住生產(chǎn)之苦,他卻接連生了四胎。 “什么神丹妙藥,還請先生細致說清?!?/br> 甄流嵐與吳七交談時,周蝶生與胡若谷就在外頭候著。 胡若谷看吳七十分可疑:“周老兄,您見多識廣,曾見過這等巫醫(yī)?我年少見識淺薄,他究竟是哪路的巫醫(yī)?” 周蝶生老眼昏花,這幾日沒日沒夜的照顧小太子,聞言‘啊’了一聲:“神醫(yī)謬贊,老身也從來沒見過這等巫醫(yī),倒不如去問問柳通柳大人?!?/br> “柳通大人是國師,那巫醫(yī)明著要求陛下與柳通大人都不能進內(nèi)室?!?/br> 二人嘰嘰咕咕,另一邊甄流嵐卻已經(jīng)問明了巫醫(yī)。 吳七說道那些個守墓的靈獸:“妖龍實則為鬼蛟,多為走蛟失敗的水蛟受天劫懲罰而死,死后怨念魂靈匿藏與墓地,與每一任的帝王簽訂守墓靈契,鬼蛟體內(nèi)的內(nèi)丹,又名‘扼陰丹’,能讓小太子身上病癥治好,還可讓小太子延年益壽,康健如常人,可練功習武。而那怪蟲,雖然不比鬼蛟難對付,但有它有劇毒,名‘紅涎’,以毒攻毒,能克天下至毒,淬煉進菊花里,制成獨有的香包兒,可防病魔邪氣侵體。小太子細心養(yǎng)著,還能撐三年,我這里有幾顆護心丹,還請每年發(fā)病嚴重的時候給小太子服用一顆,能保小太子三年內(nèi)性命無憂。” 甄流嵐謹慎,傳周蝶生和胡若谷進來,一查這三顆護心丹有無問題。 胡若谷一嗅便驚喜:“難得的護心丹藥!這里面雪靈芝一味就已經(jīng)是萬分難得了!” 周蝶生沒有他那般驚訝,到底是老太醫(yī),只點頭,細細聞過,還有舌尖舔了一下,嘗嘗味道。 “哈哈,諸位有所防備也是應(yīng)該的,小的就吞服?!?/br> 吳七看得出眾人對他懷疑,沒有絲毫延遲的吞吃一顆。 吳七獻藥獻方后,甄流嵐命甄堯海送他回去:“賞銀一萬兩?!?/br> 雖然不知是否有用,但甄流嵐為了兒子也要嘗試,感激之余豐厚賞賜。 給兒子服下一丸,果然小珵兒的病情立刻止緩。 安頓好孩子后,甄流嵐想起適才對趙平佑無禮莽行,還不小心的“扇了一巴掌”,心中內(nèi)疚,心說趙平佑也是關(guān)心孩子的,此刻定然在外等的十分焦急。 匆匆下榻,走出房門。 趙平佑此時剛好與朱曇僵持,一手隔開要湊近的快貼上的“便宜師弟”,一手捏小雞子似的捏著朱曇的后頸連同頭發(fā)一起拽,怒道:“你放肆!滾開!” “吱嘎——”門這時開了。 甄流嵐面色沉靜如水,瞳內(nèi)似有火燒,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平佑和一個“大美人”。 “嵐兒……”趙平佑一把推開朱曇,趕快上前:“兒子怎么樣了?你沒事兒吧?那巫醫(yī)人呢?” 一疊聲的關(guān)切詢問,手勢還呈現(xiàn)保護姿態(tài)的把自己圈抱著,令甄流嵐那顆冰冷的心略微緩過一點暖氣兒,此刻大局為重,還不是收拾這花心壞蛋的時候。 “兒子好多了,那巫醫(yī)我命人領(lǐng)他去取賞?!?/br> “我能去看看嗎?” “你是孩子的父皇,當然要去,跟我來。” 趙平佑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甄流嵐的眼色。 甄流嵐握住他的手,低聲:“佑郎,對不起,我關(guān)心則亂?!?/br> 趙平佑此時見兒子脫離危險,愛妻也不氣了,自然是心情好了,對上甄流嵐根本沒脾氣:“我也是瞻前顧后的,忘了兒子病最重要,好嵐兒,對不住。” “打痛了么?”甄流嵐輕輕摸摸趙平佑的臉,湊上去濕軟的嫩唇留下一吻。 趙平佑溫和的微笑,親他的玉指,俊臉還殘留著一個巴掌印兒,卻因美人的吻極大的緩和的火辣辣的疼:“怎會疼?你那點小力氣,再打上一百巴掌,也不過是給我撓癢癢罷了。” 其實挺疼的,甄流嵐在氣頭上。不過只要老婆生氣,打幾下都行。 “剛剛那位……” “是我的師弟,你還記得嗎?我和孤鶴山人學武功兵法,他是我?guī)煾干磉叺牡劳?,后來被師父收為弟子。?/br> 甄流嵐斂去眼底所有的晦澀,輕輕聲:“嗯,遠來的是客,今夜設(shè)宴好好款待他一番,就送他回去?!?/br> 趙平佑與甄流嵐多年夫夫,同床共枕,這一看便是甄流嵐醋了,好笑:“款待他?兒子身子這樣,你我事多繁忙,哪兒有功夫款待一個外四路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打發(fā)走算了。” 甄流嵐靠近他的懷里,趙平佑忙抱住了:“我們今夜還陪著孩兒,你睡,我守著?!?/br> 甄流嵐輕輕絮言,把巫醫(yī)告訴他的事情都說個仔細,趙平佑聽后覺得很玄,不切實際,然而鬼神妖魔之說,未必不可信。 ‘我趙平佑不就是死而復(fù)生,重活一次的人嗎?’趙平佑心頭咯噔一下。 “待我這幾日查查清,不管有用沒用,只要略有些根據(jù),我一定會踏平他們北戎禁地,找到扼陰丹治好我們的兒子!” “嗯,謝謝你,佑郎?!?/br> “謝什么,嵐兒,他可是你給我生的寶貝。” 甄流嵐眼睫一抖,難過的啞聲:“是我對不住你,頭一個孩子沒保住,嫡長子是太子,還被我生出了病弱的身子,佑郎……太子之位,還是……” 他怕是真的難當皇后大任,他好無能…… 欲言又止,趙平佑立刻按住他的唇:“嵐兒,你那般聰明,當真不知道我為何非要珵兒做太子嗎?” 甄流嵐腦子里白光一閃,支起身子:“佑郎,你……” “太子之位定然是從你我的孩子們中出現(xiàn),可我登基不足七年,根基不穩(wěn),你我非議諸多,若是換成其他身子健壯的孩兒,反而是害了他們,有珵兒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會安分許多,畢竟太子是個‘病秧子’?!?/br> 病秧子,未來好作群臣大族的‘傀儡’啊,而且,也不會被暗害,病秧子太子有什么好害的。 甄流嵐露出溫笑,撲入他的懷里:“你竟然為孩兒們想了這般多,好佑郎~我的佑郎~” 趙平佑心里疲憊后的愜意知足,摟著老婆,親他的芳香的發(fā)頂,眼底暗涌潮起:“我殫精竭慮,日思夜想,只要你和孩子們好,做這位子,真是累心累身,等孩兒們年滿十四,我就把位置傳給他們,我們隱居舒坦的過日子?!?/br> 甄流嵐甜甜一笑,在他心口處蹭著頻頻點頭。 ‘那才是真好呀……’ 太子的身體病情穩(wěn)定后,趙平佑把取北戎寶藏的行程安排好,不用沈子墨和劉茂貴等大將,他需要把這些人安插在重要的邊地統(tǒng)領(lǐng)軍權(quán),趙簡作為皇叔,代他管朝中政務(wù),取寶藏的事情,就由他這個父皇來做。 甄流嵐的身體不能勞碌奔波,而北戎王那狗孫子對他的嵐兒還別有企圖,更不能讓甄流嵐跟隨同去,甄流嵐照料孩子們。 趙平佑算盤打的妙,準備暗中帶暗衛(wèi)前往,與邊地的節(jié)度使盛少冒匯合,謊對甄流嵐稱做是去巡查。 然而甄流嵐的消息極通,趙平佑想什么,他一猜就知道。 夫夫二人又少不了爭執(zhí)。 “把孩子交給阮王妃照顧,我?guī)е瀮号c你同去!”甄流嵐很堅持。 趙平佑也鮮少的對甄流嵐不假辭色:“不行!嵐兒,此行兇險,人少反而好,我對那里十分熟悉,你卻不是,萬一你和孩子陷入險境,我怎么辦?況且北戎與我們雖然已經(jīng)俯首稱臣,議和完畢,但他們居心叵測,你不能和我去!” 甄流嵐眼眶濕透了,啞聲喊:“趙平佑??!怎見得我和珵兒就會拖累你?找到后,直接給珵兒服下豈不好?若有個萬一,你我是為了珵兒,珵兒是我的兒子,他如果茍活,也不配做你我的兒子,他是你我的長子!是大炎朝的太子,我是皇后!趙平佑,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們一家人怎么能不在一起!??!” 了解男妻心思的趙平佑聽了心都發(fā)抖。 甄流嵐的意思是,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他的嵐兒怎么就……就這般癡心呢? “你我死了,珵兒死了不打緊,女兒和老三老四呢?你是父后!是我的皇后!你怎么能兒女情長?”趙平佑沉聲質(zhì)問。 甄流嵐氣的渾身發(fā)抖,大哭道:“我不做皇后了!你當我甄流嵐當真稀罕做什么皇后?!我是你的妻子!趙平佑,我想做的只是你的妻子呀!!” 哭的哽塞難言,聞得此言,趙平佑也掉淚了,不知為何,曾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悔恨補償,情深后怕,近鄉(xiāng)情怯……種種難言的心緒郁結(jié),全沒了,只是邊哭邊笑,過去想拉愛妻的手:“好嵐兒,你信我……信我好嗎?你是我的妻子,夫為妻綱,你怎么能不聽我的話?” 甄流嵐搖搖欲墜,慘然一笑:“你是逼我……我今天總算明白你的心思了……” 趙平佑心臟咯噔一下子,忙去扶他:“你不要胡思亂想!” 甄流嵐推開他,眼淚順著下巴尖兒滾落:“你只是把我……把我當做皇后……不過是皇后……從來都不是愛人……從來都不是妻子……” 趙平佑目呲欲裂:“你怎么能這樣說?!” “我真的好累……平佑……”甄流嵐笑著掉淚“惴惴不安,輾轉(zhuǎn)難眠……到底還是我錯了……” 強撐著走到桌旁,想坐下來冷靜冷靜,然而剛走一步,身子軟倒在地,人事不省。 暈倒的時候,后腦勺“咚”地一下子撞在了桌柱。 “嵐兒!??!”趙平佑心驚痛苦的大吼,撲過去。 趙平佑恨不得抽死自己,嵐兒想跟著去就去啊,何苦鬧成這樣。 不過就是上輩子沈子墨死在鬼蛟龍的利爪之下,他也受了重傷嗎?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或許會安然無恙,他怎么就這般瞻前顧后,怕這怕那的呢???! 他錯了,是他錯了??! “嵐兒,我錯了我錯了我們一起去!!快快太醫(yī)!周蝶生??!胡神醫(yī)!!” 趙平佑手掌托著甄流嵐的后腦勺,手上黏濕,腥甜的氣味涌入鼻尖,趙平佑心痛萬分,他的嵐兒流血了!??! 甄流嵐這次一昏迷,可了不得,足足一天一夜也沒醒。 “皇后殿下其他的無大礙,只是后腦勺受了重擊,腦內(nèi)怕是會有血塊兒?!敝艿樕?。 胡若谷倒是一派輕松,安撫臉色冷峻慘白,自責不已的帝王:“陛下,皇后殿下吉人天相,沒事兒的,我看賣相身子未受損,后腦有血塊也未可知,目前看只是淺淺的皮外傷?!?/br> 趙平佑撥開甄流嵐的頭發(fā),看那一塊撞出來的青紫滲出了淤血,心疼吸涼氣:“快給皇后看看?!?/br> 胡若谷道:“醒來若是皇后殿下暈眩,記憶力減退,那證明腦內(nèi)會有血塊,若是只是后腦疼痛,那就無礙,并沒有生成血塊?!?/br> 第二天清晨,甄老國公爺風塵仆仆的從江南趕回來,還帶著孫兒最喜愛的稀有的首飾布料,卻看見甄流嵐這副情形,當即哭了,對趙平佑也是沒個好臉色,不怎么說話。 直到看見趙平佑胡子拉茬,衣不解帶的照顧,這才給了點好話安撫。 次日的夜里,甄流嵐才悠悠轉(zhuǎn)醒。 狐鳳眸清澄流彩,炫目精亮,竟然帶上了一抹稚氣。 “祖父??!”開心的叫了一聲守在榻邊的甄老國公。 甄老國公高興的熱淚盈眶:“孩子,我的好孩兒你可算是醒了!讓祖父和你夫君擔心死了!快太醫(yī)!陛下召太醫(yī)過來!” 甄流嵐莞爾,眸子靈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撐著起身:“嵐兒本來身體就一直這般病懨懨的,祖父也不是不知道,怎還大驚小怪的呢?哎?” 趙平佑內(nèi)疚的上前,扶他:“慢一些,我錯了,好嵐兒,你不要動氣,后腦有傷。” 甄流嵐感激一笑,也有些狐疑:“有勞這位兄臺,你剛剛說的什么呀?我怎么不懂,祖父,這是你的新手下嗎?還是哪路的親戚?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 “嘖,都不重要,等我好了我還要去放大風箏!” 天真稚氣的口吻,仿佛根本不是二十歲的男子。 甄老國公呼吸一頓,看向已經(jīng)慘無人色的小皇帝,試探性的問孫兒:“乖孫兒,你可知我們現(xiàn)在何處?” “何處?江南的甄府啊?怎么了?我不會扎蝴蝶,紫松他們扎的好看,我還想放風箏呢,祖父你怎么了?嘶我的頭好暈……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