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tài)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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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dāng)齊子佩放好洗漱工具出來后,就看到了遲淼猛吸牛奶的場景。 旁邊還有一個牛奶罐的尸體,很明顯他手里的已經(jīng)是第二罐了。 鈣片也被拆封了。 她看小狗有再拿一罐的趨勢,也不看笑話了,頗為無語地制止了他。 “……別喝了,一會兒要吃晚飯,你想吃什么,食堂可以嗎?” 遲淼把第二個牛奶罐罐的尸體放下,卑微祈求道:“能不吃食堂嗎?” “可以,能點外賣,你別吃太辣太咸的就行?!?/br> 她還省事。 吃完飯,齊子佩收起小桌板,就看見遲淼屁股上有釘子似的亂扭。 扭動幅度不大,畢竟身上有傷。 “怎么了?” 遲淼支支吾吾:“想……想上廁所?!?/br> 雖說人有三急,但是…… 老天爺,這也太尷尬了吧。 然而他不知道,更尷尬的還在后面。 齊子佩面無表情從床尾拽出來一個尿壺。 “……” 小狗滿臉的抗拒,他寧愿憋死。 齊子佩想笑,她也真的笑了,嘴角挑起了一個很淡很淡的弧度,但還是被遲淼捕捉到了。 完蛋,要升天,小護工終于有表情了。 齊子佩放下尿壺,嫌棄地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少爺,你把我拉過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上廁所要洗澡嗎?” 臥槽,他還真沒想過。 小護工的手指真好看,又白又直。 不是。 “那怎么辦嗎?” 遲淼飯前被激得連喝了兩罐奶,吃飯時還喝了粥,他現(xiàn)在真的很急。 等飯的時候,輪椅已經(jīng)被送過來了。齊子佩抱臂想了會兒,轉(zhuǎn)身從角落把輪椅拽了過來。 怎么把遲淼搞上去也是個問題。 不過還好,幸虧齊子佩力氣大,她直接把遲淼一個公主抱放到了輪椅上。 遲淼:發(fā)生了什么!??? 把傻了眼的遲淼推進(jìn)浴室,齊子佩又從后面卡住胳膊讓他站了起來,面對馬桶。 拎小雞仔一樣。 “能站穩(wěn)嗎?” 他左腿也有傷,但還能忍,勉強能單腳站著。 “……能?!?/br> 不能也得能。 小霸王屈辱地閉上了眼睛,原來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齊子佩看他確實挺穩(wěn)的,便抽回了自己撐著的胳膊。 “我出去了,好了叫我?!?/br> 她沒等遲淼回答,兀自走了出去,順帶還關(guān)上了門。 小孩兒羞得脖子都紅了,早知道有現(xiàn)在,當(dāng)初何必要坑她呢。 聽到馬桶的沖水聲,齊子佩又等了會兒,這才敲敲門進(jìn)來了。 果然,遲淼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輪椅上,一點也沒有叫她的打算。 齊子佩幫遲淼取下毛巾浸濕了遞給他。 “正好一起洗漱了吧,招呼完你我就回去了,時候不早了?!?/br> 可憐遲淼什么時候干過毛巾擦臉的娘炮行為,真男人都是手捧涼水往臉上拍,然后等水珠自然風(fēng)干的,毛巾是什么東西。 算了,反正只有他的小護工知道了。 擦就擦吧。 輪到刷牙時,她倆打算讓遲淼自己站著刷,洗手臺就那么高,不站著不行。 第二次被卡著胳膊抬起來時,遲淼已經(jīng)認(rèn)命了,甚至還用左手借了一把力。 他應(yīng)該是體會到了早前小護工被坑認(rèn)命的心態(tài)了。 刷完牙,遲淼抬頭望著淋浴噴頭,做夢道:“我想洗澡?!?/br> 剛打完架,還在土里滾了一遭,他都覺得自己要臭死了。 沒潔癖是沒潔癖,可看見淋浴噴頭就再也忍不了身上臟兮兮的了。 齊子佩,“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你需要嗎?忍忍吧,一會兒我給你簡單擦擦。” 又要推遲下班時間了,唉。 她正準(zhǔn)備推著遲淼往外走,遲淼卻突然開口。 “先等等?!?/br> 沒等齊子佩納悶,遲淼直接單手發(fā)力單腳站了起來,打開水龍頭就彎腰把腦袋伸進(jìn)了水流里。 竟是一點也等不及了。 “哎,是涼水。” 怪不得遲淼要突然鉆水里,但凡提前讓齊子佩知道,她肯定不同意。 “沒事。” 齊子佩想起來自己夏天也會躲懶用冷水洗頭,干脆就放過他了,一會兒及時吹干就行。 年輕嘛。 “撐不住了告訴我?!?/br> ……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單腳跳過去。” 遲淼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fā),躍躍欲試。 齊子佩想到自己總有不在的時候,便默許了。 她眼瞧著遲淼往門口跳了兩下,就要往地上倒。 忙上前扶住。 “我身上好疼嗚嗚嗚?!?/br> 遲淼身上淤青紅腫的地方不少,這樣一顛哪哪都疼。 還是老老實實坐輪椅吧。 把吹干頭發(fā)的遲淼送上了床,齊子佩回到浴室打了一盆溫水,又拆了一條新的毛巾,這才端著盆往外走。 為了緩解遲淼的緊張,她打算先從胳膊給遲淼擦起。 她抬起遲淼的右臂,順手捏了捏他沒傷到的骨頭。 “你看,小胳膊小腿的,聲音倒是變了。雖然你是一個人,但總有同學(xué)做參考吧,身體沒發(fā)育起來都不著急?” 她一點一點細(xì)致地幫遲淼擦著,身上確實挺臟,擦一小片就要過水。 把頭發(fā)洗香香的遲淼格外好說話,被說小胳膊小腿也不鬧脾氣,只是簡單解釋了一句:“其他的都有變,我真的以為身高只是晚點而已。” 齊子佩轉(zhuǎn)身去給毛巾過水,“小屁孩兒一個,乖點多討人喜歡?!?/br> 她沒看見遲淼翻的大白眼。 他才不要討人喜歡。 擦完兩條胳膊,齊子佩不得不去換了一盆水。 她是有一點點潔癖。 齊子佩挨個解開遲淼的病服扣子,才發(fā)現(xiàn)小狗不僅缺鈣,而且很瘦,都能看見他兩排肋骨了。 不好好吃飯。 “先擦背吧。” 給小狗崽翻身把背部擦完,陣地又轉(zhuǎn)移到了前胸。 如果兩人都睜著眼,視線必然會撞上。所以遲淼干脆閉上了眼睛,誰來把他打暈吧。 齊子佩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好心提議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再找一個人來照顧你,今天的事我也懶得和你計較?!?/br> 她的語氣淡淡的,似乎真的不計較了。 遲淼卻不干,他梗著脖子,短暫地睜了一下眼睛,正和齊子佩的眼神對上。 他趕緊把眼睛閉上。 “不……就要你?!?/br> “嗯?” “已經(jīng)在你面前出丑了,我還要再找一個人丟一次臉嗎?” “有道理?!?/br> 齊子佩看到遲淼紅透了的耳朵,又有了笑意,這次遲淼沒有捕捉到。 兩人暫時沒話聊了,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也許是閉上眼睛的緣故,他能感覺到小護工呼出的熱氣灑在了他的皮膚上,離得太近了,有點上頭。 完全不同于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游走,小護工略顯冰涼的手指碰到他燥熱的前胸時格外明顯。雖然他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但就是這種無意的觸碰才更撩撥人。 更何況齊子佩可是妥妥的小美人一個,完全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只是不長個子,該分泌的荷爾蒙可一點也沒少。 cao,硬了。 完球,小護工不會覺得他是一個變態(tài),失手把他拍死吧? 還好,他下身好好的穿著病服褲,甚至還蓋著小被子,他還能再頂一會兒。 快軟下來啊,你倒是冷靜下來啊,這么精神干什么,軟下來! 果然,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饒是遲淼再不樂意,他還是要脫下褲子讓齊子佩擦拭。 現(xiàn)在喊停也太奇怪了。 “那個,”遲淼拽著自己的褲子,掙扎道:“要不,把褲管往上捋捋,擦擦小腿算了?!?/br> 齊子佩想到了他尷尬的點,轉(zhuǎn)身給毛巾過水,善解人意的沒有戳破。 “看你安排?!?/br> “我自己來?!?/br> 聲音小到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他把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揪著褲腿往上拽,大約露出來膝蓋上一點點大腿就停下了。 被子安安穩(wěn)穩(wěn)蓋著自己的小兄弟。 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丟人玩意兒現(xiàn)在還硬著。 “查房?!?/br>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臥槽,那個神經(jīng)病護士,開門走路都沒聲音嗎,走到他身邊才出聲。 也是齊子佩在涮毛巾,水聲遮住了身后的動靜。 他心思又都放在了遮蓋小兄弟上,別人到跟前都不知道。 靠,軟了。 這死變態(tài)怎么還在,她不輪班的嗎? 他不知道有調(diào)班這個東西,這位護士竟能變態(tài)至此,白瞎他白天叫的護士jiejie了。 有齊子佩在,護士倒是沒和下午一樣說不入流的混賬話。 但她手腳不干凈,量個體溫都能摸遲淼一把。 同樣的動作一點也沒勾起他的旖旎心思,他收起和齊子佩待在一起時的放松,惡狠狠地低吼了一聲。 “滾!” 變聲期的男孩發(fā)起狠來,像是一頭被侵犯領(lǐng)地的小狼,吼叫著威懾沒有眼色的入侵者。 齊子佩默不作聲,繼續(xù)未完成的工作,給少年擦起了腿。 那護士似乎一點也不怕,還能沖遲淼笑。 “怎么不叫我jiejie了,你讓jiejie親一下,jiejie就走?!?/br> 小狼要炸毛了。 他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下午我錄音了,房間里也有監(jiān)控,你適可而止一點,別讓我去投訴你?!?/br> “你能狠心看jiejie被開除嗎?不過開除也行,你讓jiejie親一下,jiejie什么都干?!?/br> 唉?還說不通了? “這位護士小姐,下午叫你幾聲jiejie算我眼瞎,現(xiàn)在可不是辭不辭職的問題了,你的行為算是性sao擾,要進(jìn)局子的,以后什么工作都沒人要你?!?/br> 遲淼半真半假嚇唬人,成功地在護士眼里看到了退縮。 “你走吧,我說了我不想惹麻煩?!?/br> 這時候不能激她。 護士得了個臺階,強行用鼻子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走了。 這么猖狂,竟是連工作都不搞了,難不成上面有人? 齊子佩剛好完成任務(wù),她把耳邊掉下來的碎發(fā)搭到耳朵上,卻沒有結(jié)束收攤的跡象。 兩人對視,齊子佩淡聲評價剛才的鬧劇。 “亂勾搭人?!?/br> 遲淼委屈:“我哪有?!?/br> 他只是習(xí)慣性口花花叫了兩聲jiejie,誰知道叫到一個變態(tài)身上去了。 “我以后再也不叫人jiejie了。” 給孩子搞出陰影了。 “剛才她碰你哪兒了?” “這兒,”他指了指右肩哪里,“還有右手背。” 遲淼不設(shè)防,雖然不知道小護工問這個干什么。 齊子佩還是那么的冷淡,她又把毛巾洗了洗,在遲淼指出來的地方擦了好久。 遲淼被搓疼了,不自在地往旁邊躲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不太膈應(yīng)她碰我?!?/br> 齊子佩看給他的皮膚都被擦紅了,這才放過了他,轉(zhuǎn)身去給毛巾過水。 她又當(dāng)沒聽見遲淼的話,狀似不經(jīng)意地發(fā)問。 “下午她碰你了嗎?” “啊……沒,沒有?!?/br> 其實碰了的,但自覺告訴遲淼,他要是再指出來一個地方,小護工還要給他擦。 小護工生怕他受委屈被變態(tài)膈應(yīng)到,還處處替他著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