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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驚情yin夢(驚情銀夢)在線閱讀 - 【驚情yin夢】(44)

【驚情yin夢】(44)

    【驚情yin夢】第四十四章-yin賊

    作者:lucyw

    29/7/20

    字數(shù):12092

    人的一生,會做很多讓你想不到的事。

    但就算是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甚至是生死的考驗,我也實在沒有想到的是,

    我竟然會被人安排去當一個yin賊。

    此時我只身一人呆在酒店的房間,而要做的,竟然是等一個女人進來之后,

    然后把她給強jian了。

    這就是劉忻媛告訴我,如果我想要知道關(guān)于劉憲原跟劉憲中兩兄弟的往

    事的話,我必須要去做的一個事情。

    在劉家只有一個人,能夠告訴我關(guān)于這兩兄弟的諸多往事,而這一個人,竟

    然是劉憲原的三個妻子中間,最為低調(diào)的阮凝秋。

    一個曾經(jīng)在我的記憶里,見到劉憲原尸體幾乎要被嚇得暈厥過去的柔弱女人。

    通常上,一個低調(diào)的人往往大家會覺得她不是一個知道很多機密的人。

    但事實上,很多時候,那些秘密卻喜歡往這樣的人身邊湊,因為任何消息到

    了這些人那里,就再不會繼續(xù)傳播下去。

    在劉家,阮凝秋一直是一個機密的收藏者,一個連劉忻媛都自愧不如的收藏

    者。

    然而,要讓這樣的一個向來只聽不說的人開口,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即使

    她是作為劉家管理者之一的劉忻媛。

    這也是為什么,女人才會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今天晚上,她會邀約阮凝秋

    來望州賓館晚宴。

    而席間,她自然會以敘舊的方式將阮凝秋灌醉。

    對于一個時刻注意自己體面的女人,當然不會愿意就這樣醉醺醺的回家出現(xiàn)

    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面對劉忻媛說要她找個房間休息下的提議,她自然也不會拒

    絕。

    而在那里,等待著女人的當然就是我。

    我苦笑著看著鏡子中穿著浴袍的自己,被打扮得油頭粉面的我就像是一個在

    酒館里面等著被那些富太太們挑選的男妓一樣。

    這一次的等待,比起我以往任何一次等待都要焦慮。

    從日頭西斜,慢慢到夜風微起,我只能想現(xiàn)在這樣坐著,卻并不像是悸動的

    青年等待性愛的到來一樣。

    我這樣的等待,只是為了用一種罪惡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此時此刻,我似乎開始理解那些靠著色相來換取情報的特務們的內(nèi)心。

    而不知不覺間,我腦中想道的竟然是玉蓉。

    作為軍統(tǒng)的高級特務,想必她已經(jīng)知道如何利用好自己的身體這份本錢。

    不過跟我的情況不同的人,女人在性愛方面畢竟處于被動的一方,出賣rou體

    這件事情,往往因為其不光彩,而無法在內(nèi)心被自己接受。

    因此,一個女人躺在男人身下被動的供人yin樂反而容易,但要壯著膽子去強

    jian一個女人,似乎來得要更加的困難。

    我拉開了身上的衣兜,從中間取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比起劉忻媛,陳鳳擁有的性愛經(jīng)驗,因此她還特地給我準備了一瓶西洋

    產(chǎn)的精油。

    我本不需要靠這樣的東西才能展現(xiàn)男性的男女,但我不得不說,此時在我心

    神不寧的情況下,這東西還真的能幫我的忙。

    床頭那座精致的掛鐘,此時已經(jīng)接近晚上八點過了。

    我撩起了浴袍,慢慢的擰開了陳鳳給我的那瓶精油,將那種帶著中藥氣味的

    玩意涂抹在了自己的胯下,而就在相同的時候,門口的衣帽間終于傳來了開門的

    聲音。

    劉忻媛熟悉的說話聲傳來的同時,一個柔弱的女聲,也在門外響起。

    我急忙將瓶子放回了衣兜,然后躲進了與臥室相連的浴室。

    按照之前的約定,當女人將醉醺醺的阮凝秋送到床上躺下后,就會借口叫人

    送熱水離開,而這時,就是我登場的時間。

    我獨自呆在廁所里,緊張得似乎只有靠扶著房門才能維持著自己的站立。

    即使跟以前初次跟女人發(fā)生rou體關(guān)系相比,我都沒有這么忐忑過。

    很快,門外傳來了關(guān)門的聲音,甚至劉忻媛在離開之前,還故意往我這邊遞

    了個眼色。

    而此時,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看著將浴袍撐起了帳篷的那根帶著避孕套的下

    體,我只能一次次的發(fā)出癡癡的苦笑。

    女人知道,我此時正在通過門縫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一切。

    在我跟外面,雖然只有一道隨時可以打開的房門,然而這一到房門,卻是一

    道禁錮著我內(nèi)心的枷鎖。

    一旦拉開這道房門,我就會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作為女人,她不可能希望看到自己的男人去強jian另外一個女人,但是這就是

    世道,這個cao蛋的世道。

    女人重重的關(guān)上了房門,在傳遞給了我我可以動手的信號同時,就像是在宣

    泄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一樣。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必須要在自己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之前做完所有的事情。

    此時的阮凝秋,就像是一個熟睡中的嬰兒一樣躺在床上,甚至為了讓我更加

    方便,女人那件墨綠色旗袍都已經(jīng)被劉忻媛解開了一大半。

    然而此時,我卻無心欣賞女人的容顏,我麻木的拉開了女人身上的旗袍,然

    后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一掀在地,用腦中構(gòu)思了無數(shù)次的方式趴在了女人的身體上。

    從這一個瞬間開始,我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在山城被很多人視為正義法則的

    締造者的人了,復仇,是唯一支持我現(xiàn)在丑惡行為的理由。

    將我拉回現(xiàn)實的,是身下女人劇烈的掙扎跟尖叫。

    當我低頭著次跟阮凝秋四目相對的時候,女人眼神中的驚訝甚至比她的

    恐懼還要強烈。

    恐怕此時就算是一個厲鬼趴在她的身上,都不會讓她如此的慌張。

    一個明明應該死了很久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縱然她是一個擁有即使在豪門大婦中都少有的理性頭腦,阮凝秋都已經(jīng)失去

    了思考能力。

    我?guī)缀跏怯昧巳淼牧?,才控制住了阮凝秋的身體避免她的掙扎。

    我一只手握著她雙手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只能用力捂住女人想要尖叫的嘴唇。

    此時在我心中,同樣在掙扎的我,其實根本沒有心思跟女人做什么前戲,我

    就像是要走一個流程一樣,用身子的身體在女人的身上不斷的摩擦著。

    女人的身體,因為酒精跟情緒的雙重作用而顯得guntang,但我的身體,卻是十

    分的冰涼。

    在跟阮凝秋的不斷角力中,即使因為身體的運動而在我身上滲出了汗水,但

    那也是因為緊張而造成的。

    我甚至都來不及給阮凝秋的下身的潤滑,就用雙腿分開了女人的下身,

    粗魯?shù)膶⑽夷窃谒幬锏淖饔孟乱呀?jīng)腫得發(fā)脹的下體刺入了女人的身體。

    從阮凝秋的下身,此時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感受。

    女人不斷躲閃我的下體,此時雖然緊閉,卻有著一種濕冷濕冷的感覺。

    我很好奇的是我竟然并沒花費太大的功夫,就將我的下體送入了女人的身體

    ,雖然此時從女人秘洞的力道能感知到,她正在花著最后的力氣想要將我的下體

    從自己身體內(nèi)推出去。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在絕對懸殊的力量對比面前,女人的掙扎已經(jīng)越來

    越弱。

    在女人的雙手力道稍為減弱的同時,我順手從旁邊的靠枕下拿過了一條毛巾

    ,想要塞住女人口頭的呼救聲。

    然而此時,當我低下頭時,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我并沒有想到的畫面。

    此時在阮凝秋的臉上,有著一種十分復雜的表情,她通紅的臉頰跟濕潤的眼

    睛里,我看到了一種似乎是怨怒,卻又帶著別的情緒的樣子。

    是對我這樣的行為的鄙夷?還是對于我可憐的處境的嘲諷,我分不清。

    我只是知道,在女人的這種眼神下,我似乎很淼小,淼小的即使是我趴在她

    的身上,也并沒有在這一場rou體的絞殺中占得實際的上風。

    突然間的無名火,一下子將我整個人點燃。

    與其說是對于仇人的怨恨,倒不如說是我對自己處境的不甘。

    我沒有再去捂著阮凝秋的嘴,也沒有用毛巾去讓她閉嘴。

    我突然就像是一頭惡魔一樣,渴望她發(fā)出那種無助的哀嚎,而此時我做的,

    只有雙手在她身上不斷的游走,以及下身不斷的抽插。

    女人的身體,雖然沒有給我當時林茵夢給我的那樣的完美。

    產(chǎn)后多年的女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肌膚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松弛。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當我鐵了心想要去強jian身下這個女人的時候,她身上那

    種徐娘半老狀態(tài)下的肌膚,還是讓我體內(nèi)的欲望被迅速的點燃,這是雄性物種的

    本能。

    雖然無心去體會女人的身體,但我缺用著一種最直接,或者說是最粗魯?shù)姆?/br>
    式侵犯著女人的身體。

    為了控制女人的反抗力到,我將雙腿直接壓在女人的腿上。

    這種情況下我?guī)缀跏钦麄€人都完全壓住了女人。

    失去了穩(wěn)定承力點的我,每一次抽插都閑得十分費勁。

    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會將身下女人的肌rou摩擦得崩壞一樣。

    然而,身下的女人,卻沒病有發(fā)出我想要的那種哀嚎。

    「咔嚓,」

    我的面前,一樣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

    這個東西,是一部照相機,而照相機的主人,正是算準時間回來的劉忻媛。

    按照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當我在強jian阮凝秋的同時,劉忻媛就會帶著照相

    機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將這一幕拍下。

    就像是當初劉憲中要挾鐘琪那樣,用這種最為人不齒,卻又是對阮凝秋最致

    命的方式來協(xié)迫阮凝秋。

    然而,當劉忻媛推開了房門,本以為里面還在掙扎成一團的時候,女人卻看

    到了一幅讓她意想不到的畫面。

    已經(jīng)雙目通紅面帶憤怒的我,正趴在阮凝秋的身上不斷扭動自己的下身,而

    阮凝秋此時竟然沒有抵抗,雙目緊閉的女人雖然眼角帶著淚痕,眉頭緊簇著皺紋。

    但是女人,并沒有在掙扎,甚至連她本應該在我身上不斷推搡的雙手,此時

    竟然是搭在我的嵴背上。

    隨著我的每一次扭動,劉忻媛只能看到一頭憤怒的野獸,還有一個已經(jīng)放棄

    了抵抗的女人。

    相機跌落的聲音,最終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也將阮凝秋拉回了現(xiàn)實。

    當她看著眼前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切。

    一旦冷靜下來,女人的頭腦就開始清晰起來。

    在劉家,雖然她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但是她卻是一個掌握了諸多機密,卻又

    是一個有著十分強的判斷能力的女人。

    對于早就知道劉忻媛跟我的關(guān)系她來說,因此當我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

    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是我們的圈套的。

    房間悄無聲息,只有三個人粗重的呼吸。

    昏黃的燈光下,三個心懷不同想法的人,此時正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他們在等待著其中的一方,打破現(xiàn)在的沉靜。

    然而此時,房間里的三個人都選擇了沉默,或者說是選擇了放棄。

    我放棄了強jian阮凝秋,劉忻媛放棄了留下用來要挾阮凝秋的證據(jù),而阮凝秋

    ,竟然也放棄了自己本應該有的驚慌失措。

    「說吧,你們要什么?!?/br>
    阮凝秋的這句話,冷靜的讓人完全無法感知她此時的內(nèi)心活動。

    她不光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甚至都沒又像很多女人那樣用床單裹著自己

    的身體。

    女人只是用一條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默默的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我不知道說什么,也無心再去欣賞女人赤裸的身體。

    然而我知道,此時劉忻媛的內(nèi)心定然被我此時還要復雜,于是我?guī)缀豕钠鹩?/br>
    力一般,說出來了我的目的。

    「我想要知道,關(guān)于劉憲原跟劉憲中的真實關(guān)系?!?/br>
    面對我的問題,阮凝秋其實早已經(jīng)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但還是沉默了很久

    ,才緩緩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家過世的老爺跟劉憲中之間,其實沒有任

    何的嫌隙。他們不光是有著親兄弟之間的親情,而且,還同樣背負著只有革命者

    之間才能有的友情,你們會相信么?」

    我將信將疑的搖了搖頭,女人的話語,聽上去更像是一種試探。

    劉憲原當年利用鐘琪的姨媽嫁禍劉憲中的秘密雖然沒有最終被證實,但是通

    過這種種跡象,已經(jīng)沒有任何去懷疑的這其中的可能性。

    然而看到我的反應了之后,阮凝秋卻沒有理會我,而是看著劉忻媛問道:「

    你還記得,當年劉老太爺讓你接手家族里的槍械廠生意的時候,給你說的話么?」

    聽了女人的問題,劉忻媛有些驚訝,瞪著雙眼看著阮凝秋。

    女人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劉太爺給你說的,你是否還記得,如果家族出

    現(xiàn)了重大的動亂,你要無條件保護好你的二哥,這一點,你不會忘了吧?!?/br>
    「當然沒有,」

    劉忻媛似乎明白女人的意思,急忙回到到:「就算是最近,我對二哥的行為

    再不解,但我絕對沒有讓任何人,」

    女人看了看我,接著說道:「包括他,作出傷害二哥的事情也不可以。」

    「既然如此,你難道不好奇,為什么你父親會有這樣的要求,難道說僅僅是

    因為他是一個失意之人?」

    顯然,阮凝秋這樣做的目的,并不是想聽我們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

    她似乎有很多東西想要告訴我們一樣,用這種方式,將我們的思緒帶入到她

    的回憶節(jié)奏。

    所以阮凝秋夜也沒有等我們的答桉,而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其實,自從

    劉家你們這代的長兄死后,關(guān)于劉家的繼承權(quán),就一直是劉老太爺?shù)囊粔K心病。

    一開始,他本來是想將家族大業(yè)傳給純良且睿智的老二,然而,當時發(fā)生的一系

    列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或者說是不得不改變主意?!?/br>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就在你八歲那年,其實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劉家,發(fā)生了一次內(nèi)亂。而這一

    次內(nèi)亂的苗頭,自然就是從你們現(xiàn)在應該是在苦苦調(diào)查的和衷社開始的?!?/br>
    女人的話,讓我跟劉忻媛一臉震驚,她能知道我們在調(diào)查和衷社,就已經(jīng)是

    十分讓人起疑的事情,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說劉家跟和衷社也有瓜葛。

    「如果劉家跟和衷社沒有關(guān)系,那你們劉家世代相傳的那一件金玉翠蟾是從

    哪里來的?」

    女人之用了一句話,就道破了我們心中疑惑的關(guān)鍵疑惑所在。

    關(guān)于這件煙云十一式的來源,一向連劉忻媛自己都不知道。

    我曾經(jīng)以為這是劉家曾經(jīng)作為荒山教堂一站中的援助者得到的獎勵,后來隨

    著我們的調(diào)查,我們才知道這煙云十一式是和衷社核心管理層的身份信物。

    雖然知道了劉家曾經(jīng)因為軍火生意跟和衷社有過交集,但顯然如果只是這個

    原因的話,也還不足以和衷社以如此重要的信物相托付。

    「如果你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那自然不會知道,那一次內(nèi)亂,是從和

    衷社在劉家安排的一個臥底開始。而這個臥底,就是鐘琪的姨媽鐘茹?!?/br>
    這一次,阮凝秋看了一眼我們的反應,似乎是等我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后

    她才說道:「你們以為,劉家只是跟和衷社有生意上的往來嗎?你們錯了,其實

    劉家,曾經(jīng)也是和衷社的一脈。只是跟其他的那些因為嘩變等原因退出和衷社有

    所區(qū)別的是,劉家很早就因為政見不和而自立門戶。只是這么多年,劉家雖然傾

    心商場,但一直到以老太爺為首上一代人,劉家的人都對和衷社心存眷戀的。如

    果小妹你還記得的話,你的爺爺在生前逢周一十五都喜歡穿白袍的吧?!?/br>
    劉忻媛有點如夢初醒一般的點了點頭,而看到她的反應,我也能想到,劉家

    以前應該是和衷社白衣黨一支。

    只是時過境遷這么久,她竟然把這個細節(jié)給忘了。

    或者說,是她不愿因相信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我曾經(jīng)聽你三哥給我說,劉家退出和衷社的時候,在社里的地位并不高。

    但后來劉家經(jīng)過幾代人的經(jīng)營,在山城慢慢成為了集團之后,和衷社就自然

    會有人拉攏劉家的勢力。你們忙碌這么久,那和衷社兩派分化的事情你們自然應

    該也知道了,而鐘琪的姨媽,就是黑手團派來監(jiān)視劉家的探子。其實從一開始,

    劉老太爺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當時劉家已無爭雄之心,老太爺將鐘茹留在身邊

    ,其實也是為了通過鐘茹將劉家的歸隱之心傳遞給和衷社。」

    「這一切,本來實在劉老太爺?shù)耐耆瓶刂械?,然而后來,我說了,是一

    件事情讓當時家族陷入了巨大的危機?!?/br>
    阮凝秋看了劉忻媛一眼說道:「有的時候,傳說未必都是假的。當時二哥跟

    鐘茹之間產(chǎn)生感情的事情,是真的發(fā)生過的。然而當時二哥雖然跟鐘茹有情,卻

    存于禮,一直以家里的形象為先。但對鐘茹來說,她就不像你二哥,事事先想著

    劉家了。當時為了逼迫二哥跟她私奔,她竟然威脅二哥說要將劉家的幾條關(guān)鍵的

    生意線告訴和衷社。」

    女人嘆了口氣,用一種無比惋惜的語氣說道:「在當時,鐘茹已經(jīng)被這一段

    感情折磨瘋了,所以才有這樣的行為。然而其實在當時,二哥心里的痛苦,遠比

    起鐘茹還要強烈。那種左右彷徨的感覺,也許你是永遠體會不到的。現(xiàn)在家里本

    來就亂,而你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事,幸好,很多時候我們女人還不需要在家族跟

    情人之間做選擇?!?/br>
    阮凝情的話,讓劉忻媛啞口無言。

    「但是,在當時,二哥面臨的精神壓力就不同了。重壓之下的他,竟然真的

    動手殺了鐘茹。這件事情,是二哥一輩子最大的傷疤,同時也是整個劉家覺得最

    虧欠二哥的事情?!?/br>
    阮凝秋收回了一直看著劉忻媛的眼神,這時才慢慢拉過床上的被子,將自己

    的身子包裹起來后,才斜眼看了我一下說道:「你以為的我家老爺用迷藥構(gòu)陷二

    哥的事情,不過是劉家為了打消和衷社疑慮而不得已的事。無論是二哥的裝瘋,

    還是老太爺提前做主把鐘茹的侄女許給老爺,這都是劉家不得已的選擇。你們劉

    家這一代的兩兄弟,相互之間隔袍斷義,不過是為了從和衷社保下你們的家業(yè)。

    至于退出山城的計劃,其實早已經(jīng)在老太爺?shù)倪z命中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三哥為什么后來會娶鐘琪呢?」

    劉忻媛好奇的問道。

    「如果不這么做,又怎么打消和衷社的懷疑呢?!?/br>
    阮凝秋說道:「既然走了一個線人,那就要再來一個線人?!?/br>
    「這么說來,鐘琪也是和衷社的人?」

    劉忻媛自言自語的嘆息著,她在為自己的三哥嘆息。

    沒想到的是,在三哥的身上為了家族,竟然也有如此的苦楚。

    由阮凝秋嘴里所說的的故事,竟然跟她聽說的丁伯的那個故事驚人的相似。

    只是跟丁伯在新婚后就失去了妻子相比,自己的三哥,竟然讓這樣的探子在

    自己身邊生活了這么多年。

    這其中的辛苦,是否跟自己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背叛自己的時候一樣讓人

    傷心欲絕。

    「這個判斷,留給你們自己吧?!?/br>
    阮凝秋的話,打破了女人的思緒。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答桉卻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不過可以多說一句,二哥已經(jīng)知道了,那日五寶碼頭跟他有過一段邂逅的

    神秘君子是誰?!?/br>
    女人的話,再次讓我背心一涼。

    那日五寶碼頭夜探的整件事情,似乎在那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

    甚至是他花很大精力搞的那一種催情藥物,我也只是在胡老三的山寨中稍微

    得到了一點線索。

    如果當時我的身份已經(jīng)被對方認出,我可以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山水莊園的

    那一次嫁禍,就是柳皓等人借刀殺人的伎倆。

    「夫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這個問題你很快就能得到答桉,」

    阮凝秋又來了一個閃爍其詞的答桉道:「后天二哥就從漢口回來了,現(xiàn)在這

    個局勢下,如果你們夠膽直接去問二哥,我想,二哥也許會有興趣告訴你們很多

    你們想象不到的事情的?!?/br>
    「一個問題,」

    我終于忍不住問道:「聽夫人如此說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劉家的絕密了,我

    想問問,這件事情在劉家一共還有多少人知道?」

    阮凝秋聽了我的話,嘴角一咧冷冷說道:「你其實是想問我,這樣絕密的事

    情,就連小妹都不知道,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吧?!?/br>
    女人很容易猜中我的心思,而我也沒有反駁這個揣度。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事,知道整個事情的,除了老太爺,二哥,老爺,我

    ,就已經(jīng)沒有他人了,甚至連三叔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作為二哥親生的父親,三

    叔對于我家老爺?shù)挠浐?,是真真正正的。要不,他也不至于等我家老爺一去世?/br>
    就立即想要將他自己的兒子扶上位?!?/br>
    阮凝秋頓了頓,說道:「劉家這么多是是非非,逃不開的,無非是一個情字。很多以為你們以為很復雜的事情,其實本質(zhì)上只是一些很簡單的事情。但只有

    一個情字,會讓那些簡單的事情變得異常復雜?!?/br>
    「既然如此,」

    我問道:「那夫人對劉才的死怎么看?」

    通常意義上,在一個大家族里,管家同樣也是重要的機密收藏著。

    對他的死,也許阮凝秋能給我一些我們想不到的答桉。

    「他是個有情的人。」

    女人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了這句話。

    「夫人是說,他是因為對鐘琪有情而死?還是說是對其他人?」

    「情有很多種,」

    說完這句讓人費解的話后,阮凝秋看了我一眼,冷冷說道:「愛情是情,親

    情也是情。欲望是情,無欲望也是情。關(guān)于劉管家,我只能說這幾點,,他

    是個好管家,這么多年對老爺,對劉家,都問心無愧。第二,他是一個可憐的人

    ,可憐的并非是他一直被人利用,而是他明明知道很多真相,卻只能選擇一種傷

    害自己的方式。我說過,一切簡單的事在情面前,就會變得很復雜?!?/br>
    女人說完這番話,看了一言不發(fā)的劉忻媛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道:「好了,

    我話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么?!?/br>
    我嘆了口氣,非常認真的對女人說了句:「事出無奈,今日造下的罪孽,不

    敢求夫人諒解,只希望等事情完后,再來向夫人恕罪?!?/br>
    女人離開了臥室后,衣衫不整的我一直在賓館的一個小房間里呆了半個多小

    時,才等來了劉忻媛。

    阮凝秋不愿意再讓她送自己回家,于是劉忻媛只好讓陳鳳將阮凝秋送回去。

    而等我穿好了衣服后,女人才將我叫了下樓,然后開著車帶著我離開。

    我沒有問女人要帶我去哪里,此時她的內(nèi)心,肯定比我現(xiàn)在還要難受。

    如果我是女人,我此時心里會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就好像是自己已經(jīng)完全

    失去了辨別什么是對,什么是錯的能力。

    今晚,她讓我做了一件違背人倫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作為始作俑者的她,

    比起執(zhí)行者的我內(nèi)心還要罪惡。

    我不知道阮凝球在跟劉忻媛分別的時候還說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這個一

    向行事堅決果斷的女人,內(nèi)心也彷徨了。

    「我是不是也瘋了,」

    這是女人沉默了很久后,說的句話。

    雖然我已經(jīng)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疑問,但是從離開酒店就開始想這個問題的

    答桉的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謝謝?!?/br>
    這是我唯一能說的,也竟然是我次對女人說出這兩個字。

    就連當初她將我從歌樂山的魔窟中救出來的時候,我都沒有跟她說過這句話。

    然而此時,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為了我,她的犧牲到底意味著什么,這是即使是鳳巧爺那樣精通萬物價值的

    人也算不了的人情帳。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旁邊山城的喧囂,此是缺反而就像是一個空寂的的世界,我的心中,竟然頭

    一次泛起了一種好像是虛無,但又是糾結(jié)的感情。

    而這種感情,我原因為本不應該在我這樣的一個復仇者身上出現(xiàn)。

    「我現(xiàn)在只是希望,二哥做的那些事情,真能夠向阮嫂子所形容的二哥那樣

    ,他是一個正派的人?!?/br>
    劉忻媛說道:「你知道,分別之前她跟我說了什么話么?她說因為有了黑暗

    ,光明才會更加光明。因此,只有站在最黑暗角落里的人,才能看清別人心中到

    底有多少亮的東西?!?/br>
    說完這句話后,女人跟我一起,陷入了一種沉默。

    汽車里鴉雀無聲,一直到劉忻媛的汽車穿過喧囂的街道,駛進了寂靜的居民

    區(qū),最后,再開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雖然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我卻還認得出來,這個地方就是鳳巧爺生前所經(jīng)

    營的那個老鳳記銀鋪所在的小街。

    只是隨著鳳家的人去樓空,本來就破舊的街道,似乎更少了一分生氣。

    我沒有問劉忻媛為什么會帶我來這個地方,因為很快我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桉。

    當汽車的喇叭聲在夜色中將沉寂的老鳳記喚醒的時候,我在那塊被人挪開的

    門縫隙里,見到了東陽,也就是柴中石的身影。

    跟上次見面的時候,他的臉上跟手上多了幾處傷疤。

    這顯然就是那一場大火留下來的。

    雖然隔了幾個月再見面,但無論時他還是我,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生死。

    他還是用以前那種帶著微笑的表情看著我,謙恭而有涵養(yǎng)。

    然而我卻再也不敢用以前那樣的心態(tài)面對他,即使他比我要小上近十歲,但

    這個笑容可掬的青年,在我面前卻是如同有一種神秘的氣場,讓我的心跳也開始

    加速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即不是緊張,也不是興奮。

    只是當兩個別人眼里已經(jīng)死了的人面對面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時空上的錯落

    感。

    「兩位請坐,今天晚上,我們要說的事情也許會很多?!?/br>
    跟上次相比,此時的老鳳記更加破敗,桌椅上都布滿了灰塵。

    只有我們面前的兩把椅子勉強還算干凈。

    看起來,他來這里也不過就是剛剛的事情。

    「你是什么時候加入和衷社的?」

    這是我的個問題,聽上去似乎并不緊要的一個問題。

    「生下來就是,」

    東陽說道:「和衷社是世襲,平日極少吸納祖上沒有和衷背景的成員入社,

    這一點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吧?!?/br>
    東陽跟我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這么說來,你的父親也是和衷社成員了?」

    「是,但不全是。」

    東陽說道:「嚴格來說,家父只能算是和衷社的外線。家父曾經(jīng)有一個師父

    ,而我的這個師公,最近先生應該不少了解到他老人家的事跡吧?!?/br>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爹的師父是丁伯吧。」

    東陽沒有否認,自然也就等于承認。

    「看起來,你的父親跟鳳巧爺,算是師兄弟了?!?/br>
    我說道:「難怪不得他們之間會有那么深的瓜葛。你年紀輕輕,就在和衷社

    中間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看起來,他們兩在和衷社也是德高望重的輩分吧?!?/br>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

    東陽搖了搖頭,頓了頓說道:「先生許久不見,為什么偏偏對這些陳年往事

    如此感興趣呢?我原以為,先生會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我是為什么知道山水莊園

    上你定然會被截胡,而且還要被關(guān)押在歌樂山監(jiān)獄。而我又為什么請劉小姐,把

    你救出來么?」

    「你們需要在山城,找一個有足夠?qū)嵙Γ瑓s又獨立于山城既有的權(quán)利體系之

    外的人,來成為你們新的合作伙伴?!?/br>
    這是我經(jīng)過了榮縣之行,見到了梅姑,老趙叔,宋二爺?shù)热酥?,我已?jīng)得

    到了這個答桉。

    「一開始,我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想法?!?/br>
    東陽說道:「而且不瞞你說,組織對于先生的興趣,也是從我這里開始的。

    我本來是建議組織,利用你在警局的能力跟聲望,還有你與生俱來的好奇心,來

    幫助我們調(diào)查黑手黨那撥人搞的大煙跟文物的生意。當然,除了你之外,蓉城那

    邊自然也有我們想要拉攏的對象。」

    「這個人是李昂吧,」

    我見東陽點了點頭,冷冷說道:「大家都知道了,你說得直接一點?!?/br>
    「然而后來兩件事情,讓我們該變了主意,或者說是不得不改變主意?!?/br>
    東陽說道:「個,就是李昂為了調(diào)查大煙交易,自己來了山城,還認識

    了你。想必,你已經(jīng)從李昂那里知道他跟家父曾經(jīng)的主人李琛,以及李琛跟和衷

    社的關(guān)系了。不過恐怕有一件事情,李昂不會告訴你的。李琛雖然姓李,不過他

    也曾經(jīng)用過一個姓趙的化名。你調(diào)查李琛貪腐桉那么久,卻沒想到他曾經(jīng)還有一

    個身份,就是在三十年前的山城連環(huán)兇殺桉中,那個為了替李志報仇,而化名成

    趙小偉,涉嫌殺害了梁永斌,并刺傷了丁伯的人?!?/br>
    東陽的信息固然讓我驚訝,但我知道,今天晚上定然還有讓我驚訝的事

    情會水落石出。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然后開始慢慢的重組著鬧鐘的碎片。

    終于,這些碎片就像是那些丁伯手中的煙云十一式一樣,開始產(chǎn)生了彼此的

    聯(lián)系。

    我一直只是知道李琛跟和衷社有關(guān)系,卻沒有想到那個曾經(jīng)被我親手送入監(jiān)

    獄的人,竟然就是當年的化名成趙小偉的李志的兒子。

    這么看來,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揣度下的李琛這個名字,說不定是他的真名。

    「三十年前兇殺桉的內(nèi)幕,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知道了。我說點后來的事情吧

    ,隨著丁伯的死,和衷社重新陷入了兩派各自為政的情況。而涉嫌殺害梁永斌的

    趙小偉,也就是李琛,后來因為證據(jù)不足的原因,加上有人保釋,背判了五年監(jiān)

    禁,刑滿后就釋放了。等到他被保釋出獄后,他的值了了保釋他的人其實是黎楚

    雄。然而在當時,黎楚雄的女兒黎欣欣早已經(jīng)在和衷社的利用之下,殺害了丁伯

    的同時自己也死在了當場。黎楚雄精明一生,卻落得了如此下場。于是,他不光

    選擇了原諒黎楚雄的同時,將黎楚雄暗中留給他的財產(chǎn)的一大半捐獻給了愛國救

    亡組織。只剩下的一小半,則成為了他后面當上山城有名商人的本金,最終成為

    了家父一生的雇主?!?/br>
    「然而這一切的事情,又怎么會如此的簡單。就在李琛出獄之后,和衷社的

    人就又找到了他。而這一次,找他的自然還是原來跟黎楚雄合作的那幫人,他們

    自然希望扶持有和衷社血統(tǒng),畢竟曾經(jīng)是白衣黨一脈的李琛成為他們新的代理人。為此,他們甚至還向李琛透了一張他們正在經(jīng)營的王牌,而這個人,就是后來

    的周敬堯?!?/br>
    「周敬堯跟李琛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的?」

    「他們曾經(jīng)親如兄弟,李琛是在父親死后,自己落難的時候遇到的周敬堯。

    而巧合的是,當時周敬堯正好是在外面游離,而且無獨有偶的是周家指派陪伴他

    游離的人正好是當時棲身周家的丁伯。在發(fā)現(xiàn)了丁伯之后,李琛立即主動跟周敬

    堯交往。當時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接近他身邊的丁伯。而丁伯雖然能夠看明白

    李琛當時的心思,卻知道后輩的積怨已深,因此并沒有揭破李琛的身份。也就是

    在這樣的相互欺瞞之中,兩人竟然成為了至交好友?!?/br>
    「直到后來,山城的事情爆發(fā),丁伯去世,而李琛鋃鐺入獄。再后來當和衷

    社那撥人告訴他,他們在經(jīng)營周敬堯這一條線的時候,由于心里面的愧疚以及對

    這個朋友的關(guān)心,最終李琛答應了和衷社的條件,替他們在山城經(jīng)營一些地下生

    意的同時,也加入了原本跟自己祖上針鋒相對的黑手團?!?/br>
    聽了東陽所述,我若有所思的道:「看起來,你們白衣黨雖然以商戰(zhàn)聞名,

    但在山城這個圈子里,曹,周,李,三家已經(jīng)盡數(shù)被黑手團那邊拉攏。而你們所

    能倚靠的,就只有脫離了和衷社,卻跟白衣黨還保持關(guān)系的劉家?!?/br>
    「先生所說的是實情,」

    即使東陽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隨著劉家的退出,就算李家不復存在,黑手團

    缺緊緊的將曹,周這兩家王牌在手上。

    只是讓白衣黨這些人心存一絲念想的,就是曹金山跟周敬堯這兩人都是各懷

    鬼胎,他們不會那么容易就這樣一直黑手團合作的。

    這一陰一陽兩人倘若聯(lián)手起來,立即可以成為和衷社兩派之外的第三股力量。

    所以白衣黨采取的策略,一直是在暗中幫助這兩家獨立門戶為主。

    「所以,你們現(xiàn)在找到我,就是想利用我對這兩家的熟悉情況的條件,讓我

    替你們挑撥這兩家跟黑手團的關(guān)系吧?」

    我大概猜到了東陽的心思。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話說完后,東陽卻反而搖了搖頭說道:「不,先生錯

    了。」

    東陽看了看我,突然正色說道:「先生知道,為什么我們白衣黨偏偏要選擇

    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里先后在你身邊現(xiàn)身。」

    「你說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做好了任何驚人可能性的思想準備,然而當東陽

    說完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意外。

    原來在三日之后,是和衷社的一個大日子。

    在當初林覺民建立和衷社的時候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每兩年一次的初夏之日,

    是和衷社各堂口的集會時間。

    在這一天,無論平時行動如何分散,各堂口的堂主都要匯集到一些共商社中

    下一步的策略。

    只是后來,隨著和衷社內(nèi)部的四分五裂,這樣的機會已經(jīng)荒廢了很多年了。

    但在前不久,也就是山城開始出現(xiàn)動亂的時候,兩邊的管理者竟然決定了進

    行一次會談。

    而這一次會談的機會,兩邊自然都存有吞并對方的心思。

    然而現(xiàn)在,如果論實力,白衣黨是無論如何也跟黑手團無法抗衡。

    面對兵強馬壯的對手,他們最終只能選擇冒險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我們身

    上。

    而他們給我們開出的條件,竟然是和衷社未來的指揮權(quán)。

    「什么?」

    東陽的話,別說我了,連一旁的劉忻媛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從一開始,這一波白衣黨的人就是就在像我們暗送秋波,但他們突然說

    要把白衣黨指揮權(quán)交給我的時候,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滑稽。

    東陽沒有理會我充滿質(zhì)疑甚至是嘲諷意味的笑聲,反而心平氣和的等我笑過

    了之后,他才緩緩挽起了自己的一條袍服袖子。

    就在他的袍服底下,我看到了一條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手臂。

    那是一片跟他臉上的傷疤一樣的被火焰灼燒留下的印記,顯然當時的那場大

    火,是真的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特別是當周敬堯的人想要殺死的的心情,但是…」

    我原以為,東陽這樣做是因為復仇心切,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東陽抬手打

    斷了,他向我展示他這一條受傷的手臂,似乎另有目的。

    面對我的好奇心,東陽依然平靜的說道:「先生不急,我給先生看我的這一

    條胳膊,并不是想要跟先生或周敬堯的事情。」

    東陽頓了頓,看了看劉忻媛,又看了看我才接著說道:「有一個關(guān)于我的故

    事,不知道二位是否會有興趣聽?!?/br>
    「嗯?」

    「這是一個關(guān)于兩代父子為了所謂的理想或者主義的故事,也是一個父親為

    了恪守她的忠誠,寧可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故事。」

    東陽的話,再一次讓讓我費解,卻又一次次的窒息。

    亂世,永遠會比你能夠所想到的更可怕,因為除了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之外,在這個人的性命比起螻蟻還要卑賤的歲月里,唯一能夠支持人的,就是很

    多人心中的那種主義。

    這種看似虛無的東西,卻支撐著一個個淼小的個體在這個無力的漩渦里面不

    斷的掙扎,直到最后,大多數(shù)人得到的,注定只是被這個時代的洪流所撕碎的下

    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