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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情yin夢】(48)

    【驚情yin夢】第四十八章-破戒

    作者:lucyw

    29/8/7

    字數(shù):81

    第四十八章·破戒

    夜已深,我跟女人的談話卻意猶未盡。我徹底敞開心扉的跟劉忻媛聊了很多

    往事,關于她的,關于我的。我們聊天的地點從車上變成了餐廳,又從餐廳變成

    了酒吧,最后又從酒吧變回了車上。

    大雨還在滂沱,我看著面帶微熏的女人在昏暗的汽車燈光下的樣子,情不自

    禁的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只是當然,我的手指也在熟練的解開著女人胸前

    的紐扣。

    此時我們的汽車正停在酒吧旁邊的一個陰暗的小巷盡頭,雖然雨夜這里無人

    問津。但是畢竟是在戶外,體內那種異樣的興奮感一下子又冒出來了。

    「混蛋,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古嗣翡J的察覺到了我

    嘴角露出來的一絲yin邪的笑意,只是這次雖然她一如既往的用手在我的腿上重重

    的掐了一下,但她反而頗有興致的問道:「是不是想起那天晚上,你戲弄陳鳳她

    們兩姐妹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其實我并沒有想那件事情,不過既然女人說起,我就故意

    想看看她此時是什么反應。

    「因為那天晚上,你的表情很奇怪?!古苏f道:「當時天上還下著這樣的

    大雨,而你卻趴在一個草堆后面,脫著褲子在泥水中…中弄著陳鳳。我知道,你

    當時那種被刺激的原因,是因為去勾引哪個骯臟漢子的陳菲確實很誘人,但在你

    的眼神里,我卻感受到了一種很特別的表情?!?/br>
    「什么表情?很復雜?」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很簡單?!古藝@了口氣,正色的說道:「當時你的眼神中的那種

    興奮,是很真實的。你不是不憐惜這一對姐妹,從當時你雖然跪在泥水里,卻用

    手護著陳鳳的膝蓋這個細節(jié)就能看出。也許在你冷靜的時候,你會因為自己的女

    人跟別的男人歡愛而感到心如刀絞。但是,在當時,我只看到了一種很純粹的欲

    望?!?/br>
    女人翻了個身,分開雙腿騎到我的身上說道:「就是當時你的眼神,一度讓

    我覺得很害怕。其實那天晚上陳鳳姐妹是故意誘導你提出了那樣的要求的,我們

    是在試探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歡看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的怪癖。因此當我看到當時

    你的反應之后,我才很擔心。你還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如果你讓別的男人碰我

    一下,我就殺了你了?!?/br>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女人卻突然開心的說道:「但是昨天,當我原以為你看

    到雨筠那個樣子的時候,也會有同樣的反應。然而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居然不同了。

    你雖然那個也硬了,手心也冒汗,但我能感受得出,你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奇怪的興

    奮感。這不是因為你心中的怨恨,而是我能夠感受得到,比起她,你雖然一直沒

    有低頭,但其實一直更在意我的感受?!?/br>
    熱吻,隨著女人說完了這句話,而開始了她長時間的瘋狂。劉忻媛不光懂了

    我的內心,更懂得了我的身體。從此時起,我突然感受到一種水rujiao融的感覺。

    我想要進一步解開女人旗袍的紐扣,但沒想到女人竟突然把我推開道:「不

    行,今晚你要養(yǎng)精蓄銳?!姑慨斆媾R這樣的大戰(zhàn),女人總是比我克制。然而今晚,

    我的欲念卻是無比的強烈。就好像是用生命最后時刻去需求交配的蠅蟲一樣,我

    希望我的今晚,能夠跟女人一起,用一種男女之間獨有的方式度過。

    我開始變得饑渴而貪婪,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在女人的雙唇跟耳后來回親

    吻著。然而,這樣的激情挑逗過我,我得到了還是被女人雙臂用推開的結果。只

    是,正當我以為女人又有什么變化的時候,劉忻媛卻低著頭趴在我的耳朵邊說道:

    「今晚就滿足你一下,做一件你一直想讓我做,卻不敢提出來的事情。」

    隨著女人的關門聲,我被女人拉拽著從車上下來,然后將我推到了小巷盡頭

    的一個暗角處的屋檐下坐著,然后自己很快的消失在了雨水之中。

    我不明白為什么女人會有這樣的行為,但卻只能坐在這個勉強能擋出半邊身

    體的屋檐下面等著女人下一步的行為。旁邊廢棄的漆黑的房屋窗口,一只似乎被

    我們的行為驚動了的黑色野貓,正在來回徘徊著,就像是跟我一樣好奇的等待著

    雨中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當女人再次出現(xiàn)在雨幕中的時候,她的身后竟然跟了一個男人。黑暗中,我

    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容,只是見到他似乎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鉆進了本應該是我

    跟女人調情空間的汽車后排,而隨后,劉忻媛也開車了車門,坐了進去。

    就在劉忻媛進車的同時,汽車里的車燈被女人順手點亮。而這下,我才勉強

    看清,那個男人竟然就是剛才酒館里的一個酒保,一個油頭粉面的小伙,看上去

    不過二十上下。

    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從他的坐姿我能看出,這個小伙此時很緊張。因為

    雖然他不知道劉忻媛是誰,但女人幾乎是用劫持的方式將他強行帶走的時候,面

    對女人用外衣掩蓋下悄悄對著他的手槍,他以為今天晚上是招惹了什么大麻煩。

    而此時,女人還在用槍對著他,然而很快,那個小伙就發(fā)現(xiàn)了讓他意外的事

    情。女人并沒有將他用汽車運走,而是反而將前排座椅放平了,然后面對自己坐

    了下來。不光如此,此時女人甚至還撩起了自己旗袍的裙擺,看起來想要把那只

    袖珍的手槍,插在了自己渾圓白皙的一條腿上。

    小伙松了口氣,他并不敢去冒犯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可怕的女人,因此就算平

    日里對酒吧里的那些年輕姑娘各種輕浮,他反而此時不敢抬頭看女人。深怕自己

    的一個眼神問題,又讓女人不悅。

    但是他這樣低著頭,反而讓他注意到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女人收起

    手槍,這本來對她這種人來說是一個應該很熟練的動作,但女人此時的動作卻非

    常的慢。這種慢,并非是因為不熟練而造成的,只是小伙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

    女人,似乎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示一條雪白而又帶著驚人的肌rou張力的大腿一般。

    小伙急忙將頭扭到了一邊,他深怕自己的眼神在女人這條他從未見過的修長

    的腿上多停留一秒,就會讓女人再次動怒。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竟然也慢慢

    的開始懂了一個事情,女人是故意這樣慢,故意將自己的袍服下的美腿露給他的。

    因此此時,女人已經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雙腿收了起來,然后放肆而大膽的在自

    己的面前分開,形成了一個西洋字母的M字形。

    「看著我?!惯@是女人嘴里的一個命令,也是一個多余的命令。因為即使是

    知道自己眼前的女人惹不得,但那個青春期的小伙的一雙眼睛,已經直勾勾的落

    在了女人的雙腿,以及雙腿之間那不過只有一片布料遮擋的私密之處。而此時,

    女人一只纖細的手,竟然已經鉆入了這塊布料的下面。

    「這是女人想要讓我看到的!」我窒息的看著此時車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黑

    暗跟雨水,讓汽車里的人并不能看到此時離他們不過兩三米的我,但我卻可以借

    著燈光,清晰的看到車里,甚至是隱約聽清此時女人嘴里說出來的話語。

    劉忻媛要那個小伙看著她,同時也像是要我看著她將手伸入自己的衣裙,隨

    時要對著一個陌生人自慰的樣子。

    我從未見過今天晚上這樣的劉忻媛,她的臉上此時有著一種讓人瘋狂的迷亂。

    而這種表情,只有那晚被我按在了窗前yin弄時,她的臉上才驚鴻一現(xiàn)。此時我看

    到的畫面,跟那日看到在窗前寬衣解帶的雨筠不同,當時的女人并不知道我在注

    視著她,而是在享受著跟男人的偷情的刺激。而此時,我卻是劉忻媛的安排下,

    看著她當著我的面勾引男人。

    扣絆,被女人一粒一粒的解開,而那個酒保臉上的驚訝,也隨著女人的動作

    越來越明顯。如果剛才女人劫持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把女人當作一個惡魔的話。

    那此時再他的心中,眼前的女人,對他這種雖然久在風塵中,卻沒有嘗過幾個女

    人的青澀小伙來說,簡直就算是活菩薩一般。

    而且,這個活菩薩還是一個貌若天仙的活菩薩。女人披肩之下的旗袍,此時

    已經松開。一直被酒保盯著的女人那一對高聳的雙乳,此時已經被失去了外衣的

    保護,甚至連那一件帶著女人身體芳香的小衣也被解開,擋在他面前的,只有女

    人的那一條纖細的胳膊。而胸部下沿,那一個如同水滴一般圓潤的乳rou,正在赤

    裸的被小伙灼熱的目光意yin著。

    酒保幾乎瘋了,他顫抖的發(fā)出一陣陣顫抖,此時恐怕計算是用槍抵著他的頭,

    他也抵擋不了女人那一對白皙豐滿雙乳的誘惑。而此時我更瘋了,女人的調戲,

    讓我身體里那種綺念再一次的燃起。雖然深處與冰冷的雨水之中,我卻覺得整個

    人都十分的饑渴,灼熱而饑渴。

    「你在看什么?」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故意放大了一樣,穿破了雨簾的阻礙

    傳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那個小伙哪敢回答,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說話能力。

    「想摸一下嗎?」女人的嘴里,說出來了一句讓小伙跟我同事頭腦翁的一聲

    的話。然而,即使知道我僅僅隔著咫尺之遙看著她,劉忻媛卻旁若無人的說道:

    「好,我給你摸一下?!拐f完,女人竟然一個側身,將背對著我。用自己的身體,

    阻擋在了我跟那個酒保之間。而同時,女人的雙手已經舉起,就像是伸懶腰一樣

    的高高舉起。她將自己那一對屬于我的雙乳,毫不吝惜地展示給了眼前的這個陌

    生人。

    此時,我的欲望終于爆炸,也許此時,女人的雙乳正在酒保面前顫抖著,那

    兩粒柔軟的rutou,應該早已經因為男人的視jian而勃起。甚至此時,在我看不到的

    地方,那個酒保的雙手,已經占據了女人的雙乳。

    「喵~」我身邊的那一只野貓,似乎也被這樣瘋狂的場景所感染,發(fā)出了一

    聲如同叫春一樣的嘶鳴。雖然不是自己的種族,但它也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散的就

    算冰雨也沖刷不掉的欲望。

    只是很快,這只野貓就停止了自己的叫聲,而車里的情景,卻也在轉瞬之間

    變了。原本坐在雨中的我,出現(xiàn)在了車里。那個本以為今晚艷福降臨的酒保,卻

    被我一腳幾乎是踹飛出的車外。

    就在女人淪陷的邊緣,我?guī)е坌詣游锏哪欠N征服欲跟占有欲,阻止事態(tài)的

    發(fā)展。然而,當我看到那個青年連滾帶爬的跑開時,我才從女人的壞笑中意識到,

    我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此時女人身上的小衣雖然已經解開,但她其實里面還有一件貼身的抹胸布料。

    也是這塊布料,將我本以為落入了酒保眼球的身體保護了起來。女人并沒有將自

    己的雙乳暴露給對方,她所做的一切,從頭至尾都是為了調戲我而已。

    我瞪著眼睛看著一臉勝利者姿態(tài)的女人,而對待此時女人最好的方式,自然

    就是像上次那樣,將她強行在汽車里「懲罰」一番。

    汽車在不停晃動,外面的雨水更加的密集。如果你正好路過這個雨巷,如果

    你足夠仔細的話,你定然會看見一幕驚人的畫面。劉忻媛此時正趴在后排座上,

    讓我能用一種舒服的角度從身后挺動下體在她體內抽插。而這一次,女人已經不

    需要我的要求,就主動的趴在了車門的玻璃上,就像是給外面的人,展示著自己

    的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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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不需要我的雙手用力,女人高聳的雙乳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玻璃上。即使

    是我在女人的身后,也能看到女人雙乳因為玻璃擠壓而形成兩片巨大雪膩的樣子。

    只有那種擁有了碩大卻又堅挺的雙乳的女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效果。尤其是粉嫩

    的乳首被冰冷的玻璃擠壓著,轉進那片白皙的乳柔里面,只露出一點廬山真面目

    的樣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會為了這樣的場景而瘋狂。

    自從占有女人以來,我跟她交歡的次數(shù)并不算頻繁,但我們的每一次性愛,

    卻都會比以前更加大膽,甚至是放肆。怪癖,綺念,我跟女人的體內,似乎都流

    淌著一種讓我們一起為之瘋狂的事情。在性愛方面,劉忻媛絕對不能簡單的用接

    受能力強來形容,她的身上,會出現(xiàn)極少有女人才會出現(xiàn)的那種反客為主的行為。

    而這一點,在我將臨近爆發(fā)的下體從她體內抽出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這一次,女人竟然輕啟檀口,將沾滿了自己下體yin水的我的下體一口含了進

    去。

    我爆發(fā)了,在女人溫暖的嘴里。女人的表情沒有任何對于我充滿腥味的陽精

    的不適,她的眼神中那種迷亂,是我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過的。

    「要不要我下一次,在你里面出來。」我捧著女人正在用方巾擦拭著嘴唇的

    臉頰,親了一下問道。

    「才不要呢,」高潮過后的女人,恢復到平日里的嬌羞,卻說了一句連我都

    沒想到的一句話:「次在里面出來,一定要讓你有覺得從沒體會過的快感才

    行。」我看著女人臉上的笑意,知道女人定然又想到了什么方法來折磨我。

    「好了,義哥?!辜で檫^后的女人看了看我,突然小聲的說道:「有個事情,

    我想要告訴你。這個事情對你來說,重要的?!?/br>
    「怎么了?」我嬉笑著看著女人說道:「難不成是你懷孕了?」

    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強行擠出的苦笑,而借著旁邊微弱的路燈,我竟然

    看到了女人的眼睛中含著了淚水。雖然這樣的表情以前在女人臉上也出現(xiàn)過,但

    卻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因為,因為此時女人的眼神,對我來說只有兩件東西,一件是

    痛苦,一件是恐懼。

    大戰(zhàn)前,山城最后的夜晚,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度過。

    一如既往的讓人窒息,卻又仿佛在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從中間一點點的劃破。

    當晨曦將夜雨后的山城照得通明的時候,我跟劉忻媛,已經跟著白衣黨的車隊一

    起,往城西方向開去了。

    在最近,我一共經歷了三次這樣浩浩蕩蕩的車隊出城的狀況,次是山水

    莊園的夜宴之前,一次是蓉城南郊的槍戰(zhàn)之前,還有一次就是現(xiàn)在。

    對我來說,內心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形的壓力,因此反而可以仔細的打量著

    周圍的一切。跟我們不同的是,白衣黨的每個人,都在身上或帶著白色坎肩,或

    穿著白色馬甲。而且無一例外的是,從身份最為尊崇的梅姑,宋二爺,東陽,老

    趙叔等人開始,白衣黨的每一個人臉上還帶著和衷社聚會時必須要佩戴的面具,

    就連此時的我們,也并不例外的被要求不能以本來的面目示人。

    當我們的汽車在在西郊外的一個山腳停下來之后,時間已經過了早上九點。

    按照約定的時間,和衷社的會議將在九點半開始,此時距離最后的決戰(zhàn)時間到來,

    已經不過只有十幾分鐘了。

    我悄悄環(huán)顧著四周,不光是因為想用這種方式緩解一下緊張到極致的現(xiàn)場給

    我的壓力,更因為我需要確認,陳鳳姐妹所帶領的劉忻媛的精銳槍隊,是否已經

    按照之前的計劃先來這里埋伏。

    教堂的結構樣式,跟劉忻媛發(fā)現(xiàn)的那個荒山教堂十分相似,只是無論是從建

    筑時間還是細節(jié)款式上,都顯然要新很多。我假借活動身子,悄悄的打量著這個

    教堂背后不遠處的一個斷崖式山坡。如果沒有例外,她們姐妹兩應該會選擇那里

    作為伏擊點。雖然這個斷崖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但以她們姐妹專門給劉忻媛的

    槍手配備的美式速降機來說,只要等會需要他們動手的時我們能設法吸引住山崖

    下那兩個槍手的注意力,她們就可以在十幾秒的時間內完成對教堂的突襲。

    這一對姐妹,跟劉忻媛一樣是我身邊最好的后盾。然而,今天破曉時分這對

    姐妹出發(fā)之前跟我分別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兩個姐妹加到一起的年紀,

    也不過剛剛過三十而已。

    一向沉穩(wěn)的陳鳳,今天早上反而在分別的時候一次的抱住我。當我每次抬起

    少女玲瓏的下巴,我都能注意到了這個少女的眼角,那一滴一直在隱隱打轉的淚

    水。

    「怎么,對你們的爺沒有信心?!刮疫€記得一手一個,將這一對姐妹花攬入

    懷中親吻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兩個少女臉上那種仿佛是生死訣別一樣的情緒在。

    尤其是陳鳳的嘴唇控制了很久,最后還是忍不住說出來的那句她想起了蘇彤當初

    就是這樣換上衣服后一去不回的話語,讓我深切的感受著少女心中的彷徨。

    而這一次,反而是一旁的陳菲,在責備自己的jiejie提起這些傷心事讓我分心。

    一向天真的她,自從回到山城以后,也在那種無形的壓力下沉默了許多。不過幸

    好的是,我對兩個少女的戰(zhàn)術素養(yǎng)有著絕對的自信,當她們重新收拾心情出發(fā)的

    時候,已經在她們有序的行動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別走神了,」身邊的劉忻媛知道我在想什么,故意在我面前假借掀起面具

    透氣,提醒了我一下。此時在教堂的附近,黑手團的人已經先行控制住了現(xiàn)場,

    而白衣黨帶去的人,也同樣把持住了自己這一方的據點。算起來,兩邊加到一起

    有近百人盤踞在了這附近,白衣黨的人數(shù),在其中占有大概四成的水平。加上我

    們這邊火力遠強于對面的二十多人精銳槍手,一旦動起手來,我們這邊有著絕對

    的勝算。

    我點了點頭,拎起了手中的箱子。作為這一次聚會的關鍵,從黒瓦山得到的

    第十一件的煙云十一式此時正在箱中。而除此之外,用來提取那一次我們從榮順

    倉庫車隊中我們所截獲的財物的憑信,也成為了今天我跟他們談判的另一個籌碼。

    此時,白衣黨的人已經先于我們跟黑手團的守衛(wèi)一方對了切口,所以當我們

    走到交談的時候,其他的眾人已經先去我們進了教堂,只留下了東陽已經在約定

    的地方等著我們。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話語似乎有些吃力,感覺像是很

    難承受這種無形的壓力一樣。畢竟,這一次對我的意義是復仇,就算無法跟和衷

    社的人做個了斷,一旦掌握了他們的成員和實力分布,只要能全身而退,對我們

    來說也是大獲全勝。

    然而對于白衣黨跟黑手團這兩個分裂割據了多年的組織來說,此時可以說是

    生死攸關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們雙方到底會以怎么樣一種方式,開啟這一場決定

    和衷社未來的談判,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先前從梅姑那里得到的消息,黑手團要

    白衣黨交出手中的指揮權的這個提議,自然是白衣黨所不可接受的。

    按照之前的說法,白衣黨這一次談判的底線,就是兩邊重新歸于一派之后,

    要繼續(xù)沿堂口制。而其中,至少要有跟白衣黨人數(shù)占比對等的堂主職位給到他們。

    不光如此,這些堂還要有獨立的運營權,只是每年年底按照比例,給總部提供一

    定的資金。

    其實對于白衣黨的這個要求,就算我是黑手團的人,也不會答應。大家都清

    楚,現(xiàn)在白衣黨雖然人也不少,但其實已經是戰(zhàn)力差,收入少一方。黑手團只是

    因為祖制的金庫,才讓他們不得不選擇談判的方式。但任何一方也不能保證,如

    此懸殊的實力對比下,兩邊不會擦槍走火。

    「走吧,大家都沒有回頭路了?!箹|陽看我臉上的表情漠然,以為我內心還

    在猶豫,于是先行轉頭往教堂走去。我假裝整理衣服,雖然不知道陳鳳是否就在

    山頂上用望遠鏡監(jiān)控著我們,但我還是用先前約定極其隱蔽的手勢,將躲在暗角

    處的幾個槍手的位置比劃給了山上的陳鳳之后,才跟著東陽走進了教堂。

    重新修葺后的教堂,自然是比荒山教堂要來的堂皇不少。在教堂正中央的那

    個耶穌像腳下,鋪滿了地毯的場地中央有著一張圓桌。而此時,連同梅姑等人來

    內的一共十人,正圍著桌子坐了一圈。除了白衣黨這邊四個人以外,其他的六人

    全是黑衣團的人。雖然面具之下分辨不出他們的容貌,但其中兩人見到我出現(xiàn)后

    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讓我已經認出來了。他們兩是最近加入了和衷社的周敬堯

    跟柳皓。

    從他們所坐的方位來看,目前應該是和衷社目前相對比低的位置。不過雖然

    如此,在十個人中間,黑手團一邊的人已經占有了上風了。

    「想不到,白衣黨竟然能找出一個死了的人來。」估計也是知道我已經認出

    了他,周敬堯并沒有掩藏自己的那種尖酸刻薄的語調道:「看起來,張先生雖然

    曾經在警屆享受高官厚祿,結果還是被人收買??雌饋恚皫状螐膱蠹埳咸嵴f

    的張先生獨來獨往自成一派的傳聞,哼,恐怕也只是妄言罷了?!?/br>
    我笑了笑,并沒有答話。一旁的梅姑知道周敬堯的心思,冷冷說道:「和衷

    社規(guī)矩,內會之時以面具示人,以兄弟相稱。今天我們請張先生來,是替我們社

    內的事情做個見證。周堂主你的這番話,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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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梅姑說了,這是我們社內的事情?!棺谡魑慌赃吷系哪莻€人終于

    也開口了,而我自然也聽出來了說話那人的聲音是誰。我原以為徐飛雖然是和衷

    社的人,但身份不過只是像東陽那樣,在和衷社中不過只是聯(lián)絡接應之人。結果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在黑衣黨一邊的身份竟然如此尊崇??雌饋?,昨日從趙松那

    里得到的消息是卻又其事。只是眼下,這群人到底有什么計劃,我卻還是只能摸

    著石頭過河。

    「梅姑是前輩,社里的規(guī)矩,自然也不需要我們這些晚輩提醒?!剐祜w接著

    說道:「這樣的場合,是絕對禁止外人參與的。更何況,是我們商議推舉社長的

    大事。就算按照之前梅姑所說,張先生手中有這第十一件煙云十一式,但也應該

    由梅姑改為遞交才是?!?/br>
    「你覺得,要從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手中,拿走那個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

    可能么。」梅姑頓了頓,突然緩緩當著眾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用自己那雖然蒼

    老,卻如同鷹隼一樣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人一圈說道:「這一次,我們白衣黨請張

    先生前來,不光是要請他拿出三環(huán)印月,解開和衷社這么多年的糾紛。而且,,,」

    梅姑走到我旁邊,提高了嗓子說道:「剛才說了,如果要選舉新的社長,我

    們白衣黨有新的選擇。而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在場各位,我們想推舉成為新任和衷

    社社長的人選,就是這位張先生?!?/br>
    梅姑這一句話,不光是在場的其他人,連我都嚇了一大跳。從頭到尾,我都

    一直以為她們白衣黨找上我,是想借助我的復仇心理,以及劉忻媛手中的槍手力

    量來對付黑手團。而從始自終,雖然他們一直對他們的目的閃爍其詞,但復仇心

    切的我也并沒有在意此事。

    因此眼下,梅姑這番話一出口,一下就像是有人往這教堂里面扔了一顆手榴

    彈一樣。讓現(xiàn)場凝重的氣氛從一開始就一下變得躁動起來。

    不過這邊,面對著面面相覷的重任。白衣黨這邊的幾個人,表情卻是異常的

    平靜,似乎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即使徐飛那邊已經開始用一種責問的語

    氣,問他們?yōu)槭裁磿椭陨缡来鷤飨聛淼氖酪u制度置若罔聞的時候,他們也沒

    有任何的反應。

    「梅姑身體不好,我來替她說吧,」眾人喧鬧了好一陣子,那個一直沒說話

    的老趙叔才開口說道:「各位定然是想問我們,明明我們白衣黨有自己世襲的嚴

    規(guī),為什么還會推舉一個外人成為和衷社的管理者吧。但其實,在回答之前,我

    想先幫助大家回憶一件社里的往事。這件事情過了很多年,但想必各位還應該沒

    有忘記?!?/br>
    「五十多年前,當時我們兩派之間發(fā)生的那一場內亂,我相信大家還記憶猶

    新。當然,如果各位對社里的事情還在意的話,相比自然也記得,當時你們黑手

    團的領導者張神父手下發(fā)生嘩變時,是我們白衣黨當時的首領,銀器大師黎強帶

    人將你們這一代黑手團的火種保留下來的?!?/br>
    老趙叔頓了頓說道:「當然,此事舊事重提,并不是要告訴你們我們白衣黨

    曾經對你們有過救命之恩。我是想告訴你們的是,在當時,我們白衣黨手上并無

    多少武裝勢力,而那兩個嘩變的堂主,是你們黑手團最強的兩個部隊。黎老爺子

    之所以能夠從那兩個堂主手中將你們黑手團救下來,是因為得到了當時另一股力

    量的幫助。也是在那之后,我想各位應該還記得,為了感謝這位先生,張神父跟

    黎老先生曾經共同立下誓言,這位對我和衷社有大恩的先生的后人,在和衷社有

    等同于堂主的身份?!?/br>
    老趙叔說完這番話,除了剛入社,尚不知情的周敬堯跟柳皓還在面面相覷以

    外。其他的黑手團的人員,卻已經安靜了下去。顯然此時老趙叔所說的,是眾人

    不能否認的事實。

    「你是說,這位張先生,就是當年那位對我和衷社有著救社之恩的后人?」

    徐飛替黑手團那邊問了大家心中的問題,但在他問完之后,我身邊的劉忻媛卻說

    道。

    「他不是,我是?!?/br>
    關于劉家跟和衷社的恩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此時被舊事重提,現(xiàn)場自

    然少不了一陣轟動。只有從頭到尾知道這段歷史的梅姑跟我,臉上對此毫無表情。

    畢竟,相比起我的出現(xiàn),劉忻媛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更加重要。在場的老人都知道,

    在當初和衷社內亂發(fā)生的時候,張神父曾經留下過一個遺言。替和衷社平息了那

    一場叛亂的劉家,雖然已經退出了總壇序列,但卻同樣擁有等同于堂主級別的身

    份。也就是說,如果要我來接任和衷社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話,劉忻媛卻有足夠的

    資格來成為這個候選人的??梢哉f,此番前來,劉忻媛才是白衣黨這邊主角。

    「劉小姐既然說自己是當初黑手團的恩人,那可曾留下了什么憑信證明這一

    點?!剐祜w的問題,立即引起了白衣黨這邊的一陣訕笑。而梅姑更是欺身上前,

    直勾勾的盯著徐飛說道:「如果你還是黑手團的人,你應該知道。當初張神父留

    下來的信物,就是劉家世代珍藏的金玉翠蟾。當初,金玉翠蟾從劉家出現(xiàn),你們

    就應該知道他們跟我們和衷社的關系了。既然如此,為何在那之后,你們會如此

    對劉家針鋒相對。難道,你們連祖宗的戒條都要違背么。」

    梅姑的話,對徐飛等人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如果沒有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就

    算是此時劉忻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過意味著她有條件競爭和衷社的管理者

    職位而已。況且,要成為和衷社的管理者,需要經過一系列的嚴苛選拔跟訓練,

    就算劉忻媛手下有著強大的財力跟武力,也不會占有多少優(yōu)勢。

    然而,剛才梅姑所說的這件事情,卻是一個重磅炸彈。和衷社雖然行事狠辣,

    但內部卻是極重氣節(jié)。明明已經知道了劉家的身份,卻還要恩將仇報。這是和衷

    社的大忌。

    梅姑一句話,就讓徐飛啞口無言。其實關于對劉家采取的策略,在他們內部

    也一直是相持不下。當初,他們賣通南京方面,要召集劉兩家網羅煙云十一式的

    目的,除了找機會把這些銀器一網打盡之外,就是要引出這個持有金玉翠蟾的人。

    如果想要跟白衣黨合并為一派,這一個人的存在會異常的關鍵。

    但是,當劉忻媛的身份暴露的時候,關于他們采取的對策,一直是眾說紛紜。

    有極端者提出要做掉劉忻媛的,也有保守的堅持要遵從祖訓承認其地位的。他雖

    然負責黑手團內部的諸多聯(lián)系事宜,卻也無力統(tǒng)一這些意見。一來二去之下,這

    個事情竟然一拖再拖,最終,當我們夜襲了從榮順倉庫出來的押運車隊的時候,

    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

    「既然如此,那就遵照祖訓辦事。」徐飛又恨恨看了劉忻媛一眼,然后說道:

    「依據祖訓,能持有十一件煙云十一式,并解開其中的秘密的者,為和衷社新主。

    如今,我們這邊持有十件煙云十一式,論數(shù)量,我們占有絕對優(yōu)勢。而你們雖然

    持有至關重要的第十一件,卻也是最末尾的意見。而除此之外,論實力,輪財力,

    想比你們也知道你們跟我們的對比吧。」

    「這么說來,是談不攏咯?」梅姑笑道:「雖說是,輪實力,這兩年我白衣

    黨不如你們黑手團。但如果再劉小姐跟張先生的實力,你們的勝算又有幾何呢?

    蓉城郊外的那些你們枉死的手下,還不足以為戒么?!?/br>
    梅姑拋出此事,現(xiàn)場自然是一片嘩然。而雖然已經跟她們結成了聯(lián)盟,但梅

    姑所說的這話還是讓我心頭一陣不悅。她如此的行為,分明是直接告訴所有人,

    是我劫殺了他們那個車隊。也就在言語間,逼迫我們跟黑手團站在了敵對的位置。

    教堂中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尤其是那幾個并沒有說話的堂

    主,看得出其中有人跟連逾山一部有著莫大關系,眼中的憤怒,已經不足以表達

    他們的心情。暗中探入袍服的手,恐怕早已經拉開配槍的保險了。

    「梅姑看來是心急了一點?!刮彝蝗恍α诵Γ淅湔f道:「正主都還沒現(xiàn)身,

    梅姑又何必記著先出牌呢?!?/br>
    「哦,張先生的意思是?」梅姑聽了我的話語,也是一愣。

    「雖然我是局外人,但是有一個事情我倒還?!刮覍⑹种醒b著三環(huán)印月的箱

    子放到了桌上,一邊打開著著箱子上的密碼一邊說道:「相比各位都知道,在著

    煙云十一式中間,三環(huán)印月雖然是最末一位,但其實是解開所有秘密的線索鑰匙。

    也就是說,這最末的一位的東西,往往是自重要的?!?/br>
    說完,我將箱子掀開,將其中的銀器大大方方的展示給眾人道:「今天的會

    議,雙方一共有十名具有堂主身份資格的出現(xiàn)。但煙云十一式是十一件,按照每

    一件代表一個堂口來看,今天的會議,似乎還缺了一個人?!?/br>
    「這個不是…」梅姑看了看劉忻媛,顯然,她認為本來應該會參與,缺最終

    缺席由劉忻媛代替的劉家老二劉憲中,應該是這關鍵的第十一人。只不過,當她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就意識到錯了。她錯在不光是自己判斷有誤,而且,也忘了,

    這和衷社的建立者,也是煙云十一式的作者,是一個怪人。明明是解開煙云十一

    式秘密的銀器,卻被他故意排在了最末一位。也就是說,如今眾人面前空著的這

    個桌椅,那個分配給黑手團的最末一個座椅,其實缺席的是黑手團真正的cao縱者。

    而此時,這個人正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口,他在微笑,似乎對我們的推理很滿

    意。然而他的笑意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此時他同樣穿著黑衣,卻沒有帶

    面具,現(xiàn)場認識他的人并不多,但無論是否認識他,當看到了他的這張臉之后,

    恐怕心里都不會覺得好受。

    而只有了解這個人身份的,才會明白此人臉上露出的這種森寒,不光是來自

    內心,也來自長期跟尸體打交道,所吸收的那種死尸的氣味,甚至是連手中的的

    箱子,都像是從地府中帶來的一樣。

    而此時,這個人正一如既往的用那雙透著死人的感覺的目光看著我們,一言

    不發(fā)。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