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謀:心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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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三面靠山,一面靠水,風景宜人,物產豐富,陸運、水運發(fā)達,是大梁商賈云集之地。千林鎮(zhèn)就在豐城南面余圖山腳,是離豐城最近的農鎮(zhèn),背靠的山脈水質清冽特殊,益于釀酒和造醋,因此小鎮(zhèn)居民生活富足。 林仙兒就出生在千林鎮(zhèn),家中原本也有個釀醋的行當,在祖父那代人手里時家底還有點,傳到林仙兒的父親林祖德手里就不行了。他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很快就敗光了家業(yè),林仙兒的母親也因病早逝。林仙兒十四歲那年,林祖德與人斗雞,聽說余圖山邊上有個吳家村,里頭一戶王姓老鰥夫斗雞養(yǎng)得好,便尋了去,回來第二天便把林仙兒一轎子裝了送到了王家,抵了斗雞錢。 這算不得什么光彩事,林仙兒是半夜被扭到王家的,還沒來得及抹眼淚就被王家當家的丟在了床上,扒了衣服就直搗黃龍,一邊cao一邊直叫,“環(huán)娘,環(huán)娘,哎喲,shuangsi哥哥了!”林仙兒躺在床上既疼且氣,沒一會就暈了過去,原來,這王當家跟林祖德一個年紀,當年看上了林仙兒的母親,閨蜜就叫環(huán)娘,結果佳人別抱,心里記了個結,現(xiàn)如今有了齷齪心思,cao不到環(huán)娘,就要糟蹋了女兒,才有了林祖德拿女抵債這一出。 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完了,沒想第二天醒來時,林仙兒的世界又翻了個個——糟蹋她的老男人死在院子里了!林祖德更巧了,死在了回家的半路上。衙門派了仵作來驗看,得,王當家突發(fā)心梗死了,林祖德是被人搶了財奪了命。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長舌頭的嚼開了,“林仙兒準是個妖精!克夫又克父!”林仙兒經了這些磨難,收拾了細軟便想遷走,沒成想還沒走成,倒請起了大夫——王老鰥夫干了一次,就中了。林仙兒等生產的日子,衙門里又抓到了劫匪,一時風氣又變了,說林仙兒是個好的,給王家留了種,這林祖德夜里遭賊也怪不得人。 只是再怎么說,林仙兒也不愿見人了,拿林家和王家遺留的錢財,買了些地租給余圖山腳吳家村的農戶,又尋了一個啞婆子當粗使仆人,便一門心思cao持家產,再也不出門了。 十五年后,物是人非,千林鎮(zhèn)記得林仙兒的人已是不多,倒是吳家村都知道,村頭有個林姓的大戶,戶主是個不到三十的婦人,心底頗良善,前些年北方鬧糧荒,逃來的一些瞎眼嘴啞的殘疾人,都被她收到府里當傭人,又掌著不少田地和家財,還籌謀著往千林鎮(zhèn)上盤點鋪子做點生意。獨獨的嬌女兒叫林音兒,當大戶人家的小姐似地養(yǎng)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請了個女先生在家里學詩作畫。 細細想來,林娘子和村里人打交道時,前些年是隔著簾子收田地的租金,這些年,家里仆人十來個,加上前年剛招的郝管事,村子里來來往往左右不過是收租放田的事,都交給了他們,林娘子越發(fā)神隱起來。 一枝梨花細帶雨,又是一年春生時。 林家宅子深處,靠著山壁建著一間頗規(guī)整的主屋,屋前一片蓮池,池上一座小亭,亭里的美人靠上斜躺著一位女子,正撐著如削蔥根般白凈纖細的手,看著池子里的游魚。這女子穿著皂色素服,梳著婦人發(fā)髻,只插了一支蘭花銀簪,將一身遮的嚴嚴實,卻難掩曲線玲瓏。 郝管事背對著女子,站在院門看了好一會,才理了理衣服,掩去臉上的神色,往亭子走去?!胺蛉?,這是這月的租子,請您過目?!?/br> “說了多少遍了,可別叫我夫人,我有哪個夫來了。叫我林娘子便是了?!蹦峭ぷ永锏恼橇旨业漠敿覌D人林仙兒。她坐起身子,接過賬冊翻看了起來。賬冊上的黑色墨跡,越發(fā)襯得她雙手玉白。十五年過去,林仙兒的樣貌脫了青澀,柳葉細眉,櫻桃小口,最妙的還是一雙多情眼,眼角墜了一顆小小的紅痣,一眼便叫人看了入神,即使穿著打扮一點艷色都無,卻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這是吳家的租子?怎得比往年少了半成?”林仙兒翻了不過幾頁,指著一處問道。 “偏這婆娘自己不知道自個多招人,哼,且等上兩天,看你有沒有個夫?!焙鹿苁滦睦锇档?,低眉拿余光瞄著林仙兒的一張小嘴,說道“正是要和林娘子說說呢,這吳家當家的吳勇,租了林家十畝地,兩口子勤快人,往年倒也過得不錯,可誰想去年元夕剛過,他媳婦便卷了錢財跑了,不見了蹤影,雖說前兩個月他家那個繼弟從軍回來了,多少是個勞動力,但年成已經過去,掙不到多少了,租子便少了。吳勇托我給您帶個話,求您寬限個時日?!?/br> 林仙兒嘆了口氣,“唉,都是可憐人,便緩他一緩吧。遇上這事,誰也不想,去庫房取點酒rou,給他家送去,權當是慰問了。”她心想著,當年搬到吳家村時,吳勇的老爹還在世,是村里的里正,多少幫了她一些,才有了后來安生的日子,“租子年底再看,就是免了半成,也是可以的?!?/br> 郝管事點頭應了,“林娘子心善。” 日頭一落,郝管事便帶著一壺酒、幾兩rou到了吳勇家敲門。開門的是吳勇的繼弟吳夜,給郝福貴讓了道,便一言不發(fā)地出門了。 里頭吳勇正在叫他,“郝管事來了?我在里屋等你?!?/br> 郝福貴看著吳夜走遠了,才應了吳勇進了里屋。吳勇接過酒rou放在榻上,將里里外外門窗都關上了,才上了榻,問郝富貴:“怎么樣,郝管事,成了嗎?” 郝富貴點了點頭,“成了,過兩日,你便去林宅謝恩,到時候,我設法把人都支開?!?/br> “好,只要你把人都弄走,我就有辦法讓這娘們跟我睡。喏,你要的藥,我搞這藥可不容易,保管就是一頭牛,都能藥倒了。”吳勇笑得得意,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個草紙包著得小包。 郝富貴接過紙包聞了聞,聞不出什么刺鼻的味道,便收到了懷里,“到時候,林仙兒歸你,林音兒歸我,林家就是咱們的囊中物了。” “囊中物是什么東西?”吳勇聽了個囫圇。 郝富貴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你爹給你們留的錢財,難怪都能被你花完了,你再看看你弟弟,跟你就不是一個樣。” 吳勇聽了也不惱,“提他作甚,一個后娘帶來的遺腹子,會讀書認字又怎么樣,當年還不是得乖乖替我服兵役?” “他這么晚出去,是干嘛去了?” “打獵,家里沒收入,他不得多干點?哼,可別指望我養(yǎng)他,等我得了林家,他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郝富貴看不上吳勇粗俗的嘴臉,但面上一點都不顯,只催他喝酒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