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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個高大雄壯的猛漢光著屁股甩著那話兒殺氣騰騰沖自己奔過來了……就算令狐羽再如何經(jīng)驗老道見多識廣,這種光景也還是頭一次見,嚇得一個激靈抓起任遙就想走為上策。 不料一抓之下卻沒能抓動。 任遙也一臉見了鬼的震驚,卻是紋絲不動站在那兒,還把令狐羽往身后擋了一擋,一副保護欲十足的架勢。 可是跟一個裸男在圣火大會的祭壇前當眾互毆這種一旦做了絕對名揚四海的事,任大公子你確定真的要做?? 太尷尬了。 往后至少一個月的江湖熱聞上都會有你當眾大戰(zhàn)裸體壯漢的故事?。?/br> 以及……你知道“大戰(zhàn)”還可以有別的深意嗎? 令狐羽差點要扶額趴在地上,忙拼命又拽了任遙一把。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楊云山已然到了眼前。 但他卻根本沒能出手。 令狐羽眼睜睜看著楊云山一臉要咬死他的表情沖到了他和任遙的面前,然后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新的玩法嗎?貴魔教果然不同凡響! 令狐羽感覺自己的眉毛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好幾下。 楊云山的右腿膝蓋側(cè)邊插著什么東西,且已經(jīng)汩汩開始往外冒血。 令狐羽下意識認真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是一根筷子…… 有人在楊云山和他們動手之前,用一根筷子,把楊云山打跪了。 令狐羽當即抬起頭,心說先瞧瞧在座各位大佬哪位的桌上少了一根筷子,以便好好答謝這免了他們和裸體猛男不得不說的故事延綿一月蟬聯(lián)江湖頭條榜首的大恩大德……才開始張望,就聽見一個清冷嗓音呵斥道:“大公子已是手下留情,你還不收斂?先下去換身衣裳。” 令狐羽循聲望去,赫然發(fā)覺,這發(fā)話的正是魔教當今的代教主東方尋本人。 這東方代教主,長了一雙那么艷若春桃的眼睛,沒想到聲線這么沒溫度。 他方才這一……筷子打過來,無知無覺地,直到楊云山跪地開始飆血才讓人看清,若他方才打得不是楊云山的腿,而是別的什么地方或什么人,后果可就不好說了。 令狐羽心下一沉,察覺自己大概一時玩心太盛闖禍了。 他只想著替任遙教訓教訓楊云山,卻忘了在圣火大會上讓任遙如此當眾出頭對東方尋來說意味著什么。 在東方代教主眼中看來,方才將楊云山拍得顏面無存的那一掌只怕是個示威,是在教眾面前炫耀武技,長了任遙的志氣,卻是滅了代教主的威風。尤其這姓楊的可是代教主的親信。 所以東方尋才會拿這一根筷子打楊云山,其實是在和任遙較勁了。 不過這一筷子可有點太狠了……楊云山怎么說也是他東方尋的親信,也是為了替他長臉才做了這些蠢事,這一下戳進膝蓋里,傷及筋骨必然難免,楊護法以后怕是就要變成個瘸子了。 想到這一節(jié),令狐羽忍不住又有點同情起楊云山來。 那楊云山似還有許多不服,捂著膝蓋想要爭辯,被東方尋瞪了一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東方尋看著楊云山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命教眾擦洗干凈祭壇前的血跡,終于扭頭向任遙看過來,輕嘆一聲,唇角上揚扯出個長輩“關(guān)愛”晚輩的標準微笑。 “遙兒長大了,反倒變得這么頑皮。” 完了。 這表情,這句式,令狐羽可太熟悉了。 每次他上梁揭瓦闖出禍事,師父他老人家都是這個表情,說:“你可長出息了,本事不小,再要不了多久為師也要不是你的對手。” 頭一回的時候,他年紀還小,傻磕磕地還樂呵,然后就被師父拿戒尺狠狠抽了一頓,屁股都被抽腫了,三天沒辦法坐凳子,睡覺只能趴著,連上馬桶都疼得直哼哼。 看眼前這個東方代教主,那眼神,那語氣,跟師父簡直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令狐羽連忙拿手指捅捅任遙的腰眼,低聲催促:“快和他說你年紀尚輕不懂得利害輕重請他多教導提點你,尤其是教中諸事你實在難當大局全都還要仰仗他繼續(xù)執(zhí)掌神教能者多勞,快說!” 任遙仍是滿眼困擾,不太明白令狐羽為什么忽然如此焦急就催他說這些話,但還是乖乖依言說了。 話音未落,東方尋眼中已顯出詫異來。 他似十分驚訝這一番話竟然能從任遙嘴里說出來,但明顯還是被這個知情識趣的馬屁拍得通體舒爽龍心大悅,連唇角的假笑都真了幾分,倒顯得那一雙桃花眼愈發(fā)美艷了。 他靜靜享受了一會兒其余教眾的跟風贊美,忽而把視線從任遙身上挪到其后的令狐羽那張涂滿黑泥的臉上掃了一圈,“遙兒,你身后的這位朋友是——” 任遙明顯怔了一瞬,似沒想到東方尋會問起令狐羽的事,又似不太知道該如何介紹這個人才好,畢竟事到如今,他可是連令狐羽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但他心底既然已認定了令狐羽,便覺得沒什么不可告人的,當即張口應(yīng)道:“他是我的——” 話沒能出口,就被令狐羽從后頭狠狠撞了一胳膊肘。 “我和任遙……咳,任大公子是江湖巧遇一見如故的朋友,朋友!”令狐羽見自己已經(jīng)藏不住了,只好從任遙身后探出半個身子來。 既然東方代教主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方才他耍花腔玩弄的那一掌估計也難逃法眼。這祭壇上在座全是高手前輩,他那點小把戲原本也不是用來瞞這些人的,不過糊弄糊弄底下的廣大教眾罷了。 令狐羽摸摸下巴,便即爽朗一笑,向眾人拱手行個禮,解釋道:“我只是看不慣有人欺負任遙年輕赤誠就玩笑戲耍他罷了。一點雕蟲小技,實在是班門弄斧,讓代教主和眾位前輩見笑了。” 他如此輕描淡寫,將方才楊云山當眾挑釁任遙的事說成“玩笑戲弄”,這臺階擺得也叫東方尋很是舒服,不由愈發(fā)仔細地上下打量他,俊美白皙的臉上似笑非笑的。 “看來遙兒不但武功大有長進,還結(jié)交了不得了的好朋友?!?/br> 他一手撐著臉頰,盯著令狐羽看了好一陣,另一手在座椅扶手上一下下輕敲,似在思索什么,末了忽而輕聲冷笑。 “只不過……既然令狐少俠來了我蒼嶺山,莫非尊師岳盟主也已到會了?” 令狐羽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糊弄過去了,可以找機會腳底抹油,冷不丁聽見這么一問,全身冷汗“嘩”得便下來了。 不是吧……我都把臉涂成這樣了您還能認得我?眼神這么好使干嘛……討厭! 而且……您可是堂堂的魔教代教主大人啊,您為什么會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