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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令狐羽只覺頸項流動的血都在沸騰翻滾。耳邊全是無法忽視的心跳聲。他看見小師弟愣了一下,尚未完全張開的清秀眉眼中浮現(xiàn)出毫無遮掩的困惑與不悅,語聲里也已笑意全無。 “我大師兄有家有師門,又不是路邊的孤魂野鬼隨便你拐帶。就算你是真心,怎么也應(yīng)該先回你武當,請你的師伯來我們太華派說一說這門‘親事’吧。然后還得看我爹同不同意呢?!?/br> 岳鳴鹿上前兩步,一副想要伸手將令狐羽拽過去的模樣。 任遙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便將令狐羽往懷里摟得更緊,護食一樣。 “我要的是羽哥,又不是你爹,他同不同意與我何干?” 他警惕地看了岳鳴鹿一眼,想也沒想便反問回去。 岳鳴鹿一瞬瞪大了眼,看住任遙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不可理喻的怪物一樣。 場面頓時非常尷尬,交頭接耳之聲不絕。 令狐羽雙腿直發(fā)軟,若不是被任遙摟得緊怕是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想說“你不能這樣對我?guī)煾刚f話”,卻又不忍苛責(zé)。 師父就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依然站如青松,面上看不出生氣沒生氣,卻也沒像往常一樣出聲管他。 倒是小師弟,震驚過后更不高興了,擰眉噘嘴叫了兩聲“大師兄”,一臉的委屈。 令狐羽忽然心慌不已,偏偏腦子就跟被漿糊凝住了一樣,什么主意也想不出來了,只能傻傻由著任遙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他不撒手。 或許早從他第一次被他抱住時起,他就已經(jīng)逃不掉了。 大約是他這模樣看著太狼狽。又或是場面實在太混亂無法收拾。一直站在高臺之上面露慈祥的紫霄真人忽然開口: “遙兒,你領(lǐng)令狐少俠到太師父跟前來?!?/br> 他讓任遙帶著令狐羽站在他身邊,做了一個明顯回護的手勢,道袍寬大的羽袖幾乎可將他們倆半個身子都遮住,再開口與任遙說話時,語聲里帶著令人安心的笑意。 “太師父問你,你要如實回答,這一個月時間里,你可是都和令狐少俠在一起?” 令狐羽眸光一顫,頓時便全明白了。 任遙卻還有些懵懂,不知太師父為何忽然這樣問。但他內(nèi)心坦蕩,自覺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便事無不可對人言,當即點點頭老實應(yīng)道:“是,這一個月里,我們倆一直在一起?!?/br> 紫霄真人又問:“期間他可曾有撇下你獨自離開?” 任遙道:“有?!?/br> 紫霄真人問:“有幾次?” “兩次?!比芜b眨了眨眼,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令狐羽,語聲驟然柔軟下來,儼然訴說心中珍藏。 “我本來遭人暗算,中了毒,是羽哥舍命救我的。我怕連累他,所以讓他走??墒撬宦犝f有人要為難我,便連夜又折返回來助我。后來第二次,是我不知輕重把他嚇跑了,但是我很快就追上他了。他著急來找他的師父,我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陪他一起來?!?/br> 令狐羽聞言好一陣恍惚,待反應(yīng)過來時,已十指收緊,死死抓住了任遙的手。 他原本還焦慮擔憂,怕任遙不懂紫霄老道的苦心,在這節(jié)骨眼上不能把話說得圓融。卻從沒料想過,在任遙眼中,兩人從相遇之初至今種種,原來竟是這樣。 難怪阿遙這樣死死追著他不放,可是…… 任遙送他的那塊白玉就揣在心口的位置,竟似有一團火,燙得他心都要化了。 令狐羽呆磕磕猶在夢中,又聽見紫霄真人問任遙: “那你再如實告訴太師父,勾結(jié)魔教意圖不軌的事,令狐羽有沒有做過?” 聽到“魔教”二字時,任遙似沒防備,明顯怔了一瞬。但他很快便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羽哥他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意圖不軌’之事。” 紫霄真人滿意頷首,撫了一把垂至胸口的白胡子,抬眼看向階下眾人時竟是“哈哈”一笑。 “既然令狐少俠這月余以來皆是和老道的徒孫兒在一起,想來其中確是有所誤會。各位江湖朋友千里迢迢而來一定奔波勞累。武當山風(fēng)景怡人,諸位若不嫌棄,可在山中小住,修身養(yǎng)性;若有要事,也可自行離去。老道和岳盟主有奠雁之禮相商,就不多奉陪了。” 他說著一拂羽袖,示意自己的幾個徒弟可以清場送客了,自己則徑直迎著岳君亭走過去,再不管其余人等。 任遙眼中猶有茫然,仍沒有完全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令狐羽站在他身邊,手還與他十指緊扣,臉卻已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