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陌生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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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越城只覺全身的血液齊齊沖上大腦,身軀不由自主的發(fā)顫,愣了許久都不知如何回應,口中牙關早已被撬開,城門盡失守。 洛川貪婪的吸吮他的味道,雙臂堅實有力,幾乎將想他揉進胸腔。 好半晌,越城才醒起,用了全力掙脫開洛川的臂膀,退后一步站立。心中驚訝、羞愧、難以接受自己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由得男人在他口中糾纏良久。 洛川的神智清醒了些,突然想到呂飛跟他說的話,一瞬間羞愧之心涌上胸腔。人家早已是一對了,自己怎么能奪人所愛呢?嘴里頓覺澀苦難言,低聲道歉:“對不起,我真的喝多了。” 越城呆了片刻,轉身欲走,突然注意到客廳墻上居然掛了一面八卦鏡。心中一動,去各個房間轉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每個房間都掛了一面,按五行八卦之局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陣,任何妖邪都闖不進來! 難道洛川也是道教中人,隱藏在人類中,伺機降妖伏魔?抑或是有高人暗中幫他存的陣? 他哪里知道這陣法是一年前他親自布下。 而洛川呆呆的望著那修長筆直的身影來回,滿腦子都是失控的不該想的畫面。 但是,他不能硬來,不能橫刀奪愛,否則跟禽獸有什么分別?絕不能這樣任意妄為!洛川強自保持清醒的頭腦,轉身疾沖往洗手間,打開沐浴噴頭,直接用冷水對著自己沖了個滿頭滿臉。 他本是全身熱火,被冷水這么一沖,那股欲念的火是壓下去了,身體上的溫度卻灼燒起來。冷熱交替,兩相極致,促使他的身體很快發(fā)寒發(fā)冷,腦袋卻像是火燒。再加上他心頭郁結,多種心緒交織。轉眼間,他頭腦昏昏沉沉,癱倒在衛(wèi)生間,半天起不來。 越城思索之余,抬眼見洛川一直沒出來,本想一走了之,終是做不到這么心狠。仍是選擇去看看對方,果見人家出了意外,渾身濕透,靠著浴缸邊緣迷迷糊糊。 他下意識去攙扶對方,誰知男人剛才的一番掙扎已卸了勁力,如果不動還好,一動胃里那股難受翻騰勁全部涌到口腔,哇的一聲,就這么大口嘔吐出來,將越城吐了半身! 好在洛川并沒吃什么東西,吐出來的全都是酒水與胃液,但仍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直竄入越城鼻端,眉頭直直相皺,實在沒料到不僅沒幫到人還惹了一身sao! 也沒招了,他只得脫下自己污穢的襯衣扔在一邊。 而洛川睜眼瞧到他赤裸的胸膛,心中發(fā)顫,暗地里氣道:“你……你……我用盡方法使自己保持冷靜,你卻……卻來脫衣誘惑我?”內心一萬只草泥馬瘋狂呼嘯而過,不由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多瞧。 越城哪里想到洛川這番亂蕩漾的心思,見人眼睛都閉上了,還以為昏過去了,又見人全身濕透,怕人家感冒,卻不知人家已經(jīng)在感冒的邊緣。心想著必須幫對方脫下衣服,再弄身干凈的換上才行。 這么想,他便這么做了,伸手去解洛川襯衫的鈕扣。 洛川觸電般的睜了眼,極度吃驚,語聲發(fā)顫:“你……你做什么?” “你渾身濕透了,不換下來會感冒。要不你自己脫?!痹匠潜緛硇臒o雜念,眼見洛川反應略激烈,反倒提醒了他,頓時微撇過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先扶我起來,剩下的我自己來?!甭宕ㄇ扑谎?,又轉開目光,低聲道:“你這樣也會感冒,衣柜里有衣服,自己拿一件換上?!?/br> 越城這才深刻意識到自己上半身赤裸,剛才又要去脫人家衣服,前后一聯(lián)系,真有種說不清楚的曖昧。臉不爭氣的紅了,急急起身去找衣服穿。 打開衣柜,清一色的白襯衫,隨手拿了一件,居然恰巧是他的尺碼,又翻了翻,是同一碼子。心中微感奇怪,以洛川的身高,應該需要大一碼,不應該有一排這樣的襯衫? 再次打開旁邊的柜門翻了下,發(fā)現(xiàn)這里的襯衫才是洛川的尺碼,就拿了一件出來扔到洗手間,讓對方換上。 洛川勉強自己換上襯衫,有點踉蹌的扶墻而出,抬眼看到越城身上貼合的白襯衫,微一愣神:“沒想到你穿正好?!?/br> “這襯衫是?”越城突然懷疑這襯衫會不會是洛川同居之人的襯衫?那么自己穿來豈非更窘…… “一不小心買錯了?!甭宕ù蛳怂囊蓱],語聲中一下子倒在床上,感覺腦袋昏沉,力氣沒了大半。 其實洛川也不甚了了,為何衣柜中有成套的180的標碼,印象中沒有買過此類衣服。而自己身高186,按理再糊涂也不會買錯。 他不會想到,這一打襯衫亦是他一年前親自為越城買的。 “你沒事了吧?”半晌沒見洛川回答,越城不由湊過去看人家,見到對方雙目緊閉,兩頰坨紅,有些不太正常。 他伸手去探了探對方額頭,竟是guntang!這人真的是感冒發(fā)燒了,沒想到來勢這么快!也是,一個總裁整天坐辦公室,沒有時間鍛煉身體,很容易就感冒生病。 他不會想到洛川的身軀遠比他想象得要強健,今天的一切情況完全是有了誘因,而他便是這個強烈的足以摧毀洛川多年心房的因子,從而一朝傾覆,病來如山倒! 越城燒了熱水,拿了條毛巾打濕,給洛川額頭熱敷。等冷了又換,換了再敷。如此幾次,洛川的燒似乎褪了不少,不再那么guntang,但猶有余勢。讓他不能完全放下心,選擇繼續(xù)留在此地,看護著對方。 夜色深沉如墨,寂靜無聲,已不知幾點幾刻。他困極累極,終是趴到床邊進入夢鄉(xiāng)。 當洛川一早懵懵然然醒來時,驚喜的發(fā)現(xiàn)越城居然趴在床邊沉睡,仿佛睡得很香。癡癡盯了半晌,他都沒動一動。 誘人心魄的容顏,一如既往的撞入洛川心房深處。可惜,這樣的人,自己沒有早一步遇見,無法擁有…… 越城動了動,似要醒過來,洛川忙再次躺好,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醒來看了他半天。 越城伸了個懶腰,伸手摸上洛川額頭,心下一寬:好的很快,居然完全退燒了。 洛川趁機睜眼,清清嗓子,輕聲說:“謝謝你照顧我。” “你沒事就好,我去上班了。” “衣櫥里有成套的全新衣物,衛(wèi)生間柜子里也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甭宕ㄌ嵝?。 盡管洛川說只是買錯的,但越城心里仍是覺得別扭,生怕穿錯了別人的衣服。轉念又一想自己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如大方點,換就換了,后面再陪人家一套就是。 當下也不再推辭,拿了洛川遞給他的全套衣裳,去衛(wèi)生間完完整整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臭汗,清清爽爽的換上了全新干凈的衣物。果然從里到外都合身。 換好出來后,越城注意到洛川也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想來是趁他洗澡的功夫,在另外一個衛(wèi)生間同時洗漱了。卻沒有注意到對方迎向他時,眼眸中一瞬間的亮色,轉瞬又變成傷神的情緒。 “我送你,順路?!?/br> 事到如今,越城覺得自己一切都很被動,卻又一切順其自然,似乎哪一個環(huán)節(jié)拒絕都變得不太可能,順從又別扭的跟著洛川上了車。 昨天開的汽車還在酒吧,但身為總裁,擁有的汽車當然不可能只有一輛。 一路上,越城盡量保持淡漠的神情,沉默著不發(fā)一言。而洛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開口??斓骄珠T口時,洛川突然叫了他一聲:“越城……”欲言又止。 越城下意識的接道:“什么?” 洛川沉默良久,才繼續(xù)問:“你和呂警官,多久了?” “一個月?!痹匠且詾槭菃査麄儍扇苏J識多久了,想也沒想干脆簡潔的回。 “才一個月?”洛川自然吃驚,發(fā)出自己的疑問:“才一個月就要見父母了?夠快啊。” 越城忽然想起呂飛要他假裝情侶的事情,心想這豈不穿幫了?不由含糊其辭的說:“唔,速戰(zhàn)速決?!边@話出口,頓覺臉上有火在燒,覺得自己又在瞎說什么?!勉強保持一貫的冷淡,轉頭看向窗外,不讓洛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囧迫。 洛川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呂飛的電話,聽到對方怒氣磅礴的聲音:“洛川,我警告你,以后離越城遠一點!” 洛川微微一驚,轉瞬平靜地說:“昨天他在我屋里住了一晚,但你放心,我不會橫刀奪愛。他只不過是在照顧我。” “這樣最好,以后你最好不要再見他!” “見都不準見?你這男人管得可真夠霸道,他知道你私下里這么盯著他嗎?”洛川也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呂飛的話讓他心里大火。心道老子我忍了一晚上沒碰他,為此憋得生病,你就這么來吼我?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將他辦了! 雖是如此咆哮不平,洛川倒不會真的去做。他畢竟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勉強別人。當然,如果越城愿意另當別論。 “與你無關!” “呂警官,其實你應該明白,雖說你倆已經(jīng)到了見父母的地步。但一日沒登記結婚,旁人就有一日的機會。只不過我洛川行事光明,不會做那撬人墻角之事。希望你明白。” ——雖然我想要他,想得如此失控!他心里嘲笑自己。也確實還是少見越城為好,不然的話,他無法保證每一次都能那么理智。 越城抽空去找了大師哥隋風,將兩個女孩子離奇的一死一失,以及在洛川屋里見到五行八卦陣的事都一一說了,聽得隋風形容古怪,不停的在屋內踱步,半晌才說:“我知道了,會讓師弟及同行留意?!?/br> 完了欲言又止,沉默數(shù)秒鐘,還是說了一句:“沒事,你先去忙吧。你現(xiàn)在靈力已失,對付妖物完全沒有辦法,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自己以身犯險。” 待越城前腳剛走,隋風后腳跟上,去找他的隊長呂飛。約在一間不起眼的餐廳見面。 他倆早在一年前就認識,卻瞞著越城私下來往。所以越城不知道其實他的隊長呂飛,也是道教中人,才會對那種離奇的案子甚是上心。 一見面,呂飛屁股還沒落座,隋風就火急火燎地說:“越城什么時候遇到洛川的?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哎,這不是還沒有時間嗎,你知道我忙?!?/br> 隋風沉默的臉上充斥著擔憂。 呂飛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早已有了對策?!碑斚聦⒃诼宕媲耙匠桥c他假扮情侶一事說了,并且補充一句:“早上我還打電話去罵了對方一通,讓他不要再糾纏越城?!?/br> 聽得隋風目瞪口呆,真想掐他脖子:“這種方法你也想得出?” “不然能怎樣?你不知道洛川剛見越城那個眼神,像天雷勾動地火。我只得咬牙將他的火給撲滅!我犧牲這么大,你應該感謝我!” 隋風嗤之以鼻:“你的臉夠大!” “你也管管你這小師弟,別讓他四處亂放電!” “呂飛,你腦袋被驢踢糊涂了?這能怪他嗎?他長那樣是他的錯?” 呂飛頓時吃癟,嘆氣說:“我這不是擔心他嗎?他倆這段孽緣,真的是……我就不懂了,明明洛川都失去記憶了,都一年了,兩人再次相見,他看來還是對越城一見鐘情?!?/br> “越城怎么想?” “不知道。你應該最清楚你師弟的脾性,一直冷冷淡淡的,有什么事也不會說?!?/br> 他倆竭盡全力要阻止洛川與越城兩人再次相識相戀,怕會重鑄前程惡果,掀起今世巨海翻騰。 又有誰可預料,上天偏偏要戲弄兩人。兩人之間的種種情誼、般般恩怨,可憐而可悲的早已成為既定的格局,否則如何能夠糾纏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