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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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醉眼朦朧中,似乎越城就在眼前,聲音很冷,卻如天籟,正一聲聲地喚他:“川哥……川哥……” “越城……越城……”他發(fā)自肺腑的溫柔回應(yīng),伸手撫上對方容顏,眸內(nèi)倒射出的面容愈來愈近。 突然一陣尖銳而急促的鈴聲,像一記警鐘敲向他的腦袋,把他恍惚的神智迅速拉回,睜大眼睛瞧去,哪里有越城半分影子? 面前的人只是東泉,唯有那雙眼睛,似乎還能找尋到一點心目中人的模樣。 像歸像,又如何能夠替代本尊? 洛川不由苦笑,身體搖晃著,往后退了一大步,神容皆失。電話鈴聲頑強(qiáng)的持續(xù)在響,他深吸一口氣,接下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帶點遲疑,帶點興奮:“洛總,您那位的蹤跡我們剛尋到了一點!” 什么?這般出乎意料幾度盼望的消息令洛川眉目顏色重新綻放,急不可待的追問:“在哪里?” “半個小時前,呂飛家附近。但我們不敢保證一定是他……” 洛川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不管是不是,去了就知道。 “小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呂爸反應(yīng)過來后,氣得吹胡子瞪眼! 呂飛平常在下屬面前再嚴(yán)肅精干,在自己爹媽面前也只是個“孩子”,垂頭不敢接話,眼觀鼻鼻觀心。 “小飛啊,那小姑娘……”老太太反應(yīng)比老頭子要遲鈍一些,遲疑著說:“那小伙兒看著水靈水靈的一個,老漂亮了,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老媽這明顯是電視劇看多了,腦回路實在清奇……呂飛內(nèi)心一頓吐嘈,口中辯解:“越城長得是比女孩漂亮,但如假包換,他確實是個男人?!?/br> “就因為他長得漂亮,你就把剛才那丫頭給氣走了?”呂爸的說話聲驟然提高了幾個音節(jié),“你這孩子咋不分青紅皂白呢,怎么能以貌取人!” 呂飛低聲囁嚅了一句:“他還是我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br> 呂爸瞬間不出聲了,許久,才硬梆梆的擲了一句:“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在一起?!?/br> 我cao……呂飛差點一口鮮血噴出——耳朵沒聽錯吧,老爸這老古董怎么想開的? 臨走時,老頭子已經(jīng)出門,老太太跟在后面,臨到門口又回過頭,眼睛微紅:“小飛啊,你爸是覺得你當(dāng)警察太累了,如果能有個人與你一起分擔(dān)也好,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br> 當(dāng)警察這么久,莫過于親人的理解與支持。呂飛頓覺眼眶一熱,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強(qiáng)自忍著,擠出笑容將兩老送下樓。 目送兩老背影消失很久,呂飛才返回自己屋里。輕踱到臥房門前靜站了兩分鐘,沒聽見里面有聲音傳出,想來越城已經(jīng)睡熟。 他打了個哈欠走回沙發(fā),仰天躺下,猶然為著父母的一番話而思緒翻轉(zhuǎn),難以平復(fù),更覺得自己莫明的干了一件愚蠢透頂?shù)氖拢?/br> 明明先前他拉越城偽裝情侶是為了蒙蔽洛川,不讓這前世糾纏的兩人今生再纏繞不清,因此惹出天大的事端,攪亂人界!如今竟變成了自己無法收拾的局面?! 呂飛越想越糟,越糟越想,越想越驚,到后面完全將嗑睡蟲趕到了太平洋,窩在沙發(fā)上心煩意亂,了無睡意。 沒有最糟,只有更糟。當(dāng)急促的敲門聲頻繁響起后,呂飛實在是懷疑,如果自己不去開門,這門十有八九會被敲爛! 他心里罵娘的去開門,開門之后,反應(yīng)迅速的就想關(guān)門!可惜,一只手伸過來,壓著門框,力氣相當(dāng)大,硬是讓他關(guān)不了門,赫然是洛川! 呂飛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疼了,心說這家伙這時候來干什么?難道他的消息如此靈通?心內(nèi)狐疑剛掀起一線,洛川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開門見山:“你為什么要將越城藏起來!”而且語氣肯定,不留情面。 果然這消息靈通得跟神一樣。如果洛川知曉,那江潯會否也知曉?越城啊越城,瞧你都惹了些什么人?個個強(qiáng)悍,勢力廣闊,手眼通天。 呂飛定下心神,不屑地反問:“我為什么要將越城藏起來?他自己有手有腳,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當(dāng)初我請求你尋他,你一口回絕,如今找不到反而來責(zé)問我,你還講不講理!” 洛川被一陣搶白,微微紅了臉,放低語氣:“對不起,是我小心眼了。我請求你,讓他出來見我一面。”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洛川微微的怒意被輕易激發(fā)了出來:“別想騙我,你以為,我沒有確切的消息會來這里?!”他心里雖不能十分肯定,但口中絕不妥協(xié)。 “你想怎樣?”呂飛怎甘示弱,頓時言語與目光皆挑釁似的看向他。 “對不起,呂警官,你讓開也好,不讓開也好,今天我必須見到他!” 呂飛不退一步,不松一口:“怎么,你是準(zhǔn)備硬闖了?” 洛川沉下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介意!”此時此刻,他只想見到朝思暮想的人,才不管眼前人是何身份! 也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一年前,他和呂飛早已認(rèn)識,時間并不長,彼此卻把對方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之一。 卻因為前世今生魔與佛的糾纏,讓他失去與越城、與呂飛相關(guān)的任何記憶,而呂飛也不得不假裝從來沒認(rèn)識過他,無情的做他眼里的陌生人——還是做一個讓他誤會至深,實際并不存在的“情敵”! 所以,呂飛表面上只能不近人情,冷漠還擊。并且,口中不留一點余地:“洛川,不要忘記你先前說過的話——你不會橫刀奪愛!越城已經(jīng)跟我在一起,你還厚著臉皮癡心妄想?!” 沒有一句嚴(yán)厲,卻是字字扎心。洛川頓覺自己被人狠狠摑了一個耳光,整張臉都失了血色,身軀顫抖,嘴巴微張,卻反駁不了一個字。 他星光般明亮的眼眸連同整個人都沉黯下來,似乎被食了血rou、抽掉靈魂,變成一具干干的軀殼,僵硬而呆滯,良久都緩不過來。 呂飛瞧得一陣于心不忍,一邊的大腦瘋狂暗示他挪開腳步,讓洛川進(jìn)屋;另一邊腦海中又無時不刻不跳起那場慘烈之戰(zhàn),害怕歷史重演!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洛川才從喉嚨中艱難的擠出自己的肺腑之言,喑啞而堅決:“你想要怎么懲罰我都行,我只想見他!我愛他!” 呂飛氣得真想打他兩個耳光,再次“打掉”他的記憶,并且永遠(yuǎn)不要再憶起! “以往做任何事,我都不會食言,唯獨這件事,唯獨這個人,對不起,我絕對不讓!”洛川保持著平穩(wěn)、鏗鏘、堅決的語調(diào),與之對應(yīng)的,是貫徹始終的情誼,不撞南墻不回頭。 呂飛無力的倒退一步,心中泄氣、憤恨、無奈,夾雜著對兩人命運的嗟嘆,對過往的追憶……這些,他不能道出,不可泄底,只能保持著冷酷無情,做萬惡的“第三者”,用盡力氣大吼道:“他不愛你,你死心吧!” 洛川不為所動,繼續(xù)平靜地說:“你讓他出來當(dāng)面對我說這句話?!?/br> 似乎到了拒無可拒、無計可施的地步……兩人陷入僵局! 事到如今,洛川反倒不急,靜靜地等候呂飛的答復(fù)。等了片刻,突地見到呂飛面上神情一放,咧開嘴笑了下,并說:“他現(xiàn)在我房間里睡得正熟,你確定要打擾他?” 呂飛故意加重了“房間”兩個字的語氣,怕他聽不懂,怕他“不想歪”! 他哪里明白呂飛此刻的內(nèi)心是崩潰而羞慚的! 崩潰的是,呂飛實在不想對著昔日的好友說出這么不知羞恥,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羞慚的是,什么時候自己竟變成這樣一個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呢?盡管事出有因。 洛川再好的涵養(yǎng)功夫也被這句話激得失了任何風(fēng)度,不顧一切的一把推開呂飛,直沖入臥房!極端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又怕見不到想見的人! 心里亂成一團(tuán)的時候,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竄入鼻間,觸目所及,房內(nèi)竟空空如也! 房間不大,也就一張床,一排衣柜,兩個床頭柜,一瞥就能瞧清。此時在那簡單的單人床上,被褥掀起一半,卻不見任何人影。 越城根本不在房間內(nèi)! 洛川惶急的轉(zhuǎn)身問:“越城呢?他在哪,在哪?”極度的失望令他紅了眼睛,語調(diào)連同面容都略顯瘋狂。 呂飛掩住口鼻,不讓那刺鼻的香水味破壞他靈敏的嗅覺,也是一陣兒緩不過神。明明親眼瞧見越城進(jìn)的房間,沒見出來過,怎么就沒人呢? 難道是在自己下樓送爸媽的時候,越城趁機(jī)不告而別? 呂飛打開了窗戶,讓那濃烈的味道隨著空氣的流通四下散去,好讓他敏銳的嗅覺得到喘息,從而能判斷些真實的情況。 洛川仍在四處找尋越城的蹤跡,仿佛這狹小的空間,真有能容人藏身不被他輕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 然后,他看到了陽臺的衣服,白色的襯衫,很簡單普通的樣式,卻是他熟悉的顏色,熟悉的尺碼,只屬于越城! 他捧著白襯衫再次沖入房間,看到呂飛面色整個變了,緩慢而沉重的說:“有人帶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