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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短篇在線閱讀 - 各取所需【廢柴大小姐x青年才俊】

各取所需【廢柴大小姐x青年才俊】

    【零】

    任祎側(cè)躺著、一腦門子熱汗。五月剛過中旬,她在考慮床單上需不需要鋪個涼席。

    沈朔中坐在兩步開外的床沿,就著臺燈亮光縫她的襯衫扣。任祎稍微一伸手就能夠到他的腰,但她懶得動換,累。

    一個扣子,還是最底下那個。“掉了就掉了唄,沒人在乎的?!钡蛩分胁灰浪?,非要給她縫。

    他說:“一個都不能少。”

    “噗呲……”任祎笑出聲來,說你當初和我在一起該不會也是因為這個。

    “嗯?”沈朔中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動作一滯。

    “沒什么,忙你的?!比蔚t聳聳肩,沒事人一樣。懶得多解釋什么,她自己回過味兒來都嫌那話說得怪。

    不過心里越發(fā)覺著他頂有意思。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從進門記掛到一輪做完。也怪她不夠勤懇努力,不然他哪兒還有搞針線活兒的精氣神。

    沈朔中沒穿上衣,下身也只草草套了件四角短褲。從任祎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半露不露的冷白膚色腰窩,有一小截淡紅的掐痕從褲沿下探出來,那是她的手筆。

    白里透紅,很是養(yǎng)眼。

    任祎有個毛病,發(fā)呆到入了神就忍不住啃指甲。沈朔中貌似全神貫注,但任祎的小動作照樣逃不過他犀利的眼睛。

    “……別咬,”他拿余光掃一眼任祎的手,“說了多少遍,拿指甲刀?!?/br>
    任祎咽了口唾沫,悻悻笑著把手放回膝蓋上,倆眼一合、閉目養(yǎng)神去了。

    “沈哥,你活該是個cao心的命?!彼朴频?。

    【一】

    沈朔中大任祎三歲,任祎是該叫他哥。雖然沈朔中覺得“哥”太生分暗暗期待她換一個。雖然任祎心里一直都偷偷喊的“媽”。

    ——“老媽子”的“媽”。

    任祎媽走得早,導致任祎對母愛并沒有什么具體的概念。不僅是母愛。從小到大,所有的親人在她的人生中都不約而同地缺了席。

    是家里人一直以來的忽視讓她不得不早熟,還是她太過讓人省心所以家里人才疏于為她上心,任祎從來搞不清這其中因果。她記性不好、太久遠的壞事早就忘了,哪里說得清先有雞先有蛋。

    她知道自己有個叛逆的哥,十幾歲離家出走的,有斷斷續(xù)續(xù)往家里寄過錢但人是再也沒回來過。她被她哥的光環(huán)遙遠而高調(diào)地籠罩其下,稀里糊涂地長大了,然后遇見了沈朔中。

    沈朔中曾經(jīng)是她爸的員工。

    任祎本科畢業(yè)之后就被她爸在安排在了公司財務(wù)部門、從基層干起。任祎也答應(yīng)了。她自知胸無大志,早已心平氣和接受了她和父親之間這商業(yè)交易一般的父女關(guān)系,更深知沒必要和放在自己面前的飯碗過不去。

    她剛?cè)肼毮菚簬木褪巧蛩分?。從點頭之交到滾進床笫也才過去不到六個月。還好他倆的事目前尚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任祎那個常年冷著一張老臉的爹。

    至于沈朔中突然從待遇優(yōu)越的任氏離職的原因,沈朔中的前同事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而離職當晚,在任氏辦公樓地下一層的車庫里,任大小姐和沈朔中本人擠在副駕駛上做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一個都不能少?!鄙蛩分幸婚_始總把這話掛嘴邊,到后來和任祎漸漸熟絡(luò)才說得少了一點。

    剛認識任祎那會兒教她整理理財項目的時候他這么說,和任祎在一起之后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他也這么說。

    他這座右銘和他也蠻般配。沈朔中其人,做事出了名的面面俱到,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說話也總是公事公辦的無聊語氣,但胸懷卻出人意料地寬廣、平等地在乎著每一個他力所能及可以幫到的人。興許也因為能力上有那個保障、一身的金剛鉆不怕攬瓷器活,沈朔中倒是有那個多管閑事的資本。

    所以雖然沈朔中再三對自己強調(diào)他的真情實意,任祎也時常忍不住懷疑:他當初選擇和她在一起、把他自己都搭進來了,是因為可憐她。

    【二】

    今天之前,這話她從沒和沈朔中當面提過。

    沈朔中說希望任祎開心。她也確實挺開心。有這么一個盤靚條順的大帥哥天天躺平了心甘情愿給自己上,哪個金屋藏嬌的人會不爽。

    好好的非提讓人難受的事,掃興。

    “喏,縫好了。”沈朔中把襯衫折了兩折塞任祎懷里,“多打了兩個結(jié),比以前結(jié)實不少,應(yīng)該不會再那么容易掉?!?/br>
    任祎近乎全裸、只有胸罩松松垮垮掛在肩上,穿戴式假陽具摘下來丟在一邊。她沒有接衣服,而是蹭著床墊順勢鉆進沈朔中臂彎,眼睛出了神地望著男人胸口一塊淺淡的紅痕,腦海里是他挨嘬時候陶醉又難為情的臉。

    “沈哥,你真白。”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任祎汗津津的鼻頭貼著沈朔中濕漉漉的胸,兩個活像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人粘得快要融在一起。

    她有些困了、頭都懶得抬,看不見沈朔中的表情。但她打賭沈朔中臉紅了。

    “別鬧,熱……”沈朔中抿著唇,語氣很是干脆,相比之下推人的動作就拖泥帶水得多??苫2蛔∪蔚t。她得寸進尺,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壓得他一個后坐,屁股再度火辣陣陣、隱隱作痛。

    “熱就洗澡去?!比蔚t身子沒挪窩,腳倒是凌了空伸到地上、到處摸索拖鞋。她個子高,上半身掛沈朔中身上下半身下床,倒也不是什么高難度動作。

    “成,你先去,現(xiàn)在熱水還多?!彼焓忠鏊话选?/br>
    “不,一起洗?!比蔚t笑嘻嘻摟住他的腰,半天不撒手。

    沈朔中閉了閉眼睛,長嘆一聲,隨她去了。

    兩個人擠在同一個浴缸里。

    四條長腿相互交叉。任祎一直低著頭,隔過波光清澈的水面看沈朔中耷拉下來的欲望,眼睛幾乎不錯個兒。

    “幫你洗洗那里?”說著任祎突然又不困了,反而越發(fā)精神抖擻,伸手就去抓那器物,掀起水花一片。

    沈朔中習慣了她的不老實,不再掙扎,任由她的手將那東西裹住、攥在掌心里反復把玩,手法很生疏且魯莽、好像他的老二是橡膠尖叫雞。也就這兩天天熱、沈朔中熱情不怎么高漲,加上剛剛已然射過一輪,暫時硬不起來。

    沈朔中不怎么會說調(diào)情話、更很少叫床,任祎覺得他這一點挺沒意思,另一方面又喜歡聽他難耐的混著低喘的輕嘆。男人的聲線很有韻味,乍一聽是清潤的、細品又帶著些許沙啞,簡直不要更適合發(fā)出壓抑又難耐的喘息。

    突發(fā)奇想,任祎提起那玩意兒,露出男人被她做紅了尚未消腫的xuerou。

    沈朔中不算宅,皮膚白屬于天生的、曬不黑,大腿內(nèi)側(cè)顏色更是饞人,讓任祎又磨又撞蹭得充了血,還好她沒有更過分些,不然能直接磨破皮。

    “這里也洗洗好了,你說呢?”

    明面上是商量的語氣,其實她底氣十足——沈朔中不會對她說“不”。

    男人那個地方顯然還沒緩過勁來、在接觸到她指尖的瞬間猛一瑟縮,他自己也有些吃痛,下意識抬頭瞪了任祎一眼。

    沈朔中的眼型稍顯狹長、末梢微微上挑,黑白分明,一豎眼睛,眼神更顯銳利??上蔚t早就不怵他這一套。放在以往她興頭高的時候甚至可能激起她的征服欲。當然她今天累了,沈朔中暫時逃過一劫。

    “只是洗洗……”仗著沈朔中無處可逃,任祎循循善誘、手指小心翼翼探進那rouxue深處。男人咽了咽唾沫,閉上眼睛身子往后一仰、認了命靠在浴缸內(nèi)壁上,腰上肌rou仍緊繃著、顯出清晰的腹部肌rou線條。

    “……你,輕點兒?!?/br>
    “哎?!?/br>
    【三】

    任祎知道,她和沈朔中不是一路人。

    遇見他之前她便已經(jīng)打定主意啃一輩子老,也沒什么野心繼承任家的家業(yè),反正哪怕只出不進任家銀行賬戶里的錢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完。不像沈朔中,離了任氏換個新單位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儀表堂堂、鶴立雞群的青年才俊,到哪兒都能左右逢源。

    “你不用羨慕我,”他安慰過她,有天抱著她快睡著了的時候,“只是因為我沒有你那么多的退路而已?!?/br>
    “沒羨慕?!辈皇亲煊?,她挺佩服沈朔中,但她真不羨慕。

    不用想也知道沈朔中活得太累了。他能給自己開出一萬條通往羅馬的康莊大道,但換了任祎就沒有那樣的本事、甚至沒有那樣的志向。任祎自知循規(guī)蹈矩、能力平庸、且總隱隱期待著不勞而獲。如果讓她重來一次,她肯定還會選一出生就在羅馬——代價是什么都無所謂。

    “……就是單純想不通啦,你和我在一起圖什么?!?/br>
    也不知是讓她說中了什么,沈朔中不言語了。任祎閉著眼睛,黑暗中只能聽見他細微的呼吸。

    “圖我爸有錢?圖面子?圖我沒心沒肺?還是……”

    她抬手、架起沈朔中一條胳膊,自己順勢翻了個身,鼻尖正對著沈朔中的鎖骨。

    “……圖我樂意上你啊?!?/br>
    沈朔中說別瞎想了,睡覺。任祎也聽話,說睡就睡,一句話不多講。

    縮在沈朔中懷里,任祎又想起若干月前她和男人的另一次初遇——不是作為同事,而是作為炮友。

    是很久以前了,那會兒沈朔中還沒有離職。

    任祎承認,一開始她只是圖個新鮮。想著同城最近怎么也得一公里往上,沒想到app直接給她搖了個離她五十米遠的,任祎人直接傻了。

    一刻鐘后,在私信里約的地點——寫字樓對面咖啡廳門口——任祎舉著手機,和跟前站的沈朔中面面相覷。

    師父您還有這愛好呢?這話任祎當然問不出口。

    “……下班再說。我就來幫李總買個咖啡。”任祎氣定神閑,撒謊不帶標點,擦著沈朔中肩膀就進屋了。沒想到出來的時候沈朔中還站在那兒,人跟丟了魂兒似的,她終于有些心虛、和他草草道了別,余光瞥見他意圖挽留,但她沒有停下步子,直奔馬路對面就跑了。上班摸魚,約個炮約到自己師父,真了不得。

    那次短暫的撞破成了任祎和沈朔中關(guān)系變質(zhì)的開始。下了班,她當天晚上真的和沈朔中去開了房。二十多年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難得離經(jīng)叛道一回,竟也并未作任何激烈的心理斗爭。

    先前已經(jīng)和他共事四五個月,男人一直給她留有一絲不茍甚至帶著刻薄的印象,沒想到他并沒有抗拒什么、甚至在她來之前就提前做好了潤滑,她握著假陽具剛插進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拘謹、進出幾個來回他也就完全放開了。男人只有在床上才會流露出一點點可貴的脆弱,任祎覺得他咬著牙不肯掉眼淚的模樣比他板著臉好看得多。

    任祎承認她沒什么節(jié)cao,也一直有那么一點喜歡沈朔中,盡管之前面上一直同他不親不疏,至少對他的感情肯定要略高于尋常的同事師生關(guān)系。若不是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距離感可以忽略不計,她甚至有膽量幻想自己變著花樣搞他、壓根不用等到實踐親自上。

    不過,至于他是單純拿自己當四愛圈的第一個“朋友”、當成一個值得傍一把的富婆還是怎樣,任祎倒也不在乎。家庭出身本就是擇偶時的加分項,她還不至于因此就給沈朔中扣一個拜金勢利的頭銜。

    更何況她是喜歡他,但離了他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她還年輕,對戀愛結(jié)婚生子都沒有計劃和意愿,對約炮也一樣。想著嘗嘗鮮就收手得了,多了將來和沈朔中相處著也尷尬。

    然而之后一次次找過來的,是沈朔中。

    任祎以為自己會拒絕,實則每一次想的都是“這是最后一回”……

    “沈哥,”一來二去,任祎自然叫上“哥”了——僅限下班時間,“咱們可是同事。你說咱們老這樣,是不是不太好?!?/br>
    嘴上這么說,其實任祎還再想多caocao沈朔中。以前任祎以為自己對他那方面的新鮮感已經(jīng)消耗殆盡,殊不知她的興趣其實才剛剛?cè)计?。她越發(fā)喜歡折騰沈朔中,把他弄到咬牙切齒地哭出來,把他挺拔修長的身體擺成各種姿勢,把他的矜持他的驕傲狠狠擊垮,把他的完美cao出破綻……床上的任祎仿佛變了個人,就好像這輩子的主動性和掌控欲都勻給了身下的男人。

    也多虧沈朔中幫她漸漸認清了一點:她心中的占有欲、破壞欲和暴力因子一直存在,只是常年被埋沒忽視、她已經(jīng)學不會如何將其外化,更何況也沒遇見過合適的人或事物去激活它。

    “是有一點?!鄙蛩分型?,大約是剛剛釋放過的緣故,眼神有點渙散。任祎也不知道他在想寫什么。

    一星期后,沈朔中離職。他來找任祎說這事的時候似乎還有點小開心,語調(diào)都罕見地帶了幾分昂揚。任祎倒是為此小小地自責過一點時間,雖然也很快就走了出來。沈朔中厲害著呢,自己cao他的心反而顯得自作多情。

    專心cao他就完事了。

    然而心大如任祎,也總會有介意的事。

    她不是第一次問沈朔中和自己在一起是為了什么。他說是因為喜歡她,但任祎始終將信將疑。像她這種除了錢和臉近乎一無所有的人,怎么都不像是沈朔中會喜歡的類型。

    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人愿意上他,就像任祎也沒少拿他當泄火的對象、只顧著自己爽完全不在乎技巧。如果不是她,換了別人也無所謂。跟其他可能和他勾搭上的人相比,她多出來的無非只有幸運。啊,或許還有家世。

    習慣了做一條不受重視的躺尸咸魚,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抱有那種期待——成為誰心里特別的那個人。誰知半路跳出個沈朔中。

    不過即便對于沈朔中,她其實也并不那么執(zhí)著。

    兩情相悅也好,逢場作戲也罷,她和他大概率只會是彼此生命里的過路人,再怎么如膠似漆也注定長久不了。心里有了這桿秤,自然也能少想些有的沒的。

    【四】

    任祎很少和沈朔中提起自己的事,因為沒什么好說的。倒是沈朔中幾乎什么都不瞞著她,包括他會產(chǎn)生那種愛好的原因。

    壓根不用她主動問。

    當年他才上大一,小城鎮(zhèn)出身、換一個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就適應(yīng)不下去了。先前只知道死讀書、沒受過什么鍛煉,能力比現(xiàn)在差得多、學習上屢屢碰壁,性子也和如今的熱心腸完全不搭邊、內(nèi)向到完全融入不進集體。那會兒一個星期能失眠五天,好幾次夜半三更時坐在陽臺上發(fā)呆、差點想扒著欄桿從六樓翻下去了事。

    慌不擇路、病急亂投醫(yī),有天一賣片的加他好友,他也想都沒想就通過了。好巧不巧壓縮包第一個文件的py就是pegging——講到這兒沈朔中頓了頓:“你盡管笑話我吧?!薄婚_始看這樣新奇顛覆的體位還覺著有些奇怪、幾次三番想要關(guān)掉,然而每一次都下意識收回意圖點右上角的手、終于完全移不開目光了。

    隨著眼前的性事漸漸白熱化,沈朔中宛若身臨其境、一邊看一邊渾身蒸得燥熱。視頻里的男人忘我又陶醉地躺在女人身下、雙腿纏著她的腰,整個人都交付給了她、給了激烈露骨的欲望。沈朔中的手也毫無自覺地伸到了桌子底下,他喘息愈發(fā)粗重、腦袋也混沌得一塌糊涂,仿佛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視頻里那個男人、全身的皮膚骨骼都在愛撫撞擊與摩擦中燃燒成灰。

    激烈沖刺之后白光襲來、一切終于歸于平靜。

    十九歲的沈朔中望著褲腿間的狼藉,腦袋一片空白。

    “嘖,你說我以前多好笑,”沈朔中躺在床上,只有這種時候他習慣性抿成直線的唇線才會有一絲弧度,“不過現(xiàn)在也好笑。只是更會裝了而已?!?/br>
    “我坦白好了。只有在你這里,我才能心平氣和接受自己的笨拙、滑稽……還有其他很多。”

    ……

    任祎沒有完全在認真聽,走著神兒想像青澀的沈朔中看著片撫慰自己的模樣,胸中涌起莫名的憐惜和躁動、甚至混雜著一絲成就感。她承認,沈朔中的狼狽和青澀會讓她興奮,哪怕只是她臆想的畫面也足夠讓她產(chǎn)生可以將這全知全能的家伙完全掌控的錯覺。

    任祎向自己的惡劣認了命,一翻身騎到男人身上。

    “任祎,你別……”沈朔中以為她又要做,有些難堪地皺了皺眉。但她只是趴在了他胸口,不再有下一步動作。

    “你說,和我在一塊兒,是不是更委屈你了?”

    “……你說什么?”

    任祎想了想,還是換個問法。問題憋心里太久了,她終歸還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我只是在想,那你當初如果搖到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也會對她說這些,對不對?”

    沈朔中沉默了,定定望著她。任祎有些犯尷尬,咽了口唾沫,剛想說“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男人卻先一步開口:“你想聽實話?”

    這五個字打頭,那八成不是自己最想聽的了,但任祎倒也無所謂,“嗯,實話?!?/br>
    “實話就是……我不知道。真的?!鄙蛩分虚L舒一口氣。任祎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略顯無奈的表情。

    “那說到底我不還是可有可無的嘛?!?/br>
    “當然不是?!鄙蛩分写瓜马?,認真地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什么事都只有一次機會,我不敢為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打包票,那樣話說得太滿。”

    倒像是沈朔中會說的話,冷靜、客觀、不怎么中聽。但任祎不難過,人人都拿她當空氣,多一個沈朔中那樣想也沒什么大不了。更何況她讓他事無巨細地照顧了這么久、于情于理都早已遠超炮友范疇,各種意義上她都賺大發(fā)了,她沒什么好不滿意。

    “但……“

    但?任祎抬起頭來,見沈朔中看她的眼神分外柔和。

    她都有點不適應(yīng)了。

    “但如果能重來一次,我肯定,還會選你?!?/br>
    【五】

    眾所周知,紙包不住火。

    和沈朔中交往的事,到底還是讓父親知道了。不過父親對此什么也沒多說,只是讓任祎明天帶沈朔中來見他。

    飯桌上沈朔中面對這位前上司倒也不打怵,就像平常和任祎相處那樣,又是給她夾菜又是給她盛湯的。

    “別老吃rou,多吃蔬菜?!薄俺渣c木耳,對血液循環(huán)好?!薄?/br>
    任祎自己面子上都有點掛不住,沈朔中卻是分外從容不迫,對面的任先生一如既往地微微板著臉,但憑借任祎對他的了解,他至少不討厭沈朔中——不批評對任總來說就是一種贊許。

    四舍五入,這也算見過家長了。不過任祎知道,以父親對自己那副散養(yǎng)態(tài)度,估計也沒那么著急催她結(jié)婚或怎樣,而她也并不在意父親對沈朔中看法如何。

    倒是沈朔中,儼然一副準備好了把自己嫁進任家的架勢,讓她些許緊張。

    “別急啊,沈哥,”任祎心里到底是憋不住話,“我還要再想想。真的……一步從炮友過渡到戀人,太浮皮潦草了,我不放心?!?/br>
    “沒事,不急。”沈朔中笑了笑,還是從容又無懈可擊的模樣,不過也不知是不是任祎的錯覺,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笑容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多,“我也覺得,這事實在有些突然。不過……”

    “……都可以等,等我們都做一個成熟的決定。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尾聲】

    任祎喜不喜歡沈朔中?其實她仍不能確定。

    但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少她現(xiàn)在有點愿意相信,她在沈朔中心里,確實是不一樣的。

    因為她記得沈朔中說,如果重來一次,他還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