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說貶就貶,說罰就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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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康寧見完面,康嘉嘉從會客室出來,腦子里還是渾渾噩噩的。他不著急回去,便沒叫車,而是沿著步道慢慢的走著。 一路上,不斷有家仆和侍奴行色匆匆的路過,恭敬的對他鞠躬行禮,每個人都挺忙,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閑人似的。 主宅實(shí)在太大了,從一個區(qū)域到另一個區(qū)域,大多需要驅(qū)車前往。在太陽底下走了十來分鐘,出了一身的汗,煩悶的情緒倒是疏解了不少。康嘉嘉剛想找人叫個車過來,就聽到旁邊灌木叢后面?zhèn)鱽砼九九镜穆曇簟D锹曇羲煜さ暮?,是有人正在被打耳光?/br> “你TM不過就是個侍奴,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頂嘴?” 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可卻在聽到其中一人所說的話后,康嘉嘉就轉(zhuǎn)了個彎,往灌木叢后面繞過去。 “奴才,不,不敢?!薄“ご虻氖膛橆a已經(jīng)腫起老高,滿臉的惶恐,哀求道:“管事大人,您饒了奴才這一次吧。求求您了?!薄∧鞘膛姽苁虏粸樗鶆?,急得不行,就想跪下磕頭,卻被那個管事攔住:“別,按規(guī)矩,我一個家仆,可當(dāng)不得跪禮?!?/br> “大人......” 那侍奴簡直急得不知如何才好了,滿臉的灰敗。 康嘉嘉一繞過來,那侍奴就看到了,心里越發(fā)的害怕,慌了方寸,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還沒說話,那管事卻嘲笑道:“原來做侍奴的,膝蓋都這么賤?非要跪著.......嗷!” 管事話沒說完,就被人從后面一腳踹在膝蓋上,砰的給那侍奴來了個五體投地。 “誰TM踹老子?!” 管事大怒,轉(zhuǎn)身一看,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冷汗順著額角一個勁往下流,啪啪就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抖著聲音道:“康,康康,康大人,奴才口無遮攔,您大人大量。” 說這話一抬頭,看到康嘉嘉那冰冷的目光,渾身一抖,脫口道:“奴才錯了,您,您隨便踹?!?/br> 康嘉嘉一肚子火氣正沒地撒,又是一腳踹在那家仆肩膀上,冷笑道:“侍奴,私奴,都是主家的奴才,我這個做私奴的,每天也是對主人跪來跪去的,這位管事大人說說看,我這膝蓋,是不是也挺賤?” 管事整個人都嚇傻了,臉白的跟紙是的,爬起來也不敢解釋,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一點(diǎn)都不敢留力,沒一會,那張慘白的臉就腫得跟個西紅柿似的。 康嘉嘉看得皺眉,冷冷道:“好了,好了,別打了?!?/br> 那管事喘息著停了手,卻是噗的一聲,吐了兩顆牙出來。 康嘉嘉更是皺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再理這個人,看向那侍奴的腰帶,黑色的腰帶,代表這侍奴不是跟著某個固定的主子近身伺候的,腰帶上用藍(lán)色的絲線繡著沈家圖標(biāo),藍(lán)色紋飾,這是個四等侍奴。 那侍奴緊張的說話都有些哆嗦:“奴才,是,是在懲戒所伺候的?!?/br> 康嘉嘉一愣,又仔細(xì)看了這侍奴兩眼,貌似有些印象。他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侍奴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眼神時(shí)不時(shí)瞟向那個管事。 康嘉嘉皺眉,主宅侍奴大多身份低微,這家仆卻是個管事,估計(jì)這就是個恃強(qiáng)凌弱的戲碼。 可只因?yàn)樯矸莸臀ⅲ湍鼙蝗穗S意作踐了? 康嘉嘉因?yàn)殛憫c要進(jìn)內(nèi)宅的消息本就有點(diǎn)緩不過勁來,偏又碰上這么一出,讓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憤。 想到這里,康嘉嘉也不想聽這侍奴解釋了,煩躁道:“行了,我也懶得問你們的事,不管有錯沒錯,沖撞了管事大人,總是該罰的。你自己去懲戒所領(lǐng)20鞭,今這事就算了了?!?/br> 那侍奴一愣,隨即大喜過望,一連磕了好幾個頭,逃也似的跑開了。 康嘉嘉這才轉(zhuǎn)向一旁的管事,不爽道:“在主宅做事,奉勸這位管事以后少耍威風(fēng),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shí)候,做人厚道點(diǎn),不吃虧?!?/br> 那管事一直不說話,連頭都沒抬,此刻便只是一個勁的磕頭,連聲討?zhàn)垺?导渭纬隽藲?,也不想再曬太陽了,便對那管事道:“給我找輛車,回主樓。” “是?!薄」苁铝⒖檀蜷_聯(lián)絡(luò)器,叫了最近的車過來。 從外圍到主樓,其實(shí)路程倒不是太遠(yuǎn),但主宅里車速開不快,三四十邁的速度開了十分鐘。等到了主樓門口,康嘉嘉身上的汗也落了下去,倒是有點(diǎn)餓了。 從車上下來,康嘉嘉一扭頭,腳步一下就僵住,瞪大了眼,看著跪在主屋門口的汶大人! 這是怎么回事?!! 康嘉嘉下意識的就想過去,卻被注意到他的汶大人瞪了一眼,連忙停住腳步。 能罰汶大人跪在這的,只有主人,可這樣跪在外面,讓來來往往的奴才都看到,這也太丟臉了! 康嘉嘉眼里有點(diǎn)發(fā)澀,剛剛那一眼,他看到汶大人臉頰有些微的發(fā)紅,顯然是剛受過罰的。主人這是真不給汶大人留面子了,怎么能這樣呢?! 康嘉嘉吸了吸鼻子,快走幾步,悶頭進(jìn)了主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啪的甩上門?;叵雱倓傘氪笕松磉厸]有懲戒所的人監(jiān)刑,難怪懲戒所記錄上沒有罰跪這一項(xiàng)。 太陽這么毒,還要跪多久?。?/br> 正煩悶著,門被敲了兩下,然后,就聽到張若谷的聲音:“嘉嘉,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沒有,沒有?!薄】导渭坞m然答應(yīng)了張若谷給他講報(bào)表,可現(xiàn)在哪里還有那個心情,連門都沒開,他誰都不想見。 張若谷尷尬的放下手,卻不甘的攥緊了拳頭。他張若谷也是從小被別人捧著長大的,何曾如此謹(jǐn)小慎微過!現(xiàn)在卻連別人沖他發(fā)脾氣都要忍著! 不過,只要我哥能繼承張家,只要舅舅那個小兒子進(jìn)不了內(nèi)宅,他張若谷就還是張家的驕傲。張若谷沒回屋,心情不好,想去外面走走,可一出門,就看到主屋前的步道邊跪了一個人,那身影...... 他猶疑的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那人的側(cè)臉,竟然真是汶大人??!難怪剛才康嘉嘉那副德行。 他停下腳步,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那個挺直的背影,默默轉(zhuǎn)身回了主屋。他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他必須要想辦法!沒有家族支持的私奴,不過就是主人手里的一個玩物,再受寵,也是說貶就貶,說罰就罰。他絕對不要讓自己落入如此艱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