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3送了陸慶回去，熄了上上下下的明燈，便退到外間守著。沈歸海在屋里坐了一會，陸慶這個人，讓他有些警惕起來。19歲，人都還沒活明白，卻是自以為什么都懂。缺少敬畏，心狠手辣，再加上他這毛病可能帶來的心理扭曲，這種人，為達目的，或許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的。

    方汶白天睡多了，晚上竟不怎么困了。廳堂里都安靜下來之后，他等了一會，便聽到了主人下樓的聲音。他沒動，也沒出聲，等主人躺到他身側，才翻了個身：“主人?！?/br>
    沈歸海定定的看了方汶一會，突然道：“汶大人，你家主人今天可是身心俱疲啊。”

    方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伸手拍了拍主人的后背：“主人辛苦了?！?/br>
    “屁！”　沈歸海捏了方汶的鼻子一把，氣道：“你就這么安慰我？”

    方汶無奈，摟了主人的身體，把自己貼在主人心口，輕聲道：“您想方汶怎么安慰您？”

    沈歸海也想摟摟這奴隸，可惜無處下手，只得讓方汶的腦袋把腦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搭在奴隸屁股上拍了拍，說道：“從來沒問過你，那么多調教項目，你有沒有不喜歡的？”

    方汶愣了愣，怎么突然聊到這上面了。他想了想，說道：“那得看是您上手，還是就單純的討論那些項目了?！?/br>
    沈歸海好奇道：“要是我上手呢？”

    方汶接的飛快：“那就沒有不喜歡的?！?/br>
    沈歸海：“.....　那要是單純討論那些項目呢？”

    方汶呵呵笑道：“那就多了?！薄》姐肱擦伺财ü?，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沈歸海挑眉：“多了？？都有什么不喜歡的？”

    “太臟的不喜歡，太累的不喜歡，太沒意思的不喜歡。”　方汶一邊想著主人的問題，一邊無聊的抬腿，把腳上的鏈子繞到沈歸海的一只腳上。

    沈歸海沒好氣道：“你這簡直就是什么都不喜歡?！?/br>
    “沒有啊，我愛好很廣泛的?！薄》姐胗X得脫離主人討論這個話題沒什么意義，便答的不太認真，反倒是專注去繞腳上的鏈子，感到兩人的腳被纏到一起，便自己偷著笑。

    沈歸海懶洋洋的側躺著，由著方汶腳上做著小動作，問道：“什么是太沒意思的？”

    “嗯，比如.....撓癢癢?！薄》姐氲溃骸巴耆珱]感覺?！?/br>
    沈歸海：“這我知道，還有呢？”

    “那種扔個球，讓學小狗爬來爬去的撿東西，感覺又累又沒什么意思?！?/br>
    沈歸海：“我回頭琢磨琢磨怎么弄得有意思一點?！?/br>
    方汶：“......”

    沈歸海接著問道：“還有呢？”

    方汶開始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坑，但沈歸海逼著問，他也只能繼續(xù)：“還有女裝那種，想想，沒什么感覺?！?/br>
    沈歸海呵呵笑道：“這個可以放過你?！?/br>
    方汶連忙點頭。

    “繼續(xù)?！?/br>
    方汶：“......　多P也不行。”

    沈歸海拍了奴隸屁股一下：“你倒想?！?/br>
    方汶道：“不想！真的不想！”

    沈歸海滿意的”嗯”了一聲，悠悠道：“繼續(xù)?！?/br>
    方汶有點為難：“您這么突然問，我一下也想不全都有什么啊?！?/br>
    沈歸海放在方汶屁股上的手擠進他的褲腰，滑倒前面，捏了捏奴隸乖巧老實的yinjing，說道：“說半天，怎么沒提穿刺？不是怕打針嗎？”

    方汶正玩著主人后頸頭發(fā)的手一僵，默默縮了回來，繞了這么一大圈，敢情在這等著呢。他抬頭看了主人一眼，便又低下頭，吶吶道：“挺怕。但不討厭。”

    沈歸海感到手底下的那個小東西漸漸鼓脹起來，笑著來回撥弄了幾下：“看來，是不討厭?！?/br>
    方汶簡直無言以對，只能由著主人毫無章法的玩弄自己脆弱的器官。

    沈歸海沒有刻意給奴隸什么快感，只是隨意的揉捏著，就像玩著一個軟乎乎rou嘟嘟的玩具。他玩了一會，聽到方汶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這才好心的放過這一身是傷的奴隸，把手拿出來摟住奴隸的腰，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那就穿個環(huán)吧？”

    方汶呼吸頓了頓，有點意料之中的問題。他咽了口吐沫，聽著主人語氣似乎是問句，便反問道：“您這是問我的意見？”

    沈歸海道：“當然?！?/br>
    “我要不愿意呢？”

    “那就先不穿?！?/br>
    方汶噎了噎，先不穿？就是以后再穿的意思？主人這是多想在他身上打個洞??？

    穿環(huán)這事，主人說過很多次，但每次都只是說說。也不知道為什么，方汶覺得主人這次是認真的。今天提這茬，是讓陸慶給刺激了？......

    主人他把腦袋在主人胸前蹭了蹭，猶豫著問道：“穿個環(huán)，能安慰到您嗎？”

    沈歸?！班拧绷艘宦暋?/br>
    方汶沉默了，他確實是怕的，但一想到身上有主人留下的標記，卻又是興奮的。過了好一會，他深吸一口氣，壯士斷腕般的點頭道：“那就穿吧?！?/br>
    沈歸海摟著方汶后腰的手緊了緊，不給方汶反悔的機會，說道：“好，我準備準備，等你傷好了就穿上?！薄〈┝谁h(huán)的奴隸，就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了。

    沈歸海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幼稚，總是想用各種方法，不停的確認這個奴隸是屬于自己的。明明就在身邊，明明乖的很，可他就是不放心，總也不踏實。

    傷好了就穿上，傷好了就穿上.......唉，方汶悄悄按了按自己怦怦跳的心臟，吐出一口長氣，離他傷好還有一段時日呢，這會兒緊張個什么勁啊。不怕不怕，又不是打針。

    穿環(huán)的事定了，沈歸海覺得這會心里也舒坦多了，他晃了晃和奴隸纏在一起的腳，大度道：“明上午就讓管家給你解開?！?/br>
    “謝謝主人?！薄》姐氲溃骸安蝗缫辉缇徒忾_吧？上午還要換藥，省的來回折騰了。”

    “可以?！薄∩驓w海這會自然不會計較這一點時間，他輕舒一口氣，摟著方汶閉了會眼，突然道：“你的第一次的時候，覺得委屈嗎？”

    方汶心里還惦記著穿環(huán)的事情，突然聽到這個問題，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主人問得什么，搖頭道：“不委屈啊，盼了好久的，怎么會委屈?！?/br>
    “都沒讓你上床?！?/br>
    “現(xiàn)在也不怎么讓我上床啊。”

    沈歸海不說話了，覺得自己真是讓陸慶弄得有點傻了。沈歸海沉默下來，方汶?yún)s問道：“主人，康嘉嘉和張若谷，您喜歡哪個？”

    沈歸海一愣，身子微微后移，警惕的低頭看向方汶：“怎么這么問？”

    “就是隨便問問?！?/br>
    沈歸海覺得這個問題是不能隨便回答的，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兩人，都是我的責任，我......”

    “主人?！薄〔坏壬驓w海說完，方汶就打斷他，哭笑不得道：“這不是送命題，您就直接回答就行了?！?/br>
    沈歸海皺眉：“就從這兩里選？”

    方汶笑了：“難道把陸慶也加進來？嘶，疼，疼，方汶錯了，主人您饒了奴隸。”

    沈歸海冷哼一聲，松開奴隸隔著衣服都被他捏癟了的rutou，想了想道：“非要選，張若谷吧?！?/br>
    “為什么？”

    “省心。”　沈歸海道：“康嘉嘉太鬧騰。”

    方汶把兩只手捂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問道：“那要是在床上呢？”

    沈歸海拍了方汶后腦勺一下：“怎么這么多問題？”

    “這不是聊天嘛?！薄》姐胗懞玫牟淞瞬渲魅耍骸罢f說嘛。”

    沈歸海不知道這有什么好聊的，這人一直都把奴隸和私奴分的清清楚楚的，但這么毫無芥蒂的和自己的主人聊其他私奴的床事，還是讓他有點不太舒坦。怎么他家這位私奴大人和別人家的這么不一樣呢？！

    他哼哼了一聲道：“床上，就康嘉嘉吧?！?/br>
    “為什么？”

    “張若谷太鬧騰?！?/br>
    方汶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抬起頭，還沒開口，就被沈歸海瞪得閉了嘴：“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羅嗦，就堵了你的嘴?！?/br>
    方汶撇撇嘴，感到主人摟著他腰部的手緊了緊，然后，就聽主人問道：“汶大人，跟了我這么多年，委屈過嗎？”

    “??？”　方汶沒多想的說道：“委屈過啊。不過都是小時候了，尤其是剛跟著您學規(guī)矩那兩年，委屈的時候蠻多的?，F(xiàn)在想想，就跟被家長逼著學琴學跳舞學寫字又學畫畫的小孩似的。不知道您怎么那么多規(guī)矩，也不知道學那么多規(guī)矩有什么用，卻要因為沒學好被責罰，能不委屈嘛。”

    沈歸海失笑：“現(xiàn)在覺得呢？學那么多規(guī)矩有用嗎？”

    方汶眨眨眼，揪了沈歸海的衣服角在手指上轉著，說道：“主人，不是有用沒用，而是該學和不該學。您的規(guī)矩，奴隸怎么能不學呢?！?/br>
    沈歸海捏了捏奴隸的后脖子，沒好氣道：“聽出來了，就是覺得沒用唄。”

    方汶縮了縮脖子，沒吱聲。

    沈歸海的手滑倒方汶的屁股上，捏了捏：“除了小時候這些呢？我這脾氣，當真是沒少罰你，罰狠的時候，委屈過嗎？”

    “您是想聽我抱怨嗎？”　方汶把屁股往主人的手里拱了拱，說道：“您知道訓奴營的師傅最常說的一句話嗎？－－－　如果覺得委屈，說明你該成長了?！薄》姐氲溃骸拔矣X的，說的挺好的?！?/br>
    沈歸海失笑，用下巴蹭了蹭奴隸的頭頂：“這種洗腦的話，聽聽就罷了。”

    方汶像只大貓一樣，抬頭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主人的下巴：“真沒委屈。您都不知道我多喜歡您的臭脾氣，您可千萬別改?！?/br>
    沈歸海簡直無話可說了，這奴隸現(xiàn)在忒難搞，還是小時候好糊弄一些。

    方汶在沈歸海身前窩了一會，其實，倒真有一次挺委屈的。他握住主人的手，塞進自己懷里，又覺得當年那事，他也不是委屈，主要是那些年他和主人過得太難太累，情緒積壓的比較多，所以，需要一種情緒把壓力發(fā)泄出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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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安排許晴明每天上午去訓奴營學規(guī)矩，程5一大早就起來，先伺候著方汶回屋洗漱，然后又去把毯子收起來，再給方汶把粥端過來，那邊就來信說陸慶起了。

    “你去吧?！薄》姐氲溃骸拔疫@不用你。”

    程5看著汶大人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喝白粥，到底是不放心，求了一個侍奴幫忙照應著，這才去伺候陸慶晨起。

    平時方汶晨起從來不用程5伺候，可陸慶的事卻是不少。早上許晴明給他羅列了好長的一個單子：起床先要喝一口溫水，然后要按摩肩頸后背十分鐘，這才能伺候著穿衣穿鞋。洗漱的水要微微溫熱，牙膏只能擠黃豆粒的大小，毛巾卻要燙一些......

    早點是頭天許晴明就安排好的，看的程5頭暈：包子要溫熱的，牛奶要滾開的半杯，水果必須是現(xiàn)切現(xiàn)吃，堅果要混合至少七八種，蔬菜不能燙的太爛，培根也不能煎的太干，陸慶每樣都要的不多，但品種太多了，而且大多都要現(xiàn)吃現(xiàn)做，還不愿意等，確實是比一般人多了許多要求。但晨起伺候，大多也差不多如此，相比之下，只是汶大人太好伺候罷了。

    方汶無聊的活著碗里的白粥，覺得程5這是越來越過分了，今天竟然連咸菜都沒有，就給了他一盤水煮青菜就粥吃，這能是人吃的？

    管家過來的時候，方汶正咬著一根蘆筍，卻把西蘭花往粥里藏。管家頓了頓，說道：“汶大人，主子讓給您把腳上的鏈子摘了?！?/br>
    方汶兩口咽了蘆筍，問道：“康寧怎么樣了？”

    管家把鑰匙插進鎖眼，說道：“沒什么事的?！?/br>
    “哦?！薄》姐牖顒恿艘幌履_腕：“沈少爺呢？”

    “沈少爺打了幾次通訊過來，主子說不讓他煩你?！薄」芗野焰溩佣季砥饋?，神色不動的道：“汶大人，主子說，讓把這鏈子掛您床頭，讓您以后再想往外跑的時候，就先看看這鏈子?！?/br>
    方汶：“......”

    管家讓人在方汶床頭釘鉤子，方汶待不下去了，這粥也實在喝不下去。趁著程5忙活陸慶，他還是自己去弄點什么吃吧。

    餐飲區(qū)，張若谷看到方汶一個人，連忙迎上來：“程5呢？”

    “伺候小陸大人晨起去了?！?/br>
    張若谷幫方汶拉開椅子：“程5這是調去給小陸大人了？”

    “先兼著，許7這幾天不是要去訓奴營。”

    張若谷皺眉：“要不，讓王7伺候您幾天吧？您這傷還沒好呢。”

    “近身服侍的人還是不要亂串?！薄》姐肽闷鹪缟系牟蛦慰粗骸斑@么多侍奴呢。程5跟著我之前，我也不是沒受過傷，哪里那么嬌氣。”　說著對侍候在旁的侍奴道：“去給我拿一個煎腸，一個煎蛋，還有一杯咖啡?！?/br>
    張若谷：“.....　汶大人，田大夫說讓您吃清淡些的，還有咖啡也最好別喝吧。”

    方汶好笑道：“坐下吃你的吧，康嘉嘉呢？”

    “他昨天睡的晚，估計還沒起呢?！?/br>
    方汶看了張若谷一眼：“大晚上不睡覺，他忙什么？”

    張若谷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聊了會天?！薄∷f著，看到葉亮過來了，便閉了嘴。

    “汶大人好，”　葉亮目光晃過方汶空蕩蕩的腳腕，坐下道：“您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薄》姐雴柸~亮：“今還帶小陸大人出去嗎？”

    葉亮一愣：“今天不去了吧，小陸大人今天估計要休息一天的。”

    方汶點了點頭，昨天到底也沒好意思問主人陸慶的事，但看主人那樣，估計陸慶心里的氣也順不了。這要是不出去，許晴明下午最好也別回來。

    侍奴把腸和煎蛋端上來，方汶就覺得，其實還是一個人好，多了個程5，簡直像多了個老媽子。半個煎蛋入肚，程5正好端著陸慶的包子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方汶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程5嘆了口氣，倒是沒說什么。

    “汶大人今天這是解放了？”　陸慶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覺得自己看到方汶，連心里都舒坦了許多。

    方汶看陸慶坐到他對面，笑著道：“小陸大人，昨天挺好的？”

    葉亮正是壓低聲音讓侍奴去給陸慶拿個墊子，聽到方汶的問題有些吃驚，汶大人怎么問這么私密的問題？陸慶表情也是一僵：“汶大人問這個問題不合適吧?！?/br>
    方汶吃驚道：“怎么主宅一日游還有什么忌諱不能問的？”

    陸慶唇角一抽，神色不善的看著方汶：“汶大人可真有意思啊。”

    “恩，我這人很好相處，時間長了，小陸大人就知道了。”

    旁邊有侍奴拿著座墊過來給陸慶，陸慶拿過來一屁股坐了，冷笑道：“我怎么聽說，汶大人強勢的很，這內宅的人沒幾個敢招惹汶大人的？”

    方汶看陸慶這一屁股坐的實誠，一時倒是沒注意陸慶說了什么。這第一次承寵，就主人那粗細，不該這么舒坦吧？

    陸慶見方汶有點走神，皺了皺眉，余光看到張若谷有些詫異的神色，有一種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他不知道的事的感覺。他咬了包子，看到程5端來的培根和蔬菜，冷哼一聲道：“我這一來，倒是委屈汶大人了。程5你別光忙我的事，汶大人那都沒人伺候了?！?/br>
    程5連忙道：“汶大人您還需要些什么嗎？”

    方汶擺擺手：“我這有人伺候，你忙小陸大人的事吧?！?/br>
    陸慶看了眼盤子里的西藍花，皺眉：“這誰燙的菜，都沒熟。”

    程5躬身道：“對不起小陸大人，程5讓后廚再重新給您燙?！?/br>
    “不用了?！薄￡憫c把盤子一推，看向葉亮：“葉亮，今天去哪？”

    葉亮一愣：“小陸大人您今天不休息一天嗎？”

    陸慶剛想說他又不累，可腦子里突然就想到了剛剛張若谷和方汶的表情，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就只給他準備了一個墊子。他深吸一口氣，只恨不得把屁股下面的墊子扔到葉亮臉上，可他不愿意在這些人面前丟了面子，壓著心里的怒意，道：“其實應該請汶大人陪我逛逛的，汶大人管了內宅這么多年，有些事想必比葉亮大人更清楚?！?/br>
    方汶看了葉亮一眼，道：“這內宅的事，不過就是規(guī)矩而已，誰給小陸大人介紹都是一樣的?！?/br>
    “汶大人畢竟跟著主人這么多年......說不定哪天，主人就又讓汶大人出來管事了呢?！薄￡憫c目光閃動，突然說道：“我倒忘了，汶大人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倒還真不見得有時間管內宅這點事情?！?/br>
    方汶一愣，訕笑道：“我倒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事要忙的？”

    陸慶靠著椅背，疲懶道：“集團的事啊，我聽我爸說，主人還是少主的時候，汶大人可是跟著主人參與了不少集團投資的事情呢?！?/br>
    “是啊。”　方汶苦笑道：“都是主人繼位之前的事了，那時候可沒少幫主人整理文件，一忙就是一個通宵。”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有石嵐幫主人了啊，”　方汶微微一笑：“小陸大人這是也想幫主人做事？”

    “不行嗎？”

    “我哪敢說不行啊。”　方汶笑道：“主人現(xiàn)在大概沒什么需要內宅私奴幫忙做的事情。不過小陸大人可以問問主人，這份心思總是好的?！?/br>
    “昨天葉亮大人跟我說，他每月都有10萬的簽字權限?！薄￡憫c嘆了口氣：“汶大人原來的權限是多少？”

    方汶有些詫異，他都不知道主人給了葉亮10萬的權限。他苦笑道：“我管內宅的時候，那是多一分都不行的。”

    陸慶一愣，他本想給葉亮和方汶都添點堵，卻怎么也沒想到方汶竟然連10萬的權限都沒有？？這汶大人的日子過得實在有些憋屈啊。

    方汶吃完早飯沒一會，田大夫就過來幫他換藥，程5總覺得早上虧了汶大人，換藥的時候便說什么也要跟著。

    繃帶和紗布拆下去，這一后背的青紫看著也沒下去多少。程5緊張道：“田大夫，都三天了，這傷怎么還這樣??？”

    田大夫翻了個白眼：“你小時候膝蓋沒磕過嗎？真么重的瘀傷，又不能揉，要慢慢吸收哪那么容易?！?/br>
    “那得多久才能下去??？”

    田大夫一邊幫方汶重新消毒上藥，一邊道：“這瘀傷都不礙事，你要提醒汶大人多注意這幾道深的傷口。”　田大夫扶著眼鏡低頭看了看，嘆了口氣道：“這兩道，是肯定下不去了。”

    程5連忙也過來看：“留疤可不行啊田大夫。”

    田大夫沒好氣道：“想不留疤別挨打啊。”

    程5道：“沒有藥嗎？”

    “你以為藥是萬能的？”

    ……

    方汶趴在床上，聽著兩人來回來去的念叨，差點笑出來。

    當年主母第一次精神失控的時候，一片混亂，一個侍奴差點被主母從窗戶推出去，幸虧他離得近，一把把人拉住了，可卻也被主母用叉子在他后腰上劃了好大一個口子。他記得后來主人也是跟杜醫(yī)生就傷疤的問題來回來去的扯皮。

    這么多年過去，連那一處疤痕都變淺了，主人和他之間竟然還一如當年，真挺不容易的。

    等田大夫離開，程5沉默著幫他穿衣服。方汶看得出來程5心里有話，嘆了口氣道：“要是那些同情我，擔心我的話，就免了?！?/br>
    程5搖了搖頭，皺眉道：“汶大人，我覺得，那個許7…….”　他扶著方汶站起來，低聲道：“我覺得，小陸大人對他，可能不是很好.......”

    方汶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他拍了拍程5的肩膀：“你若能幫，就幫幫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