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上吊，那么難看的死相，沈意德恨不得殺了妻子家里所有人解氣！他的妻子簡直是狠狠的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喪事辦完，他開始秘密的將所有看到他妻子死相的人挨個處死，只有方汶那奴才，被他兒子護(hù)著，讓他一時無法下手。

    半個多月過去了，沒有傳出什么關(guān)于他妻子和沈家的流言蜚語，他的心情這才好一些。

    前兩天他在氣頭上，沒控制住，把一個二等家族的次子給玩壞了，這事，還得有人幫他處理。于是，他便又想起來方汶那奴才的好處來。弄死了，似乎有點可惜。

    “歸海，我有事找方汶，你讓他來見我?！?/br>
    “爸”　沈歸海面無表情：“方汶是我的私奴?！?/br>
    沈意德冷笑：“你的私奴，那也還是沈家的奴才?！?/br>
    沈歸海沉默片刻，道：“方汶犯了錯，我罰的有點狠，暫時，什么事都做不了?！?/br>
    沈意德皺眉：“犯什么錯了？你不會是唐塞我的吧？”

    “沒有。”　沈歸海不敢抬頭，他怕他爸看到他眼底的憤怒和厭惡。他道：“過兩天吧。如果他還能給您做事，我就讓他過來。”

    沈意德這才有些詫異，隨口道：“這么嚴(yán)重？你不會是把人的手腳都打斷了吧？”

    沈歸海呵呵笑了兩聲：“這倒是個好主意，打斷了手腳，也就不會再闖禍了。”

    沈意德有些語噎，他這個兒子，越大越狠了，有時候，讓他都覺得害怕。

    “爸，要沒什么事，我先走了?！薄∩驓w海不等沈意德拒絕，便快步離開了。沒時間了，他爸，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方汶！

    方汶在看到主人進(jìn)來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得到了救贖的感覺。他渾身都是冷汗，這次主人實在是讓他等了太久太久。后xue里的尿液其實并不多，但壓強已經(jīng)無法讓尿液再排出膀胱了，憋脹得他連動都不敢動。他幾乎是帶著殷切的目光看著主人打開籠門，將他慢慢牽出籠子，打開手銬，換成了手鐐，讓他四肢著地，趴在一塊塑料布上。

    方汶愣了愣，不去清洗區(qū)嗎？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主人拿來了一個鋼盆放在地上，然后就蹲下來將連著尿管的塞子拔下來，扔進(jìn)鋼盆里。

    尿液簡直是隨著尿管被放下的瞬間就都流進(jìn)那個鋼盆里，他總算是松了口氣。等前面的流完，主人卻沒有將肛塞取下，反倒是又把尿管連了回去。

    方汶看著面前的鋼盆，突然后知后覺的想到主人弄這個鋼盆是想要干嘛了。他沒敢抬頭，身體卻開始顫抖。

    “我爸之所以一直不放過你，就是因為你太聰明，太能干。即好用，又讓他忌憚?！薄∩驓w海靠在籠子上，冷冷的看著地上開始發(fā)抖的奴隸。突然彎下腰，按著奴隸的腦袋就往下壓：“方汶，我想讓你做一個除了主人，什么都沒有的奴隸，一個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奴隸。”

    他爸，始終是懸在方汶頭頂?shù)囊话训?！與其這樣，不如徹底毀了方汶，讓他爸也斷了這個念想！只有這樣，他才不用擔(dān)心，有一天會失去這個人。

    沈歸海只覺得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和憤怒，他知道這樣的調(diào)教會讓方汶很痛苦，盡管他感到了奴隸的抗拒，盡管他隱隱的感到這樣是不對的，他卻還是不容置疑的把奴隸的腦袋往下壓。

    “主人.......”　方汶死死的用胳膊撐著地，求饒道：“您，放過方汶吧?！?/br>
    “閉嘴！”　沈歸海冷冷道：“我說過，不想聽到你說話?！?/br>
    方汶不會逃跑，也不會反抗，但他卻不肯妥協(xié)。他知道這只是開始，只要他妥協(xié)，更多的折磨就會接踵而至，他就算再堅強，也早晚會被摧毀。

    他可以讓自己變成離開主人就會驚慌失措的奴隸，也可以沒有希望的被主人關(guān)在這里。但他不能讓自己連人格都被拿走。

    如果他連自己都丟掉了，又怎么把主人找回來呢！

    “方汶！”　沈歸海沒想到一向乖順的奴隸今天會發(fā)瘋似的抵抗。他按了幾次，甚至都能聽到方汶頸椎咔咔的響聲，可卻依然沒能把方汶按下去。

    “不要。”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褲腿，哀求：“不要，主人，奴隸求您了。”

    沈歸海整個人都僵了僵，方汶的聲音里的絕望讓他心如刀割，他還沒見過方汶這么求過他。他看著奴隸背上突起的肩胛骨，心里有點慌亂。這才半個月，這奴隸怎么瘦了這么多......

    沈歸海深吸一口氣，他也不是能夠一直那么狠心的，心都快被割爛了，他也有點狠不動了。

    “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想想?！薄∷炎约旱难澩葟姆姐胧掷锍樽撸瑓s像抽走了方汶所有的希望。

    方汶跪在那里不敢動，也不敢去看主人，他心里太亂了。當(dāng)主人的鞋尖再次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時，他竟然有了一絲膽怯。

    “喝水?！薄∶髅髂莻€奴隸那么痛苦，可他卻還是繃著臉，盯著方汶，讓他喝了四大杯水，這才拿了一個裝了假陽具的口塞回來。

    口塞上裝的假陽具又粗又長，方汶知道這東西會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讓他被反復(fù)的干嘔所折磨，但他不敢再說什么，溫順的讓主人給他戴上。

    然后，沈歸海回身將籠子里墊著的毯子撤出來。才讓他爬進(jìn)籠子。

    等方汶鉆進(jìn)去之后，他便將他項圈上的鎖鏈鎖在了籠子底下的金屬棍上，拉到最低，讓他的頭只能緊緊的貼著籠底。又將他的雙手和雙腳都固定在用塑料捆扎帶固定在籠底的欄桿上，讓他不得不保持跪趴著的姿勢。

    “明天我來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沈歸海說完，就這么走了，方汶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

    沈歸海給他喝水的時候，他本以為主人是想用憋尿來逼他，可主人離開的時候，卻把連著尿管的塞子從肛塞上拔了下來，扔到了籠子底下的托盤上！

    他看向籠子下的塑料托盤，瞬間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沒過多久，尿液便不受控制的順著導(dǎo)尿管流了出來，而身后，他也感到了有水流流下，經(jīng)過他的大腿流進(jìn)底下的托盤里。

    他試著想要把手掙脫出來，可是主人捆得很結(jié)實，也很有技巧，他掙不脫，反倒因為不小心讓那假陽具磨到喉口引起一陣干嘔。

    漸漸的，尿液在塑料盤里積聚。離得這么近，讓他有一種真的被按進(jìn)尿液中的感覺。

    但他很清楚，他抗拒的，不是那些尿液，不是主人的調(diào)教，他抗拒的，是主人的目的。

    他有些絕望的閉上眼，他沒有辦法讓主人不為他擔(dān)心，但主人這樣做也是不對的！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的主人明白，這么做并不是在保護(hù)他。

    回到二樓，沈歸海的身體突然開始發(fā)抖，剛剛方汶的倔強，讓他差點就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傷害那個對他最重要的人，但他停不下來。他把方汶鎖起來，關(guān)起來，他以為這樣，他就能安心了，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反而越來越不安，甚至只要離開這棟樓，就會有一種方汶可能會消失的緊張。

    母親走得太突然，太凄慘，太絕望，讓他到現(xiàn)在還回不過神來。以前他覺得自己能保護(hù)好方汶，可母親走后，他卻突然對自己沒有自信了。他怕他會保護(hù)不了那個奴隸，似乎只要自己一個不注意，那個奴隸就會從他的生命里消失。

    方汶不在他身邊，似乎連安眠藥都沒用了。這幾天，他只有靠在地下室那間調(diào)教室的門外才能睡一會，可即便是睡著了，也會被他媽吊在二樓窗外的樣子嚇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沈歸海迷迷糊糊的靠坐在床頭，耳旁聽著監(jiān)控有節(jié)奏的噠噠聲，一坐就是一夜。方汶可能不知道，那個籠子是帶傳感器的，可以監(jiān)控里面人的心率。

    為了防止方汶一個人會出意外，沈歸海這幾天一直都待在二樓看著監(jiān)控。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自己的起居樓了。他突然想起來，那個早上，當(dāng)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汶的時候，那個奴隸好像正往他的書房窗臺上放了什么。只是那會他太緊張不安，根本就沒去注意。

    放的，是什么？

    沈歸海突然就跳起來，在凌晨五點的時候，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沖進(jìn)自己的書房，然后，他就看到了窗臺上那株輕柔潔白的蒲公英！

    竟然，是蒲公英！

    沈歸海只覺得他渾身都在顫抖，起風(fēng)了，可他卻囚禁了他的蒲公英。

    東邊的天際已經(jīng)開始泛白，這么多天，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陽光。

    沈歸海走過去，一把推開窗戶，看著那一個個白色的小傘飛向天空。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想通了，雖然他依然會擔(dān)心的把那個奴隸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但他還是想要現(xiàn)在的方汶，而不是一個沒有自我的奴隸。

    他錯了！他不該讓方汶為他的不安買帳，他只需要讓自己越來越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hù)那個奴隸，然后，他就可以給那個奴隸更多的自由。

    沈歸海帶著那顆光禿禿的蒲公英回到地下室，推開門的瞬間，便聞到了尿液的味道。通風(fēng)系統(tǒng)被他關(guān)小了，這原本是他的目的，此刻，卻讓他心慌不已。他想起之前方汶的反抗，想起了這人之前的哀求，想起了他臨走時，那奴隸近乎絕望的目光，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失去。

    他飛快的走過去，解開鎖在籠底的鎖鏈，剪斷捆著方汶手腳的捆扎帶，隔著籠子，將那折磨人的口塞摘下來?？粗`費力的蜷縮起有些僵硬的身體，看著他小腿骨上幾道被籠底隔出來的瘀痕，他第一次因為懲罰自己的奴隸而感到慌亂。

    “方汶?！薄∩驓w海將籠底盛滿尿液的托盤撤出，推到一邊，蹲在籠子旁邊，低聲道：“要是能動，就先出來吧?！?/br>
    方汶沒有回應(yīng)，他閉著眼沉默了好一會，就在沈歸海急得想要去籠門那邊把他拖出來的時候，方汶的身體動了動。他慢慢的撐起身體，活動著僵硬的關(guān)節(jié)，緩慢而小心的爬出籠子，卻避開了沈歸海想要攙扶他的手，跪伏在地上。

    沈歸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沒能收回，然后，他聽到方汶用一種壓抑的聲音說道：“主人，方汶想過了。如果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給奴隸戴上任何讓您覺得安心的東西，鐐銬，貞cao鎖，項圈，口塞，把這些都鎖上，讓奴隸離開您就無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隸的臉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隸也沒關(guān)系。但請您不要把方汶調(diào)教成沒有自我的奴隸。方汶想一輩子和主人在一起，愛您，陪伴您，逗您高興，分擔(dān)您的痛苦?！薄∷D了頓，又道：“奴隸知道您擔(dān)心我，但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安全，方汶會保護(hù)好自己的，主人也會保護(hù)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們一塊死，反正，方汶絕對不會留您一個人的......”

    “方汶。”　沈歸海突然打斷他，緩緩說道：“你這是讓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難得的沒有請罪，反倒是有些倔強的道：“奴隸逾越，但就是這個意思?！?/br>
    說完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頭了。半天聽不到主人的回應(yīng)，他緊張的有點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絕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說的都說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讓您好好的，那方汶不會再反抗......奴隸，會配合您的調(diào)教。”

    沈歸海沉默片刻，問道：“你剛剛說，我可以給你帶上任何讓我覺得安心的東西？”

    方汶一愣，心臟突然開始狂跳，他點了點頭，差點沒能發(fā)出聲音：“是的，主人。”

    沈歸海再次問道：“我還能在你臉上刺字，和烙??？”

    方汶頓了頓，但很快便再次點頭：“能，主人。”

    沈歸海用腳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隱隱有些發(fā)紅的奴隸，滿臉都是溫和的笑意：“那你說，刺什么字比較好？”

    方汶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他望著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來了！再開口，聲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隸，好嗎？”

    “我還能當(dāng)一輩子的少主？”

    “等您當(dāng)家主了，就再加一行：沈家主的奴隸?！?/br>
    沈歸海蹲下來，摩挲著方汶的面孔，笑道：“這么多字，你這臉還能看嗎？”

    “您可以刺小點字。”

    “那別人豈不是看不到?！?/br>
    “啊！”　方汶一愣，還沒想好再說什么，卻被沈歸海一把摟進(jìn)懷里，他聽到主人的心跳，也聽到主人有些沉悶的聲音：“方汶，對不起。”

    方汶想摟摟主人，可手上還戴著鐐銬，所以，他只能拍了拍主人跪在地上的大腿，過了好久，他被摟得有點呼吸不暢，便推了推沈歸海，笑道：“主人，您哭了？”

    沈歸海摟著方汶沉默許久，突然給了他屁股一下：“沒規(guī)矩！”

    方汶再也忍不住笑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再次離開那個地下室，方汶簡直有種重活了一次的感覺，之前，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再也出不來了。他看著主人手里那個光禿禿的蒲公英，有些可惜道：“您也不讓我看看，就給飛了，太不厚道了?！?/br>
    沈歸海沒好氣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說話呢，讓你出來，膽子就大了？”

    方汶沖著沈歸海咧嘴一笑：“反正您今天是不會罰我了。”

    沈歸海失笑，假裝生氣道：“攢著?！?/br>
    “是，”

    兩個人又走了幾十米，沈歸海卻在一個岔路處拐了個彎，方汶有些驚訝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歸海，這條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沈家的祠堂。

    沈家祠堂里，家母的牌位孤孤單單的立著，前面的香案上連朵花都沒有。沈歸海把那棵光禿禿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邊，拉著方汶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后，方汶聽到主人說道：“媽，您在那邊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擔(dān)心我。我今天把方汶帶來，是想告訴您，方汶，就是您的兒媳婦了。希望您保佑我們兩個能一直在一起?！?/br>
    沈家到處都可能有監(jiān)視器和監(jiān)聽設(shè)備，唯獨這祠堂，干干凈凈，倒是個可以說話的好地方。

    方汶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主人，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沈歸海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zhuǎn)過頭看向方汶，瞪眼道：“怎么，不想做我媳婦？”

    方汶有點嚇傻了，聞言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頭。

    沈歸海瞇眼，難得看到方汶臉紅：“搖頭是什么意思？不想？”

    “想......”

    沈歸海滿意的掐了掐他的臉頰，繃著臉道：“　私奴也好，媳婦也好，但方汶你可別忘了，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奴隸，老老實實在我腳步跪一輩子?！?/br>
    方汶挺無奈的看著主人：“有您這么表白的嗎。”

    沈歸海笑了笑，手插進(jìn)兜里，按開了一個信號干擾器，他盯著方汶，一字一字道：“方汶，我們，謀權(quán)篡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