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重回武林盟,劇情清水,彩蛋rou
次日,盟主與好心的爺孫倆一同前去城中。 入城時他特地將臉上蹭的臟了些,生怕入城檢查時有魔教的人巡查。 可今日城門只剩一人看守,奇怪的很。 盟主沒有多嘴,進了城謝過爺孫兩,便尋了條尋常人不走的小路,翻了幾座墻,回到了武林盟自己的住處。 這一路上奇怪的很,按理說自己就算被抓,自己的住所也該有一兩人看守才是。 看樣子今日有事發(fā)生。 自己的房間似乎被人搜尋過,盟主猜測也許是陸遠道做的好事。 陸遠道從前便對當(dāng)上武林盟主十分執(zhí)著,可他武功雖不錯,卻不能登頂,因而他癡迷于搜集江湖中許多秘典,以此來提升自身功夫。 可惜了,他這里并無什么武學(xué)寶典,最值錢的也就是剛當(dāng)上武林盟主,百花教教主花清秋送給他的一座蓮花像。 盟主從衣柜里找出衣物穿上,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接著兩手空空地向總部的議事大廳走去。 果不其然,還未等他靠近,便已經(jīng)聽到里面?zhèn)鱽黻戇h道高昂的聲音。 盟主不急著推門進去,而是在屏息凝神,在一旁安靜地聽里面的動靜。 “……二日前陸某令陸遠明給魔教發(fā)下戰(zhàn)書,不想昨日,魔教便回應(yīng)迎戰(zhàn)。” 這么快?盟主眉頭緊擰,陸遠道是瘋了嗎? “陸掌門是否過于草率?”另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是百花教的花清秋?!熬退闶菧?zhǔn)備攻打魔教,武林盟也應(yīng)做許多準(zhǔn)備才是,可如今陸掌門卻告訴我們,你并未與眾人商議便已經(jīng)去找魔教下了戰(zhàn)書,豈不是拿我們其余人的命做兒戲?!?/br> 另一些貪生怕死的長老們也紛紛面露難色。 “我們可從未聽說下戰(zhàn)書一事,若是魔教今日便要與武林盟一戰(zhàn),我們勝算并不大……” “就是,陸掌門是否過于草率了一些……” “咱可不想冒這種風(fēng)險……” “陸某知道各位的憂慮,不過陸某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标戇h道邪惡地笑了起來。 “什么意思?” “各位可知天山宗?” 盟主瞪大了眼睛。 天山宗早已滅絕,陸遠道為何這時提起天山宗? “天山宗?”有長老回應(yīng)道,“十年前,天山宗可是武林最強門派,每屆武林盟主也多是天山宗的宗主承當(dāng)?!?/br> “不錯。”陸遠道點頭。 “當(dāng)日陸某遣人跟蹤魔教走狗,便發(fā)現(xiàn)那是已故天山宗所在的地方?!?/br> “什么?”人群嘩然?!澳Ы叹谷辉谔焐阶??莫非魔教教主也是從前天山宗的人?” 盟主挑了挑眉毛。 他們還真沒猜錯。 “陸某曾有幸尋得一天山宗弟子,陸某花重金求得了天山宗的秘密?!?/br> “那就是,天山宗為何高手層出不窮?!?/br> “天山宗有一座池子,里面的池水喝下后,能得到超于常人的力量……” “我說陸掌門,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哪里會有這么簡單的事情……” “可若魔教教徒從未飲用天山宗池水,他們?yōu)楹螌嵙h遠超過武林盟,又為何要將魔教建在天山宗舊址?”陸遠道反駁道。 “說不定是巧合啦……” “那么若是陸某告訴你們,失蹤的武林盟主,也曾是天山宗的人,這樣的巧合可并不多?!?/br> “什么?”人群又sao動起來。 “現(xiàn)在的武林盟主原名東離,是天山宗宗主的大弟子,天山宗隕滅后隱姓埋名,這才成了現(xiàn)在的武林盟盟主。” “若是武林盟也能占得天山宗舊址,便再也不愁不能簡單解決魔教……” 人群短暫地安靜了片刻。 有人猶豫地反駁道,“……不可能啦不可能啦……” “若你們不肯也罷,陸某愿意相信曾經(jīng)天山宗弟子所說。”陸遠道露出一個jian詐的笑容,“若那池水真的有用,到時與陸某同去的人都可以喝到池水。” “就算沒人愿意一試,陸某也會身先士卒?!?/br>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面露難色,有些人甚至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 雖然是傳聞,可這就如同打開寶箱之前,無人知曉那箱中究竟放的是金幣還是垃圾。 可若箱子里真的藏著金子,沒有人會拒絕私吞所有金子的誘惑。 “陸掌門所言不假?!?/br> 突然,大廳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人群立馬看向高處,就連陸掌門那張永遠掛著假笑的臉也露出了驚訝。 他們口中失蹤的武林盟主,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房梁上。 陸遠道蹙起眉頭。 盟主似乎功力又有增長,他在上面藏了那么久,整個武林盟竟無人感知到他的存在。 花清秋也大吃一驚。他之前聽說盟主從魔教出逃,本以為他還要藏匿許久,沒想到還沒過兩天便再次出現(xiàn)在武林盟。 “盟主?!”人群不由得開始喧嘩?!熬谷皇鞘й櫟拿酥?!” “盟主來的正好!這下我們能與魔教一戰(zhàn)!” “盟主方才是不是說陸掌門沒有說錯?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天山……” 盟主瞧著腳下各個面露貪婪的人,心里只剩唏噓。 他從房梁傷徑直跳到了正殿最前方的高臺上,正是陸遠道此時所站的地方。 “既然我回來了,陸掌門是否該回到自己應(yīng)當(dāng)?shù)奈恢?。?/br> 陸遠道冷冷地看了盟主一眼,嘴角掛上平日的假笑。 “自然,是陸某僭越了?!?/br> 說著,他轉(zhuǎn)身欲走,卻被盟主一把攔住了去路。 “陸掌門留步?!?/br> 陸遠道瞇了瞇眼睛,暗道不好,卻知若自己現(xiàn)在離開,只會讓自己的名聲更加糟糕。 盟主上前,再次俯視武林盟的人群。 上一任盟主隱退時,他曾說過,這武林盟早已不如從前繁盛,各個教派隨著各自的壯大開始逐漸自私自利,大家再也不以保護群眾,維護武林和平,或是習(xí)武為目的,而是為了金錢與權(quán)利。 “我對你并無任何期望,只希望你記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切莫仗著武林的旗號四處行兇掠奪。” “從前的魔教,便是那般墮落的,這才使得魔教被冠上了邪惡之名。” “我將武林盟交與你,望你能好自為之?!?/br> 可惜他不才,最終還是讓武林盟變成了這種丟人的模樣。 他要阻止這些人。 “我不知道陸掌門在我失蹤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又為何處心積慮地想要探得天山宗的秘聞。但看樣子,陸掌門并沒有想要把實話全部說出來?!?/br> 陸遠道微微笑著,看似無辜地看向盟主。 “陸某已把自己的全部所知所得都全盤托出,還請盟主指點?!?/br> 盟主冷哼一聲。 “天山宗的池水的確能加強習(xí)武之人的力量,可相對的,也會使飲用者身體畸形?!?/br> “況且各位并未修煉天山宗獨門武功,喝下池水,身體只有愈發(fā)崩潰。就算得到了力量,用不了幾日便會因根基破損而武功盡失,最終也只是廢人罷了?!?/br> 陸遠道眼神暗了暗,接著立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怎么會……” 臺下的人們從吃驚中回過神來,嘰嘰喳喳又吵開了鍋。 “陸掌門,這又是怎么回事?” 陸掌門連忙無辜地?fù)u頭,看上去可憐極了,“陸某也不知,那天山宗的徒弟竟誆騙陸某,陸某差點害了大家,真是罪該萬死……” 不得不說,陸掌門明明早已年過三十,那張白皙的漂亮臉蛋卻依然沒有什么變老的跡象,平日里與盟主站在一起便已經(jīng)是賞心悅目,現(xiàn)在他楚楚可憐起來,叫眾人一時間也沒了興師問罪的念頭。 不過盟主可萬萬不吃路掌門的這套說辭。 “陸掌門不必為此自責(zé),可有些其余的事情,本盟主倒為你感到不齒?!?/br> “武林盟一直都遵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陸掌門卻執(zhí)意進攻魔教,真叫我心寒。” “……盟主此言差異,明明是魔教先動的手……” “那日所謂的魔教之人,都是些假的吧。”盟主冷漠地回問道。“本盟主說的對嗎,陸掌門?” “!”陸遠道瞬間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都讓那群白癡盡早跑了,若不是被盟主逮住了,又怎么可能會暴露。 “盟主為何這么問,陸某又怎么知道……” “你知不知道也罷。” “本盟主今日便撰寫一份休戰(zhàn)書,明日送去魔教,好停止這場鬧劇?!?/br> 盟主此話一出,底下立刻傳來了反對的聲音。 “盟主這是何意,攻打魔教本就是武林盟應(yīng)做的事?!?/br> “就是,魔教從前便與武林盟為敵,盡早鏟除才能讓大家安心……” 盟主嗤笑一聲。 “各位若還打著掠奪魔教牟利的念頭的話還是到此為止吧,魔教既然并未進犯武林盟,那么武林盟便不應(yīng)該先打響戰(zhàn)鼓?!?/br> “盟主這是強詞奪理……” “魔教肯定在私下也做了許多偷雞摸狗,不為人知的骯臟事情……” “就應(yīng)該在武林大會上將魔教教主解決了才對……” 許多人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陸遠道這才放下心來。 看樣子,這些蠢貨是真的腦子里只有金錢與權(quán)力,竟然并沒有第一時間討伐自己。 這是一個好機會。 若是能讓盟主成為萬眾之矢,說不定自己便可以頂替他的位置。 他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笑著說道。 “盟主雖是好意,可等魔教日后壯大,武林盟再也不敵魔教的那一日,盟主定會后悔今日所言?!?/br> “是么?!泵酥鞣磫柕馈?/br> “那么按陸掌門的說法,武林盟已經(jīng)不敵魔教了,此次進攻有如以卵擊石,待大家都死的死傷的傷,陸掌門可會為大家負(fù)責(zé)?” 陸遠道愣了一下。 “你說什么?!你又如何知道?” 盟主自然不可能將他在魔教所經(jīng)歷的事情說出來,便胡編亂造起來。 “實不相瞞,我此次失蹤,乃是被魔教關(guān)押劫持。魔教教主提議,若我成功擊敗他,他便放我回來,可惜我輸了?!?/br> “我被關(guān)押于魔教大牢,見到許多武林盟不敵的魔物,后來勉強逃出來,這才能重回林盟?!?/br> 這與他所聞不同啊?;ㄇ迩锵氲?。不是說教主私禁了盟主嗎。 陸遠道卻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陸某真是倍感驚訝,堂堂武林盟主竟是此等膽怯之人?!?/br> “我看盟主是被魔教教主收買了,說罷,他許了你什么寶物,叫你背叛了武林盟!” 此言一出,武林盟眾人都懷疑地看向武林盟主。 自然,盟主若是從魔教逃出來,卻依舊幫著魔教說好話,這并不自然。 盟主倒一點不慌地回應(yīng)。 “我一身清白,從未收魔教任何物品,陸掌門莫要血口噴人。” “哼,”陸遠道冷哼一聲,“你又如何能自證自己清白?!?/br> “陸掌門說的沒錯……” 盟主早已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 “……我明白了,陸掌門這是鐵了心要取魔教?!?/br> 他轉(zhuǎn)向陸遠道。 “那么,本盟主便來阻止你好了。” “放馬過來吧,陸掌門,你若打不過我,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br> 此刻的盟主一身正氣,周身氣場強大,竟生生逼得陸遠道向后退了兩步。 他看著盟主黑眸中堅毅的眼神,心里竟生出一絲膽怯。 人群竟因為這句話,全部安靜了。 有些人心里抱著僥幸,可又忌憚盟主的實力,一步不敢向前。 就在兩方沉默著爭執(zhí)之時,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 “此等粗劣之事,怎肯勞煩盟主親力親為?!?/br>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沉重的天花板掀開,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人身著黑色大氅,緩緩落在了盟主身邊。 “便讓本座代替盟主好了?!蹦侨苏f道,灰色的眼睛從入場以來,便再也沒有離開過盟主的臉。 盟主也愣住了,接著有些惱羞成怒地罵道?!啊阃讼拢F(xiàn)在還不關(guān)你的事?!?/br> 男人輕聲笑了起來。 “本座劫持盟主這幾日,對盟主心生仰慕敬佩,盟主的事便是本座的事,本座愿為盟主進犬馬之勞,還請盟主成全?!?/br>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br> “本座怎敢。”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給本座下戰(zhàn)書的不是武林盟,那么本座與魔教有權(quán)作出回應(yīng)?!?/br> 男人說罷,沖著臺下笑了笑。 “既然本座不能插手,那么花教主,拜托你了?!?/br> 陸遠道一愣,震驚地看向花清秋。 只見花清秋冷眼看著自己,一吹口哨,一群不知藏身何處的人立刻跳了出來,與武林盟的草包們打了起來。 花清秋竟然是武林盟的人! 陸遠道來不及做太多反應(yīng),便見花清秋瞬間閃到自己面前。 他甚至來不及出手,便被花清秋直接點了xue,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盟主所言皆是事實! 武林盟與魔教的實力,已經(jīng)不能用相差甚遠來概括了! 這差距,簡直是無法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