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還想睡誰?我和誰睡,都不和成了親的男人睡。
第四十七章 李北寒的話,讓張玉衡心臟跳空了一拍。 他垂下眼,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什么混賬話?!?/br> 李北寒一瞬不瞬地盯著二mama的臉,沉聲問:“我成親那天,你在哪?” 張玉衡掐著手心,竭力維持鎮(zhèn)定,不,李北寒什么都不知道,他沒有證據(jù)。李北珩和他說了什么?李北珩一定沒有承認槍是他給的,否則這會兒他就不是在名流宴會上,而是在奉天城的監(jiān)獄中。以李北珩的瘋勁兒,確實寧愿死也要告訴李北寒他睡過他,真是瘋子。 “你當我不知道,你和李北珩的丑事?”李北寒的聲音陰沉又狠戾,掐著張玉衡下頜的手仿佛再使勁兒就能捏碎他的喉嚨,但不知怎么,張玉衡從中聽出一點藏得很深的痛苦,“告訴我,老帥的死,和你沒關(guān)系?!?/br> 張玉衡要把他的手扯開,可北寒的力氣太大啦,他只好道:“你懷疑我,有情可原,可你要想一想,倘我能請到那么厲害的殺手,何必等到現(xiàn)在。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吃了多少苦頭,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這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李北寒,你是不是因為我不肯再和你私下往來,要報復(fù)我?” 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任是李北寒也找不出破綻。他看著二mama的眼睛,只看到一點無奈,也許真的和二mama沒有干系,也許李北珩早留了退路,李北珩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直都想要他的命,在火車站,要不是父親舍身相救,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他寧愿是自己死在李北珩的槍下。 “你還沒告訴我,我成親那天,你在哪?” 張玉衡冷笑道:“還能在哪,我連路都走不了幾步,當然是在鸞臺路的公館。李北寒,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該記得我到底為什么沒法兒走路。還是說,你覺得那一切也是我裝出來騙你的?” 李北寒一頓,放開掐著二mama下巴的手,但不肯讓他逃出自己的掌控,他沉默良久,終于開口:“搬回帥府吧,二mama。如今局勢不穩(wěn),你一個人住在外頭,我不放心。搬回去,我能照顧你,你說呢?” 他用的是商量的說法,可全不是商量的語氣,他是在給二mama下命令,不管他想不想,都要搬回帥府,都要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他看著、管著,他不允許二mama再留在外頭招蜂引蝶,二mama是他的人,只能是他的。 張玉衡道:“北寒,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成親了,你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了,你不該再和我有不該有的來往。難道要我回去,和你相看兩相厭嗎?我一個人住,有我一個人住的好處,你得讓我過我自己的生活?!?/br> 李北寒冷笑著道:“什么生活?和妓女似的天天對著男人敞大腿?二mama,石宣海也是你的入幕之賓吧?你什么時候和他搞上的?是在我離開奉天去剿匪的時候,還是早在黑山縣你們就有勾連了?” 張玉衡攥著拳頭,李北寒這是在羞辱他,他知道,可他不敢相信,這個他看著長大的、一貫放在心尖兒上疼的男人會用這么難聽的話來羞辱他。李北寒就是這么想他的?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他怎么敢這么說他!這些話,在他心里憋了多久?還是說從一開始扒他衣裳的時候,李北寒心里就已經(jīng)這么想了?那過去在床上的那些事又算什么?那些甜言蜜語又算什么?他當自己是在嫖妓? 張玉衡氣極反笑,說:“就算我每天都換一個男人,那又如何?你憑什么來指責我,當初李長川還活著的時候你沒和我睡?如今他都死了,你難道還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存天理、滅人欲?往后,我想和誰睡就和誰睡,用不著你來cao心——好叫你知道,我和誰睡,都不和成了親的男人睡?!?/br> 李北寒憤怒地抓著二mama的屁股把他頂在墻上,手去解他旗袍的盤扣,動作很粗魯,把張玉衡都弄疼了??伤鹬袩膬哼€有心思想那么多?二mama專往他的痛處踩,每一句話都在剜他的心。他知道小產(chǎn)后二mama和過去不同了,可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不同。還是說,從一開始二mama就是這樣的,只是他被感情蒙蔽了雙眼,不肯看二mama菩薩表象之下的蛇蝎心腸? 他惡狠狠道:“你生是我?guī)浉娜?,死是我?guī)浉墓?,你還想睡誰?二mama,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還叫你一聲二mama,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你敢勾搭別的男人,我就要他們的命。你想讓他們死,那盡管去?!?/br> 他嘴上說著盡管去,手可一點兒沒把二mama放開的意思,都摸到二mama的肚兜兒了。不知道二mama今天穿的什么款式的肚兜兒,他也沒心思去想,他隔著肚兜兒抓住二mama的奶子,使勁兒一揉,疼的張玉衡悶哼出聲,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李北寒用膝蓋頂開二mama的大腿根兒,把他的腿分開,自己埋頭在他頸間親個不停。他心中翻涌著毀滅的欲望,二mama還要招惹多少個男人才肯罷休?李北珩,石宣海,還有誰?他真的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一個朝誰都能分開大腿的婊子嗎?不,他的二mama不是、也不會是那樣的人。 “放開我!李北寒,你放開我!” 張玉衡不停掙扎,要從他的桎梏之下脫身,李北寒不知是在發(fā)哪門子瘋,外頭可都是東三省的名流權(quán)貴,還有各國來使,讓他們察覺了他還要不要做人?李北寒真的瘋了,這不是他熟悉的北寒,不是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寵大的慣會體貼他的好兒子,這是一個陌生的、暴力的、充滿戾氣的男人……和李長川一樣的男人。 李北寒滿心憤恨,他不知道二mama有沒有和李北珩同謀殺害他的父親,他也不知道李北珩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八成是真的,要不他怎么知道二mama的身體殊于常人?二mama不再是那個溫溫柔柔、讓他摸幾下就渾身發(fā)抖的二mama,他變得陌生、變得疏離,看他的目光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厭惡,為什么?就因為他讓他搬回帥府?不讓他在外頭招惹那些該死的野男人?二mama的心,怎么會變得這么快?或者他根本沒有真心,過去的一切都不過是逢場作戲,二mama只是在敷衍他、利用他,他對二mama來說,不過是一個工具,從最開始,二mama想從他身上得到的就是一個孩子,如今孩子沒了,老帥也不在了,二mama終于要露出本來面目,來剜他的心、割他的rou了。 張玉衡不停掙扎,他不喜歡這樣,李北寒在強迫他,他不情愿的。他沒了孩子之后,已沒有身體上的欲望,到今天都不想再有房事,更何況李北寒是有婦之夫,他說的很清楚,他睡誰都不要睡成了親的男人。 “滾開……放開我……” 李北寒的手已探到二mama旗袍底下,大腿根那兒,粗糙的手指頂開二mama軟軟的陰阜,去碰自己日過無數(shù)次的雌xue,要把那兒弄開,好讓自己的大幾把日進去。二mama這兒很緊,很窄,他都知道,他還有最后一點神智,不要讓二mama受傷。這不是他此刻的意愿,不過是長久以來的習慣。 “玉衡?玉衡?” 包廂外,石宣海帶著幾分猶豫的聲音傳來,石宣海顯然是見他許久都沒回去,不放心,過來找他。 張玉衡抽著冷氣,壓低聲音,說:“放開我!” 石宣海道:“玉衡,你在里面嗎?” 李北寒嘲弄道:“‘玉衡’,叫的可真親熱啊,二mama,說他不是你的姘頭,誰信?你可真是來者不拒,連這么一個小白臉兒都看得上。對了,李北珩也是個小白臉兒,二mama,你就喜歡小白臉兒,是不是?” 石宣海提高聲音:“玉衡,你應(yīng)一聲,我很擔心你,你再不應(yīng)聲,我要把門撞開了!” 石宣海急切的聲音刺激的李北寒的動作更加蠻橫,他在張玉衡陰xue內(nèi)肆虐的手指插得更深,弄得張玉衡疼得厲害,沒忍住地叫了出聲。這聲痛呼被門外的石宣海聽見,顯然讓他更緊張、更擔心了。 “玉衡?玉衡?” 張玉衡咬著嘴唇,勉強道:“我……我沒事,你……不用……不用擔心……“ 李北寒咬住他的唇,說:“告訴他啊,告訴他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告訴他你現(xiàn)在正露著屁股給人玩兒,你不就喜歡這樣嗎?二mama,‘玉衡’,別不吭聲啊,你的姘頭可還在外頭等著你呢。讓他進來,看著你挨cao,好不好?” “啪?。?!” 張玉衡掌心發(fā)燙,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抽李北寒的耳光,還這么用力,可他不后悔,一點都不后悔。 李北寒被他打得別過臉去,臉頰上巴掌印兒泛紅,想也知道二mama用了多大的力氣。他的神色更加陰鷙,目光森寒,幾乎要凝結(jié)成冰。 門外,石宣海真的開始試著打開門。 李北寒胸膛起伏,看著二mama,喝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