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同謀(火車車廂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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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穗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視線久久收不回來。 再度重逢,她愕然發(fā)覺,姚湘晚整個人都像是脫胎換骨過的。 再不見往日的相似神采,已經(jīng)全然是一副淪落風塵的模樣。 臉上堆起來的笑,扯得皮rou酸疼,可她仍似乎是沒察覺一般,笑得幾近甜膩。 她掃了一眼黎穗之,只當作從未認識過的模樣,又無聲移開了。 佐藤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毫無顧忌地揉了一把。 姚湘晚竟還低頭羞赧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聲音諂媚:“佐藤君,也不顧著外人在?!?/br> 佐藤應聲大笑,貪婪的目光在她胸口曖昧地流連,眼中澀氣翻涌。 他朝長野健次點點頭:“大佐,就不多叨擾您和夫人了,我們就先回去?!?/br> 長野健次頷首,目送著他攬著懷中的姚湘晚,跌跌撞撞朝前走。 他的手極不安分,幾乎是剛剛才轉過頭,就耐不住性子,把手伸進了姚湘晚的衣裳底下,呼吸急促地往她耳邊湊,看得黎穗之一陣惡心,匆忙別過了頭。 黎穗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曾經(jīng)如此高傲的特工總部情報處處長姚湘晚,竟會落得如此下作境地,太過可嘆可悲。 黎穗之心情郁郁,長野健次瞧得出來,陪著她回了私人包廂。 他興致不錯,取出了斗柜內的茶具和茶葉袋,左手倒右手慢條斯理地動作著,濃郁的茶香味霎時間彌散在包廂里。 黎穗之聞著有些熟悉,不免出口問道:“這是什么茶?” “你說這個?”長野健次緩緩倒著熱水,放好茶壺,他轉過身來,“老壽眉?!?/br> 黎穗之心里一頓。 他凝著她的臉色,笑了:“喝不慣?” 她臉有些沉:“你監(jiān)聽我?” “別說得那么難聽。” 長野健次走過來,親手把茶杯放在她面前的矮幾上,抬手撫上她的肩,語氣溫柔:“滬上地下抗日分子活動猖獗,我當然要護你周全?!?/br> 黎穗之冷哼一聲,心底早已明知他是故意,卻故作氣憤:“我是你的未婚妻子,便連做個衣裳的權利都沒有了?” “不要誤會我,穗雪。”他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我只是擔心你?!?/br> 黎穗之默不作聲,只冷眼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做戲。 長野健次握著她的手,試探問:“你不信我?” “我如何能信你?”黎穗之勉強勾起嘴角,“如若不是你日日掛在嘴邊的愛我,恐怕我現(xiàn)如今的境地,只會比姚湘晚更加不堪吧?” 他聞言一愣,有片刻的失神,嘴角無聲垂下去,臉上漸漸沒了笑意:“你就是如此看我的?!?/br> 他無力地攏過她,兩根手指一夾,抽掉了她挽著發(fā)髻的細簪,扔在手旁:“我若要懲罰你,多得是辦法,有的是比姚湘晚更痛苦的去處。可我不愿,我不愿如此對你。” 他深深吻在她額頭,話尾帶著長長的倦怠之意:“你知道發(fā)現(xiàn)你們真實關系的那一夜,我是怎么過的嗎?” 他見她沒有吭聲,又嘲弄地笑了:“你或許從來沒有過片刻關心吧。” 黎穗之強忍著嘆出聲,胸口無聲起伏,她只覺得憋悶十足。 她掙扎著要坐起身,卻被他用力地扣在懷里,她有些煩躁,皺起眉:“你設計殺害譚正誠,后又槍決黎曜因,你有想過我是如何過來的嗎?” “不要與我偷換概念?!遍L野健次按住她的手,神色凄凄。 二人靜默了一會兒,房門外的車廂過道里傳來幾個日本男人粗魯?shù)男β?,其中還夾雜著女人嗚咽的低泣與媚笑,叫得人骨頭都酥了。 其中一人倒是提醒他們小聲一些,黎穗之隱隱約約聽著,“長野,夫人,休息”這幾個詞斷續(xù)傳入耳中,果然門外那群人的聲音就漸漸低斂,而后逐漸走遠。 長野健次揚了揚唇,摟著她身側的手緩緩在她腰間游離,呼吸濕濕熱熱的,席在她頸間,讓黎穗之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戰(zhàn)栗。 長野健次將她抱上來一點,喬其紗的旗袍像是冰肌玉骨,觸手生滑。 黎穗之雖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可卻并不怎么明顯,倒是皮膚更加細膩柔滑,粘住他的目光,漸漸生了灼燒。 他的手指來到她兩段鎖骨下頭的那一點,輕車熟路地挑開旗袍的兩顆紐扣,另一只手沿著底下的開衩鉆了進去,近乎逗弄一般地劃著。 黎穗之心跳不穩(wěn),仰面去看他,著了火的酡紅緊勾著她,他身下已起了反應。 “穗雪?!彼蛦≈曇?,抱起她,給自己騰出了一塊地方。 他伸手去拉掉拉鏈,反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長野健次?!崩杷胫檬直廴跛澳阃宋疫€有孩子?!?/br> 他笑笑,握著她的小臂壓在她頭頂:“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這個孽種的存在,我忘不了?!?/br> 黎穗之抬腿要去踢他,卻實在挨得太緊,細密的空隙容不下任何稍大的動作。 她使不出力,只好惡狠狠地盯住他。 長野健次笑意很深,她的控訴與反抗,萬般不情愿卻最終還是要委身于他,在他身下婉轉契合地溢出呻吟。 這種cao縱的快感,樂意肆虐的作惡,近乎于浴血的欲望,緊緊地包裹著他,觸及他內心深處壓抑著的cao控欲,病態(tài)地釋放。 他抄手墊起她的腰,一寸一寸進入她的身體,他似乎可以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越進越深的亢奮。 “長野健次……你別……” 黎穗之一只手護著小腹,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彼侵?,模模糊糊地答,“我不會傷害他,你放心?!?/br> 底下的一縮一闊絞緊了他,他低喘著氣,強壓著本能挑起的更激烈的撞擊:“穗雪,你也是想要我的吧?!?/br> 黎穗之的手緊緊抓著身下的沙發(fā)一角,攥得幾乎起了深深的褶皺,出口的一句話顫抖破碎:“你胡說?!?/br> 眼尾已全然染了流火,長野健次掐著她的細腰,弓著背抽送著,一聲低笑:“我是男人,你的反應我怎么會感受不到?” “何況,我們已然做了這么多次了。”他見她愈發(fā)漲紅的臉,故意抽出了很大一截,拉她坐起身來看,“你在迎合我,它上面全都是你的水液?!?/br> 黎穗之眼神迷離地去看那發(fā)暗紫紅的東西,正吞吐著叫囂著囂張與不滿。 她忽感一陣止不住的熱流從身下淌出來,心剛剛一緊,低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紅色,而是透明的黏液。 濕濕的一灘,隨著他的抽出而毫無阻擋地xiele出來。 她只覺得周身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空虛。 她情動不能自已地憑著本能去湊近他,抬手圈住他的后頸,眼泛潮紅,脫口而出的聲音帶了十足十的媚意:“進來?!?/br> 長野健次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攏過她的身子,底下淺淺戳著她。 右手扣著她的后腦勺深深吻著嘴唇,他舌頭輕而易舉地探進去,與她纏絞在一起,難舍難分。 他的神經(jīng)愈發(fā)躁動,嘴上卻不緊不慢:“求一求我。” 黎穗之低哼著,縱使已然難耐到極點,依然不肯說出一個“求”字。 他睨著她的眼眸,無可奈何,只好順著她,迫不及待地再次挺了進去。 黎穗之隨著他輕微痙攣著,周身像是過了電,酥酥麻麻地一次又一次,像是永遠不知疲倦,永遠沒有盡頭。 縱情聲色地悶哼與宣泄,抵死纏綿一般。 長野健次從未見過她如此迎合他的模樣,不由欣喜若狂。 他抱著她,插進了她身體最深處,瘋狂地攪動著,無盡地泄在了里面。 他帶著情欲最濃時的嘶啞,貼上了她幾近炸裂一般的心臟,呢喃道:“我愛你?!?/br> 黎穗之緊緊摟著他的脊背,無聲嘆息。 他們一直做到天蒙蒙亮才昏昏睡過去,長野健次摟抱著她在懷里,一刻也沒有放松。 才睡了沒有多久,火車的車窗子上已然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點點的雨絲打上來,變做歪歪扭扭的流水,在空氣中蒸發(fā)。 長野健次先醒了過來,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控制住地向下伸出手,覆上了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黎穗之悠悠醒轉,她窩進他的懷里,聲音帶了些撒嬌的意味:“我都累了。” 長野健次勾起唇,笑著去摸她的頭發(fā):“知道你累,再睡一會兒?!?/br> 黎穗之卻搖了搖頭:“我想與你就這樣待著,好嗎?” 長野健次有些怔住了,他捧起她的臉,拿不準主意地問:“你是真心的嗎?” 黎穗之眼神清明地望著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輕聲“嗯”著。 長野健次眉目舒展,眼里盡是笑意。 他緊緊攬著她,忘情與她擁吻,彼此膩膩歪歪地消磨著時間。 一室溫旖。 簡單吃過午飯后,下午的時間,他們只是說著話,他像個得到了一直以來心中所想的褒獎的孩子,一刻不停地講著話。 黎穗之一心二用起來,一面想著托辭應付,一面在心中暗暗思忖著那串早已縫制在喬其紗旗袍內的情報。 按照原定計劃,明日的午餐時間,“丸雪號”列車的六號餐車,也就是所有高級別官員與乘客用餐的車廂將會發(fā)生爆炸,而她與接應的同志隨身攜帶的炸藥,也會作為隨機應變的補充。 這是一趟永遠無法到達終點的列車,同時,也將會是長野健次最后的歸宿。 她如此想著,又凝望著他帶著笑意的眉眼,心中五味雜陳。 長野健次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反復做了很多個夢,詭異而驚怖,腦仁兒脹脹發(fā)疼。 他揉著太陽xue,翻身坐起,心跳從夢魘中驚醒,咚咚跳個沒完,胸口劇烈起伏。 他伸手覆上去,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布著清晰可見的血管紋路,在rou皮底下微微凸起著。 明明已經(jīng)如愿踏上了駛往新京的列車,明明與她從未如此親密地在一處,現(xiàn)如今這些全部都實現(xiàn)了,為何卻更加惶惶不可終日? 他只覺得整個人無盡下墜,沒有落點一樣懸著。 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火車在軌道上前行,咣當咣當?shù)仨懼袷蔷姡谡咽局承┥星以诎档乩锎来烙麆拥募傧蟆?/br> “穗雪。”他有些慌亂地去抱她。 黎穗之模模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方才有些清醒,就貼上了他懷中的潮熱。 “你出了這么多汗?” 她這才察覺到,拿了手邊的一本書,去替他扇起來。 長野健次緊繃著下頜:“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很不好?!?/br> 黎穗之忙問:“什么夢?” 他遲疑著,一面回憶著一面開口:“我夢到著火了,很大的火,漫天慢地卷著燒過來,我們都在火里,怎么逃也逃不掉。” 黎穗之的心狠狠一緊,她摟上他的背,輕聲撫慰著:“現(xiàn)在沒事了?!?/br> “穗雪?!彼坪鯖]有聽進去她的話,語氣有些不安,“我心很慌,我從沒有這樣過?!?/br> 黎穗之的心惴惴的,隨著他的話也開始起伏,離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愈發(fā)緊張。 今晚之前,她悄悄去九號車廂見過了與她接頭的聯(lián)絡員,取得了少量炸藥,再次核實了明日的行動方案。 雖然一切安排周密,可她的心里,仍舊難以言表地憂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