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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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施咒者外,凡有修為之人不可開啟,若是強行開啟,修為越強者,反噬越嚴(yán)重,人族例外。創(chuàng)建這個咒語的人是我父親,而我的母親,是一個人類,這是父親給予她的特權(quán)?!?/br> 說完這些,煙煜放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快步向前走。 莫寒低頭看了看手掌心,原本蜿蜒在上面一條長長的猙獰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皮膚平滑得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傷口愈合了,是煙煜治愈了他。 不知為何,莫寒心里涌現(xiàn)起一股暖意。 那人雖然平時又兇又冷,但是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處處體貼著他。 想到這兒,他手指蜷縮起,放置在胸口,安撫自己跳得稍微有點快的心率。 煙煜看似走出了好遠(yuǎn),但實際上一直保持出現(xiàn)在莫寒視線可見的范圍內(nèi)。 莫寒小跑跟上,跑到和煙煜并肩持平,步調(diào)一致。 煙煜淡淡斜視了他一眼,莫寒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br> 不知這剛被放完血的傻子到底在開心些什么。 不過,看著他肆無忌憚的笑臉,似乎感覺還不賴。 門內(nèi)的景象昏暗陰森,一路走來盡是廢土塵埃,時不時路邊還能看見埋了半截的骨頭。 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的骨頭,有大有小,形態(tài)各異,到處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腐朽味兒。 一路上安靜得很詭異,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活物,路越走越寬,兩個人只埋頭趕路,沒有人說話。 其實主要是煙煜不開口,莫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腦子里同時想了許多事情。 蘇昀星真的被抓到這兒了嗎? 可是他到底在哪里呢? 對了,黑衣人一直沒有跟上來與他們匯合。 該不會是受傷太嚴(yán)重,暈倒在剛才那個地方了吧? 莫寒正胡思亂想,煙煜突然開口道:“很近了?!?/br> 他加快了步伐:“我嗅到了他的氣息,雖然已經(jīng)刻意收斂?!?/br> 莫寒其實一直不知道煙煜口中的“孽障”、“他”到底是誰。 但每當(dāng)提起這個人,煙煜的臉色就會很不好看,滿臉藏不住的憤怒和厭惡,難道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 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會兒,前面出現(xiàn)一座石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來此路不通啊。” 莫寒覺得這座半路擋道的石山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又說不清哪里不對勁。 “哼,雕蟲小技?!睙熿峡焖倨E,同時嘴里念念有詞,“萬象歸一,此處現(xiàn)形,破!” 這時,令人吃驚的事發(fā)生了。 原本矗立在眼前難以翻越的石山竟然憑空消失,被遮蔽住的東西,終于顯現(xiàn)出它的廬山真面目——是一座宏偉的宮殿。 這座宮殿青磚綠瓦,一派很古老的風(fēng)格。 入口前面有兩座巨大火把,上面各自點上一簇青色鬼火。 火焰跳躍著,映得這座宮殿鬼氣森森,非但沒有體現(xiàn)出宮殿的氣勢磅礴,反而顯得十分嚇人。 莫寒想,哪怕是頂級恐怖片,也沒有這個布景專業(yè),不禁心里有點發(fā)毛。 煙煜揮出一掌,凌厲的掌風(fēng)將大門推開,府邸內(nèi)景象霎時一覽無遺。 鋪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很長的路,路兩旁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有時還有一整副的骨架,有人形的、有大型動物的。 煙煜鄙夷地環(huán)視四周一圈,露出嫌棄的表情:“品味可真夠差的?!?/br> 他大步往前走,二人走到這條骸骨鋪成的路的盡頭,擋在面前的,又是一扇門。 “吱呀”一聲,門詭異地自動打開了,里面是一個寬敞的內(nèi)室,同樣陰森森的樣子。 屋子中間放置了一張美人席,鋪著厚厚的獸皮,而在這上面倚靠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長相陰柔,眉目深邃,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眼角下一顆淚痣讓這張臉顯得越發(fā)妖艷,雌雄難辯。 他披散長發(fā),身著青色薄衫,衣領(lǐng)松松垮垮敞開著,一手撐著頭,沒骨頭似的慵懶倚靠在美人席上。 旁邊地上還匍匐臥倒著另一個人,那人渾身是傷,身上僅穿一件白色單衣,衣服上斑駁點點。 白的是絲滑如雪的綢緞面料,紅的是血跡,十分醒目。 那個人被綁住手腳,套著頭套,一時之間難以辨別到底是哪個倒霉鬼。 床上妖精一般的男人撐起身子,足尖點地,赤裸著雪白的腳踝走下床,笑吟吟朝他們走來。 可那笑意不達(dá)眼底,竟讓人看了渾身發(fā)冷。 他走了幾步,停住,然后死死盯著煙煜,開口說道:“好久不見,哥哥?!?/br> 煙煜面無表情看著那個男人,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莫寒想,此人大概就是煙煜口中的“孽障”了。 然而孽障毫不在意煙煜快要把他生吃活剝的眼神,依然笑吟吟的。 “這么費盡心思地招我來作甚,急著送死?”煙煜已是刻意壓制情緒,但還是透出點兒咬牙切齒。 “許久不見,我這個做弟弟的,想念哥哥也是合情合理呀。”那個妖孽男人依舊是一副笑臉。 “據(jù)我所知,我只有一個母親,而我母親也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從沒有什么所謂的弟弟。” 煙煜的語氣里全都是諷刺,莫寒有些驚訝,這兩個人是同父異母? 聽到最后一句,孽障臉上仿佛面具一樣的笑臉,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并且裂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 兩人之間隔著的空氣里充滿火藥味,只需要一個引子。 一個就夠,砰的就能炸開,莫寒估算殺傷力估計可以把這座宮殿炸穿頂層。 之前莫寒一直覺得煙煜是挺不動于聲色的一個人,起碼表面看起來冷冷酷酷的沒什么表情,也就是俗稱的“面癱”。 想不到他動怒起來完全是兩個樣子,就好像表面平靜、毫無波瀾的深海底下埋了一顆巨型炸彈。 一旦炸了,就是千層巨浪的后果。 “原本想來個久別重逢,兄弟情深的見面,想不到哥哥竟不賣我這個面子?!?/br> 那雙桃花眼很快又恢復(fù)了幾分笑意,孽障撿起碎了一地的假笑面具,頑強地把它重新拼湊起來戴臉上。 就沖這點,莫寒對他還是挺服氣的。 “煙洛,到此為止!”煙煜寒聲道,緊接著對煙洛揚起了鞭子。 “你這是要拆了這屋子啊,嘖。” 煙煜毫無銜接地一鞭又一鞭揮過來。 煙洛不停閃躲,一邊還在胡說八道:“我這洛神殿還要不要啦?!” 聽到這座陰氣森森、品味極差的鬼宅居然叫“洛神殿”,莫寒感覺相當(dāng)無語。 煙洛這是把自己自封為神,其次,他還暗自與司掌洛河的水神洛神相媲美。 傳說洛神極為貌美,有著驚世駭俗之容貌。 由此可見,煙洛此人十分狂妄且自戀,想到這兒,莫寒更加無語。 要說美,煙洛的確是很美,可以說是莫寒所有見過的人里排名前三。 但是煙洛的美十分妖冶,讓人有種不真實感和距離感。 如果多點陽剛之氣,再多點硬朗,就比如像煙煜這樣的…… 莫寒即使剎車,停止自己的想象。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腦袋里是塞棉花了嗎? 他總感覺自己哪個零部件出毛病了,不然為什么像中電腦病毒似的,老是有意無意地想到煙煜這個人。 這個長期熬夜趕稿的腦袋,最近只要一和煙煜有關(guān)的事,就高負(fù)荷發(fā)燙冒煙,就差當(dāng)機了。 煙煜正和煙洛死死糾纏,一個追,一個躲。 他突然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極為強烈的視線感。 于是煙煜分一縷神往旁邊瞥了一眼,卻看見莫寒慌忙轉(zhuǎn)頭。 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緊張兮兮,跟做賊似的。 不過,被他盯著看的感覺還不賴,他和煙洛,莫寒當(dāng)然是看他了,必須是他。 “這時候還分神,這讓我有點受傷呢?!币坏捞鹉伳伒穆曇粼跓熿隙呅÷曊f道。 緊接著,一道兇狠的刀鋒劈下來,煙煜躍起躲過這毫不留情的攻擊。 煙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召喚出自己的武器“三恨”,這是一把很沉很大的月牙形青銅大彎刀。 有煙洛一半的高度,刀身中間篆刻了一句復(fù)雜的銘文。 誰能想到,煙洛表面看起來這樣一個至陰至柔至美的人,竟然用這么彪悍兇殘的武器,但搭配在一起,卻莫名很和諧。 可能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糖衣底下包裹著致命劇毒。 “三恨”,又是哪三恨呢? 煙洛為何要給自己的武器取這樣一個名字,沒有人知道。 煙煜一鞭子抽過來,用了十成的力度,算是回敬剛才煙洛偷襲他的那陰險的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煙洛趕緊雙手將刀面舉到自己面前擋住這一鞭。 刀身抖動著一陣嗡鳴,虎口震得生疼,可見煙煜一點情面也不留了。 這一鞭子力道比想象的還要大,煙洛被震得往后退一大截,他順勢就地一個翻滾,眼神掃到莫寒與他的距離并不算遠(yuǎn),低聲笑了一下。 在煙煜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煙洛已經(jīng)幽靈般閃到了莫寒身后,一只手從背后繞到他面前,一把掐住莫寒的脖子。 該死! 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