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玩恐怖游戲吧vol4-虛幻城鎮(zhè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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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毀滅。 而他的氣息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很微弱,且已經(jīng)離開,但確實是他沒錯。 你站了起來。應該去瞧瞧你的前任是怎么回事,你想。 與此同時,鎮(zhèn)子的另一側(cè)。 三人跟著鎮(zhèn)長,來到大娘口中“倒霉麻煩精”的家門前。左前方是一座和人等高,脫帽低首、似乎在表示哀傷的“父親”,門上橫七豎八貼滿白布,比起挽聯(lián),更像是封印某種東西的封條。 過世的人名叫黃椎,三十多歲,聽聞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樣尖銳。據(jù)說是病死,實際就不知道了。 鎮(zhèn)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模樣卻像是七十多歲,滿臉皺紋,灰白夾雜的頭發(fā)微亂,身材佝僂,混濁的眼珠冷淡而毫無善意。 他說:“記清楚,小伙子們。下午三點出殯,你們?nèi)齻€,一個拿靈牌走前頭,兩個抬棺材,在鎮(zhèn)里繞一圈后,下午五點前抬到樹林里?!?/br> “這里的規(guī)則是,出殯之后守靈。你們?nèi)齻€,在樹林里陪棺木待一晚。第二天,我們會去幫忙把人下葬?!?/br> 在漆黑的樹林中,墳墓群間,和死人待上一晚──按這游戲的尿性,“把人下葬”這句話,可能包含幫他們?nèi)讼略帷?/br> 另外,一般出殯是上午,選陽氣最盛的時候。下午三點以后更是屬陰時,活人不該待在墓地,否則會有被陰魂沾染的危險,這里卻偏要在這種時刻。加上奇怪的守靈時間地點,怎么看都是個殺人的坑,給玩家跳的。 長毛扭扭捏捏的插嘴:“大爺,森林那么復雜,我們不認路啊~而且人家怕黑。” 鎮(zhèn)長露出厭煩的表情,沒理他,只說:“叫你們做什么,就給我做什么。下午跟著我們走就行,出殯是大事,全鎮(zhèn)都會參加,可不能出差錯!” 他又重復叮嚀了兩遍才走。等鎮(zhèn)長離去后,嚴莉吁了口氣,隨意蹲在黃椎貼滿白布條的門前: “媽的?!边@cao蛋的鎮(zhèn)子。 剛才毫無善意的鎮(zhèn)長,冷淡的鎮(zhèn)民,還有無處不在的銅像,現(xiàn)在也在一旁盯著他們,都讓人極不舒服。 “老鐵,虧你還能跟他們說上兩句?!?/br> 剛才逛村的過程中,長毛裝得一臉單蠢,用“哇~真了不起!”這句萬金油話,問到許多關于父親的事。這里的人對外人三緘其口,但對父親的稱揚,則像是本能,一打開開關便滔滔不絕。 長毛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扮過女裝的人!”說著又思索:“剛才那個妹子,到底是不是……?老黑,你說呢?” 黑哥幾把扯下白布,推門而入,說:“先進去?!?/br> 時間不多,他們該找線索。而且,外面有銅像。 兩人知道意思,跟著走了進去。 ---------- 不重要的小事: 1.所有鎮(zhèn)民都以為嚴莉是男孩紙,所以統(tǒng)一叫他們“小伙子們”。 2.希希拿來抽長毛的掃把,是大娘擔心被出殯隊伍沖到,故意斜放在家門前擋煞的,然而被希希亂丟了 ------ 第94分支 父親的恩賜(3) 一踏入門,像又進入另一個世界。 嚴莉警戒的把手放在腰間,長毛撞了她一下:“別炸啊,爆彈王?!?/br> 不怪嚴莉反應過度,這屋子和它被粗暴封住的門一樣不對勁。 不大的屋子,滿滿都是垂吊、晃動的白綾,上面用黑墨寫著字跡不同、內(nèi)容制式的哀悼詞。 而在白綾中間,是黃椎帶著傻笑的大頭照,無辜的直視來客。 黃椎的鼻頭圓潤,眼睛微瞇,雖不算好看,卻是頗親切的長相。而略帶僵硬的嘴角,又似乎彰顯一絲敏感或神經(jīng)質(zhì)。 你可能會覺得,這種長相和氣質(zhì)似曾相識,或許像高中班上某個不起眼的同學,或者是哼著歌超你車的小哥,或是路邊揮汗發(fā)傳單的。 總之,是可能出現(xiàn)在你生命中任何小角落的普通人。 但就是不會出現(xiàn)在恐怖游戲中,出現(xiàn)在這個封閉、冷漠的小鎮(zhèn)。 黃椎似乎并不像鎮(zhèn)民所說的,是個“尖銳的家伙”,但他確實和這里格格不入,像是岸上的魚。 如果在現(xiàn)實世界,他會擁有一群好友;但在這個麻木的鎮(zhèn)上,毫無疑問,鐵定特別惹人注目,以及......孤獨。 長毛湊上前,盯著黃椎的眼看:“我咋覺得,這照片雖然是死的,卻比鎮(zhèn)上所有貓狗人都有活氣?” 嚴莉走到窗邊,慘白的陽光透入,照著幾株干萎的植物。 鎮(zhèn)民的房子和內(nèi)裝幾乎都是同一款式,但黃椎偏要種著一排不知品種的花,搞點小特別。 雖然,花全已隨著主人的逝去,枯萎成細瘦的灰白。 嚴莉伸手碰了一下,花朵隨即脆裂成灰。她搓干凈手指,嘖了一聲。 “這都死多久了?” 長毛正打量周遭,走過她身旁:“你是指花還是人?” 嚴莉甩了甩手:“都是。” 相比走來走去翻找的兩人,黑哥一直站在照片前,看著下方厚實的木箱。 嚴莉走過去,警戒的握著手臂?!肮撞??” 長毛剛好翻到毛絨絨的食物,被一蓬霉菌嗆得直咳:“咳咳咳.......從位置上來看,大約是?!?/br> 嚴莉皺眉:“這東西,與其說是棺材,不如說是用來關人的東西?!?/br> 棺材的蓋子很厚,與箱身的接縫橫七豎八打滿粗長鐵釘,像一個粗暴的牢籠。 長毛揉揉鼻子:“拆開瞧瞧?” 說著,便三兩步直接跳上棺材! 他狠狠撬了兩下,弄不動。他伸出手:“老黑,借我刀!” 黑哥看了薄薄的刀刃一眼,嚴莉后退兩步:“你確定要現(xiàn)在?” 長毛:“相信我,晚上開箱不會更愉快?!?/br> 嚴莉勉強點頭,然后從外套里掏出一串零件:“等會,我組個電鋸。別用刀。” 聞言,長毛撲過去:“嚴叮當我愛你!” 就在兩人鬧成一團時,突然,傳來輕而規(guī)律的敲門聲。 扣扣扣,扣扣扣。 先三下,停頓一會,再三下。耐心的敲門方式。 三人同時看向門口。 這種時候,這個地方。會是誰? 同時,另一邊。 扣扣扣,扣扣扣。 門應聲而開。 站在家門口的鎮(zhèn)長,看清楚來人,馬上一臉不耐。 “小垃圾,來干嘛?” 你露出微笑,輕巧的擠進去,順勢關上門。 循著何柔的氣息,你找到這里。 你不確定她為什么來,這里似乎也不是她的終點。但眼前這個家伙,顯然和她接觸過。 你問:“之前找你的外人是誰?來做什么?” 鎮(zhèn)長一愣,隨即罵道:“神經(jīng)病!又胡說八道!” 說著,卷起袖子,就要把你扔出去! 你一邊躲,一邊想: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你會: A揍他一頓,綁著逼問 B先跑出去,躲起來觀察 C嚇他,說“父親知道你做了什么” D在他屋子里亂跑,看有沒留下線索 第95分支 平等(上) 風聲響起,一個巴掌帶著狂暴扇來,你躲到桌子后面,裝出孩子該有的慌亂模樣,喊道: “還否認!父親早知道你做了什么!” 鎮(zhèn)長一僵,狠聲大罵:“少胡說!” 被戳中最害怕的點,他雙眼通紅,抄起旁邊的任何東西扔你。你偏頭躲過一個煙灰缸,它砰的一聲,將磨石地板砸出一個坑。 --哇。明明看著老,力氣還真夠大。 --但是,色厲內(nèi)荏。這個人慌了。 你冷靜的想,然后覷著空隙,往屋里奔。 “你勾結外人!會受到懲罰!” 邊喊著,你飛快鉆入一間房間并上了鎖。此時鎮(zhèn)長已經(jīng)不顧形象,瘋狂踹著門,不斷問候你祖宗和老媽。 你偏頭想了下正常人這種時候該作何感想,然后用孩子氣的聲音回道:“還罵人,明明就是你錯!” “父親問你,你換到了什么?拿出來!不能和別人不一樣!” 你可以感覺到,屋子中有這個空間不該有的東西,像魚放在樹頂一樣的不合常理。 他充耳不聞,繼續(xù)大罵毫無內(nèi)容的臟話。 你聽了幾分鐘后便開始不耐煩。你猜,這家伙雖然害怕,卻不相信父親真讓你這個有罪的孩子傳話,所以惱羞成怒,又嘴硬否認。 你懶得糾纏太久,便學瑪麗平時賭氣的口吻:“隨便你,反正我只是來傳話的。不說我就走啦,我要回家!” 下一刻,隨著一聲砰然巨響,門破了大洞倒塌在地,煙霧中,是手揮大斧,貌似癲狂的鎮(zhèn)長! 他的雙眼紅得幾乎滴血。“兔崽子,今天來了,就別想回去!” 你瞪大眼睛,后退一步。 --搞錯了,不只是惱羞成怒,是想殺人滅口! --糟糕,有點不妙。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狀況也不怎么美好。 十分鐘前,敲門聲響。三人互看一眼,嚴莉問道: “是誰?” 陌生的女聲軟軟回道:“送飯的呀?!?/br> 說是送飯,但在他們開棺前一刻來,時機實在太巧,很難讓人不多聯(lián)想。 是否有什么在監(jiān)視他們?鎮(zhèn)民,父親,或兩者都是? 黑靠著門,不動聲色的觀察半晌,打開門。 門后的女人,看身形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挽著食籃。 一切似乎很正常,除了她的臉。 她的臉上一片平坦,像是被用小刀削過、打磨,一點五官的痕跡都沒有。 這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看著這張臉,嚴莉只覺全身發(fā)冷,從腳趾麻到天靈蓋。 相比起三人的戒備和僵硬,無臉人卻十分自在,聲音帶著笑意:“小伙子,鎮(zhèn)長好心,讓我來送飯。走了大半天,該餓了吧?" 長毛好奇的湊過去看她:“大姐,你用哪兒說話?” 嚴莉正全身起雞皮疙瘩,聞言硬是差點笑出來,又要忍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弄得一陣咳嗽。 卻聽無臉人說:“真沒禮貌啊,小伙子。算了,等到明天,你就知道沒臉的好處啦?!?/br> 等到明天? 三人重新警覺起來。 嚴莉:“什么意思?” 無臉人嗬嗬怪笑。 “因為要出殯啊。是出殯喔,不需要各種不同的臉孔,所以父親幫大家把臉削掉。” “你們不知道,沒有臉多舒服。所以我最喜歡出殯了。” 詭異的人,怪誕的話。三人一時沉默,嚴莉手指抽動,幾秒后才總算忍住拔槍的沖動。 無臉人繼續(xù)陶醉的說:“攀比外貌麻煩,做出表情給人看麻煩,決定事情麻煩,吵架麻煩。但只要沒有臉,就什么麻煩都沒。大家都一樣,不是很棒嗎!” “小伙子們,你們很快就能體會到這種平等的快樂了。這些,都是父親給予的??!” 黑突然開口?!包S椎也喜歡這種平等的快樂?” 話甫出口,原本亢奮的無臉人倏的停頓,再度開口時,聲音已冷了下來。 “小伙子,黃椎是個該死的罪人,你最好少提他。死后的他,比活著的好?!?/br> 說著,她歪頭想了想,從籃子中拿出一柄餐刀,刀刃閃著慘白的冷光。 她的語氣十分真誠,帶著關心。 “一定是有臉才會說這種蠢話。不用等明天,現(xiàn)在,我就幫你們把臉給削了吧?” 感謝收藏和海星() 第95個分支?。降龋ㄏ拢?/br> “現(xiàn)在,我就幫你們把臉給削了吧?” 話甫出口,兩邊瞬間動作! 食籃落地滾倒,干癟的面包掉了出來,在地上無力滾動,沾了一層沙,最后緩緩停下。 就在這短短幾秒間,小刀已揮下無數(shù)次! 無臉人似乎能感覺誰近身最弱,幾刀逼開長毛和黑哥后,小刀幾乎直接貼著嚴莉的臉皮! 在這樣的距離下,無論槍械還是噴霧都沒用,只能依賴近身rou搏。刀貼著臉皮,迫近眼前的恐怖,讓人渾身戰(zhàn)栗。 嚴莉咬牙,硬忍著不眨眼或閉眼--要是因刀光逼近而閉眼就完了。她閃了幾次,臉頰熱辣辣的,眼見閃不過,索性一倒、直接滾開! 嚴莉在賭,依照游戲的規(guī)律,女人說要削臉,八成就是削臉,如果沒有其他變故,不會捅心臟或其他地方。 果然,女人見嚴莉脫出攻擊范圍,便是一愣,似乎在猶豫要追還是攻擊更近的兩個男人。 長毛和黑哥趁勢一齊打過去,剛才怕傷到嚴莉,不敢妄動,眼下兩人距離拉開,正好解決! 長毛用棍狠敲女人膝蓋,下一秒,黑哥刀光閃過,眼見就要砍上女人的脖頸! “住手!別殺她!” 嚴莉情急大喊: “還有六天,我們不能馬上和整個鎮(zhèn)做對!” 但刀比話快,嚴莉說完時,刀早已落下。 女人軟軟的倒在地上,不動了,脖頸上有一條紅痕。 但是,沒有血流出。 黑哥收刀,淡淡的回:“我知道。” 剛才那下,是用刀背。 嚴莉吁了一口氣。 “你要嚇死我?!?/br> 黑哥沒回話,單膝跪地,快速將女人檢查了一遍。女人身上沒有其他武器,似乎真是來送飯的。 長毛也好奇的蹲下:“不是面具耶,確實沒有臉?!?/br> 嚴莉拿著繩子躍躍欲試:“檢查完了沒?我想把她綁起來或半埋著?!?/br> 黑哥阻止興奮的兩人:“等等。” 他又檢查了一會,拔下女人的發(fā)帶,給兩人看:“上面有字?!?/br> 他用平靜的聲音念道: “只有怠惰,才是永恒的絕望?!?/br> 發(fā)帶下面,畫著游戲特有的符號。這是游戲的提示。 長毛撓頭:“老黑厲害啊,這關總算有點提示。不過這話是毛意思?” 嚴莉想了一秒,放棄般聳肩:“等會再想,總之先麻利的處理了?!?/br> 她將女人綁在屋后樹上,手腳俐落的打上似乎很困難的結。 長毛則重新跳到棺材上,左敲右敲,又拿著小電鋸搞了一陣,終于放棄開箱。 長毛戳了戳只弄出幾條鋸痕,其余均紋風不動的棺材:“我覺著,依照恐怖片規(guī)律,恐怕得找到什么道具?!?/br> “所以我打算去找希希?!?/br> 長毛抬頭笑,和黑哥四目相對。 而黑哥面無表情。 長毛像對對方的低氣壓毫無所覺,十分愉快的說:“我覺著,要真是學霸,他鐵定是來幫我們。老黑你覺得呢?” 另一邊,你正親身經(jīng)歷恐怖片般的畫面。 你一邊被追殺,一邊分心想:叫什么片子來著,斧頭狂魔還是長柄斧? 老實說,對現(xiàn)在脫離人類范疇的你而言,不大可能被區(qū)區(qū)一個小角色殺死。 但這具身體被砍壞,還是挺麻煩的。 要是因為這樣,損失最后一關的入場劵,可真得不償失。 但把這家伙干掉,顯然也不大方便。這身體太弱。 一邊思考,你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緊追著的斧頭砍掉幾綹,頭皮被拉掉小片,冒出血沫。 久違的強烈刺痛感,又熱又辣,你煩躁的罵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壓低身體,往前一撞! 突如其來的動作,鎮(zhèn)長一時沒反應過來,膝蓋被你的頭狠狠一撞,一陣酸麻,差點摔倒! 你趁機去搶斧頭,但兩方力氣差距太大,你反而維持手抓斧柄的姿勢,被他甩到半空! 一放手就會被砍,不能放手后退。你緊抓斧柄,腰腹用力,腳甩上鎮(zhèn)長肩膀,趁機一蹬,腳鉗住他脖子的同時,身子繞到后面! 光從外表看來,簡直像疼愛孫女的爺爺,讓孫女坐在肩膀上,腳開玩笑似的夾在脖頸間。 但事實上,卻是以命相搏的場景! 被死死巴在背上,斧頭砍不到,鎮(zhèn)長氣得咆嘯,不斷胡亂往后揮,都被閃過,手肘還被擊中兩次,麻得他斧頭差點被搶走。 他索性放棄,直接往后用力撞墻,想把不知死活的小鬼撞成碎rou餅! 砰然巨響,倒下的卻是他。 你輕巧落地,順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斧頭,看著自己把自己撞暈的笨蛋。 你咕噥:“有夠蠢的,當我不會躲嗎?” 你把鎮(zhèn)長捆好后,便開始用精神力檢查這間房子。 到處都浮著淡淡的何柔痕跡,但是看不出源頭。 --等一下,好像越來越濃? 你轉(zhuǎn)頭,看向昏迷不醒的鎮(zhèn)長,他滿頭是血。 你覺得你猜到地點了。 十分鐘后,你從鎮(zhèn)長的后腦杓,大約脊椎骨第一節(jié)的地方,掏出一個發(fā)著微光的小球。 你稍稍伸出精神力試探了一下,和你同源的力量便順勢流瀉出來。 果然是她,你空間的前任主人。 鎮(zhèn)長的精神和她連在一起,所以一直沒被空間主人發(fā)現(xiàn)。鎮(zhèn)長八成以為自己換了個能幫他出謀策劃、賺錢搶權的小道具,其實是個背后靈。 感應到你,何柔笑:“你果然到了這里?!?/br> 何柔的聲音輕快生動,雖然你知道這是她留下的精神力,不是她本人。 “既然會到這里,我想你和我一樣,都想脫出這個游戲,要是能搞壞就更好。” 你臉色不大好,不是很想承認和這家伙持相同觀點。 她繼續(xù)說:“坦白講,我失敗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關于‘鑰匙’的事,順便附送一個不會被空間主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br> “當然,有條件。你要把我?guī)С鋈?。?/br> 你回:“即使只是剩下的精神力?” “對?!彼斓恼f。 你謹慎道:“我不能保證成功?!?/br> “廢話?!彼Τ雎暎骸拔疫@么厲害都掛在這,你一個新來的簡簡單單就成功,我不是很沒面子?” 你:“……” 有點不爽。 你聳肩:“那隨你?!?/br> 下一秒,眼前光芒閃動,腦子像被瘋狂揉捏,你深吸一口氣,咬牙忍耐席卷你的劇痛。 然后,你知道了這世界的秘密,各個空間展開的模樣。 你精疲力竭,頹然倒地。何柔的精神力已經(jīng)很微弱,安靜的沒入你的神魂。 過了一會,你勉強撐著墻站起。碎掉的時鐘依然在走動,出殯的時間快到了。 出殯是大事,你不確定那三人會怎么應付。 如果跟著鎮(zhèn)民的節(jié)奏走,幾乎是必死的結局;但你又覺得,他們可能給你帶來驚喜。 你會: A擔心三人,去黃椎家偷看 B回家,和大娘一起等出殯,裝普通鎮(zhèn)民看狀況 C先到出殯目的地,去樹林中的墳場探險 D利用何柔造成的精神缺口,試著cao控鎮(zhèn)長行動 第96分支 出殯(上) “老黑你覺得呢?”長毛問。 黑閉了閉眼,難得露出有些脆弱的神色。 長毛往后一靠:“難得看你逃避,但這事兒總是要面對?!?/br> 說著又撓撓頭:“也別想太多,我有種感覺,學霸會回來。你沒見他打我那勁頭,我懷疑他想揍我很久了?!?/br> 嚴莉吐槽:“你蠻有自知之明的嘛?!” 三人都很清楚,和剛才的無臉人相比,希希當時只拿著掃帚狂揮,原因還是因為被調(diào)侃,根本就是朋友間無關緊要的打鬧。 沒有感情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黑仍沒開口,長毛不屈不撓:“老黑,你也感覺到什么了吧?不然,為什么你一眼就能認出來?” 半晌,黑終于吐出一句: “我們對彼此的身體有反應。” 長毛:“……老黑,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正經(jīng)人,這話真有點污。” 嚴莉沉吟:“別胡說。是不是因為第四關‘獻祭’的關系,你們之間建立了連結?” 黑點頭?!按蠹s,不過很微弱。第一次見到他時,我憑他左手的手環(huán),和走路的習慣才認出來?!?/br> 長毛小聲嗶嗶:“走路的習慣?你是學霸的研究者嗎?” 黑沒理他:“后來我掌握了那種感覺。當我安靜下來,或閉上眼睛時,隱約可以感覺到螢火一般的光暈。我知道那是他?!?/br> “這次,也有相同的感覺。而且,他明顯對我有食欲?!?/br> 說這話時,他十分平靜,沒有被怪物覬覦的一絲慌亂和不安,甚至像有點高興似的。 嚴莉和長毛都沉默了。 長毛糾結一會,才說:“老黑,你冷靜點。學霸那么努力忍著,頂多就早上咬你脖子一口,你可別自己送上去啊?!?/br> 兩人不知道,黑早在第一次重逢時,就把自己的血給送到對方嘴邊。 黑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幾秒后才說: “不會的。我希望他回來?!?/br> 長毛與嚴莉:“……” --雖然答案正確,但那個可疑的停頓是怎么回事?! --一直以來最可靠的同伴突然變怪怪的怎么破?! --呵呵,只能繼續(xù)微笑著努力下去啰。 兩人對看幾眼,嚴莉用力揉了把臉:“我們先暫停這個話題,快餓死了,等會還要出殯呢?!?/br> 三人經(jīng)歷過生死關頭,都不是挑剔的人,將地上石頭般的干面包拍干凈吃下。 嚴莉還留了個心眼,把吃剩的面包收起來。畢竟要在這鬼地方待七天,誰知道有沒有下一頓。 接著,三人又搜刮了一番黃椎的房間。 沒有什么特別的,除了墻里藏著一本幾乎破碎的舊詩集。 嚴莉隨手翻開,念道: “你的嘴是被我吞食,隨晨光而生的面包?!?/br> 長毛誠懇舉手:“嚴老師,聽不懂,只覺得肚子餓?!?/br> 剛才的干面包超難吃。 嚴莉不理他,邊翻邊皺眉:“不大明白,但看后文,似乎是本情詩?無論如何,都挺奇特的?!?/br> 這里禁止一切和父親無關的文字,光這一點,就可能是他被出殯的原因。 三人把它仔細收好,接著,出殯的時候到了。 第96分支 出殯(中) 無論發(fā)生什么狀況,下午三點,出殯準時開始。 不知那三個人怎么樣了?你站在中央廣場,等待即將到來的出殯隊伍。嗩吶吹出粗啞古老的曲調(diào),皮鼓擊出不規(guī)律的奇異節(jié)拍。從中央廣場開始,道路鋪滿了白。 蒼白,無顏色。讓人不舒服。 白色的紙錢如雪花灑落,白色麻衣的人們,空白的臉?,F(xiàn)在的鎮(zhèn)民,全部都沒有臉,穿著相似的服飾,幾乎分不出誰是誰,每個人都像彼此的復制品,讓人聯(lián)想到表情空白的人偶,令人頭皮發(fā)麻。 在一片白色中,只有銅像,是明亮的銅黃色,眼瞳近金,閃著奇異的光。它們在看著一切,并且為眼前的場景興奮不已! 惡心至極──你想。你看了幾眼銅像,確認臉上的障眼法沒有失效,便重新躲到鎮(zhèn)民后面,花心力控制鎮(zhèn)長的身體,并等待隊伍的來臨。 等這里的事告一段落,你想躲到何柔說的隱密空間,暫時離開這些窺伺的討厭視線。 幸好,那三人沒讓你等太久。你聽見鎮(zhèn)民的嘈雜聲,怪異的旋律,和隱約前行的棺木和人影。 他們來了!你微微一笑,握緊拳頭。 另一邊,二十分鐘前。 “咚、咚、咚!” 隨著粗魯?shù)那瞄T聲,鎮(zhèn)長沙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外地人,該出殯了,別誤了時辰!” 三人互看一眼,快速收拾好屋內(nèi)被亂翻的東西,長毛和黑哥抬起沉重棺木,嚴莉一把拎起照片和靈牌打開門。 鎮(zhèn)長站在外頭,后面跟著幾個人。他們?nèi)慷紱]有臉孔,只有花白的頭發(fā)和熟悉的聲音,證明鎮(zhèn)長的身分。他見三人出來,不耐道:“真慢!” 聲音和神態(tài)毫無破綻,但黑哥眨眼,愣了一下。 又是熟悉的氣息。 他見長毛和嚴莉渾然不覺,只猶豫一秒要不要說,便見鎮(zhèn)長繞棺走了一圈,如果還有臉,恐怕早已眉頭緊皺。 “臭小子,這棺材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你們想開棺起尸?” 這句話讓后面的幾人sao動起來,發(fā)出不善的嘈雜聲。長毛無辜道:“哪能呢,我們只是試試棺材堅不堅固。要是不堅固,給蟲子什么的挖出來吃,我們這些大表姊的男朋友的遠房表妹的干哥哥也會傷心的啊?!?/br> 鎮(zhèn)長哼了一聲,似乎看棺材沒破損,便沒再說話。 但黑哥注意到,鎮(zhèn)長繞到棺材后面時,飛快的從袖中點燃一張紙錢,還扔了塊被燒過的干面包碎。 如果有熟悉的人,會認出這是腳尾燈和腳尾飯,變化過的簡易版。是讓死者往生順利的儀式。 如果沒有燈,死者會迷路,無法被引至彼岸。如果沒有飯食,亡靈會饑餓痛苦,惡念叢生。 黑不明白這些,但憑著對對方的信任,他不動聲色,甚至暗暗遮掩他的動作,不讓幾個鎮(zhèn)民看見。 鎮(zhèn)長檢查完,提起地上一大竹籃的白紙錢。這個動作像是暗示儀式開始,一個穿著破爛的女人走上前,抬頭發(fā)出長而怪異的呼嘯! 那聲音不像人類,更像是怪物,或在黑暗中扭曲的生靈發(fā)出的嘶吼。尖細而長,時高時低,像是嬰靈號哭,又像是露出獠牙、痛苦掙扎的異獸! 嚴莉本能地瞪大眼睛,聲音像是黏稠的黑霧攀上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長毛的狀態(tài)也沒多好,耳朵簡直要被這破爛聲音穿破,偏偏兩手抬棺,又不能捂耳朵,表情很是扭曲。 只有黑受過精神訓練,震了一下便恢復神智。他裝成沒恢復過來的樣子,無聲觀察。除了他們?nèi)?,其他?zhèn)民對這聲音的反應,就像是教徒聽見主教虔誠的祈禱一般,似乎深感心曠神怡。 黑靜下心來,抽絲剝繭,分辨聲音的訊息。這聲音是隱含某種訊息的歌謠,只是他還無法解讀。另外,這聲音似乎不只是女人一人發(fā)出。 棺材輕微震顫,力道透過手和肩膀傳到他身上。黑突然明白,女人只是個點火引。聲音是這整個空間共振而生,所以棺材里的東西也隨之震顫,不安的sao動,簡直像活了過來。不,或許,在這個生死界線模糊的游戲里,對這個東西來說,它現(xiàn)在才出生也說不定。 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黃椎,或是……? 無論如何,今晚在樹林里,那些東西自然會找上他們,全殺了就是。黑冷冷地想。 接著,出殯終于開始了。 ------ 無意義的小事: 1.長毛和黑哥抬棺,除了因為嚴莉力氣較小,也因為他們兩人比較沒身高差。如果一方換成嚴莉……嗯,莉姊壓力山大。 2.黃色紙錢用來祀神,白色專門拜鬼。 3.在民俗中,腳尾飯和腳尾燈不是那么快速的東西,劇情起見這里做了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