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番外 幻想,離開和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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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習(xí)慣幻想的人。 幻想有的實現(xiàn),有的落空,但我正是靠這些幻想活著,也靠這些幻想才能繼續(xù)對徐冉的愛。 不然,她沒有一點回應(yīng),我也不幻想的話,我們之間不就徹底結(jié)束了嗎? 很多年,從徐冉上高一,到現(xiàn)在她和我一起創(chuàng)辦公司,我哪一刻不靠幻想活著? 我被沉沒在她的泥潭里,漂浮著,黏連著。 我出不來。 放棄敵不過幻想。 幻想愈演愈烈。 徐冉愛我。她愛我。 可每次我聽見她說愛我,都像是幻想中的幻想。 她比假的還虛假。 可我逃不過幻想。 終于能脫離徐冉之后,我又開始幻想那個小姑娘。 她叫什么名字呢?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和她在一起的話.... 既然不是SM,那應(yīng)該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會同意和朋友來SM俱樂部,她朋友后來追求她了嗎?她答應(yīng)了嗎? 她是不是...或許對我有點意思呢? 我這副樣子,她還會喜歡我嗎? 每一個幻想都是一個既定真命題,是公理,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 她喜歡我,沒答應(yīng)她朋友的追求。 她一定會喜歡我的。 一定會的。 就在我沉浸在幻想之中的不久之后,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我被交給了徐冉。 我聽說爸爸死了,葉子喬死了,都是因為溫航——我已經(jīng)這副樣子,我不能死。 我串通好醫(yī)生護(hù)士裝白癡,連和我一起相處幾年的徐冉都被蒙騙過去。 她一開始心疼我的時候緊張地給我喂飯給我念故事,給我說好聽的話,甚至還吻我。 我醒來之后,她教我說話,教我念她的名字,一切看起來都很溫馨。 可徐冉總在焦急地等待著什么,又像是畏懼著什么,她推翻了我搭的大廈,在我生氣的時候似乎又想到這個大廈的特殊意義,她又過來安慰我。 可安慰有什么用呢? 我和徐冉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不可能繼續(xù)維持以前那樣的假象。 我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但我順應(yīng)了她的安慰,畢竟她看起來很害怕,我習(xí)慣性地像原來一樣——與其說是接受她的安慰,不如說是我安慰她。 她在某一天消失掉,我問過護(hù)士,她們都說徐冉被車撞死了。 我覺得有點悲傷,又不完全,對她的情感尚未因為她的離世而完全爆發(fā)出來,立即就迎來了她被溫航囚禁的消息。 他們兩個終于能正面解決他們的問題了。 我伸了伸手臂,有點想搬出醫(yī)院了。 這時我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面孔。 我不太能確定,就悄悄跟過去。 “是真的,”她把手搭在額前順著墻壁緩緩蹲下去,“真的要住院?!?/br> 她抬頭看了一眼,我急急地躲開。 不過她要住院的話,那我不如... 又過了兩三天,溫航死了,聽說是掉在樓下摔死的,徐冉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瘋了。 俗稱是瘋了,學(xué)名是精神分裂。 據(jù)說她總能看到溫航在她身邊。 我把她安置在醫(yī)院里,跑去給溫航上了墳。 在他的墓前遇見李凱。 可能因為他是警察我混黑的原因,我和他一直不太對付。 “徐冉說你后天性白癡?!彼f。 “我裝的。” “你不愛她了?” “我本來也不該愛她,現(xiàn)在連溫航都經(jīng)不住了...” “溫航的事情也怪我,要是我沒開槍就好了?!?/br> “大家都有原因,事情是一連串的,又不是斷開的。” “葉子喬你也認(rèn)識?” “認(rèn)識,他死了。” “還有溫家二姐,你父親,黛西,張記者...” “或許都和溫航有些關(guān)系?!?/br> “他罪不可赦?!?/br> “死者為大,”我說,“我們每個人都脫不開關(guān)系?!?/br> 我在真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終于感到放下。 站在溫航的墓前,葉子喬和他為這場鬧劇付出了最大的代價。 還說什么呢? 死者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