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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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又起,或說是從未斷過。他已說不出話來。口中不斷發(fā)出難以忍受的。凄厲嘶啞的哀嚎。 折騰了一天,蔣俞言早已精疲力竭。可無法,那兩個健壯的孩兒還在肚里。為父則剛,他必須得忍。 蔣俞言一下下的哽咽著往下用力,額上青筋早已爆起。滿室都是他的呻吟和血腥。 一點(diǎn)一點(diǎn),那**終是露了頭,被我一把揪下。堵塞多時的胎水淅淅瀝瀝的就流了下來,許是真的太久了。那處竟隱隱能窺見黑色的毛發(fā)。 太醫(yī)們頭上的汗已擦了幾波,這屋里的每一處都彰顯著此刻產(chǎn)程的危險??晌铱粗矍爸?,不知為何心里卻無甚慌亂。好像哪怕此刻再是苦楚艱難,他也能撐過。 他都那么的無畏了,又怎能被產(chǎn)子一事磋磨? 彼時我卻忘了,此刻仰在榻前坐臥不能的為我產(chǎn)子的人,也不過是方及弱冠的少年。就算對我一腔熱枕,哪怕在朝上再怎么翻云覆雨,可也不過是初初有孕。偏生還是雙生胎,孕期我又從未關(guān)拂,產(chǎn)子自古艱辛。哪怕在如何意氣風(fēng)發(fā)、運(yùn)籌帷幄,可也是有難過的時候。哪里就不懼了呢! 孩子養(yǎng)得實(shí)在是有些大了,他體力損耗的厲害??克约菏强隙ㄉ幌聛淼牧?。幾名御醫(yī)輪流著幫他推腹,我聽人說產(chǎn)子推腹之痛,不亞于凌遲。 我不知曉凌遲是怎樣的痛發(fā),可我覺得,也差不離了。 一雙手在那雪白的胎腹上以掌為刃,一片一片的剮下去。生生剖開生父的血rou,硬是推出一條道路來讓孩子通過。 蔣俞言原本已幾乎脫力,可當(dāng)那手推上腹的一刻,他還是劇烈的掙扎起來。嘶啞的呻吟已是將近野獸的嗚咽。 我牢牢的卡著他的上身,不叫他掙扎。也就是此刻,感受著他在我懷里痛的發(fā)抖、忍不住掙扎的樣子,我才突然覺出些怕來。 蔣俞言,無論如何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模樣,好似一切他都不以為意、都可以處理的很好。他卻是也是都做到了。 可生老病死這事,卻是誰也做不了的。 房里彌漫的血腥氣愈發(fā)讓我恐慌,我?guī)缀跏怯行┗艁y的安慰著他: “忍一忍,再忍一忍。生下來就好了。” 可在如此的劇痛面前,一切的言語都是那般的蒼白。誰能忍得??? 聽到我的聲音,蔣俞言疲憊的抬起頭,那眼睛已映上血絲,干裂的唇邊盡是齒痕??刹恢獮楹?,落在我眼里,竟是別樣的風(fēng)情。 蔣俞言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喉結(jié)滾動,好久才說出一句: “……疼…………” 是真的太疼了。他真的疼了好久。 知道她同施元與之是事疼;大婚夜獨(dú)留他一人是疼;婚后半年不肯見他是疼;現(xiàn)在也好疼。 我聽他低啞的吐出這個字,心神俱震。他從未同我說過疼。 哪能不疼呢? 從小都是這樣的。可不知為何,我見他如此,心也是狠狠一痛!好像被什么東西脹滿、此刻再也抑制不住的宣泄而出。 毫無預(yù)謀的,不假思索的。我覆蓋住了那片柔軟的干裂。與此同時,卡了許久的胎頭也終于“啾”的一聲,冒了出來。 唇齒相依,我能感受到他的戰(zhàn)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