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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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的戚靖倒是體貼了,連帶著被子將諾安抱了起來,往下走去。 階梯往下的第一個拐角便露了光,明明是個地牢般的石室,卻嵌了好些夜明珠,再加上幾處火盞,倒也清明。 被卷在被中的小蝶仙扒著男人的肩頭往下瞧了瞧,卻只看見了回旋而下的石階,少說也有三四層,再多就看不到了,只能等著戚靖慢悠悠的下到底。 再一個拐角,正前方的石壁上就見著了個被吊著臂跪在地上的人影來。 一身朱色獵服烏糟糟的,破了好些口子,長發(fā)上沾染著凝固的血塊散亂著,將那低垂的面容掩蓋在陰影之中,一時之間看楞了諾安。 還未來得及露出疑惑表情,那人像是聽見了聲,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污的熟悉面孔。霎時間,諾安呼吸都被扼住了。 那是——蕭嶸啟。 一瞧見小蝶仙蕭嶸啟就發(fā)了瘋,猛地一掙,雙目血紅狠戾的瞪著停在他跟前的戚靖,卡在齒間的鐵制口枷都被咬出了印子,溢出了些血絲。 連帶著身上結(jié)了痂的口子都崩裂開來,再一次洇濕了臟污的獵服。 嘩啦啦的鐵索聲驚醒了諾安,急喘著掙扎起來。 戚靖順勢松了手,讓裹在被中的赤裸美人踉蹌著落了地,平淡的看著他流著淚撲到了蕭嶸啟面前,理了理袖口。 蕭嶸啟看著一身青紫的小蝶仙,怒火幾乎燒透了理智,胸腔內(nèi)翻涌著恨意與殺意,guntang而爆裂,瞬間就激得內(nèi)傷復發(fā),嘔出了口血。 濺了不少血點子的小蝶仙嚇壞了,手足無措的抬著手不敢觸碰他,淚眼朦朧的抽噎了好一會,才匆匆忙忙的記起了他的能力,掌心里散出些綠色柔光來。 只是還未用到蕭嶸啟身上就被從后頭抓了手腕,扯高了。 戚靖躬下身,貼著小蝶仙的面與蕭嶸啟對視著:“想治好他?” 眼尾泛了紅的美人胡亂的點著頭,不敢抽手,也不敢回頭,只顫著眼睫垂了眼瞼,盯著自個面前青灰色石板??墒撬峙缕菥覆煌?,只能小小聲的祈求。 “求、求你……” “好?!逼菥杆坪跣α讼?,放開手退開了一些,不遠不近,剛好能將兩人的舉動都看清。 小蝶仙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更著緊蕭嶸啟,不過瞧了一瞬就回了頭,專心的替蕭嶸啟治療起來。 那團綠光拂過之處,無論是皮rou輕傷還是深可見骨的血口都慢慢合攏了,一點點的恢復成了平滑模樣。 只是他傷得太重了,交錯的破口都幾乎撕爛了那身衣服,何況軀體? 戚靖太狠。 蕭嶸啟一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皮rou都快找不到一處好的,再加上內(nèi)府破損和胸骨斷裂,這些就已經(jīng)差點要了他的命了,還是沒放過他,抓到人的當天還喂他吃了毒。 這毒不僅能讓蕭嶸啟時時刻刻感受到比以往更劇烈的頭風,還能吊著他的命,用他自己的壽命吊著自己的命。 諾安忍不住和系統(tǒng)夸了戚靖一句,還感嘆了一下蕭嶸啟不愧是主角,命夠硬。 然后隨著治療露出了虛弱,治到后頭都沒了血色,那頭交織著月光的藍發(fā)都黯淡了一些。 蕭嶸啟痛苦的看著他,焦慮擔憂,卻被牢牢鎖在墻上,連嘴都被封住了,哪怕他逐漸恢復了也最多拽出些石屑,連阻止小蝶仙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點點的失去了力氣,軟倒在地,連手都抬不起來。 好整以暇的看了好一會的戚靖這才走了過去,在蕭嶸啟滿是殺意的瞪視下環(huán)抱著綿軟的美人起了身。 隨后伸手扯著蕭嶸啟的發(fā),拉拽著讓他露出原先有著一道幾乎砍斷鎖骨的肩頸處,仔細的打量了一會。 “唔,不錯。”戚靖抬了下嘴角,贊賞了一句就松開了手,毫不在意那刀子般的視線,低頭親昵的碰了碰面色蒼白的諾安,“看?!?/br> 他手腕一抖,握住了一把巴掌大小的羊角匕首,輕巧的捏著嵌著寶石的金縷刀柄在小蝶仙面前晃了晃,彎著腰靠在他肩上,將匕首塞進了諾安手里。 小蝶仙無力的倚靠在他懷里,不太明白,卻隱約覺得不安,下意識想松手,卻被戚靖的手包裹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交疊的手緩緩抬起,將那雪白銳利的刀刃壓在了蕭嶸啟吊起的腕上。 刀身磕在那玄鐵鐐銬上蕩出了輕鳴聲,冷冰冰的,像耳畔響起的聲音。 “治好一道……”戚靖一字一頓的念著,貼著鐐銬邊緣劃下,“我便在同一處,再劃一道?!?/br> “不要不要…!”諾安驚恐的睜大了眼,不斷掙扎著,卻連帶著另一條手臂被圈禁著,只能看著戚靖帶著他的手挨個的挑斷了蕭嶸啟四肢筋脈。 原先多少傷口,戚靖就劃了幾刀,一把小小的幼童匕首絲毫不妨礙他還原那些傷口的深度,除了骨傷和內(nèi)府,原來的傷痕再一次回到了蕭嶸啟身上。 鮮血洇濕了兩人的手掌,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濺到了諾安腳上。 蕭嶸啟除卻了最開始手筋被挑斷時悶哼了一聲外,再也沒發(fā)出過聲音,只是專注的看著諾安,一刻也不離。 像是在安撫他似的。 可親手傷人的事情對這小仙子來說太嚴重了,那些鮮血像是毒,壓垮了本就虛弱的小蝶仙,讓他失了神般無聲呢喃著什么,渾身戰(zhàn)栗。 “痛嗎?”戚靖慢條斯理的將匕首抵在最后一處傷處、蕭嶸啟的左肩上,一點一點的將刀身捅入,緩慢的旋轉(zhuǎn)著。 蕭嶸啟連個眼角都不肯給他,滿色蒼白的忍受著,一聲不吭。 戚靖也不在意,轉(zhuǎn)完也不抽,而是直接松了手:“應該很痛?!?/br> “畢竟那個時候父皇叫得很慘?!?/br> 聽到這話,蕭嶸啟頓了頓,終于轉(zhuǎn)開了視線,看向了戚靖。 那張屬于他的臉上只有淡漠,聲音都是平直的,像是在敘述一段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也比他能捱,這很好。” “畢竟我還沒有把所有事情讓你經(jīng)歷一遍,你要是像我父皇那樣,幾刀就沒了命就太可惜了。” “最好能像我一樣,能看到自己的妃子生下仇人的孩子。” 戚靖泰然自若的說著,低頭看了眼昏迷在他懷中的錦妃,笑了。 沾滿鮮血的手掌按在了那處大片烏紫的小腹上,輕柔的撫著,將斑駁血漬渲染其上。 “然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