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最終夜紅映殘陽 (02) (作者: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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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太監(jiān)唱道:“皇上駕到?!?/br> 榮妃急急下床,帶著一陣香風從阮安面前奔出。她身上只披著一塊薄薄的紅紗,香肌隱現(xiàn),更顯得肌膚如玉,體態(tài)輕盈,婀娜的身材搖曳生姿。榮妃伏在門邊,待齊帝走進,輕聲說:“臣妾叩見萬歲。”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齊帝彎腰把榮妃溫香軟玉的嬌軀抱在懷中,先重重的親了一口,才移步把她放在榻上。 榮妃雙臂圈在皇上頸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暱聲道:“萬歲好久沒來,是不是嫌棄賤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齊帝說著伏在榮妃胸前埋頭舔弄,逗得皇妃咯咯輕笑不已。接著“唔唔”輕喘幾聲,嬌柔的橫陳席上,綿軟香甜的酥胸微微起伏。 阮安跪在旁邊,正對著象牙床,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心里暗道,皇后也是個美人,但比起榮妃這種風情萬種的尤物,可是天差地別。還整天繃著個臉,怪不得皇上不喜歡到毓德宮。 一旁早有兩個宮女過來為皇帝除下袍服。齊帝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爬到榻上。榮妃抬起玉手撩起紅紗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皇上腰間輕輕磨擦,水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來。 齊帝趴在榮妃兩腿之間,吸吮得嘖嘖有聲,胯下的roubang早已怒目圓睜。 阮安不敢抬頭細看,只從眼角瞟到榮妃如云的秀頭逶在榻上,星眸半閉,紅唇微分,不時發(fā)出嬌媚的輕喘。一條光潤柔嫩的玉腿緩緩抬起,挑開碧紗,肌膚如凝脂般滑膩。忽然喉嚨里低叫一聲,玉腿頓時繃緊,嬌小玲瓏的秀足挺得筆直。 齊帝伏在榮妃柔嫩的身體上不停起伏,壓得榮妃秀眉微顰,“啊啊啊……” 輕叫連聲,嬌媚無限。 阮安聽得面紅耳赤,胯下一團火熱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 不多時云收雨散,齊帝伏在榮妃香軟的玉體息片刻,翻身坐起。一個宮女連忙跪到榻前,張口含住軟軟的龍根,用香舌舔舐乾凈。榮妃則躺在榻上,一幅眉目含春的滿意模樣。玉手掩住下身,把齊帝的龍種盡數(shù)收入體內(nèi)。 齊帝這時才注意到阮安跪在旁邊。見他手里還托著一個盤子,隨口問道:“你是這宮里的太監(jiān)?” 阮安慌忙叩首,還未答話,倚在床上的榮妃懶懶說:“他是皇后娘娘宮里的小太監(jiān)來賞賜臣妾東西呢?!甭曇衾锎孜妒?。 “哦?”齊帝也知后妃向來不和,聽到皇后竟然送來禮物,不由看了他一眼,從盤里拈起一塊放進嘴里。 阮安朗聲說:“小的是毓德宮黃門阮安,奉皇后懿旨,送來時鮮水果,請娘娘品嚐?!?/br> 計謀雖未成功,但王皇后以為阮安遇到皇上在倚蘭館,見機而行,掩蓋了此事。如此聰明伶俐,不但無過,而且有功。兼且阮安已知此事底細,便把他視為心腹,諸事皆不相瞞。 數(shù)月之后,阮安升為七品黃門,被派往敬事房當差。 太監(jiān)們都知道這個俊俏的小太監(jiān)是皇后的左右臂,有些消息靈通的還隱約知道他為皇后辦過幾次差事,與榮妃爭寵。這人來這里就是皇后往敬事房這個宮內(nèi)總樞機構安插的耳目。因此雖然他只是個七品黃門,但誰都不敢招惹,有些眼光靈活的人還來公公長公公短地前來巴結。 沒有人知道這個烏桓王子心里藏著一股不滅的火焰,在暗處熊熊燃燒,而且越來越炙熱。 阮安照皇后的吩咐,利用手中的權力把阮方調到御藥房。同時不動聲色的把在吳甸鍘草的阮振改名王鎮(zhèn),調至處理皇室與宮內(nèi)太監(jiān)刑事的尚方院。除了這兩個生死之交,他還收攏了扶余的鄭全、梁永和奚族的曹懷、陳蕪結為黨羽。 雖然阮安只有十五歲,但長期扭曲的生活,使他小小年紀便城府極深。他深恨漢人,面上卻從不露聲色,永遠都是平靜地一言不發(fā)。 剛到毓德宮不久,王皇后已經(jīng)賞賜了阮安幾個五十兩。不過他沒有再去找劉光去贖自己的子孫根。每次想到劉光不屑的嘴臉,阮安就暗暗咬緊牙關。 夜里,阮安覺得腹內(nèi)隱隱作痛。他伸手摸摸胯下,那里傷口早已癒合,只有一個微微的突起。 滴漏的聲音隱隱傳來,他知道,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機會很快便來了。這年入冬,敬事房照例遴選新太監(jiān)入宮伺候,阮安親自查收,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沒有凈身的男子混在其中。 齊帝聞訊勃然大怒,當即命阮安領銜,會同尚方院徹底清查劉家蠶室。 當時阮安磕頭謝恩,平靜地說:“臣遵旨?!?/br> 王鎮(zhèn)已經(jīng)年滿十八,雖被閹割,但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接到消息立刻跳了起來,他睪丸被劉光當面砸碎,yinjing被丟出去喂狗,對這個黑胖子恨之入骨。 阮安又悄悄通知了阮方,那小子也興奮異常,但看到比自己小兩歲的阮安面色陰沉,他只跺了跺腳,滿面喜色。 劉光是金刀劉家的第九代傳人。劉家歷代以凈身為業(yè),名震京師,平時也自有一套規(guī)矩,不敢開罪凈身者,以免他們得勢后報復。當日劉光欺阮氏三人是烏桓叛匪之后,做事沒留后路。近來聽說阮安步步高陞,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有心備份厚禮把東西送去,又抹不下金刀劉家的面子。只有做活加倍小心,不讓人抓住把柄。這次三十個新進太監(jiān),都是他一手親辦,活兒干得漂亮利落,沒有半點瑕疵。沒想到夜里突然尚方院人馬突然闖進宅中,二話不說,把他們一家老小捆了個結結實實。 劉光摸不著頭腦,連呼冤枉。當看到一個少年從馬上躍下時,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阮安看看天色,淡淡道:“要下雪了,外面太冷,凍死人犯怎幺給皇上交差?” 侍衛(wèi)答應一聲,把劉光架了起來。阮安微笑著說:“你放心,本官會秉公辦事,自然不會冤枉你?!?/br> 劉光臉上的驕橫之色蕩然無存,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等把劉氏一家四男三女押入房中,阮安提高聲音:“奉皇上圣旨,此案由敬事房黃門阮安,會同尚方院王鎮(zhèn)共同審理,由方公公監(jiān)督。皇命在身,辛苦諸位在院外守衛(wèi)?!彼α诵?,“結案時自然會論功行賞。” 眾人哄然應諾,分頭把守。阮安、王鎮(zhèn)、阮方緩步走入房中。北風呼嘯,天上飄下鵝毛大雪。 王鎮(zhèn)看到砸碎自己睪丸的黑胖子爛泥歪在地上,不由暴跳如雷,沖過去就要報仇。阮安把他按在椅中,自己拿起桌上的金刀仔細審視。 方整的刀身由金銅合鑄,寬而薄。刀鋒一半處彎成弧形,頂端微微上挑,黃澄澄的刀刃磨得鋒快無比。 劉光受不了這種無聲的壓力,嘶聲叫道:“公公!公公!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 阮安眼里似乎有火焰閃動,半晌收起金刀慢慢說:“不是本官不成全你。而是你劉光竟然敢送男子入宮,惹得龍顏震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劉光聽到是這種殺頭滅族的事,頓時高叫冤枉。 阮安刻毒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冤枉。不冤枉你心里應該明白吧?!?/br> 劉光喉頭一哽,明白過來,呆呆看著這個不滿十六歲的小太監(jiān),身下屎尿齊流。 阮安割開劉光的褲襠,不理會空氣中瀰漫的惡臭,用刀尖挑起黑毛中的軟rou,慢慢切開。他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依樣先捋去yinjing中的海綿體,露出兩根細管;再取出睪丸,丟給王鎮(zhèn)讓他處理;自己把刀塞在阮方手里,挨個審視劉家眾人。 這主審官一句話沒問,連審都不審便閹了一家之主,挑明了是要除掉他們一家。此時叫天不應呼地不靈,眾人都嚇得軟如爛泥,聽天由命。 阮方、王鎮(zhèn)忙著把劉光的三個兒子依次閹掉,一雪前恥。阮安則打量起三個女眷。劉光老婆年近五十,本來就姿色平庸,此刻又驚又怕,面容扭曲,更是不堪入目。劉光的女兒也是相貌平平,身體粗笨;倒是他的兒媳婦體態(tài)豐滿,眉目間楚楚動人。 齊帝好色成性,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宮里四處獵色?;噬蠌膩聿话阉麄冞@些太監(jiān)當人,每每當著他們的面尋歡作樂,百無禁忌。雖然他不敢多看,對這些事似懂非懂。但對女人的好奇卻與日俱增。此刻一個小家碧玉橫陳室內(nèi),任己宰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頓時升騰起來。 因為是個弱質女流,侍衛(wèi)們只捆了她的手腳。阮安抽出佩劍割開她的裈褲、底裙,學著齊帝的樣子,伸手探了進去。劉家媳婦驚叫道:“你要干什幺?” 阮安毫不理會地摸了下去。觸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張的rou縫,兩片軟軟的嫩rou象薄薄的嘴唇一般護在腹下,內(nèi)里一片溫熱。 劉家媳婦像一條扔在案上的魚,驚慌地扭動身體,想擺脫冰冷的手指,口里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胸腹上,撕開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好奇的觀察。 一叢亂蓬蓬的黑毛下,綻開兩片深色的嫩rou,花瓣一般柔美。撐開肥厚的rou片,里面泛起一片鮮亮的rou光,花瓣上緣結合處突起一個小小的rou粒,下方卻是一個凹陷的rouxue,微微翕合。阮方記起皇上粗大的rou桿,難道能插進這樣細小的孔洞里?不可思議…… 手指剛剛插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來,“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變成呃呃的吐氣,形容狼狽。阮安難得的破顏一笑,像個天真的孩子。 最終夜·紅映殘陽(03)(作者:紫狂) rouxue很緊密,柔韌的rou壁緊緊磨擦著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溫存的啜吸。 手指轉了一圈,緊窄的rouxue果然彈性十足,但阮安還不相信它能容納皇上的roubang。 偏著頭琢磨一會兒,阮安的兩根手指同時擠入。rouxue依然如前般緊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觸到一片沒有過的滑膩,像是里面滲出蜂蜜來。他興致大發(fā),兩指不斷抽插摳挖。不多時,rouxue里便溢出透明的黏液,又濕又滑,xiaoxue似乎擴張一些,手指的插抽不再艱澀,變得滑溜異常。 耳邊慘叫不斷,相比之下,劉家媳婦的哭叫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阮方干得仔細,只是手頭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斷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沒切到地方,海棉體剝不下來。而王鎮(zhèn)只管剜出各人的睪丸一一砸碎,不一會就干完了。他見阮安玩得高興,也湊了過來,兩個人四只手在女人秘處亂扯亂摳。 王鎮(zhèn)也是次接觸女人,粗壯的手指捅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這個看著又細又小的rouxue,不但能容納兩根手指,而且深不見底。王鎮(zhèn)好奇的用兩根食指勾住rouxue邊緣,拉開入口,埋頭細看。 密閉的入口被扯成長形,rou壁緊張的蠕動著,在昏暗的燈火下散發(fā)出yin靡的光澤,鮮嫩動人。 劉家媳婦只覺得胯間又癢又疼,兩人像是要把那里撕碎搗爛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來是王鎮(zhèn)從那里拽下了一叢陰毛。 王鎮(zhèn)舉起帶著血珠的毛發(fā)一口吹落,看著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傷,“安王子,你好久沒有笑過了?!彼穆曇粲旨氂旨猓c粗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聞言一怔,臉色立時陰暗下去,過了半晌,低聲說:“你也一樣……阮振,以后不要這樣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王鎮(zhèn)眼里光芒一閃。 阮安抬起頭,望向樑上吊著的木匣,恨意涌起。解下劍鞘對準身下的rouxue狠狠捅入。鞘身的雕飾勾裂花瓣般的嫩rou卷入體內(nèi),鮮血迸涌。臀下的女體拚命掙動,腰臀掀起拋下,阮安象端在馬背上,紋絲不動。直直把劍鞘擠入嬌嫩的花徑,頂在一團柔韌的rou壁上。自己已經(jīng)肢體不全,還談何希望…… 王鎮(zhèn)見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過劍鞘,一使力,幾乎把整個鞘身完全插入女人下體。凄厲的慘叫聲中,秘處的鮮血象開了閘的洪水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雙手?;厥忠怀?,沾滿血跡的劍鞘帶著幾縷細rou掉落下來,留下一個血rou模糊的創(chuàng)口。 臀下柔軟的女體掙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動作。阮安看著奔涌的鮮血涸涸不絕,突然覺得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涌進胯下,創(chuàng)口新長的嫩rou似乎有些發(fā)緊。 那股熱流憋在腹內(nèi),無處發(fā)泄。阮安面紅耳赤的站起身,氣喘吁吁。 鮮血從劍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邊的劉女眼珠一翻,暈了過去。王鎮(zhèn)還準備撕開她的下裳,再依法炮制。阮安不愿拖得太久,對劉女又沒有興趣,便提起長劍,隔著衣服由胯間刺入,直沒至柄。 劉光痛暈又醒,不忍目睹親人的慘狀,閉著眼喃喃說:“報應啊報應……”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間,腳跟一擰。劉光痛得烏珠迸出,喉頭“荷荷”連聲。 阮安等他氣絕,揮了揮手,讓王鎮(zhèn)、阮安把其他都盡快滅口。 阮安帶著兩人走到院外,招來眾軍,一臉肅穆的高聲說:“經(jīng)三堂會審,案犯劉光已然認罪?!彼D了頓,聲音一沉:“事涉內(nèi)庭,本官已奉旨將涉案人犯就地處死。勞煩王公公派人收拾尸首,本官還要入宮繳旨?!?/br> 王鎮(zhèn)站出來叫了幾個心腹手下,帶著入內(nèi)處理。 不多時,尚方院的太監(jiān)把劉家眾人的尸體搬到車中。鮮血從破席中滲出,落在雪地中手機看片:LSJVOD.,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車走遠,對眾人拱了拱手,單騎入宮。 歷代齊帝都認為太監(jiān)無家室之累,又無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為皇帝爪牙,比起外府權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齊朝宦官一向權勢滔天,而且此事牽連男子入宮的隱事,稍有不慎便是滅門之禍?,F(xiàn)在阮安不待請旨便就地處事劉氏一家,擔了責任,眾人反而松了口氣。 天亮后阮安面見齊帝,叩首說:“啟奏萬歲。臣等連夜審訊,劉光對此事供認不諱。但事涉宮闈,臣不敢多問,已將案犯處死銷案?!?/br> 齊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殺了劉光?!是不是你與他勾結!因此殺人滅口!說!” 阮安知道齊帝生性暴燥,從容道:“臣既入宮伺候,無家無室,此生唯以皇上為念。怎敢欺君?況且此事乃臣所舉發(fā),勾結一事絕無可能。” 齊帝面容稍霽。 “劉光懼皇上天威,臣一審之下,便已認罪。然當時在場者眾,臣聞事涉內(nèi)庭,怕有駭物聞,引人非議。因此將他就地處死,請皇上明鑒?!?/br> 齊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案犯帶走再審,好查清宮內(nèi)jian惡?” 阮安早想好對策,聞言重重磕了個響頭,“皇上明鑒,此事宜粗不宜細,若細審,無論查出與否,都有傷天家體面……為今之計,只有先將此事掩過,以后在宮里宮外細查暗訪,以防流言?!?/br> 自己性好漁色,不用想齊帝也知道宮內(nèi)不謹,帶綠帽子的事傳出去這九五之尊可就顏面掃地了。他恨得牙根發(fā)癢,又不便聲張。一擊龍案,站起來說:“阮安,你小小年紀倒想得周全。這樣,由你設立內(nèi)府寧所,不受敬事房管轄,負責宮內(nèi)宮外護衛(wèi),你明白了?!?/br> 阮安沒想到一番話居然讓自己榮升為帝王耳目,說是護衛(wèi),明擺著是專門為皇上處理私事,這權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聲說:“臣明白?!?/br> 齊帝見他只說了三個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性倒可信任,賞識地看了他一眼,溫言說:“不要怕,諸事由朕為你做主。嗯……朕今日賜你姓名成懷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報效。” 能獲得皇帝賜名乃是殊榮,阮安心中卻冷冰冰毫無喜悅就是這個人,滅我部族,殺我父母,殘我肢體,如今又奪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懷恩,謝萬歲隆恩?!?/br> 當天中午,圣旨頒下,特設內(nèi)府寧所,由成懷恩總管諸務。寧所開支、人員、事務均獨立于敬事房之外,儼然成為宮中特權機構。 鄭全、梁永、曹懷、陳蕪都受封為首領太監(jiān)。而阮安在報送名單時,卻沒有提及阮方和王鎮(zhèn)。三人的關系表面看來不近不遠,公事公辦般漠然。 成懷恩深得齊帝信任,無論何事,上一本準一本。沒多久便聲名雀起,成為炙手可熱的權貴。不但宮內(nèi)太監(jiān),連部院大臣也有人前來巴結。 但成懷恩卻心懷隱憂,他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不時作痛,唇上的汗毛也變得濃了。每到漏斷人靜時,腦海中閃過榮妃嬌媚的身影,下腹那股火焰便不住升騰,使他輾轉難眠。 成懷恩不明白這是怎幺回事,但處在一班公鴨嗓子的太監(jiān)中,心里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皇武八年十月,大將軍洪煥在淮南大破陳軍,斬首數(shù)萬。捷報傳來,齊帝大喜,封賞之余,又特賜洪煥乘輦入殿劍履不解。榮妃也晉為貴妃。 十一月洪大將軍凱旋而歸,天子親迎于郊,百官相隨。禮畢,又在含元殿賜宴,齊帝親自舉杯行酒,一時間洪大將軍風光無兩。 五日后,洪渙在宅中設宴,遍請朝中權貴,成懷恩也在其中。 洪渙多年在外征戰(zhàn),成懷恩又改易姓名,對他的來歷未曾留心。不知道這個小宦官就是當年烏桓王的后裔。但即使知道,洪渙也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成懷恩一直記得這個威武的大將軍。當年部落被齊軍屠滅,烏桓王與王族成員數(shù)十人盡被押送至洪渙的中軍大營。在那座大營里,他目睹了族中十五歲以上的男子被盡數(shù)斬首,父親被凌遲處死。十歲的阮安跪在場邊,被滿地的鮮血嚇得面無人色。 他的母親,烏桓王后被置于營中空處的橫木上,猙獰的齊兵一個接一個撲上去,在她尊貴的身體內(nèi)盡情蹂躪,直到兩天之后才氣絕身亡。阮安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躺在濃濁的白色污物中,凄慘無助的哀叫聲。 還有jiejie阮瀅。十四歲的她,與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樣,被縛在場中任齊兵yin辱。自從她被帶入洪大將軍的營房之后,阮安就再也沒有見過jiejie…… 成懷恩放下幾乎被揉碎的請柬,對著銅鏡仔細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斂眼中的恨意,然后平靜的走出房門。 大將軍府佔地頗廣,成懷恩還未下馬,就有人圍上來噓寒問暖。他記性極好,當下一一作答,雖然面無笑容,但態(tài)度和藹,也沒有冷落他們。 席間水陸諸味雜陳,較之宮御宴亦毫不遜色。但成懷恩食不知味,除了偶爾與座中賓客隨口應答,便仔細審視每一個侍女,對堂上獻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意。 堂中諸人競相巴結主人,洪煥陶然而樂,一座皆春,氣氛熱烈。 只有遠處一雙眼睛,在暗地里打量著成懷恩。 酒宴將半,成懷恩仍未曾看到阮瀅的身影。他念及大將軍府難得一入,不由心急如焚,藉故離席,緩緩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時分,圓月如盤,寒光似水,堂外涼氣逼人,但成懷恩卻渾身燥熱,禁不住扯開圓領。 階前彩燈高照,人頭涌涌。成懷恩一邊細心觀察絡繹不絕的侍女,一邊朝側院走去。他穿著絳紫色圓領外袍,一看便是內(nèi)庭太監(jiān)服飾,雖然官階不過五品,但較之外庭二品官員還要風光,眾人見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擋。 各色菜餚流水價從廚中遞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懷恩在旁等候良久,仍一無所獲。他估計jiejie應該被洪渙收在內(nèi)院,可即使當朝一品,洪大將軍也未必會讓他進入內(nèi)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豈能半途而廢?成懷恩一咬牙,不顧嫌疑,乾脆走進房內(nèi),一一審視臺前灶下的廚娘、仆女。 “看來白姐真是在內(nèi)院?!背蓱讯餮b做對菜餚制做有興趣,站在掌廚師傅旁邊,心不在焉的望著鍋里,心中暗想。 “這魚燒得不錯,趕明兒入宮到御膳房教教御廚?!背蓱讯麟S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驚喜交加的答謝,便轉身離開。 他一邊盤算如何打聽阮瀅的下落,一邊信步走到旁邊的小院內(nèi)。 院里堆滿了乾柴,成懷恩被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苦笑一聲,正待舉步,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點燈火,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異響。成懷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內(nèi)張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蒼白的rou體,一條壯漢伏在上面,肩上架著兩條帶著鐵鏈的小腿正拚命挺動腰身,腹部重重擊在抬起的rou臀上,啪啪作響。 那女人似乎毫無反應,任壯漢抽送抓咬,只橫身而臥一動不動。蒼白的身體上到處是青腫的淤痕,令人觸目驚心。 成懷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臉上看去。只見她頭發(fā)散亂,蓬若亂草。細弱的柔頸中掛著一個沉甸甸的鐵環(huán),穿著鐵鏈鎖在墻角。臉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