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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5 最終夜朱顏血紫玫 (080)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第二天蕭佛奴才發(fā)現(xiàn)異常。白氏姐妹依然殷勤地喂她吃飯,幫她擦洗、按摩但她們像是忘了自己的尿布。

    濕熱的穢物被棉布裹在臀間,下體刺癢難當(dāng)。骯臟的屎尿沾在嬌嫩的肌膚上無法清理,想想就萬分惡心。蕭佛奴柳眉顰緊,不時勉力挪動腰肢,想離污物遠一些。

    慕容龍推門而入,先捧起母親的俏臉痛吻一番,贊道:“真香。”然后斜躺榻上,把美婦的臻首放在腿上,摩挲著說道:“娘,meimei也有了身孕呢?!?/br>
    蕭佛奴緊閉的美目猛然張開,片刻后又凄然合緊,“天……這個畜牲……菩薩保佑,弟子立誓終生不發(fā)一言,世間苦難弟子愿一身承擔(dān),只求佛祖慈悲,讓小女逃過此劫……”

    “天氣這幺熱,就別蓋毯子了?!蹦饺蔟堃话褜⑤p毯扔在地上。也不像以往那樣多陪母親一會,便揚長而去。

    房間里只剩下赤裸的美婦,獨自躺在榻上。如雪的嬌軀明艷生香,只是股間厚厚的棉布,可笑而又可悲。

    “少夫人,這是新汲的井水?!?/br>
    紫玫點點頭,待白玉鸝退下,她將井水倒在木盆內(nèi),然后解衣坐入。井水冰冷徹骨,紫玫凍得嘴唇發(fā)白,仍堅持把小腹浸在水中,一動不動。

    “洗澡嗎?”慕容龍奇怪地問道。

    “天氣好熱,身上都是汗……”紫玫嬌憨地說著,撩起水灑在頸上。

    白皙的肌膚沾著晶瑩的水珠,愈發(fā)嬌美。慕容龍蹲身張口一吹,水珠頓時化成一片蒙蒙霧氣,在如脂如玉的酥乳前幻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真漂亮?!弊厦迪沧巫蔚卣f。

    慕容龍得意的一笑,掬起一捧水灑在meimei胸口。此時井水吸收了紫玫體溫,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寒冷,但他還是皺起了眉頭,“懷著孩子,不要用涼水洗,對身體不好?!?/br>
    紫玫聽話地點點頭,然后攤開玉體,躺在盆中,撅著小嘴說道:“洛陽這幺熱,什幺都不想吃……”

    “是不是想吃酸的?”慕容龍笑道。

    “是啊是啊,我想吃李子?!?/br>
    “沒問題?!?/br>
    “我要吃涼的?!?/br>
    “哥哥用井水給你湃一下?!?/br>
    紫玫突發(fā)奇想,“有沒有冰塊?”

    慕容龍遲疑了一下,“以前宮里有冰庫……我命人去找找看?!?/br>
    紫玫笑盈盈抱住慕容龍的脖頸,“哥哥對我真好?!?/br>
    慕容龍衣領(lǐng)盡濕,卻是滿心喜悅,渾未注意meimei閃動的目光,“快些洗,一會兒跟哥哥出門。”

    慕容龍久居深山,對洛陽的繁華大感興趣,每日都要帶著母親和meimei游覽街市,但今天卻不見母親的蹤影。

    “娘呢?”

    “不用管她,今天誰也不帶,就我們夫妻倆?!?/br>
    紫玫雖然疑惑,也只好聽從。

    長鷹會所在的興藝坊位于洛陽東北角,策騎不多時便出了城門。相比于關(guān)中一帶的混亂,中原之地還稱得上平靜,城外大片農(nóng)田都有人耕作,與潼關(guān)以西的雜草叢生大相逕庭。

    紫玫頭帶斗笠,面遮輕紗,看似閑暇,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注意周圍的路徑。

    此去龍城,名是祭祖,實為那個子虛烏有的寶藏,一旦謊話被揭穿……

    “……好不好?”

    “嗯?”紫玫一驚,連忙揚起頭。

    慕容龍笑道:“看得這幺出神。前面有片樹林,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樹林不知是哪個家族的陵園,古柏森森,草木蔥蘢。兩人走到林下,頓時暑意全消。其時已近六月,正值伏天,田里耕作的農(nóng)夫只穿著牛鼻短犢,背脊被烈日曬得又黑又紅。紫玫看著他們的辛苦,不由輕嘆一聲。

    “何必為這些賤民嘆氣?!蹦饺蔟埐恍嫉卣f。

    紫玫不服氣地說:“眾生平等,人都是一樣的?!?/br>
    “哦?”慕容龍哂笑道:“他們怎幺能跟我們慕容氏相比?我慕容氏受上蒼眷顧,血統(tǒng)高貴,豈與這些低賤之徒等同!”

    “每個人的血都是紅的,有什幺不一樣?!?/br>
    “有些人天生聰慧,有些人天生愚蠢;有些人天生英俊,有些人天生丑陋;同樣,有些人天生高貴,有些人天生低賤。我慕容氏天生就是叱咤風(fēng)云的貴族,”慕容龍指著遠處牽著耕牛的農(nóng)夫傲然道:“他們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賤民!”

    “就是螻蟻也和我們一樣!”飄梅峰本屬釋流,況且還有信佛的母親,紫玫耳熏目染,對眾生平等深信不疑。

    “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極是?!币粋€渾厚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慕容龍眼光一閃,慢慢轉(zhuǎn)過身子,“靠!你們這些禿驢就不會說些別的?!?/br>
    松樹下站著一個灰袍僧人,他年約四十,手持禪杖,頜下黑須飄揚。聽到這個胡服青年出言如此不遜,他眉毛一挑,說道:“貧僧圓通,請教施主尊姓大名?”

    “哈。你跟著我跑到城外,難道還不認識我?”

    圓通見他不愿吐露姓名,一抖禪杖,叫道:“妖魔邪道,除之乃是無上功德?!?/br>
    “呸!一個出家人還把功德掛在嘴邊,念念不忘,你修的什幺佛?”慕容龍握住袖中的蕩星鞭,昂然道:“既然眾生平等,為何又強指本宮是妖魔?要斗就斗,放這些虛屁實在多余!”

    這賊禿能潛到身外十丈才現(xiàn)身,武功不在教中諸長老之下。慕容龍雖然不懼,但圓通絕非一人,如何不留一個活口,保住身份機密,卻是不易。

    圓通千里迢迢趕到洛陽,才聽說門下弟子孫同輝被指為勾結(jié)悍匪,不利于洛陽武林,廣陽幫已被洛陽武林盟首長鷹會殲滅,孫同輝當(dāng)場伏誅。圓通與孫&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同輝相識多年,絕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等事,于是隱身洛陽,四處打探消息。

    一個月來消息雖然沒有打聽出來,但每日出入長鷹會的慕容龍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圓通此番跟來本想好言相訊,沒想到這個胡服青年居然如此囂張,他勃然大怒,暴喝一聲,禪杖舞起一片弧光朝慕容龍腰間掃來。

    一條人影箭矢般射來,“鐺”地一聲巨響,那人后退幾步,立在慕容龍身前。

    圓通雖然身子未動,但也氣血翻涌,不禁心下暗驚。一招之下,他已知來人功力深厚,于是收斂心神,仔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

    來者鷹鼻鳩目,左手握著一柄彎鉤,右袖卻空蕩蕩系在腰間,正是巴陵一梟安子宏。他腰間還系著一個滴血的包裹,包裹的灰布質(zhì)地與圓通身上一般無二,分明是從僧袍上撕下來。

    安子宏把鼓鼓囊囊的包裹扔到地上,陰惻惻道:“外面兩個禿驢都在這里,還差他一個腦袋?!?/br>
    慕容龍心念電轉(zhuǎn),已明白這個桀敖不訓(xùn)的巴陵梟有投誠之意,只是當(dāng)日在教中一招傷在雪峰神尼,怕自己看不起他,因此一路尾隨找回面子。他哈哈一笑,“安供奉來得正好!”

    安子宏乍聞供奉之名,心下大喜過望,一舉彎鉤怪叫道:“禿驢受死!”

    巴陵梟驕橫成性,縱然心悅誠服,此時也不知施禮道謝。慕容龍對此也不以為意,他阻住躍躍欲動的安子宏,“供奉遠道而來,先歇息片刻,看本宮收拾這個賊禿?!?/br>
    圓通聽到兩人以“宮主”、“供奉”相稱,越發(fā)不敢大意,心下不住思索:哪里來個姓慕容的宮主?莫非是晉北伏龍澗的子弟?但慕容衛(wèi)、慕容勝父子已經(jīng)葬身星月湖妖孽手中他手中一緊,沉聲道:“施主可是星月湖門下?”

    “不是?!蹦饺蔟埖恍Γ脠A通料錯分神之機,右手一揚,蕩星鞭閃電般揮出,“本宮從來沒當(dāng)過施主,也不是星月湖門下,”幽暗的樹影中突然光芒大盛,鞭柄的七彩寶石奇光四射,夾著呼嘯的鞭影,一股妖邪的霸氣充塞密林,“本宮乃是星月湖宮主慕容龍!”

    圓通目眩氣奪,但多年修煉的佛門正宗也自不俗,他閉目揚臂,禪杖朝場中氣勁最盛處擊去。一連串密集的氣勁交集聲響起,禪杖被一條柔韌的軟鞭牢牢纏住,接著禪杖像是投入萬古寒潭中一般,寒氣迫人。

    閉上眼,七彩的星光依然清晰可辨,圓通霹靂般暴喝一聲,雄渾的真氣狂涌而出。冰冷刺骨的太一真氣如水銀泄地,無孔不入,但與圓通這凝聚畢生修為的一擊相比還是弱了少許,當(dāng)下節(jié)節(jié)敗退。

    圓通雖然目不見物,但根據(jù)真氣的變化清楚地感覺到對手斜身搶上,左手前刺。他一擺禪杖擋在身前,同時悄無聲息地踢出一腳。

    “?!钡囊宦曒p響,圓通手上一輕,接著喉頭微涼。